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你在干嘛?」某男一臉黑線。
「給你加油啊……」某女無辜道。
「……閉上嘴。」
「要不,你放我下來?」香菜試探著問一聲,這牛孩子真逞強。
「不。」某男果斷的回了一個字,咬咬牙,堅持,呼吸卻不爭氣的越來越粗,喘的跟耕田的老牛似得。
「噯,我看你才是屬牛的。」
感覺到背上小小的身子往下滑了滑,某男兩臂一用力,把下滑的她往上一拋,又托高了些。
香菜臉驀然一紅,兩頰燙的厲害,好尷尬好尷尬……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妹,居然……居然,你那爪子抓到了本姑娘的--……毀姑娘我的貞潔啊!
「咳咳--那個你的手,咳咳--注意點。」
「知道了,不要模你的!」某男翻了個白眼,淡淡的揶揄。他都要累死了,哪里顧得上那麼多?
香菜瞬間羞憤的臉皮通紅,你妹,你妹妹妹,需要說的這麼直接嗎。人家好歹是個姑涼。
「不是那個意思……」香菜摟住他脖頸的手緊了緊,垂下頭,含羞帶怯的呢喃一聲。
「知道了,不模你的!」書雲哼一聲,悠閑道,「也沒什麼可模的,一點都不肉,扁平扁平。」
「誰說本姑娘的平!本姑娘肉多的很。」香菜一氣,沖口而出。
「噗……」某男一連串悶悶的笑聲,猛然轉為哈哈大笑。
很多肉……很多肉……讓她撞牆死了吧……
乖乖的趴在他背上,不敢再多話,一聲不吭,無力的歪著頭,惡趣味,裝尸體。香菜暗想,穿過來這十幾年,一直努力做個乖寶寶,咋的踫到這個人,開始邪惡的本性復蘇了呢。放松一下也好,感覺今天玩得真的很愉快,短暫的忘記了女乃女乃的白眼,爹爹的漠視,娘的可憐,弟弟的無助,窮苦的生活。
而現在趴著的這個人肉靠墊,軟軟的溫熱的,十分舒服,舒服到讓她聯想起了上輩子看到的韓國棒子嘔像劇。嘔像劇的男主背女主,那輕松的就像喝水吃飯那麼簡單。當時看的時候總是兩手捧頰,發花痴,好浪漫呀好浪漫呀▔▔▔而且女主貌似都是一覺睡到家,男主都是超人不會累。
可是為嘛駝自己的這個男人,「呼哧呼哧」的累的跟頭耕田的老牛似得?為嘛?為嘛?
「喂……喂!」何書雲感覺背負在背後的手都酸麻了,腿也抖得篩糠似的,俊白的面皮一繃,腳步頓止,終于忍無可忍的叫起來,「給我下來!我……背不動了……休息,休息一下!」
「……」不是吧,這麼沒用。
「別裝睡了。下來,下來。再不下來我可摔了?」這丫頭,可真能裝,不唬唬她,可真是要累死自己了。
「別,別。」香菜心里暗罵,你妹真不憐香惜玉,嘔像劇果然都是騙無知少女的,一到赤果果的生活面前,就現出原形了。遂弱弱的喊道,「放我到一邊。」
就這麼背一段,歇一段,再背一段,再歇一段,終于挪到了香菜家門口。
放下香菜,何書雲一手撐著要斷掉的腰,一手扶著牆,擦擦一腦門子的汗,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我不行了。」
「不是吧,男孩子不能說不行哦!」香菜邪惡的笑道。
「你太沉了……跟頭豬似的。」何書雲好容易把氣喘勻,揶揄道。
你才豬似的,你全家都豬似的。香菜在心里嘀咕一聲。
「你沒事吧?」香菜笑眯眯的問,「背一下就累成這樣,需要加強鍛煉哦!」為嘛覺得他這個沒用的樣子很可愛捏?月光下小臉白的好像會反光……好養眼好養眼。
「沒,沒事。我,就不送你進去了,被你女乃看到了--不好。」小帥哥忽然靦腆起來,俊白的臉上一熱,這也是他第一次送姑娘回家。
四周很安靜,月光如水般溫柔的傾泄下來。遠處不時傳來幾聲狗吠。香菜幾乎舍不得開口,打破這麼完美的氣氛。穿過這道院門,面對的既將又是瑣碎的柴米油鹽。
「恩恩好,天黑了路上小心。」終于還是開了口。
書雲點點頭,「你快進去吧!你女乃該等急了。我看著你進去。」
香菜心中一甜,轉身扶著牆,惦著腳往小院口跳了幾步。
忽然想起了什麼,猛然轉身道︰「嘿--」
「怎麼?」
「記得回去多吃點肉,竹竿似得咯死老娘了!」說罷臉飛紅,飛快的一跳,進了院。留下一臉無辜的某人在風中凌亂……
因為崴了腳,貼了膏藥,香菜在床上休養了好幾天,現在基本已經好了,可以下地走動了。可是這幾日身子還是不爽利,腰酸的緊,小月復墜脹,胸也發脹發疼。這幾天都不能做事,老太太倒也沒說什麼,還偷偷兒的跟陳氏說,這丫頭怕是個有福的,做事跟一般人家的丫頭就是不太一樣。
香菜心中哼哼,要不是賣黃瓜番茄賺了點銀子,老太太能這麼和善的寬容自己歇幾天,早罵開了。香菜琢磨著空間里的黃瓜番茄還有很多,自己要照顧弟弟,也沒時間經常上鎮上去賣,倒不如問問小餐館要不要,一次性供應給餐館。
正想著呢,感覺到身體有些奇怪的異樣,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一股熱流「嘩」沖了出來,褻褲上一片濕熱。
小臉一緊,低下頭,這個感覺太熟悉了--大姨媽來造訪了。雖說香菜早有預感,還是驚了一下,難怪啊,這幾日又是腰酸又是胸脹。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衛生棉!隨即又蔫了,哭喪著小臉,這古代上哪找衛生棉去?
捂著小月復,快步走到西屋找陳氏,「娘--我大姨媽來了!」
「啊?你大姨媽來了?!在哪呢在哪呢?」陳氏一震,慌亂的放下手中的針頭線腦,快步走到小院里,左右張望。
「沒有啊?你大姨媽在哪?」陳氏疑惑的找了半天,無果,轉頭看向香菜。
香菜暴汗,指指小月復,「娘--此大姨媽非彼大姨媽。我那個……那個來了。」
陳氏恍然大悟,臉上緊張的神色一松,嗔怪道,「你這孩子。這個來了就來了,非說什麼大姨媽,嚇我一大跳。」
說罷轉身就屋里了,香菜忙跟過去,「娘你怕大姨媽哦?」
「我大姐那個人……哼。樣樣不如我,只一點,嫁的比我好。她若來了看到我這個樣子,只怕要笑掉大牙。」陳氏不甘心的咬牙切齒,一邊從抽屜中翻找出一根長帶子,遞給香菜,「給你。」
「這是神馬玩意兒?」香菜翻過來調過去的看,稀奇的很,這是用干淨的布條兒,做的一個長帶子。難道這就是古代的衛生棉?好簡易,香菜滿頭黑線。
「就是月布啊傻孩子。娘估模著你也要長大成人了,給你新做了備著的。你模模,這布很軟和。」陳氏慈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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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海家有女初長成~給個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