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夕?!」格雷達不解地問道︰「悅夕是什麼人?」
拓達輕嘆口氣,悅夕是王心中的痛,也是他心中的痛。他真的不想在別人面前提起悅夕。但是現在,他沒有選擇的余地了。也許這樣是能把王從夢魘中拉回來的唯一方法了。
「他是王的王妃。」
「王妃?!」格雷達更加地疑惑了。他十五歲就跟著先王打下的江山,就連拓達和拓恆兩兄弟都是他看著長大的。為什麼他連拓達成親了都不知道?而且他是部族的王,迎娶王妃是部族的大事,他作為第一武將竟全然不知。
「你可還記得我父王的最後一役是怎麼發生的?」拓恆問道。
格雷達冷哼一聲,臉色變得異常的氣憤︰「哼!還不是月苑的奸細?我們本來是和大清議和了的,月苑的奸細去燒了大清五、六個村子,殺了幾千百姓,竟然誣陷到我們頭上。這樣我們的仗才又打了起來的,你父王也是在那一仗中犧牲的。」
「其實,在議和的時候,我父王就向大清提出和親了,他們也讓一位郡主嫁了過來。不過等那位郡主長途跋涉到達邊界的時候,父王已經戰死沙場,我哥也變成了活死人。太後派人殺死了大清送親的隊伍,對整個部族封鎖了和親的事。她還把那位郡主百般蹂虐。但是,在哥的心中,她已經是他的王妃了。」拓恆長吐一口氣,讓自己從那早已過去的憤怒中解月兌出來,「當時我才11歲,父王走後就被太後奪了權,我知道的只有這些。至于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這些年哥無意中向我提到的。」
安大夫捋了捋胡子,道︰「如果王夢中出現的真的這位王妃,那麼我們可以讓那位王妃在王耳畔說些曾經的往事,也許就能把王從夢魘中拉回來。」
「王妃?!」格雷達又嚷了起來,「我們上哪找那個王妃?整個軍營,除了紅帳里的十五個妓女以外,哪來的女人?」
「小塋,」按大夫吩咐道,「到紅帳里找個女人過來。也許這樣有用呢?最好能快點解毒,拖久了,王的腦子會壞的。到時即使解了毒,也是一個傻子呀。」
「啊~~~~~」小塋馬上露出一臉的苦像,「快要大雪封山了,那些女人昨天都隨伙房的馬車到附近鎮子里買東西去了。」
格雷達和安大夫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知道,那樣的話,至少要到傍晚她們才會回來。格雷達無奈地嘆了口氣。
沉默。
拓恆打破了這個沉默。「小塋,叫丑丫頭過來。」拓恆重重吐出一口氣,他別不選擇。
在戰場上,有時候將領的生命就是要用別人的生命去換取的,但是如果將領的生命逝去,那麼,也許死掉的會是更多的人。
他承認,他和丑丫頭之間確實有些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牽畔,但是作為一個將軍,他很明白自己的職責,作為一個部族的王子,他必須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真的別無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