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青慈 原來沒人在乎

作者 ︰ 文騰美

青慈打開大門,家里靜悄悄的,她特意選擇了中午回家,這時候,爸爸和蘭姨還有朝辰,應該都在學校。她不想見到他們,害怕他們問她這兩天去了哪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青慈打開自己小一室的門,看家客廳茶幾的字條孤獨地躺在原來的地方,心里突然有點難受。她走了兩天,竟然沒人發現?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她曾離開過!自己竟然還在擔心怎麼跟他們交代?呵!沒人在乎!

晚飯時間到了,青慈還在床上睡覺。朝辰用力敲門,青慈身心俱疲,實在不願意動彈。可朝辰一直喊著「姐姐開門!姐姐開門!」青慈無奈只好起床。

「姐姐,你在家呀?!吃飯啦!有你愛吃的茭白肉絲哦!」小孩子總是活力無限。

「啊,姐姐很困,不想吃飯。你先去吃吧!」青慈打了大大的哈欠。

「姐姐,我都好幾天沒見你了!你上班很忙嗎?」朝辰可憐巴巴地問。

「你好幾天沒見我啦?那今天你怎麼知道我在家?」真讓人驚喜,朝辰知道她曾不在!

「對呀,我每天都敲你的門,可是你都不給我開門。但今天,我一敲門,你就起來啦!哈哈!被我逮到了!」

「哦,原來這樣啊!」青慈有點小失望。

「兒子,吃飯啦!去叫你爸爸!」蘭姨在飯廳叫朝辰吃飯,也讓青慈听見。

「爸爸吃飯啦!」朝辰跑到樓梯口那里,沖樓上大聲地喊。

「好!」

青慈在臥室換好衣服出來,拉上正在玩她手機的朝辰一起吃飯,出門就踫見了爸爸。

「爸爸!」

「青慈今天也在家,太好了,難得一家人都在!」

自從上大學以後,青慈就很少在家一起吃飯,本來大家見面就尷尬,何必硬湊在一起,讓人家不高興。但是青慈從來沒有夜不歸宿過。爸爸像往常一樣跟她說話,讓青慈很失落。爸爸到底知不知道她前兩天不在家?為什麼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是不知道還是不關心?

「蘭姨!」青慈禮貌地打招呼。

「吃飯吧!」蘭姨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青慈。但桌上準備的四副碗筷,讓青慈心里安慰不少。

蘭姨就是這樣,行為上、物質上從來不讓你挑出理兒來,不刻薄你,不給你難堪,但精神上,別指望她能待你有多慈愛。這就是無端的不喜歡,吃的用的都拿好的供著,但就是不願意和你親近。

飯廳里鴉雀無聲,各吃各的,偶爾听到幾聲湯匙踫到湯碗發出的清脆的響聲。「食不言,寢不語」是文家的家規。這樣挺好,省的搜腸刮肚,沒話找話。不過,即便是不說話,蘭姨也能把青慈與他們區別開來。那就是夾菜,先給朝辰夾菜,然後給文國棟,然後,就是自己吃。青慈剛來這里時,蘭姨這樣,爸爸會怕青慈難過,也會給青慈夾夾菜,但時間長了,見青慈對蘭姨的做法並沒有表現出不悅,也就不把這事放心上了。

飯畢,青慈起身收拾碗筷,被蘭姨制止。

「去玩吧,這里我收拾就行!」

蘭姨從不讓青慈洗碗,更不用說燒飯,做菜了,青慈更是踫都沒踫過。她想過蘭姨為什麼不讓她進廚房,有兩個解釋︰一是蘭姨希望她能多學習,她是人民教師,有修養的,沒必要苛待她做這些。二是︰廚房是女人的地盤,昭示著她女主人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地位,她不想被人動搖!青慈覺得,第二種解釋更能讓她接受。雖然這樣想,但青慈仍然堅持每次飯後收拾好碗筷,並且放到水槽里,雖然蘭姨每次都以同樣的話制止,但她依然堅持這樣做。這是自己樂意做的,誰也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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