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狠狠地一下後,丑丫頭的背上馬上添上了一條猩紅的血色。
王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但是不是變得緊張,而是冷酷、憤怒。他緩緩抬起手,示意停止鞭打,然後沒有一句交代就離開了操場,朝黃纓大帳走去。
被綁在木樁上的月苑王妃吃力地睜開眼。她先是被丑丫頭那丑陋的容貌嚇了一跳,然後緩緩說道︰「姑娘何必救我呢?」
丑丫頭沒有回答,只是這樣看著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為什麼救她?她真的不知道。也許在她心里,她救的是她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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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斜坐在大帳主位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有多想,就一飲而盡。接著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為什麼那麼的相似?為什麼?
四年前那個飄雪的夜晚,他躺在床上本已經睡著了。但卻被一陣吵雜驚醒。
一個聲音驚恐地說道︰「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王妃!」他知道那是他的妻子,大清和親的郡主悅夕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就在他的床邊上。
接著另一個喘息著的男子的聲音響起︰「誰當你是王妃了?你嫁給床上那活死人都多少年了?他愛過你嗎?可我不同,我可以好好愛你。」
這個聲音他也知道,是哈律大人的聲音,他是太後的寵臣。
「不要!」悅夕帶著哭腔哀求道,她本能地往床上尋求保護。她跳上床,緊緊握著拓達的手。她多麼希望他能醒來,在這個部族里,只有他能給她保護。可是她也知道,他已經睡了好多好多年了,他是不會醒的。
「呵呵,美人。」一陣讓人惡心的婬笑傳來,「你想讓我在他的身上破了你的身子嗎?我倒不介意,也許還會很刺激呢。」
接著,他那骯髒的身子也壓上了床上。
悅夕哭了,她哭著哀求他不要。可是這個畜生卻還是撕碎了她的衣服。
躺在床上的拓達感覺得到,他野獸的行為。他好恨,恨自己為什麼不醒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使勁地想睜開眼楮,一次又一次。
「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拖出去!」一聲巨吼讓帳內的人都驚了。
床上的哈律馬上從悅夕的身子上爬下來,跪在來人的腳邊︰「太後,你給我做主呀。這個賤人竟然用王妃的身份壓制我,讓我跟她」
悅夕帶著一身不整的衣裳和一臉的淚痕跪到了太後身邊︰「我沒有,是他」沒等她的話說完,太後已經一個耳光狠狠地打了下來。
「你真是長大了,犯賤啦?」太後怒吼的聲音響起。
「我沒有」悅夕的話還沒說完,就又是一個巴掌扇了下來。她知道,現在不管她說什麼,得到的不會有同情,只有耳光。她拉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擦掉淚水,狠狠地盯著一旁的哈律。
早在她踏上和親的路上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將是她悲慘命運的開端,她能做的只有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