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文拉著杜景新到廚房問他鍋碗瓢盆還有米的位置,竟發現煤氣灶上用特小的火煨著一鍋魚肉粥。他瞪著杜景新奇怪地問︰「你什麼時候做的?」
杜景新看著周立文搖頭,無奈地說道︰「剛才嘍,你見過等病人醒來說肚子餓的時候,才臨時煮粥的嗎?粥起碼也得煮個半小時以上吧?」
周立文鄙夷地看著杜景新,說︰「哎呀,看煮個粥把你神氣的!」
杜景新專心盛好粥,沒有理會周立文,他端著粥正想給青慈送去,周立文伸開雙臂擋住了他,說︰「你不覺得自己操心太多了嗎?不過,還是謝謝你為我女朋友煮的粥。」說著把粥從他的手里接過去,轉身回了臥室。留下杜景新在廚房里無奈地嘆息。
這樣的周立文真讓他討厭,也因此特別地心疼被蒙在鼓里的青慈。他糾結著到底要不要告訴青慈,和她聊天的除了最初認識和最後確認男女關系的是周立文,中間那心靈相通的傾訴和傾听其實都是他杜景新。可他又反問自己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只是怕青慈受欺騙嗎?他不敢想,因為自從那次偶遇,他覺得整個世界又都充滿了光,而整個光源,好像都來自青慈那里。他為周立文發狂地過來找他並且打了他而擔心,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她。擔心周立文會因為疑心傷害她。他為她這次的遭遇心疼,疼的他恨不得將那惡心的房東千刀萬剮!他看到她發燒昏迷,恨不得能替了她,替她遭受這份病痛。他到底怎麼了?糾結說與不說出于什麼目的?這可讓疑惑又恐懼。
周立文小心翼翼地用小勺一口一口喂著青慈喝粥,青慈看著周立文無微不至的樣子,心里很欣慰。吃完粥後,周立文邊幫她擦嘴角的飯邊溫柔地︰「還要不要?」
青慈搖搖頭,目光溫和地看著周立文問他粥是他做的嗎?這讓周立文有點為難,他想說是,可又怕杜景新進來拆穿他。青慈看著周立文為難的樣子以為他怕自己嫌他做的不好吃,于是拉住他的手,感動地說︰「很好吃。謝謝你老公!」
「喜歡吃,以後我經常給你做!」周立文拉著青慈的手輕吻一下,含情脈脈地承諾道。見青慈幸福地點點頭,他又嗔怪說︰「你知道嗎?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怎麼叫你都不醒,嚇死我了!以後可不能這樣貪睡了!」
青慈點點頭,然後輕聲問道︰「東西搬了嗎?找房子了嗎?」
「還沒有,今天一直在忙著照顧你,你光輸液就輸了三個多小時,所以就沒顧上。明天吧,明天你要繼續打一天針,我請假陪你。然後等你打完針我再回去收拾東西。」周立文撫模著青慈的頭說道。
青慈搖搖頭,用微弱的力量拉著周立文的手說︰「你去上班吧!別耽誤工作。我沒事的。」
周立文強烈地反對道︰「那怎麼行呢?再說東西也要盡快搬出來的。」
「我知道,我想著這兩天先收拾好東西,同時盡快找房子,盡量不要搬到杜景新家來,總打擾人家,畢竟不好。」青慈艱難地說出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周立文和杜景新面和心不合,不想給他徒增煩惱。
「那明天你還要打針呢!」周立文關切地說。心里卻想著「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給了杜景新這個表現的機會。」
青慈當然知道周立文的擔心,但她不能放任他這樣請假。經歷了這次的事,青慈的心里越發在意周立文,正因為在意他,才不想因為這一點病就拖累他。于是她輕描淡寫地說︰「我听說朱爽最近不上班,她可以幫我。」
周立文看著青慈堅定的眼神,想到朱爽的確辭職在家,有朱爽在,兩人也出不了什麼亂子,再說以他目前的工作表現的確不適合請假,于是就坡下驢,說︰「好,那就依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