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青慈 一段車程,兩人做“夢”

作者 ︰ 文騰美

青慈和左亞娜一路聊著出了公司,才知道左亞娜外表看起來很小,很單純,其實已經29歲了。她人很真誠,也很熱情,她說希望能做青慈這樣的人,遇到什麼事都不卑不亢。青慈听了笑笑,想起自己曾經也和明芝說過這樣的話︰「我願成為你,雖家庭貧寒,但有父母愛護,姊妹喜歡,心中總是溫暖。」

在和左亞娜分手之後,青慈一個人走到車站等車。正無聊看站牌的地名,突然發現徐樂站在站牌的另一面,嚇了青慈一跳。

「真巧!」徐樂假裝驚訝。

「你怎麼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青慈驚魂未定,生氣地看著他責備道。

「今天怎麼那麼晚下班?很忙嗎?老板為難你啦?」徐樂沒回答青慈,反而關切地問出一系列問題。

「沒有,就是忙。」青慈不願和他多說,她已經下定決心和這個讓她失常的人少來往。

徐樂見青慈還是一副不願多講的態度,有點語塞,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公交車來了,青慈說句「再見」就上了車,徐樂看見青慈上了車,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也跟著上去了。

「你也坐這路車嗎?」青慈見徐樂跟著上來坐在她旁邊,很驚訝地問。

「差不多,還要換乘的。」徐樂自己也沒想到會跟上來,心情忐忑,有些緊張。

一路上兩人都不說話。徐樂時不時偷看青慈一眼,青慈一轉頭,他立刻轉看別處,還裝作很認真的樣子,逗得青慈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來。青慈打開車窗,潮濕的海風吹撲面而來,她看著窗外安靜的街道,思緒萬千。海風吹著青慈柔軟的頭發飄起來,不小心輕撫了一下徐樂的臉,徐樂看著青慈,仿佛是有一只柔軟的手,在他的心上輕撫了一下,溫暖,幸福,還有點癢。

車一直暢通無阻地前進,青慈轉過頭看徐樂,發現他靠在座位上閉著眼楮很享受的樣子。夜幕中的燈光照在他干淨的臉上,映襯的他整張臉都亮晶晶的,仿佛連臉上的絨毛都依稀可見。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去看,聞到了他身上寶格麗活力海洋男士淡香水的尾調雪松的味道,心神陶醉。

徐樂當然知道青慈在看他,當她的臉貼近他時深呼吸的那一下,他就感覺到了。但他不敢睜開眼,怕睜開眼楮看著她時,她又冷淡地躲開。徐樂感覺青慈就那麼看著她,離他那麼近,心里美美的。可他今天太不尋常,他的車就放在路旁,而他看見她上了車,竟然想都沒想就跟著來了!徐樂突然想到了「愛」這個字。他愛她,他愛上了余青慈!可他怎麼能愛她呢?他有什麼資格可以愛她呢?他又有什麼可以給她呢?

徐樂想著,不由地眉頭一蹙,驚得青慈心下一緊盯著他的眼楮立刻躲開。青慈見徐樂並沒有睜開眼,心中松一口氣。但不由地拍打自己腦門,心中想著︰「余青慈,你這是在干嘛?哎呀,丟死人啦!」

「到站了!」司機粗聲粗氣地叫了一聲,驚醒了兩個正活在夢里的人。青慈和徐樂無奈對視一笑,一前一後走下了車。路在人著急回家的時候總是舉步維艱,而在人還沒準備好到家的時候卻暢通無阻。

「謝謝你!那邊線路多,去那邊換乘吧。」青慈指著前面的公交站,冷淡的態度,又一次顯出了不可逾越的距離。

「好,再見!」青慈轉變的太快,突然的若即若離,讓徐樂沒反應過來,他的心「砰砰砰」地跳著,這個平日里思維敏捷,處事睿智的人,突然覺得腦子有點短路。

看著徐樂上了一輛公交車,青慈才轉身回家。走到馬路對面,才發現周立文站在路燈底下正失望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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