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程逸雪相信若不是這醉漢有意驅使,那火鶴又怎會無端朝著他撲來的,顯然,就是醉漢故意為之了。
其中隱事程逸雪並不清楚,不過,在如此多人的情況下,那程逸雪此刻必然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想通這些,所以,程逸雪才有了先前嫁禍的言語,實則,程逸雪並不知曉的是,火鶴朝著他撲來確實是那醉漢故意為之,但其目的卻是另有曲折了。
言畢,腳步輕移,隨即,程逸雪便越過了那醉漢,向著遠處行去了,醉漢看著程逸雪的背影,神『色』則有些古怪了,不過,在低語幾聲後,便向著其它的方向尋去了。
與此同時,閣樓之中,寒伽與童心仙子均凝望著醉漢的身影,面上沉重,直到醉漢走遠之後,二人才相望對視,目中滿是驚奇,沒有言語,緩緩點頭,顯然心中均有了計量。
樓月城本沒有多大,再加上程逸雪在日前就游覽一番,此刻,沒有多長時間便走遍全城了,朝陽墜落,斜光燃碧天,繼之,避藏城之後,遠處,白光點星,垂落直角,及近,才發現那是樓月城的封城禁制。
此刻,在那禁制的邊緣處,正有序的站著許多穿戴甲冑的修士,這些修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神情警惕到了極處,較之白日,有過之而無不及,目光不斷的向著四周環繞而去,更值得注意的是,這些修士手中全部持著稜角鏢狀物,其上閃爍著淡淡的血光。頗為詭異。
寬闊的街道上,白日的喧噪早已不再,月華傾瀉于下。如寒霜凍結;至于人影則更少了,巷弄之中,清風卷綿,飛絮舞揚,飄『蕩』中,終于停在了空中,掛在未知之物上。
一只寬大的手掌將柳葉輕輕拿下。♀此時,才待看清,在這狹窄的巷弄之中竟然還佇立著一個人影。這人影手握著枯黃的柳葉,目光怔望著,不知是何想法,再走近幾步。卻發現。此人乃是禿頭大漢,肚上突腩,腰間懸掛火紅葫蘆,正是程逸雪白日里見過的那醉漢了。
「呃?這又是發生了何事?明明在不久前就感受到的,為何會時有時無呢?」醉漢凝望著手中的柳葉喃喃自語道,頭顱微微搖了搖,目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接著,便見到醉漢將柳葉隨手一扔。便再次向著前方尋去了。
整個樓月城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程逸雪沒有再返回那廟宇之中。反而在城池邊緣處的壁壘處端坐,仰望星空,浩瀚無邊,月無痕,月無邊,似樓中月,朦朧細碎,黃衣白里,柱影三隔,初現天中井,再望霧中花,後瞭石中人,歪歪斜斜,曲曲直直,是謂,難易相生,上下依存,想必樓月城之所以取此名也是有此意所在的。
程逸雪淡淡的想著,目光如星,眨動間,神思靜遠,不得安生,心神回斂時,卻是遠處異狀現,凝眸,望去,白星涌動,似浪翻涌,波瀾起伏,靈光耀眼,思量及,程逸雪便知曉發生了何事。
遠處,白星耀眼處正是樓月城樓上的封城禁制,據城中的禁衛所言,此次封城至少半月之久,現在,城樓上的禁制靈光涌動,卻不知發生了何事?
念及此處,程逸雪大奇,神情振奮,旋即,展開身形便向著城樓之上悄行而去了,而此刻,城樓之上,那寫禁衛卻是大驚起來,恐懼,驚疑,無奈充斥在眼中,百般心思下,全部的動作皆是向著那翻滾的禁制注入法力,但是,那垂天而起的禁制依舊在翻滾涌動,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般。
「咦,封城禁制竟然開了,哈哈,如此好事對我二人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正好趁此機會徹底離開此城的。《》」陰暗的小道之上,一名白衣中年人與其身旁的斷臂老者如此交談道。
此刻,白衣中年人目光滿是興奮,指尖流連在儲物袋之上又是萬般謹慎,生怕丟失些什麼,嘴角處也不自覺的顯出笑意,而這二人對于程逸雪來說也並不陌生,正是當日在論道坊市中見到的二人,不過,那姓何的老者神『色』並不好看,不知是因為被童心仙子斬去一臂的原因,抑或者是其它的緣由了。
「馬道友說的倒是好听,道友獲得了隕神令自然不樂意在此處呆下去了,到時候前往隕神域若是能獲得一絲機緣,想必修為再有所突破也沒有難度了。」何姓老者頗為在意的說道。
「哈哈,道友無需說這般話語,馬某雖然有隕神令在身,但當日也曾許下誓言的,若是不能幫道友你得到一枚隕神令的話,就算身懷神令,也不會進入隕神域的,有了此誓言,難道道友還不相信馬某嗎?」中年人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凶狠之『色』,隨即便輕笑著如此說道,而何姓老者听聞此言後,神『色』也有所好轉,目光再次向著城樓上的光幕看去了。
「不知何因才導致這封城禁制如此不穩起來?難不成是有其它修士聯合破禁?」何姓老者眸光閃動問道。
「道友又何必在意這麼多,照如此情況看來,這禁制之力越來越弱,只要我們略施手段就可離開此城的,這些禁衛雖然有些身份,但誰又會因為這些低階修士來得罪你我二人呢?」中年人毫不在意的說道。
「話是如此沒錯,不過,難保不是有人在其中設下的圈套?」何姓老者有些猶豫的說道,言語間,老者不禁想到了日前在那破爛廟宇之後被童心仙子斬去一臂的情況。
「嘿嘿,道友大可不必如此顧慮,能封城的人定然是屬于那幾大宗門的人,若是他們要對付你我二人,恐怕也不屑于設下如此圈套,若是對付其他人的話,那也沒有對我二人糾纏了,到時候,我們全力施展下,又有誰可留下我們?」中年人听聞何姓老者的話語後略頓了頓,但很快便如此坦言道。
見此,何姓老者似乎也想通了什麼,沒有多說什麼,緩緩點頭,隨即,二人便向著城樓之上尋去了。
與此同時,神秘的閣樓中,寒伽與童心仙子正端坐在蒲團之上,二人相對而坐,在二人的中間處擺放著一面四方石鏡,石鏡正反兩面均散發出淡淡的光華,正面之上浮現出三『色』光華,仔細凝望而去,光華中,正有幾個密集的光點在鏡面上緩緩移動,而且這些光點所移動的方向正是鏡面上最核心的地方。
「身懷隕神令的修士差不多就這些了,看來這些家伙也著急出城了,不過,體內的感應之物卻愈加強烈起來,看來,那東西也是在城中了,而且與那人相距不遠的。」童心仙子凝望著光點淡淡言道。
「這倒是怪了,那東西可是大有來歷,為何要追隨此人的,難道此人也是有備而來的,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些什麼,至于其它人想必都是听聞此城有隕神令的蹤跡才趕過來的,反正隕神令本就是能者得之,我們也沒必要去再探尋了。」寒伽見此眉間顯出感興趣的神『色』,面上無所謂的言道。
童心仙子聞言還想說些什麼,但就在這時,神『色』微動,旋即,向著自己的掌心看去,此刻,童心仙子的掌心正有淡淡的符印閃動,見此,此女法力向著掌間涌動,而後,其掌間的符文便瘋狂的涌動起來,緊隨之更是許多細小的符文出現,童心仙子凝望著那些細小的符文臉『色』變化無常,寒伽看到那符文之後瞳孔也緊縮起來。
「聖魔符,仙子,可是哪位前輩來到了此處?」帶那符文狂閃消失之後,寒伽就忍不住問道。
「是陰菡侍前輩,她親自來這里了。」童心仙子長疏一口氣,半響後才如此說道。
「什麼?是羅剎宮的陰前輩,那東西就算實力不俗,以我二人的修為也可將其擒住,陰前輩為何還要親自前來的?」寒伽聞言,頓感惶恐,隨即,沉下心來問道。
童心仙子面上同樣有些疑『惑』,想了想才說道︰「那東西自出現時便被數個宗門重視非常,此次丟失,事關重大,想必陰前輩親自前來也是怕有所閃失吧,更何況,以你我二人在宗內的地位又怎能ji chu到最核心的機密呢,說不準那東西身上還藏有什麼秘密也未知的。」
「仙子所言極是,那我們可要前往與陰前輩見面?」寒伽眸光流轉著問道。
「這倒不必,以陰前輩的神通能傷她的人寥寥無幾,更何況陰前輩也不願見我們的。」童心仙子想都不想的回道。
寒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想想也是,陰菡侍能被冠以「羅剎侍女」的稱號,自不是一般的元嬰期修士能對付的了。
隨後,二人的目光再次向著中央處的石鏡看去了。
此刻,程逸雪卻行在小道之上,神『色』凝重,夜,飛花似夢,唯雨細愁,螢光飄轉,塵起的卻是再次的血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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