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先生,離婚吧 【100】大結局上

作者 ︰ 公子是蘇七

「小五子來啦,快坐下快坐下。」柴母招呼著兩個人往座位上坐,葉行音看了下只剩下兩張位子了,隨著秦一凡坐到位子上,包廂里又開始了熱烈的討論。這里的人除了柴家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不敢太過放肆,只能拿眼楮的余光偷偷的瞅著在座的各位。

她的左手坐著的是柴菲菲,右手是秦一凡,而柴菲菲旁邊是柴曉溪,想當然的他旁邊是那個王小慧。小姑娘長得粉粉女敕女敕的,據說還是電台的主播——柴曉溪的搭檔,每當談到他們兩個的婚事的時候,小姑娘臉頰就害羞的露出了兩團粉,還不停的拿眼楮去瞅柴曉溪,這姑娘還真是有意思。

葉行音嘴角一勾,將視線投向了柴北北,沒想到小姑娘正偷偷的那眼楮看她呢。發現她看向自己,立刻將目光溜走,像是一只被逮著的小耗子一樣。

斂了眉眼,葉行音垂首不再去看別人,這是一場與她無關的盛宴。他們討論的在怎麼熱鬧,也與她無關,不過是個過客罷了。只是她這麼想,別人未必這麼想。

「這位是一凡的媳婦吧,長得還真是好看,不愧是小五的眼光。當初我家小慧年幼不懂事,還鬧著要嫁給小五子呢,沒想到如今他們各有各有的姻緣。」王母笑著打趣,只是她這一番話讓在座的人都沒感覺到好笑,葉行音抬起頭淺淺的勾起笑容,沒說什麼。

而其他人也是干笑了幾聲,一時間飯桌上的氣氛很是尷尬。

王母本意是調節氣氛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盈盈笑意也掛不住了,嘴張了又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看得出她的尷尬,柴母笑了笑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說了不說了。今天是兩家大喜的日子,說些高興的。」

王母趕忙接︰「是啊,是啊,看我都老糊涂了,說這些干嘛。」

柴母端起茶喝一口,鐵觀音的茶香彌留于唇齒間,她眯著眼楮,聲音溫柔的說︰「曉溪自小在國外長大,受了不少苦,現在終于能成家了,弟弟和妹妹也沒能回來。舉行訂婚典禮後,我想讓他們兩人一起到美國看望弟弟和妹妹,不知道意下如何?」。

王老笑呵呵的說︰「這是自然,小慧早就嘮叨著說要見見長輩了,只是電台里太忙一時間沒有騰出時間去。」

王小慧也說︰「都是曉溪,一直不讓我去。」,話雖是怪罪的話,可是面上的嬌羞誰都能看得到,惹得王母捏捏她的鼻子嗔怒︰「不知羞的姑娘,哪家姑娘像你這麼心急,還沒結婚就著急著見公婆?」。

葉行音注意到,雖然桌子上談話的很熱烈,整個過程柴曉溪都沒有說一句話。面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尊神,心里明白他是在表示無聲的抗議,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搖了搖頭,柴曉溪啊柴曉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就算是你現在鬧騰,兩家的聯姻也是勢在必行,何必呢。經歷了那麼的多事情,她自然了解秦家、柴家、王家的勢力,頑固的掙扎只能是螳臂當車罷了。

一桌子人討論的激烈,葉行音听得乏味。被柴菲菲捅了一下胳膊,手中的被子差點一激動落到桌子上,淡定的穩住手,葉行音小聲的問︰「怎麼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不像你啊。」柴菲菲咬著她的耳朵說

葉行音低聲的說︰「那我該是什麼樣的,難道在這麼一大桌子人面前鬧騰?」。

柴菲菲哼了一聲,沒說什麼,只是那眼神在她身上溜達了一圈又一圈,被她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還是很淡定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擦了擦嘴。

這樣的飯局不能多來,不然早晚胃會出問題。

過了一會兒,她听到王小慧說︰「曉溪的性子我清楚,別看他平時對我總是罵罵咧咧的,可是上一次我在商場里遇到劫匪,就是他救得我。我知道他嘴壞但是心是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王小慧說這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那種。

果然是大世家的女人,只是說些閑話,就能隱藏多種深意。

王母笑意加深,拍了拍她的手︰「曉溪對你好,我們才放心把你交給他呢。以後結了婚可不能這麼使小性子了,要孝順公婆。」

葉行音默然,對秦一凡嘀咕了一聲︰「我尿急,先去遁一下。」

秦一凡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葉行音腳頓了一下,覺得他這麼說自己怎麼就那麼損呢,什麼叫快去快回?難道上個廁所也要講究效率?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已經在洗手了,其實並不想去衛生間,不過是看不慣那群人虛與委蛇的樣子,明明不喜歡還要裝作喜歡的樣子,真是令她作嘔。

溫熱的水嘩啦嘩啦的淌在手上,葉行音看著鏡子里面容僵硬的臉,伸手使勁的搓了搓,「加油!你行的,不過是一群大白菜罷了!」。總有一天,你會逃離這一切的!這一句話她只敢在心里悄悄的說,隔牆有耳這個道理她明白。

洗好手,走到門前伸到慢慢的吹干了手,才推開門。本是低著頭也沒在意前面有什麼,被忽然出來的人影下了一跳,定楮一看,是柴曉溪倚在男洗手間的牆上,手上還夾著一支煙。

皺了皺眉,她不喜歡煙的味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秦一凡也不會在她的面前吸煙。

「你怎麼也出來了?還躲到這里吸煙?」,葉行音看了他一眼漫步經心的說,本來說完這兩句就準備走的,可是柴曉溪半晌沒出聲,葉行音抬起的腳步猶豫了一下,轉身看了柴曉溪一眼,遲疑的問︰「柴曉溪?」。

柴曉溪還是斜倚在牆上,表情掩在碎碎的黑發下,看不到。葉行音眉頭擠得更緊了,柴曉溪這是怎麼了?在心里嘀咕了一聲,還是走上前,嘗試著想要推推他,誰知道剛踫了一下,柴曉溪就忽然動了一下,伸手準確而迅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緊緊地扣住像是要將她的骨頭都捏碎一樣,被他嚇了一跳,條件發射的想要掙月兌他的手,卻被他捏的更緊。葉行音臉色刷的就變了,手腕疼痛的忍不住出聲︰「放開!」沉聲厲喝,之前的一次調戲她不計較,可不代表她能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逾矩。

柴曉溪抬起頭,一雙大大的眼楮充滿了瘋狂和壓抑,里面洶涌的情緒幾乎能將她淹沒在其中。對上眼楮的一剎那,她竟然忘記了言語,張著嘴卻說不出接下來的話,過了幾秒鐘才拼命的掙扎,害怕別人听到壓低了聲音︰「你放開!柴曉溪你喝醉了發什麼瘋!」。

柴曉溪盯了她一會兒忽然開口說話,聲音低低沉沉的︰「放開?我放手了那麼多次,這一次再也不會放手了。」說著拉著她的手想要把她往懷里摟,力道強勢不容拒絕。

這樣的柴曉溪太過陌生,讓她害怕的想要逃避。可柴曉溪哪里容許她的躲避,手臂強而有力的將她按在懷里,他身上散發的酒氣混合著他的味道涌入鼻息間,陌生的味道讓她更加掙扎。

這個瘋子!今天是他訂婚典禮,卻和自己糾纏!

耳邊是他撲通撲通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葉行音掙扎的想要抬起頭,卻被他帶著靠在了身後的牆上。脊背上是冰冷的槍,前面是他灼熱的氣息,冰與火交融間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不知道是因為柴曉溪還是因為牆體的冰冷,葉行音無端地覺得心里發慌。

這樣被他禁錮在懷里,她覺得惱怒,甚至覺得受辱。她伸手想要將他的手掰開,卻被柴曉溪輕而易舉的牽制住,不僅手動彈不得了,還被他趁機卡住了腿,整個人如同被一個人型枷鎖牢牢地釘在了牆上一般。

葉行音臉頰都氣得紅撲撲的雙眼噴火,不過她沒忘了,這是酒店還是衛生間,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萬一有一個人認出來他們就完蛋了。壓低了聲音她說話時帶了些惱怒和慌張,「放開,柴曉溪,你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柴曉溪呵呵笑了一聲,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撫上了她的臉,身上的酒氣大得讓她聞到他噴出來的酒氣都能燻得有些難受。被他掐著下巴,葉行音扭了扭頭偏到了一邊,柴曉溪眸子一暗,強硬的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指甲甚至都變了顏色。

「就這麼討厭我的親近?」他的聲音有些陰鷙,葉行音看著他有些扭曲的臉,強行按捺住心里砰砰跳的心髒,試探的問︰「柴曉溪,你是不是認錯認了?我是葉行音,不是王小慧。」

柴曉溪呵呵笑了兩聲,眉宇挑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動作由他做起來竟然比女人還嫵媚。葉行音雖然覺得奇怪,可是眼下她被牽制住,自身難保,也不敢多說什麼。

摒住呼吸,想等著他清醒一點。在心里祈禱著包廂里最好別有人出來,現在兩個人糾纏的模樣落在別人眼里指不定說成什麼樣子,更別說今天還是他柴曉溪見岳父岳母的日子。況且……秦一凡那邊也不會放過他們兩個的。

也不知道柴曉溪發得什麼瘋,竟然會這樣,不能力取只能智取了。

柴曉溪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在陰暗里,一雙眸子幽邃而明亮,宛如深沉的大海一般。葉行音抬起頭才注意到,原來柴曉溪挺高的,自己不過才到他肩膀而已,今天她穿的還是10cm的高跟鞋。

「阿音,我知道你是誰,我雖然喝酒了,可是沒醉。」,垂下頭,他咬著她的耳垂低聲的說道,說話時帶出的熱氣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引來他輕輕的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他們都想讓我去王小慧,都在粉飾著表面的太平,我也想娶她,可是……我的心不願意,你說怎麼辦?嗯?」。

最後一聲嗯帶著幽幽的勾引的意味,彎得她的心都跟著提溜轉了一圈才落回肚子里。葉行音冷靜的穩著呼吸,不讓讓他覺察到自己的慌亂,盡量的心平氣和的說,「既然不想娶她,你又為什麼答應訂婚?」。

這件事情是她一直想不明白的,王家不是第一次向柴家提出聯姻,只是柴曉溪一直答應才這麼拖著。可是柴曉溪這一次答應的那麼爽快,甚至上電視台做了節目聲明,現在又後悔,這里面要說沒一點的貓膩,她還真是不相信。

「你說呢?」,這句話像是刺中了他的逆鱗一樣,柴曉溪的眼楮忽然涌出一股復雜的情緒,伸手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說︰「如果不是小五子威脅我,我會這麼乖乖的娶那個花痴?阿音,小五哥這麼對我,我沒必要再和他說什麼兄弟情誼了。你本來就是我的,是他搶走你的……」。

葉行音愕然,這件事情是秦一凡逼迫的?

她真的一點也不知道!可是他說的她本來就是他的是什麼意思?事情怎麼越來越混亂了。

耳垂忽然被一個溫軟的東西包裹住,葉行音冷不防的打了一個激靈。

她的耳垂是最敏感的地方,柴曉溪這個混蛋,盡量的穩住自己發抖的聲音,葉行音扭動身體想要躲開他,「別這樣,曉溪,我知道你不願意,你不想和王小慧結婚咱們就不結婚,我和秦一凡說。你別激動別激動……」,想要安撫他拖延時間,怎料柴曉溪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動作越來越放肆。

甚至將手伸進了衣服里面,酒店里雖然開著空調,可是走廊里還是有些冷的。他的手所到之處激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討厭這種感覺,像是蛇在肌膚上爬過一樣。

見他不買賬,葉行音情急之下竟然月兌口而出︰「我喜歡你!你不想結婚就不結婚!等我逃出柴家,我就和你在一起!」

柴曉溪的動作一頓,低啞著聲音問︰「真的?」、

「真的!真的!我保證!」,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生怕他不相信自己似的,就差在自己臉上寫著相信我吧,我說的都是真話。

兩只眼楮牢牢地盯著她的臉,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情緒,那副表情似乎只要她說謊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掐死她。葉行音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後背的冷汗一點一點的順著後背往下滑,大氣不敢出,生怕他看出點什麼東西。

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她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

「好吧,我相信你。」柴曉溪驀地露出一個笑臉,那笑容竟然像得到糖果的孩子那般,純真無邪。只是葉行音卻不敢被那笑容迷惑,見識過他的另一面,她再也不相信這個男孩一樣的男人了。

手腳被松開,葉行音趕忙動了下手腳,才發覺自己的手麻了。在心里暗暗的詛咒柴曉溪被凌遲一萬遍,竟然那麼用力的抓她的手腕,現在手腕上赫然是一圈紫黑紫黑印記,甩了甩手,一股酸酸麻麻的感覺讓她心里越發的詛咒柴曉溪,最好洞房花燭夜不舉!

「走吧。」過了一會兒,柴曉溪忽然說道。

「呃,去哪?」,葉行音抬頭問。

「離開這里,阿音,你不喜歡柴家,我也不喜歡。我帶你一起去美國怎麼樣,媽媽和爸爸都在那里,他們會喜歡你的。」柴曉溪彎起兩只大大的眼楮,嘴巴笑成了心型。

葉行音愕然,「你瘋了!現在去美國?!」。

柴曉溪臉色忽然一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不想去美國?難道你剛才說得那些都是騙我的?!」。

葉行音被他嚇了一跳,手腕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嘶嘶發聲,腦子轉了一下,感覺現在的柴曉溪有些不對勁,具體是哪里不對勁沒來得及想,就被柴曉溪拉扯著往外走。說是拉著,倒不如說是拖拽著,被他忽然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扯著走,她下意識的抗拒著,等反應過來,葉行音趕緊強打起精神,「疼,疼,我沒說不去,你不要著急呀,總要收拾收拾東西才去吧,護照你帶了嗎?身份證呢?」。

听到她這麼說,柴曉溪才放緩了腳步,回頭對她溫柔的一笑︰「我就知道阿音是喜歡我的。」

葉行音哪里還管他說的是什麼,用力地點了點頭,生怕他再一個不正常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包廂內——

秦一凡看了看表,已經十幾分鐘了她還沒回來,視線落在柴曉溪的空位上,眼神一閃。站起來抱歉了一聲走了出去。

瑩白的琉璃水晶燈下,秦一凡的面龐越發顯得煞氣縈繞。走廊里沒有幾個人走動,甚至能听到自己踩在大理石上發出的聲音。

遠遠的看到兩個正在糾纏的身影,他微微的眯起了眼楮,腳下的不喜邁的越發的急促。

兩個糾纏的身影似乎沒有覺察到他的到來,拉拉扯扯的,頭頂的燈光似乎有些刺眼。越是走進,越是心里往下沉。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她大聲的說出的話讓他腳下的步子一頓,再也走不動,只隔了十幾步的距離卻讓他覺得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腦子嗡的一下听到她接下來說的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拉拉扯扯的消失在了拐角處,他才反應過來。

想到她剛才的哪句話,他的臉不禁白了幾分,腦海里飛快的掠過她和曉溪在一起的情景,以前沒覺得有什麼。可是這一刻,在他腦海里呈現的,竟然是該死的曖昧!

冰冷的寒意讓他眸子里凝結成了冰,可是心里卻是火辣辣的疼,好像什麼東西剝離了他的身體一樣。

「喜歡他?呵……」,半晌他低沉的笑了一聲,面龐在燈光下陰沉的能滴出墨水來。

「我的女人,就算是不喜歡我也不能爬到別的男人床上!」

雙手青筋暴起,他邁著步子向兩個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葉行音這邊被柴曉溪拉扯著心里正想著辦法,听到身後越來越近的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感應到了他的到來,夢得回頭,「秦一凡,我在這里!」。

柴曉溪被她打得措手不及,等反應過來,一把抓住想要逃離自己的葉行音,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臂,微微的抬起下顎︰「果然,你是騙我的。」

葉行音稍稍一愣,被他盯得心里突突的直跳,不過很快就反映了過來。她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憑什麼要覺得對不起他!嘴角微微的勾起,「對,我就是騙你的。不過是想讓你慶幸你點,現在既然你清醒了,就放開我吧,秦一凡來了,難道你真的不顧及柴家的臉面了?」。

柴曉溪臉色霎時變得難看,陰鷙的盯了她一會兒,忽然莞爾一笑,如同地獄的撒旦一般,「既然這樣,我不介意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話音落,她被他狠狠的拉往懷里,身體不受控制的撞在他的身上,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唇上多了一個溫軟的東西。葉行音一愣,反應過來注意到余光里秦一凡剛好趕到。看著兩個人的眼神,讓她臉色白了又白。

那眼神里的徹骨寒意,似乎將她凍結了,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凍結,渾身的血都僵硬了。

被放開了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渾身僵硬得讓她之打哆嗦。

「小五哥,你來了,我正要告訴你一件事——」,柴曉溪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拳,毫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接著說道,「阿音喜歡我,決定和我在一起了,希望你能成全。」

拳頭再一次毫不留情的砸在臉上,柴曉溪面色不變,依舊笑嘻嘻的,即使嘴角的血不停的往下落。他知道,這一次秦小五真的生氣了,下手絲毫沒有留情面,可是這一次他何嘗不是撕破了臉面呢。

「小五哥,我知道對不起你,今天我任由你處置,打死我了或者讓我帶她走,你任選一條。」葉行音想要說什麼,卻被柴曉溪狠狠的扭了下手腕,疼得倒抽了口氣。只是這片刻,已經沒了她說話的機會。

「讓我選?」,秦一凡一雙黑得深沉的眼楮盯著兩個人交纏的手腕,抱著手臂定定的看著兩個人,「曉溪,沒想到你長大後就這麼天真了,我的女人,自然只有我才能掌控,你算什麼東西,還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他的話說得不緊不慢,卻透著一股徹骨的寒意。

葉行音打了個哆嗦,對上他那雙眼楮,不顧柴曉溪越來越用力,哆嗦著說︰「我沒要和他走,是他硬拉著我的。」,解釋完心里憋著的一口氣才緩緩的吐了出來,手腕上一陣陣刺骨的疼痛,還有那聲清晰的骨頭錯開的聲音,都讓她明白自己的手腕被柴曉溪弄折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解釋清楚,否則……否則什麼呢,她也不清楚。說出來之後她還挺佩服自己的,都在這個時候了她還能不出聲。

要是換做以前,她哭都哭出來了吧。勉強的牽起嘴角,她忍不住的笑了。

秦一凡愣了一下,而後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在辨別她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剛才他听到那句‘我喜歡你’是他的錯覺嗎?眼神里的冷漠稍微的遲疑了一下,她是什麼樣的人他應該最清楚的,為什麼會在這一刻懷疑她?

「夠了!阿音,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今天我實在不能看著你為了我而勉強自己!你喜歡我,想保護我,我都知道!可是你能不能讓我做個有擔當的男人!我不想再隱瞞下去了,我受夠了!」柴曉溪抓住她的手,歇斯底里。

葉行音被他吼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意識到他說的是什麼,心里像吃了蛆一樣惡心。這個柴曉溪瘋了嗎,怎麼可以這樣說!

「柴曉溪,你他媽的裝什麼,我手腕都被你弄折了,還說我為了你好!我要是為了你好,我現在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里去,你在發什麼瘋!」,忍了半天,實在是忍不住了,葉行音用還能活動的右手一把打開他的手,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他的謊話。

罵完了才覺得渾身都舒暢了,這個柴曉溪今天就是想把自己往死里整也別想帶著她!一個大男人想發瘋還拉著她一個女人,還要不要臉了。

柴曉溪冷哼了一聲︰「我就是不要臉才會喜歡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秦一凡看著兩個人罵得熱鬧,緩緩的走上前,先斜睨了柴曉溪一眼,「既然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死心?」。而後拉著他懷里近乎狼狽的葉行音,好半晌才說︰「這是我的女人,柴曉溪,別說她喜歡的不是你,就算喜歡上你了我也不會放手。」

柴曉溪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動作了,一把抓住葉行音的手,決絕︰「你不能帶走她,我今天要定她了!」。

「憑什麼?」,秦一凡面無表情的問。

柴曉溪愣了一下,說︰「就憑我手上有你近幾年拉黨結派的證據,還有整個柴家所有人的受賄證據,這些不夠嗎?那麼再加上秦墨的一條命呢?」,對上他的逼視,柴曉溪毫無畏懼的說完。

他為了這一刻準備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既然他敢帶人走,就不害怕他會阻攔。

葉行音愣了好半晌才說︰「你把秦墨怎麼了?」。

柴曉溪沉默著沒說話,只是握住她的手忍不住加了力道。這件事情一說出來,他就知道是眾叛親離的下場,可是他從來沒後悔走過這一步。或許在別人看來他已經瘋了,他卻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秦一凡慢慢的將人從他懷里一點一點的拉出來,葉行音卻是愣愣的又問了一遍,「你把墨墨怎麼了?」。

柴曉溪沒說話,不管秦一凡的臉色,用力的將她回來,對秦一凡說︰「還剩下三個小時,如果我沒帶她離開的話,秦墨就會沒命。」每一個字都像是針一樣次在她身上,葉行音覺得疼,渾身都刺刺的疼。

腦海里忽然想起來秦墨的點點滴滴,在醫院里他躲在衣櫃里的樣子。在她逃跑的時候,秦墨失望的樣子,還有生病的時候,他說,好,我要和媽媽在一起。被他拉著的手,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她愣愣的看著柴曉溪,心里窩著一團火,幾乎想將她燃燒殆盡。

忽然,在兩個人都沒防範的時刻,她用力的甩著手,想要拜托他,那瘋狂的樣子幾乎是拼了命一般不管不顧︰「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個惡魔,我死也不要和你呆在一起!柴曉溪,你個惡魔!」。

眼里閃過一絲的傷痛,寒著臉想要鉗住她不老實的手,卻听到秦一凡冷冷的說︰「放開她!柴曉溪,你盡管去舉報,也盡管殺了秦墨,這一切……我都不在乎。」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秦一凡忽然之間動作,將葉行音從他懷里拽出來,而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將葉行音護在了身後,伸拳快速得砸在了他的臉上,而後抬腿攻向他的肚子。葉行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柴曉溪倒在地上正痛苦的申吟著。

一聲一聲的,叫得全都是她的名字,可是她听到他的聲音卻是泛出了一陣一陣的惡心,撲上前抱住秦一凡的腰,「你快走!」。她不能讓柴曉溪出事,更不能讓秦墨出事!盡管抱住秦一凡的一剎那,感受到他僵硬的後背她有那麼一剎那的後悔。

柴曉溪從地上爬起來,呵呵笑了兩聲,嘴角緩緩的淌下血,鮮艷而妖嬈的顏色將他白色的襯衫染紅。輕笑了兩聲帶動了胸腔里的疼痛,他卻絲毫不在乎,迅速的往前一撲,拳頭狠狠地砸向秦一凡。

葉行音沒料到是這種結果,驚了一下趕緊松開了秦一凡,兩個人在地上糾纏著打了起來。葉行音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麼辦,最讓她害怕的是柴曉溪所說的話。

兩個人的動靜很快就引起了關注,包廂紛紛被打開,大都是認識兩個人的,站在一旁也不敢上前勸架。等到柴家和王家的人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整個走廊都已經圍得里三層外三層了。

柴景天冷著一張臉讓酒店迅速的封鎖,疏散了人群,而後陰沉著一張臉將打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分開,害怕驚動老爺子還有王家人,他只想速戰速決。只不過,秦一凡和柴曉溪明顯得不買賬,剛分開又撕扯在一起,渾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

葉行音在一旁都快急死了,見兩個人還想打,忍不住吼了一句︰「都住手!再打我就死給你們看!」。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撲了上去。

葉行音眼楮都急紅了,腦子里跟煮沸騰的漿糊一樣,視線落在一旁放置的大花瓶上,心里一動,走上前一把推倒。嘩啦一聲,瓷瓶應聲碎裂,葉行音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瓷片,狠狠的壓在脖子上,「你們再不住手,我就割下去!」。

兩個人這下真的住手了,柴景天也被她這麼動作給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趕忙朝她吼道︰「阿音,你這是干什麼,快放下!」。

葉行音手緊緊地抓著碎瓷片,鮮血順著手指縫緩緩的留下,陰沉著如血的肌膚更顯得刺目。

「住手!」

「住手!」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從才秦一凡和柴曉溪的嘴里發出,而後不約而同的放開了對方。

「打啊,怎麼不打了,不是很喜歡打架嗎?」,葉行音看著兩個人冷冷的笑,手痛得沒了知覺,聞刺鼻的血腥味,她心里沒有任何的感覺,似乎那些血都不是自己的,「柴曉溪,你把秦墨怎麼了?」。

柴曉溪猶豫了一下,葉行音立刻將瓷片往下壓,白皙的肌膚上立刻出現一道血印,血用肌膚里爭先恐後的涌出來,刺激了在場所有人的眼楮。

「我不允許你傷害自己!」,秦一凡驚痛的看著她,大吼。

葉行音眸光一動,沒理他,對著柴曉溪又問了一遍︰「我問你,秦墨在哪里!」。

看著血從她的脖子上留下來,柴曉溪這一次沒有再猶豫,著急地說︰「你別激動!別激動,我知道他在哪里,你把瓷片放下!」。

可是他的話沒得到葉行音半點的回應,她再次冷冷的開口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秦墨在哪里。」一波一波的疼痛自脖頸上傳來,她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手腕上沒有任何的知覺,她只能比柴曉溪最後堅持一點點。

「他……他……」,柴曉溪不願意說出來,秦墨是他的王牌。

葉行音狠狠地往下壓了一下,這一次不止是三個人驚了,連她自己也驚了一下。她本來沒準備劃得這麼深的,可是手沒有任何知覺,才控制不住力道,沒想到劃得這麼深,鮮血噴涌而出,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染成了深色。

秦一凡渾身一陣,猛得推開柴景天想要沖上去,卻听到葉行音朝他大吼了一聲︰「別過來!你們誰敢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柴曉溪這時才覺得自己或許低估了秦墨對她的影響,害怕她流血過多,甚至沒有經過思考就說了出來︰「秦墨在葉靜淮手里!」,似乎害怕她听不到,又緊接著大神說了一句︰「秦墨在葉靜淮手里!」。

一聲一聲的,在空蕩蕩的走廊里回蕩在耳蝸里。葉行音模了模自己的耳朵,手緩緩的垂了下來,而後看著秦一凡向自己沖過來,身子不受控制的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失去意識的那一刻,她抓住秦一凡的衣服,說︰「秦墨……」。

深沉的黑暗里,她似乎听到了秦墨叫她媽媽,想要去听听他在哪里,卻被拽入黑暗的深淵。

呵,只是因為舍不得別人為自己死去嗎?她還真是偉大,阿音,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柴曉溪愣愣的看著渾身是血的葉行音被他抱起,那刺眼的鮮紅灼痛了他的眼楮,仿佛針扎一樣,他伸手捂住了眼楮。

秦一凡抱起葉行音,面上的寒意和擔憂交錯,讓他看起來淡漠的將所有人隔絕出了他和她的世界。

柴景天想要上來幫忙,去被他冷冷的閃開,看著他抱著她從自己的跟前走過。柴景天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狠狠地握起來。走到柴曉溪的跟前,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拉起來,「你他媽的在搞什麼!把人給逼到了這個份上!」。

柴曉溪卻似乎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捂著眼楮,像一只受傷的小獸一樣,可憐兮兮捂著眼楮的說︰「疼,疼……」。

「柴曉溪!你他媽的給我裝什麼!今天的事情不說清楚沒完!」,柴景天快被氣瘋了,雙眼通紅的瞪著他,恨不得將他打死才好,只是舉起來手又僵硬在半空落不下來。半天,柴曉溪捂著眼楮,不停的說︰「疼,眼楮好疼……」。

柴景天心里咯 一聲,拉下他的手,卻發現他眼楮根本沒事情,只是那張面孔幾乎擠到了一起,像個孩子似的,瞪著大大的眼楮,澄澈的沒有一絲的雜質,「眼楮好疼,好疼,媽媽……我的眼楮疼……」。

「嗚嗚……媽媽,我的眼楮好痛……曉溪眼楮沒有了……」,他拼命的揉著眼楮,盡管他的眼楮沒有一點點的傷痛,他的表情卻是痛到了極致,甚至忍不住簌簌的落下淚來。

柴景天手如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無力的垂了下來,看著眼前純淨到幾乎如同孩童一般的柴曉溪,心里咯 一聲墜入了無底的深淵。

——分界線——

葉家——

「果然是賤人的孩子,和他媽媽一樣賤,竟然敢打我!死崽子,等一下有你好受的!」,葉如楓狠厲的踢了踢被捆在地上的秦墨,面上扭曲。

葉靜淮擰了眉,低聲教訓了她一句︰「沒有得到允許誰讓你動他的!」。

「葉靜淮,你以為你是誰,還有資格教訓我?沒有我你能得到今天的地位?」,葉如楓尖刻的說著,示威性的又踢了秦墨一腳。秦墨悶哼一聲,咬牙沒出聲,只是視線落在葉靜淮的身上有一絲恨意閃過。

被葉如楓看到,又狠狠地點了點他的腦袋,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小兔崽子,看什麼看!再看我就挖了你這雙眼楮,落到我手里還敢這麼橫!」。

葉靜淮看著秦墨,冷喝一聲︰「夠了!我是沒資格管你,可是別忘了,等下誰要來見他!」。

葉如楓剛想伸手再打一巴掌,生生的忍住了,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不打就不打,小野種,打了還髒了我的手!」

慢慢的笑著站起來,輕蔑的笑了一聲︰「葉靜淮,你還真是一條好狗,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忠心的狗。不過,這一次他準備離開這里,不知道會不會帶你這條狗走呢?」。伸出手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葉如楓面上是狐媚和鄙視的表情。

「哼,管好你自己吧,被人上了那麼多年還只一個婊子,你以為自己有多高貴。」冷哼了一聲,葉靜淮毫不客氣的說,眼里流露出嫌棄的表情。

被踩到痛腳,葉如楓忍不住尖叫︰「葉靜淮你還是不是人!我是你女兒!你怎麼敢這麼說我!」。

葉靜淮冷哼一聲,沒在說什麼。她是他女兒沒錯,可是女兒在他眼里,除了能夠幫助他獲取更多的利益外,和他買的東西沒什麼區別。再說是她自己犯賤,好好的公主待遇不去享受,非要被一群髒男人睡,這樣的女兒他寧願生下來的時候就淹死,也不願看到她現在骯髒的樣子,讓他看到就想吐。

葉如楓氣得尖叫,胸口起伏得厲害,指著葉靜淮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跺了跺腳,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走到秦墨的跟前,伸腳想踹一腳發發火,又想到剛才葉靜淮說的話,縮回腳,恨聲罵道︰「等一下再收拾你!」,跺了跺腳,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秦墨昏迷中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的將自己縮成了一團,濕漉漉的地面上,顫抖著身子,嘴里呢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確定她走出去後,葉靜淮起身端起茶杯向縮成一團的秦墨走去,嘆了聲氣,將他扶起來,茶杯剛湊到秦墨的嘴邊他就迫不及待的吞咽著水。盡管還是昏迷著,他能模糊的感觸到周圍的東西。

等他喝完了,葉靜淮才將他重新放回到地方面上,嘆了聲氣。

潮濕的地下室里,幽暗幽暗的看不情他面上的表情。葉如楓很快就回來了,看到地下室里的兩個人,恨恨的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

「不是說好了三個小時,怎麼還沒來消息,要不要聯系一下?」,盡管再怎麼不願意,她還是開口問了一句,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容不得她使小性子。

葉靜淮閉著眼楮不緊不慢的說︰「還有一個多小時呢,著什麼急,到時候再聯系也不晚。」

葉如楓冷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繼續在地上亂轉圈。

三個小時感覺像是三年一樣漫長,她恨不得立刻就過了三小時,好讓她親自殺了秦墨以泄心頭只恨。眼里閃過一絲的狠厲,手指甲慢慢的收起來,再展開,手掌心多了幾個月牙形的印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說過得快也快,說過得慢也慢,指針指向兩點鐘。葉如楓按耐不住走到葉靜淮的跟前說︰「快打電話,還剩下十分鐘了,要是壞了事情你承擔?」。咄咄逼人,容不得葉靜淮有絲毫的退縮。

「急什麼……」。

「急什麼?葉靜淮,你是不是可憐這小兔崽了!嘖嘖,難怪你一直不肯打電話,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了,哼!」,指尖指在他的臉上,葉如楓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說著尖刻的話。

咄咄逼人的反問後,彌散在空氣里的是壓抑的氣氛,葉靜淮盯著葉如楓,像是看到她心里面一樣,半晌後開口︰「葉如楓,別忘了你媽媽……」。

葉如楓像是被他的話蜇到一樣,渾身哆嗦了一下,而後收回手指,半晌後冷哼︰「別以為事情就這麼算了,葉靜淮你給我小心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所有欠過她的人,她都要他們好看!讓他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噠噠噠的高跟鞋打在地上,堅定而殘忍的表情仿佛凝固在那張臉上。身後葉靜淮的面孔像是凝固了的雕像一樣,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嘩啦嘩啦的碎裂開,輕輕的舒了口氣。眼神復雜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秦墨,這一次他真的不能再心軟了。

難道他真的年紀大了,竟然在這麼大的事情上做了糊涂的事情。剛才如果被如楓看到他露出一點點的破綻,秦墨恐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尸體。

如楓對他的報復,遠比任何人都想象的恐怖。

閉上眼楮,葉靜淮靜靜的听著室內的始終滴答滴答的一點一點移動的聲音,十分鐘……還剩下十分鐘……這個孩子的生與死就決定了。

如果真的要這個孩子死的話,他寧願親自送他上路,畢竟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

心里一聲悠長的嘆息,葉靜淮在心里繼續等待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

屋子里沉靜的近乎壓抑,秦墨不知道自己身處哪里,從黑暗中掙扎出來,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身影。想要去看清那個人影,光線又恍惚了一下,那個人影重重疊疊的再次看不清楚了,身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無力動彈一下自己的身體。

「時間到了,還沒來電話,快動手!」,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涌入耳朵里,尖銳得像是劃破玻璃的尖鳴聲,秦墨費力的拉開眼皮想要去看清楚聲音的來源,睜開了眼楮又被沉沉的壓下,眼楮重若千斤。

「我打電話問一下,就這麼短的時間能出什麼變故?」,似乎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秦墨呢喃了一聲,積攢力氣再次睜開眼楮,這一次似乎看得清楚了一些。

那兩個人似乎又在說什麼,只是他听不到了,耳膜鼓鼓的像是被尖利的鳴叫聲在刺激著似的,听不到周圍的聲音。極力的睜開眼楮,眼前的景象又恍惚了一下,搖了搖頭,想伸手去擦一擦眼楮,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綁住了。

心里隱隱的覺察到了危險,秦墨愈發努力的想要看清周圍。

「哼,你就算再怎麼拖,這個小雜種還是要死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拖到什麼時候。」葉如楓冷哼一聲,看著他將手機掏出來,不緊不慢的撥打了號碼。

手機按著擴音,「嘟——嘟——」,一聲聲漫長的聲音似乎在這個緊密的空間里被無限的擴大,葉如楓听著那一聲一聲無人接听,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勾魂攝魄,葉靜淮的眉頭隨著那聲音被拉得越皺越緊。

「沒人接听,就這樣——」

「喂——」,就在她剛要伸手奪走手機的那一刻,電話那端忽然傳來了聲音。

「柴曉溪,你在搞什麼鬼!」,葉如楓被這一生搞得急了,接過電話語氣不善的罵。

「這邊出了點小意外,事情很順利,秦墨那孩子呢?」,電話那邊的人說道。

葉如楓滿腔的怒火被堵在心口,說話自然也好听不到哪里去,「還能怎麼樣,就那死樣!你快把人帶來,我可沒時間慢慢等你!」。

「嗯,這就來。」電話那邊淡淡的說,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邊忽然傳來 里啪啦的聲音,似乎什麼瓷器倒在了地上,而後是嘈雜的聲音。葉如楓不耐煩的問︰「怎麼了?!」。

等了大約幾分鐘,電話那邊才急喘吁吁的說︰「沒事情,出了點小意外,我這就來了、」

------題外話------

大結局來了……

預告︰明天有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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