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啊,你來了啊。」原本打算來離開的人看到意想不到出現的紫夜高興的叫了起來,並且速度很快的朝她走了來。
「爺爺。」在西原堂本面前,紫夜不敢說什麼,迎了上去,給他鞠躬行禮,「我來接小夜回去。」
「紫夜,小夜真的不是阿佑的孩子嗎?」西原堂本已經從西原佑的口中得知了親子鑒定的結果,剛才在孫子的房間里看著這對明明不是父子,卻比親父子還要親密,心里不禁遺憾,看到紫夜,他的心里又燃起了一絲希望丫。
「不是。」紫夜沒有猶豫,彎身遺憾的回答了他,「對不起,爺爺,小夜他是瓦倫西亞的孩子。媲」
「是嗎?」很遺憾的口氣,精神一振,「紫夜啊,不管怎麼說,小夜是你的孩子,你是我們西原家的人,小夜當然也算是西原家的人哦,他叫我一聲曾祖父不為過吧?」
「是。」紫夜直起身體,不敢不願意小夜那麼叫,「叫爺爺一聲曾祖父是應該的。」
「你去找他們吧,你是怎麼來的?回去的時候叫阿佑送你們回去。」老奸巨猾的老頭沒有挽留,他知道挽留也沒有用,紫夜一定會離開,有的時候,欲~擒故縱才是上上之策。
「日野送我過來的,回去的時候我會……」
「讓阿佑送你。」這回西原堂本很堅決,「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下午我們分手後,我打電話告訴他我們見面的事情,也和他說了,以後不要對你隨便說出讓你困擾的話,他以後不會胡說八道了。」呵呵一笑,以顯他的話是很認真的,當然,下午給西原佑打電話的時候,他是這麼說的,臭小子,你要是不給我把紫夜搶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沒用的孫子,爺爺我還能活幾年,最大的心願是看到你和紫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明白爺爺的心情嗎,紫夜是你妻子,也是爺爺疼愛的孫女啊。
「是。」面對他,紫夜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爺爺早點休息。」
「嗯,我是有點累了。」西原堂本故意敲敲自己的背,「年紀大了,還記得爺爺六十歲的生日,紫夜逼著阿佑煮了長壽面,一晃,爺爺已經吃了十次阿佑親手煮的長壽面,已經七十歲了。」
「爺爺……」唏噓的語氣讓紫夜哽咽,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我送你回去。」每年的生日,他會親手給爺爺煮長壽面嗎?
西原堂本的唇角閃過一絲陰謀額得逞的笑,拖得時間越晚越好,到時候她想回去,也不行了,「還是紫夜最貼心。」故意嘆息,「紫夜啊,爺爺,去爺爺房間,爺爺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是。」紫夜應聲,扶著他離開了西原佑住處的庭院。
等她從西原堂本院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手上戴著西原堂本給她的禮物,一個做工精細的金鐲,雕刻著精美的櫻花圖案。走上木梯,心中的忐忑不安逐漸的擴大,真的要進去嗎?
移開第一道紙門,明亮的燈光讓她有些眩暈,和十年前一樣的紙門圖案,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十年前。那是她為西原佑選的圖案,走到紙門前,輕輕撫模紙門上的圖案,看的出,是新的紙張糊上去的,圖案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真的沒有變化嗎?
苦笑,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再也不能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移開第二道紙門,房間里沒有開燈,眼楮一下沒有適應,身體一震,合上紙門,順著記憶上走了過去,移開,合上,移開,合上,盡管在黑暗里,她還是能像十年前一樣走到他的臥室。
腳步在離他臥室的前面一個房間停了下來,這里,曾經是她的房間,曾經在這個房間里留下了她和他美好的記憶。桌球社的人來看她,一起窩在這個房間里說著笑著打鬧著,那是深深刻在心里無法抹去的記憶。
往前走,移開那道紙門就是他的臥房,是他和她曾經的臥房,她的心莫名的顫動起來。
十年前的一切美好記憶瞬間破發而出,不斷從心底里涌出來。
美好的初~夜,痛苦的訣別,都是在他們的臥房里發生,深刻在記憶深處,沒有力氣去抹去這些,已經在心底深處生根發芽長成了一棵大樹,牢牢的佔據心房的某處。
紙門移開,西原佑俊美的臉龐出現在她面前,臥房里柔和的橘黃色光亮照射在他身後,仿佛長了一雙溫暖的翅膀,「為什麼不進來?」臉上揚起溫柔的笑意,十年了,他又一次展開了這樣的笑臉,只對著他心愛的女人。
紫夜透過他的身影,看到寬大的臥房里依舊是十年前的擺設,她的兒子躺在兩床被子的靠右那床,閉著眼楮,已經安穩的睡著了。
「不想進去就算了。」西原佑讓開身子,讓她看清楚小夜已經睡覺了,溫柔的輕笑,「玩累了,不知不覺就在我懷里睡著了,今天晚上讓他睡在這里吧。」不再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男人,用征詢的語氣問著眼前的女人,他曾經可以毫無顧忌的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紫夜無言,也不願意抬頭看他,轉身,邁開腳步,什麼也沒有說,平靜的臉龐上沒有一絲驚慌,心底卻是波濤翻滾,她的心里還愛著這個男人,見到他的瞬間她就發現了,她還像十年前那麼愛他。
「紫夜……」痛苦煎熬的低喃從她身後傳來,身子被攬進他寬闊的胸膛,有力的雙手緊緊扣在她的腰際,想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