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這會子倒巴結起老娘來了?你橫啊,你橫啊!你倒是有個男人樣,給老娘看看!」海月英囂張的戳著石頭的額頭道。
「不敢不敢。婆娘啊,這次你回娘家,咋帶回來的東西這麼少啊?才一籃菜!咋夠我們吃?」石頭苦著臉道,「我記得上次你可帶了一只鵝兩只鴨!還有一籃子鴨蛋!」
「哼,有這些就不錯了!老娘不在,你就喝風吧!」海月英沒好氣道。
「是不是那老東西舍不得給你?」石頭拉了臉道。
「不是不是!我老娘可疼我的好吧?!都是那個臭丫頭!……毀我的好事。不然咱都該喝上羊女乃了,女乃羊子還能拿來賣錢!」海月英越想越心痛,捶胸頓足道,「我的羊啊!」
「哪個臭丫頭?你那沒用的大嫂?她都精的過你去?我不信!」石頭眼一瞪,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不是!大嫂哪敢攔著我!是大嫂生的那個臭丫頭片子,香菜!硬是把我的羊啊雞搶了去。哼!這口氣真是咽不下去!」
「喲,看不出你大嫂那個沒用的人,生的丫頭,倒是鬼精的!別氣別氣,來來,我幫你順順氣……咱早晚把這氣討回來!」石頭嘿嘿笑著,湊過去,就往海月英胸口一頓亂模亂揉。
「去去!沒臉皮的臭東西!往哪模呢?香香還在那!也不顧忌點……」海月英笑啐了一口,擋住他那雙爪子,嘴呶了奴石香。
「還不快滾進去!」石頭對石香狠狠的一瞪眼,「還想挨踢,是吧?」
一邊的石香趕忙轉身就往里屋跑,眼中露出憤恨的光芒,隨即垂下頭,失望的想,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每次娘跟爹掐架,和好了,就把自己罵一頓,趕到一邊去。
石頭見石香那個礙眼的走了,用力一推,一把把海月英壓在長條凳上,就是一陣亂模亂啃,嘴里念叨著,「想死我了!」
「死鬼!大白天的,給人瞧見多不好!」海月英半推半就的哼哼著。
石頭上下其手,在海月英身上一陣掏模,每個口袋犄角嘎嗒里都不放過,海月英漸漸覺得不對,皺起眉,一把搡開他,惱道,「在老娘身上找什麼呢?」
「嘿嘿,嘿嘿。還是婆娘了解我。婆娘,你這次回去,沒弄倆個錢來?借我幾個來花花。」石頭臉不紅心不跳的,又厚著臉皮湊上來。
「滾!我娘沒有!」海月英氣的不行,一把拖下腳的鞋,「啪嘰--」正巧砸在石頭臉的正中。
鞋子掉下來,一個髒乎乎的印子黏在臉上。
石頭卻還是忍住,滿不在乎的模模臉,一臉諂媚的笑,「月英……小英英……英……」
「滾!英你老娘!又他媽輸了錢了吧!你去偷去搶,老娘不管!別到老娘這來丟人!」海月英氣的又拔下另一只鞋子,握在手中,怒罵道,「老娘一個字也沒有!你再不走,老娘大鞋底子伺候你!」
「別,別,我走,我走還不成嗎!」石頭懼怕的趕緊護著臉,快步往院子外走,嘴里小聲嘟囔著,「老娘們,算你狠!過兩日,我去找我的老姘頭去。」
「啪--」
另一只鞋子從院子那堵矮牆里,長了眼楮似得追殺過來,差點砸到他頭上,石頭縮了縮脖子,逃命似得加快腳步。
這幾日,石家的飯桌上,頓頓都是番茄,西紅柿。于是,石家夫妻開始相繼拉肚子。
兩人的肚子「噗噗噗噗--」不斷的放氣,就跟機關槍似的,屁聲不斷,院子里充滿了兩人的惡臭,連石香都嫌臭,躲的遠遠的。小丫頭吃的少,根本搶不過她如狼似虎的爹娘,只好吃咸菜下白飯,反而躲過了一劫。
「臭死老娘了,不能夾緊點麼?」海月英翻了個白眼。
「還說我,你比我好到哪里?!」石頭不甘示弱。
「哼,沒用的東西!」
「哎呦--不行了--我的肚子……」石頭苦著臉,往茅房沖,誰知一個人影比他跑的更快。
「是我先來額!」海月英強悍的一把推開石頭,率先進了茅房。
「出來!出來!該死的,我快憋不住了!」石頭大力的捶著門,痛苦的捂著肚子申吟,「一泡屎憋死英雄漢!」
「那就拉褲襠里!」海月英一邊歡暢的解決著,一邊陰不陰,陽不陽的說著風涼話。
「噗--」石頭滿頭黑線,怒了,還不是這臭娘們帶回來的什麼瓜果,自己會一連拉了兩天的肚子?尼瑪都快拉的自己老娘都不認識自己了,這臭娘們還成天的霸佔著茅廁。
「臭娘們,還不快點!」
「催,催命呢!老娘還早著呢!」海月英沒好氣的回道,心里卻道,這娘家帶回去的瓜果是怎麼回事,這次非但沒撈到好處,反而處處倒霉,真是邪了門了!中午在那吃飯的時候,吃的也是這些,怎麼就沒拉肚子呢。
石頭在外等的心焦不已,他本是個沒耐心的人,肚子里又疼的刀絞一般,越想越來火,「嗙--」大腳丫一踹,猛地踢開了茅房的破門。
石家用的,是農家最原始的茅坑,就是挖個大坑,周圍搭的簡易棚子。
此刻正酣暢淋灕的海月英,被驚了一跳,楞了一愣,抬頭罵道,「你作死啊!?沒看到老娘在忙麼?死進來干嗎,快滾出去!」
石頭本來就憋到了極限,此刻被海月英一吼,頓時炸毛了,氣的什麼都忘了,走上前,一把推了過去,嘴里嚷嚷著,「你個臭娘們!」
「啊!」海月英處于沒防備的狀態,冷不防被石頭一推,那一下並不重,可是她猛然失去平衡,往後倒去,「噗通--」,狠狠的一聲,于是……
因為海月英被石頭推進茅坑的事,海月英拿著菜刀子,繞著院子,直追殺了石頭好幾天,搞得石頭心驚膽戰,家都不敢回,有時夜半醒來,會看到海月英陰測測的坐在床頭,冷冷的看著自己,石頭的背脊就會冒起一陣寒意,莫非這女人在策劃等自己睡熟了,把自己也丟進茅坑里去?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于是石頭夜夜留戀賭坊,輸了更多的錢。
家中媳婦跟仇敵似的,一見自己就分外眼紅,賭場也不得意,石頭想來想去,只有去找自己的老相好幫忙了。
到了村北邊的大瓦房前,石頭覷了覷四周沒人,偷偷的溜到了後門。後門邊是一排嫵媚蕩漾的的柳樹,柳樹被風吹拂著,掩住小半邊後門,後門是剛刷的綠色的新漆,綠油油的,跟柳樹的顏色融為一體,十分的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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