上將先生,離婚吧 【75】父子相見不相識

作者 ︰ 公子是蘇七

兩人回到雅間里,秦墨一張小臉都黑的跟鍋底似的了,見兩個親親我我的樣子更是不滿,小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眼楮瞪得溜圓,「快吃飯,餓死了。」

蘇寶兒一巴掌輕輕的拍在他腦袋上,怒道︰「沒大沒小!」

「別亂了我的發型!」捂著腦袋,秦墨不滿的對她說道。

蘇寶兒笑,小小年紀就臭美的要死,整天說什麼發型和外衣搭配,「你一個小孩家的說什麼發型,再說你有發嗎?還來型?」。

秦墨瞪了自家老媽一眼,然後哀怨的抱了抱自己快禿了的頭,上一次和老媽打賭賭輸了之後,他的一顆腦袋上的頭發被迫全部剪光光,到現在才長了那麼一丁點。

「好了,別笑話墨墨了,趕快吃東西,今天的甜品很不錯。」秦一鳴說著,把一塊慕斯放在了兩母子跟前。

果然,不出他所料,兩個斗雞似的母子兩開始圍攻慕斯。

在喜愛甜品這件事上,秦墨很像她,甚至更甚,每天吃東西非甜的不吃。

為了避免他吃得太多而導致蛀牙,對于甜品方面都是嚴格控制的。

晚上回到家里,秦一鳴將兩母子送到樓下,照例開車走了。他湊不是沒想過留下,只是她似乎從來沒想過挽留自己,之前也曾試過留下來,可是她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在強迫她。

後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養成了只陪著他們兩母子,卻從來不留宿的習慣。總有一天,他要讓她乖乖的從心底里願意接受自己。

「媽媽,你干嘛一臉失落的樣子,難道是欲求不滿了?」秦墨面癱著一張臉問。

蘇寶兒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自家兒子的話噎死,哆嗦著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問︰「誰告訴你的這些話?」。

「切,哪里需要別人告訴我,網上都有。」秦墨鄙視的看著她,一副嫌棄的樣子。

「臭小子,從今往後不準隨便上網!」蘇寶兒暴力的抓起臭小子, 的一聲關上了門,羞憤欲絕。

彼時的秦一凡正在柴家,自從阿音失蹤以後,他便搬回了柴家。

當年他喝的胃穿孔,景子將他從秦家宅里拉出來,讓他跪在秦家列祖列宗前問他,若是阿音還活著看到他這樣子,會怎麼樣?

他將景子揍了一頓,不願意承認那個事實,告訴自己她只是失蹤了,還在這個世上。

她是他的心肝,若是她沒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一個人面對這個世界還真是一件孤獨的事情,丟掉手中的資料,秦一凡有些失神。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他起身打開門,一個小小的身影咚的一聲倒在他的懷里,「舅舅!」。

女乃聲女乃氣的同音,懷里的小小的身影渾身都帶著女乃香,秦一凡彎腰將小人抱起,問道︰「囡囡,今天出去玩的高興嗎?」。

「飯很好吃,舅舅。」玩著他衣服上的紐扣,小孩子答非所問。

秦一凡嘴角微微的揚起,「都吃了什麼,囡囡真是個愛吃鬼。」

「囡囡不是愛吃鬼,囡囡是好孩子。」小姑娘被這麼說,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秦一凡嗯了一聲,鼻尖忽然聞到除了女乃香以外的一種味道,淡淡的卻很熟悉,手猛然一緊,表情變得駭人。

邵囡囡被他捏的有些痛,抬起頭模了模他的臉,「舅舅,胳膊疼。」

秦一凡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她放在了地上,剛才他聞到那種香味竟然以為是她的,真是糊涂了。若她真的回到北京了,又怎麼會不來找他。

過了一會听到有人敲門,知道是菲菲來找囡囡了,打開門果然是菲菲。

「囡囡又來找你了吧,這孩子怎麼就喜歡上你這個大冰山了。」柴菲菲將孩子抱在懷里,開玩笑的說道。最近幾年秦小五的脾氣越來越沉,越來越讓周圍的人感覺到他那種決絕。

行事作風狠辣的讓人感到擔憂,那種決絕甚至讓她感到是不留後路的在拼殺。囡囡自從生下來以後,便和他很親近,每天晚上都來找他,也只有在面對孩子的時候,他才有那麼一絲的人味,不會讓她以為他只是一個一心求死的行尸走肉。

抱起孩子,柴菲菲往房間里走去,直到听到身後關門聲,她才忍不住的嘆氣。

她現在對阿音,真的有那麼一絲的怨了,丟下秦小五一個人就這麼活著,她真寧願他從來沒遇到過阿音。

「媽媽,你怎麼哭了?」

「媽媽沒哭,只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水落進眼里了。」

「哦,那我給媽媽呼呼」

看著懷里的兒子,柴菲菲忽然覺得自己或許是幸運的。

他們兩個人之間任何人都插不進去,當初自己和邵景南攪合在一起有了囡囡,才徹底的斷了心里的那一點漪念。

如今想來,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幸運的,最起碼她還有囡囡,而秦小五什麼都沒有了。

失去了阿音,他整個世界都在坍塌,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卻只能無力的看著他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被腐蝕,當希望化為絕望,秦小五還是秦小五麼……

63再次相遇

柴曉溪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林喬恩,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她,而他卻不是柴曉溪了。戴上黑色的大墨鏡,柴曉溪沖她招了招手。

林喬恩向前走了幾步,看著他道︰「怎麼提前了這麼多時間?不是兩點多的飛機嗎?」

「臨時改簽的,不然也不會知道你來的這麼早呀」,說著將胳膊放在了她的肩上,沒心沒肺的說道。

「你現在都成了大明星了,還這麼任性,早晚有一天要吃虧的。」林喬恩有些無奈的接過他的旅行箱,看著他消瘦了的側面,有些嘆息。這幾年他越來越拼了命的工作,身子也越來越超負荷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垮掉,真是讓她擔心。

她身邊的男人一個一個都因為同一個女人而不要命,令人討厭的是她自己也無法忘記那個女人,葉行音,你到底還要折磨這群人多久。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機場,天氣正好,恰好是秋末時節路邊的楓葉都紅了,風吹過發出沙沙的聲音。身邊的柴曉溪已經睡了,昨天剛趕完三個通告,現在的他就算是打雷也吵不醒他了。

想起來三年的點點滴滴,林喬恩心里就一陣的惘然,不知道這樣無望的守候還需要多久,他才能看到一直守在身後的她。從大學到現在已經七年了,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個七年等待,手指中的陽光透過,她看著自己已經稱不上水女敕的肌膚,心里惻然。

到了游樂園的門口,蘇寶兒有些不自然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今天她是背著一鳴出來的,因為答應墨墨要一起去一次游樂園,而一鳴又一直沒時間陪自己出來,她只能背著他偷偷的出來。

以前她也偷偷的出來過,只是總被一鳴派來的人給抓包,然後被一鳴鎖在家里面的小黑屋里。這一次總結了教訓,把自己化妝成了打掃的阿姨才能順利的偷偷的溜出來。

川流不息的人流里,她拿出電話給自家墨墨打電話,和他約好了在游樂園門口見面,誰知道她都到了半個小時了臭小子還沒到。

她不經常出來,對于北京城的這些地方沒有幾個熟悉的,這家游樂園是之前一鳴帶著她來玩過幾次才知道的。

「喂,墨墨你在哪呢?」一把將頭上的帽子摘下來,蘇寶兒有些不耐煩的扇著風驅趕炎熱,她剛才跑了那麼久的路,現在身上都是汗。

「老媽,回頭。」丟下四個字,秦墨拽拽的掛斷了電話。

蘇寶兒這邊拿著電話回頭看到自己兒子一身體貼的小西裝,一張面癱的臉上露出不耐的表情,趕緊吧嗒吧嗒跑過去。

「怎麼來得這麼晚,快點進去,等下就不能優惠了。」蘇寶兒有些著急的拉著秦墨就要往游樂園走。

秦墨奮力的掙扎卻沒有逃月兌自家老媽的魔掌,臭老媽,把他的發型都弄亂了。還這麼用力地扯他的手工小西裝,很貴的好不好?

一直以來告訴她爸爸是有錢人,可是這個笨女人就是不相信,還說秦一鳴是個蓋房子的泥瓦匠。

秦一鳴要是泥瓦匠,整個北京城的地產商就都是泥瓦匠了。

心里滿是哀怨的被拖進了游樂園,秦墨的一張小臉早就黑的能滴出墨水來了。前面的蘇寶兒卻是興致盎然,秦墨想起來他老媽在游樂園一連玩了五次蹦極,一張臉就更加冷酷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老媽拉著他直奔刺激項目區域,除了蹦極之外還有摩天輪,過山車……沒有一樣不是挑戰人類極限的。

「老媽……」秦墨被蘇寶兒從過山車上月兌下來,面色慘白的低噎。

「兒子!我們再來一次吧!」蘇寶兒一臉興奮的說道,兩只眼楮放著幽幽的綠光看著再次坐上了人的過山車,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秦墨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的臉色。

「我不要!」秦墨感覺到老媽蠢蠢欲動的心,咬著泛白的唇堅決的抗議。

「哎呀,來嘛,來嘛,男子漢大丈夫怕高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說完不顧兒子的意見,再次拉著他上了過山車,一聲聲尖叫里,秦墨的一顆脆弱的小心肝可稱千錘百煉。

經過一上午的殘忍蹂躪,下午秦墨冷酷的小臉再也露不出任何的表情,堅決不要再來游樂園玩。兩人從游樂園里出來還是剛下午,天氣很涼爽,蘇寶兒牽著秦墨的手走在路上,時不時的跳一跳。

相比較于一旁安靜的秦墨,她倒更像個孩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秦墨有些沉悶的開口︰「媽媽,今天是中秋節。」

「啊,怎麼啦?」,蘇寶兒有些驚訝的問道,她對著些節日一點都不記得,除了春節和秦墨的生日,她從來沒記住過其他的節日。

「中秋節要一家團圓,還要吃月餅,還要送孩子禮物的。」他媽媽今天一天都沒有提這件事情,而班里的小朋友都在討論這件事情,好吧,雖然他覺得送禮物這件事情很幼稚,可是……媽媽一點都沒有提起這件事的意思,還是讓他很傷心的。

別扭的小朋友很是惻然,感覺媽媽對自己一點都不關心。

蘇寶兒哦了一聲,看著他泛白的小臉有些擔憂,「墨墨,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該不是生病了吧?」。

秦墨︰「……」,誰若是做了一上午的挑戰心理極限的運動,然後被人忽視都會臉色很難看好吧。

要不是看在她是他親老媽的份上,他真想滅了眼前的女人。

深深地吸了口氣,秦墨一字一字的蹦出來︰「老媽,我們回去吧。」

「哎,你不是說要買月餅嗎,還沒買就回去嗎?」

蹦一聲,秦墨似乎听到了自己腦中一根弦斷了,她和他究竟是不是一個頻道上的思維,每一次老媽都這麼不在狀態。

抓狂的秦墨很想丟了眼前這個笨老媽一個人回家,不過好在蘇寶兒堅持要給他買禮物才平息了自家兒子瀕臨崩潰的神經。

打車到了京東商場里,看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蘇寶兒拉著身邊的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跨進了偌大的商場。

一樓是食品區,二樓是珠寶首飾以及一些小禮物,而三樓則是休閑服裝區,四樓則是貴賓區。商場很大,進來的時候看到那麼多人,誰知道進了商場之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擁擠。

買了月餅之後,蘇寶兒拉著自家寶貝上了二樓,二樓上有貴重的珠寶寶玉器,一件的價值就足以在北京三環買一套房子了。雖然她卡上沒那麼多錢,不過並不妨礙她欣賞這些玉器。

女人天生難以阻擋閃閃發亮的寶石,于蘇寶兒來說自然也不是例外。

給秦墨挑選完禮物之後,蘇寶兒拉著自己兒子挨家逛珠寶店。

看著櫃台上的價格,再看看自己卡里的錢,蘇寶兒覺得秦一鳴真的是窮人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才六千,可是這些珠寶玉器後面的一串的零,估計她賣身都不夠買一件的。

秦一鳴若是知道她這樣的想法不知道要被氣成什麼樣了,他不給她卡上那麼多錢,是害她有了錢到處亂跑,並不是她自己認為的他是窮人。

「小姐,這款珠寶真的很適合你,你的皮膚這麼白,紫水晶能將您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服務小姐很是熱情的推銷,看著她這一身衣服,每一件挑出來都是她半年的薪水,今天若是能談成了肯定是打魚。

「呵呵~偶呵呵~」蘇寶兒臉頰泛紅,她長時間呆在一間屋子里很少有人夸她,被她這麼一夸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秦墨的一張小臉更黑了,看著傻笑的老媽,拼命的縮小身子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在心里默念︰她不是我老媽,她不是我老媽。

轉過身,看到一個小姑娘站在他的後面,一身漂亮的公主裙弄得髒兮兮的,小坎肩也落下了半個肩膀,嘴里還含著一個棒棒糖。圓圓的腦袋上梳著兩條辮子,兩只大眼楮像兩顆熟透了的黑葡萄似的,見他轉過身,將嘴里的棒棒糖猶豫了一下,從嘴里拿出來遞到他的跟前道︰「哥哥,吃。」

口水順著棒棒糖拉出來的動作而成了一條銀絲,秦墨心里一陣想要嘔吐的感覺,一把將她的棒棒糖打開,「髒死了」,一張酷酷的小臉皺成了包子臉。

「墨墨——」蘇寶兒轉過身,剛好看到這麼不友愛的一幕,皺了下眉蹲對視著秦墨道︰「怎麼可以這麼對小姐姐,秦墨快點道歉。」

秦墨冷哼了一聲,正要說什麼,那個‘小女孩’忽然看向他一旁的老媽,然後咧開沾滿口水的嘴笑了笑,露出兩排潔白的小貝齒,然後忽然跑進了她媽媽的懷里,叫道︰「香香姨!」。

蘇寶兒有些驚呆了,呆愣了幾秒鐘,看著懷里的福女圭女圭一般的小姑娘,有些猶豫的開口︰「小姑娘,你爸爸媽媽呢?」。

「阿姨香香!」,‘小姑娘’趴在她的懷里咯咯直笑,一旁的秦墨幸災樂禍。

想了幾秒鐘,蘇寶兒有些猶豫的開口道︰「回春園的小姑娘?」,仔細看之下的確有幾分眼熟,只是今天的小姑娘貌似有點太過邋遢了,小辮子上都黏著棒棒糖了。

想到上次見到小姑娘,她也是被一個人丟在了回春園,心里暗暗的慨嘆現在的大人越來越不會照顧小孩子,竟然把自家女兒一個人放在大商場里。

「你爸爸和媽媽呢?」將小姑娘稍微的拉開,拿出包里的濕紙巾擦干淨小手和髒兮兮的小臉。露出了本來粉女敕的小臉,尤其是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楮,看著人仿佛在和你說話一般,笑起來嘴角有兩個小酒窩,小姑娘漂亮真是漂亮的不像話。

「媽媽不知道在哪里。」雖然說話顛三倒四的,她也大概听懂了,估計是那個媽媽太過粗心而丟了她,這大人得多著急。

才兩歲的小孩子,說話甚至還說不清楚,有著孩童特有的童音女乃聲女乃氣的,說起話來甚至還時不時的含一下手指頭。看著眼前虎頭虎腦的小姑娘,寶兒猶豫了下,對一旁裝酷的兒子道︰「墨墨,我們先幫小姐姐找媽媽好不好?」

「哼,笨死了,長這麼大還找不到自己的媽媽。」他比她小都能自己回家了,秦墨臭氣哄哄的仰著鼻孔向天。

蘇寶兒︰「……」,臭小子,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變態,小小年紀就什麼都知道。

最後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幫小姑娘找家人,這麼漂亮的孩子落在別人手里指不定就被誰給拐走了呢。

彎腰抱起來小姑娘,沒想到三歲多的孩子還挺沉的,她的腿不太好不能抱著重物太久。秦墨自從懂事以後就再也不敢讓她抱了,看著她吃力的模樣,一旁冷著一張小臉的秦墨忽然扒著她的腿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

「媽媽,把她放下來,我和她一起走。」

雖然語氣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不過話里還是關心的語氣,蘇寶兒笑了笑對小姑娘說道︰「寶寶,阿姨的身體不好,自己下來走好不好」。

小姑娘抱著她的脖子想了一會兒,又看了看下面的秦墨,停了一會兒說道︰「阿姨,我要和哥哥一起。」

「誰是你哥哥?長這麼大還叫我哥哥,羞羞臉。」秦墨有些別扭的說道。

蘇寶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沒想到小姑娘對她家墨墨的印象這麼好,這還是第一個孩子對小秦墨的那張臭臉不受影響。

將小姑娘放在地上,小姑娘邁著小短腿就要去牽秦墨的手,被秦墨不耐煩的甩開。兩只大大的圓溜溜的眼楮頓時紅了,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像一只小兔子一樣。

蘇寶兒假咳嗽了兩聲,對秦墨道︰「墨墨~」。

秦墨一听老媽這樣叫自己,就知道她在潛在的威脅自己,若是不好好表現讓她滿意回家肯定要切斷一切甜食。倨傲的下巴半天耷拉了下來,在老媽威脅的目光下走到那個髒兮兮的小姑娘跟前,不情願的牽起她的手,冷哼了一聲,「走吧。」

看著兩個人相親相愛的場面,蘇寶兒嘴角忍不住的彎起,別扭的臭小子。好不容易有個小姑娘喜歡你,還不知足,這樣的性子以後可怎麼給她娶媳婦啊。

走到前台告訴前台服務人員,蘇寶兒三個人排排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信息很快的就播出去了,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樣貌特征很明顯,在廣播撥出去沒多久,很快就風風火火的跑來一個女人。

女人三十多歲,保養得很好,一席酒紅色的頭發燙成了大波浪散落在腰間,身上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衣服,眉宇間滿是著急。小姑娘看到她立刻從椅子上蹦下來,對著女人女乃聲女乃氣的叫道︰「媽媽!」。

女人聞言,回頭看向他們的方向,腳下踩著七公分的靴子飛快的向他們走來。

「你去哪了,不是讓你呆在房間里等媽媽嗎?」,女人顯然是急壞了,說著說著眼圈一紅,淚水差點就滾出來,她才一轉身囡囡就不見了,還以為是被人給拐走了。

幸好,囡囡沒事。

「小孩子家就是喜歡跑,大人應該多照顧一些。」蘇寶兒站在一旁微笑著說道。

柴菲菲听到她的身影,身子一陣,良久後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眼前微小的女人,失神的月兌口而出兩個字︰「阿音——」。

蘇寶兒不知道是她為什麼看到自己那麼激動,迷茫的啊了一聲,然後還沒開口說話,眼前的女人已經把懷里的小姑娘放在地上,一把將她攬在懷里,激動的叫著︰「阿音,你到哪里去了,這三年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秦小五那丫的快瘋了。」

女人抓得她死死地,蘇寶兒掙扎著想從她懷里掙月兌出來,幾次三番的被女人按在她的波濤洶涌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壞女人,你放開我媽媽!」秦墨攥著小拳頭一下一下的打在柴菲菲的身上,一副保護的模樣。

可是他的小胳膊小腿在柴菲菲眼里還不算什麼,直接被忽視了過去。良久柴菲菲放開懷里的蘇寶兒,眼里閃過一絲狐疑︰「阿音,你怎麼了……?」。

為什麼她看她的眼神那麼的陌生,陌生的好像她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蘇寶兒被她放開都快哭出來了,緩了口氣,對眼前漂亮的女人說道︰「這位太太,可能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口中的阿音,我叫蘇寶兒。」

柴菲菲遲疑了一下,松開了她的手,不自然的垂了下去,「世上有這麼相像的兩個人麼?」,這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甚至連說話時會自然的放軟的語氣都一樣。

可是若是阿音,又怎麼會這麼陌生的樣子看著她?眼里有些猶豫,低頭看到她腿跟前奮力打著他的秦墨,臉色微變,沉聲問道︰「只是你的兒子?」。

「嗯,我兒子,秦墨,墨墨快叫阿姨。」蘇寶兒的話音剛落,柴菲菲忽然低子,伸手抓住秦墨的一張小臉,她的手指甲很圓潤,不過掐在秦墨的小下巴上還是讓蘇寶兒驚了一下。

「你做什麼!」,伸手就將秦墨摟在了懷里,戒備的看著她,唯恐她做出什麼對墨墨不利的事情。

「呵,果然是你,阿音,除了你還會有誰長得這般模樣還有個三歲的兒子,果然是你。」女人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蘇寶兒有些戒備的看著她,在心里嘀咕道,這女人肯定腦子不正常。

雖然挺喜歡她家小姑娘的,可是她行為這麼古怪,她還是先走好了。

牽著秦墨的手,蘇寶兒快步的想要走開,卻被女人一把鉗住胳膊︰「你不能走,阿音,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柴菲菲有些著急了,臭阿音消失了三年了,好不容易出現了竟然還敢給她走!打斷她腿也要把她綁回家!

「你干什麼!放開我媽媽!」秦墨著急了,見這個瘋女人拉住媽媽不放手,面癱的小臉也不鎮定了,自知他打不過一個大人,眼神在周圍一梭,忽然將手做成喇叭狀朝著周圍喊道︰「來人啊,來人!這邊有人搶劫了!」。

而後忽然走到邵囡囡跟前狠狠地掐了她一把,惡狠狠道︰「快哭!」。

被他這麼一驚嚇,邵囡囡兩只眼楮登時紅了,然後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了出來。

柴菲菲被人拉住,旁邊囡囡又嚎哭不止,眼睜睜的看著躲瘟神一樣跑掉的兩母子只能干著急。

走在回去的路上蘇寶兒簡直要哭了,剛才那女人那麼大力氣把她的衣服給扯壞了,這下回到家里秦一鳴肯定要發現她偷跑出去的事情了。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蘇寶兒覺得自己個今天分外的淒涼和倒霉。

秦墨一張小臉面無表情,半晌蘇寶兒垂首糾結的問道︰「墨墨,怎麼辦,爸爸肯定要知道我們今天跑出去了。」

「是你偷跑出去,媽媽。」秦墨很認真的糾正,他一直是自由的,只有老媽才會被限制在家里。

「臭小子!我還不是為了你才偷跑出來的,你還敢落井下石!」蘇寶兒怒,這臭小子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她,她都大難臨頭了,他還敢給她來個各自飛。

揉了揉被拍痛的腦袋,秦墨道︰「老媽你用錯成語了。」

因為生過一場大病,老媽的說話經常顛三倒四的,連最基本的動作和語言都是和他一起學的。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等下回到家里該怎麼和爸爸交代?」蘇寶兒繼續惆悵,如果被一鳴知道她偷跑出來了,後果……不要啊!一定要被再關起來很久很久不能出來的!

「有辦法倒是有辦法,不過我要媽媽答應下次去游樂園再也不要玩過山車,還有摩天輪,蹦極,鬼屋。」秦墨不緊不慢的說道。

蘇寶兒抬起的頭又垂了下去,明明都是最好玩的游戲,為什麼臭小子就是不喜歡呢。糾結了一會兒,蘇寶兒痛苦的點了點頭,「好吧……」。

下一次再也不拉著他一起玩了,自己玩就好了。

回到家里,秦墨讓她把衣服換下來,然後拿著衣服一個人出門了,坐在地板上她有些心慌意亂,腦子里亂糟糟的涌出很多片段。亂的讓她抓不住那些究竟是什麼。

三年前生了一場大病,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除了醒來見到的秦一鳴,她不記得任何人任何事情,而那時候的她什麼都不會,說話說不出來穿衣吃飯也都做的勉強。

只有秦一鳴陪在身邊,她是她整個世界里唯一能接觸這個世界的,惶恐的抓住一鳴這根浮木,而後有了現在的自己。她也曾想過之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也曾想過自己的家人,有一次她問一鳴她的家人呢。

結果一鳴告訴她,她是孤兒,是章叔收養了她,認她做了女兒並將她養大。他和她一直在美國一起長大的,回國才沒多少年,她一直不怎麼交朋友,平時就喜歡呆在家里畫畫。

後來……她就開始學了畫畫,生活里只有兒子、一鳴、章叔還有畫筆,雖然有些枯燥的生活,可是倒也不用讓她憂心太多。只是最近一年內腦子時不時的會頭痛,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些東西讓她心里有些惶恐,總覺得心里有個地方空落落的,好像空了一塊似的。

「老媽,你又在畫這個男人。」秦墨拎著一件和不久之前被撕爛的衣服,有些嫌惡的看著畫中的人說道。

「咦,這件衣服怎麼忽然變好了?」蘇寶兒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手中完好無損的衣服問道。

秦墨撫額,老媽似乎總抓不到重點而且智商相對比較低。

「這是新買的一件,剛才的那一件已經扔到垃圾桶里了。」

「臭小子,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還有你哪來的錢去買一件衣服!」蘇寶兒抓狂了,她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方法呢,還答應了臭小子不去玩過山車,她的最愛啊!

「老媽,你還沒回答我問題,你怎麼又畫這個男人了。」秦墨冷著一張小臉問道,雖然老媽畫的這個男人和爸爸很像,可是憑他心里的感覺,這不是爸爸。這個男人的目光永遠和爸爸的不一樣,還有他眉宇間那顆小小的黑痣,也是爸爸所沒有的。

蘇寶兒嘟嘟嘴,說道︰「這個男人,這個男人,開口閉口就這麼叫人,死小子你還真是沒禮貌。」

將畫紙從畫架上拿下來,收進了話筒里,蘇寶兒坐在地毯上對秦墨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存在這麼一個人。」

「你總想這些沒有的,要是真有這麼一個男人早就看到了,你整天惦記著他才會惹得爸爸總不會來看你。」秦墨冷冷的說道。

「好啦,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先去休息吧,等下爸爸要來吃飯快點去洗個澡,一身臭汗。」將他推出了房間,蘇寶兒才松了口氣,雖然知道自己很不應該,可是總覺得如果忘記了這個男人,她會比現在還遺憾。

晚上秦一鳴到公寓,看到兩個人排排坐的坐在方桌前老老實實的看電視,有些意外,一般他回來的時候這兩母子不是玩瘋了就是在吵架,今天這種情況還真是很難遇到一次。

「墨墨今天怎麼這麼乖,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秦一鳴做到飯桌前,他的袖口的紐扣被打開,露出潔白的而精致的手腕,上面卻又一道疤,雖然她問過這道疤的事情,他卻總是將事情叉到別的地方去。

秦墨沒有溫度的回答道︰「你自己做什麼壞事了,還誣陷我。」

秦一鳴手一頓,隨機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他這點性子和他還真是像,「好吧,我們家墨墨最乖了,哪里會做什麼不乖的事情,對吧。」伸手模了模他的頭發,梭巡了桌子上的飯菜,而後對她說到︰「今天的飯菜很豐盛,我一定要多吃點才行。」

蘇寶兒盛飯給他,說︰「喜歡就多吃點,今天我——」,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閉上嘴。

秦墨扒飯的動作一頓,就知道不該指望老媽什麼時候變聰明一些,別人是不打自招她是自己跑上門去招認。

「嗯?今天你怎麼了?」秦一鳴顯然沒有意識到她話里說的什麼,抬頭問道。

「哈哈,哈哈,沒什麼,只是今天墨墨說看到一只會說話的小八哥,和我說了我真想見見那只小八哥。」干笑了兩聲蘇寶兒隨口扯謊,她撒謊的技巧並不高,每一次說謊的時候兩只耳朵就不自覺的紅了,雖然看在眼里秦一鳴卻裝作沒看到。

這個小女人干了什麼事情,還真以為他不知道?派了那麼多人在身邊,她一出去他早就接到消息了,不過她在家里悶的太久了,和墨墨一起出去玩一下也好。

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很快他就帶著她和墨墨一起離開北京,再也不回來,就算她遇到什麼不該見的人,他也能暫時瞳容忍了。

第二天中午蘇寶兒還在床上蒙頭睡覺的時候,鈴聲忽然大作,嚇得她從床上詐尸一般慌慌張張的爬起來,打開門看到外面穿得一模一樣只是尺碼不同的兩父子,呆滯了一下然後在兩父子目瞪口呆中, 得一聲響,忽然關上了門。

她還穿著睡衣,就這麼跑出去開門了,真是要死人了!

她身上的睡衣是一鳴買的,穿上去很舒服,可是關鍵不是在這里二十這件睡衣上面露出的是白花花的肉啊,也連膝蓋都沒有到。

竟然這副尊榮就去開門見他們兩父子,她真是沒臉出去了。

將頭埋在被窩里糾結了半天,蘇寶兒耷拉著腦袋走到衛生間里洗漱,看著里面邋遢的毫無半點修福的女人,再次把一張小臉皺成了包子臉。

等從衛生間里出來,外面傳來秦墨不耐的童音。

「老媽,你再不出來,這一次去農家院就不帶你了。」

聞言,蘇寶兒迅速的沖到衣櫃前打開了衣櫃,然後再一分鐘之內換好了衣服,打開門的瞬間撲進了秦一鳴的懷里,「親愛的,我們快點出發吧。」

秦墨慢吞吞的指了指她的頭發道︰「老媽,你的頭發還沒打理。」

蘇寶兒立刻用手靶了靶頭發,「好了!」。

秦墨臉刷的一下沉得跟吃了蒼蠅屎似的,邋遢的女人,黃臉婆等眾多的詞匯在他小小的腦袋瓜里閃過。轉身看到老爸溫柔的能溺死人的目光,秦墨的臉更加陰沉了,他老爸究竟是什麼樣奇異的眼光才能看上他老媽這個奇葩。

好吧,作為一個兩歲多,將近三歲的孩子不該考慮這件事情,可是看到這麼閃瞎人的事情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抱怨一下。

三人一行驅車趕到農家院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邊的紅霞滿天,大片大片的雲朵都被染成了鮮艷的紅色,秋高氣爽。

輔一下車,便看到了滿園的果樹,樹上結滿了果子壓得樹枝都彎了下來,有的地方沒辦法支撐做了很多人工的支架。

據說這家果園里上的都是有機肥,甚至農藥都沒用都是人工捉蟲,果園里的果子摘下來就能吃。當然這家果園里的果子也都貴的嚇人,初次之外果園里還有釣魚池和供客人休息的地方。

蘇寶兒跳下車,看著院里子鮮艷欲滴的果子,擦了擦快要流下的口水,傻兮兮的道︰「這要是能在這里住一輩子都願意啊。」

「媽媽又開始犯傻了。」秦墨在一旁一張小臉被一塊大墨鏡遮擋了大半的臉,對著一旁同樣打扮的秦一鳴說道。

「不要這麼說媽媽」,秦一鳴模了模他的腦袋,說道,「媽媽這是真性情,怎麼能說媽媽犯傻呢。」

秦墨扯了扯嘴道︰「你就喜歡媽媽,媽媽什麼東西在你眼里都是好的。」

秦一鳴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說的是實話,自己這一輩子除了對這個女人鬼迷心竅之外,沒有什麼東西能入他的眼楮的。

「你們快來啊,這麼大片的果子!」,在他們兩個說話間,蘇寶兒早就從招待員那里領了果籃,左手一個,右手一個踮著腳摘樹上的果子,看他們兩個半晌沒動靜,趕緊招手讓他們一起過來。

秦一鳴笑了笑,將小家伙抱起來,道︰「走吧,兒子!」。

秦墨繃著一張小臉沒說話,身高永遠是他的硬傷,不過沒關系他總會慢慢長大的。等他長大了,要保護好這個痴呆的老媽,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她,還要給她摘果子……

采摘完果子之後,三人又去了釣魚池,雖說是池,這個池卻一點也不小。果園里的果農說,池水是從山上引來的,池的面積站在一邊看不到另一邊,池里的魚都是用活蟲子養大的,絕對沒有任何的污染。

游人來到這里,可以自己釣魚,自己釣上來的魚可以免費讓園子里的廚子幫著做成菜;沒釣著的,想吃魚院子里也會提供新鮮的魚。

蘇寶兒性子屬猴的,坐了沒幾分鐘就動來動去的,結果弄了半天都沒有釣上來一條魚。眼看著兩邊的人一條一條的釣上來,眼楮都羨慕得紅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好不容易魚鉤沉了下去,提上來才發現是一條一寸多的小魚,一旁的服務員微笑著對她說到︰「因為要保護魚苗,農家院里規定五寸以下的魚都要放回池塘里。」

蘇寶兒听了,一張臉又紅又白的,霎時間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她好不容易釣上來一條魚,一寸多也就認了,可惜她認了人家還不允許她拿走。

這次第,怎一個倒霉了的。

將魚從魚竿上弄下來,蘇寶兒可憐兮兮的望著小雨,對一旁的秦一鳴道︰「我們把它買下來好不好,拿到家里養著,等長大了再吃。我好不容易才釣上來的,好不好?」。

秦一鳴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滿是魅惑的湊近她的耳邊說道︰「親我一下,我就買下來。」

腦中忽然炸出一個聲音,「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低沉而帶著磁性的嗓音,在腦海里回蕩著,似曾相識的畫面,那個和他有著九成相似的臉,對她痞笑著說︰「親我一下,我就放開你。」

手中的魚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蘇寶兒捂著快要炸開的頭,淚沾濕的臉︰「疼,我疼。」

「一鳴,我好痛。」

秦一鳴慌了神,啪的一聲將手中的魚竿扔在地上,雙手抓住她的胳膊緊張的問︰「哪里痛?是不是又頭痛了?」。

「我好疼,一鳴我好疼。」所有的感官都消失在了這種劇烈的疼痛里,身上每一次都疼痛難忍,仿佛拿著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凌遲著每一處肌膚,腦袋里的神經被四面八方的拉扯,她抱著頭,忍不住放聲大哭。

嚇壞了一旁的秦一鳴和秦墨,將她一把抱在了懷里,然後狂奔起來,秦墨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跟上。

他跑得很急,沒幾步就把秦墨扔下一大截,秦墨有些著急,不過身高決定了此刻他的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消失在視線里,秦墨一向淡定的小臉滿是焦急,小手握成拳頭,邁著小短腿急急的跟了上去。

噗通,噗通,耳邊是低沉而有力的心跳聲,恍惚間看到一張模糊的臉,蘇寶兒伸手模了模那人,模糊的呢喃︰「一凡……」。

秦一鳴急湊的腳步驀地停了下來,耳邊听到的那兩個字絕對不是他的幻覺,沒想到再過三年,她還是忘不了那個男人。

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看著懷里的女人沾滿了汗水的小臉,秦一鳴的一張臉陰的駭人,有時候他真想殺了她,讓她再也不出現他的面前。可是每一次看到她這麼虛弱的躺在懷里,心里的不忍又拉鋸著他的心。

「一鳴……」,她輕輕地喚道。

秦一鳴抓著她的手松了松,仿佛驚醒了一般從她的脖子上松開,剛才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想殺了她的。如果再從她的嘴里叫出那兩個字,他真的懷疑自己會不會忍住殺人的沖動。

疼痛漸漸的撤去,如潮水一般,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一鳴,蘇寶兒有些愣愣的開口問︰「怎麼在這里?墨墨呢?」。

她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剛才走的太急,甚至沒有注意到墨墨沒有跟上來。

沒有見到墨墨,蘇寶兒著急了,「你怎麼能把他一個人留在果園里,這要是…」,蘇寶兒見他還沒有動作,拉了他一把氣急敗壞道︰「還不快回去找!」。

兩人匆匆的往回找,剛好踫到剛才的工作人員,卻沒想到他說,剛才有個女人把她兒子帶走了,蘇寶兒當下紅了眼圈,發瘋了似的捶打著秦一鳴,「讓你把墨墨一個人丟下,現在他找不到了你滿意了!你換給我墨墨,你換給我墨墨!。」

秦一鳴任由她打了一會,捉住了她的雙手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先回去,我保證還給你一個完整的墨墨。」

蘇寶兒紅著眼圈,心里擔憂的不行,不過她一個人做不到什麼,還是只能指望著他一個人。

秦一鳴問過工作人員,心里就知道這人是誰了,這個柴菲菲還真是會惹是生非,敢插手管他的事,她柴菲菲還真是活膩了。

眼楮閃過一絲陰鷙,秦一鳴開動車子在發動機嗡的一聲里,開足了馬力。

柴菲菲看著車里冷著一張小臉強作鎮定的秦墨,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小樣,還真是和秦小五一個模子里刻出來,連腦袋上兩個旋都一模一樣,這面癱小臉也挺像的,秦一鳴那家伙還說你是他兒子,他生得出來這樣的兒子麼,一臉的狐媚樣。」

秦墨哼了一聲,像只小母雞似的,怒道︰「不許這麼說我爸爸!」。

柴菲菲沒理會秦小包子的怒氣,直接上了兩只手捏住小寶子的臉,說︰「行啊你,沒被秦一鳴那狐媚子教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回去你爸爸肯定會喜歡的。」

哎呀,小朋友的皮膚就是好啊,她最喜歡的就是蹂躪自家小朋友的白女敕女敕的臉蛋了,回到家里估計自己兒子也會喜歡的。柴菲菲笑得如的狐狸一般,對自家兒子和秦家的兒子充滿了美好的憧憬。

秦墨兩只小手在空中拼命的想掙月兌魔爪,怎奈力量決定一切,一張小臉被扭成了包子臉,還真成了秦小包子……

------題外話------

嘎嘎……本來估計這章父子相見的,orz,還差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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