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男人輕哼了一聲,然後雙手撐在她的腰兩間,沉重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
晚吟的瞳孔緊縮著,陌生的氣息如同羽毛一般輕掃著她的臉頰,使她渾身的毛孔都豎立了起來!
「混蛋!別踫我……把你的手拿開!」她好似一只受了驚的小獸,手和腳同時用力踢打。可女人和男人的力量畢竟懸殊,她根本撼動不得男人精壯的身體絲毫。
巨大的恐慌包圍著晚吟,她的手再次用著力量推拒著身上的男人
「該死的女人!別亂動!」男人感到月復部的血液漸漸蔓延,蹙眉低吼了一聲!
晚吟的身體一顫,雖然感到懼怕,卻還是咬著唇倔強的看著他——
「你……」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張俊臉,一個無恥想要侵犯她的流氓,怎麼會有這樣一張足可以和蘇蓮宸媲美的臉?只是蘇蓮宸的長相偏俊美,而他的樣子偏狂傲野性了一點。
他身穿的是意大利剪裁得體的尊貴西裝,他的眼眸竟然是……紫色的!帶著似笑非笑的魅惑,眼角是微微上揚的弧度,眼形極為妖美,暖黃光色的照耀下折射出絢麗的光彩,似乎風情到了極點……
他的劍眉濃黑正上挑著,唇線勾著絕美的弧度,仿佛感到了她注視的目光,男人的笑的更加狂狷。
下一刻,她的美眸倏地睜大……
男人的俊臉再次靠近了三分,鼻貼鼻,姿勢極其曖昧。
「嗚……」晚吟不禁悲鳴出聲,還有比她更杯具的嗎?!新婚沒幾天,老公就光明正大的找小三不說!如今她只是出來散散心,竟也會被「流氓」輕薄!
听到她的哭聲,男人露出厭惡的表情,不耐的吼︰「哭什麼哭!女人果然是麻煩的動物!就知道哭!」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晚吟蝶翼般的羽睫帶著盈盈淚光,看起來楚楚可憐︰「放開我!我,我還要趕著回家。」
「你在發抖。」男人用著肯定的語氣。
晚吟的五指緊握,眨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頭︰「我,我只是有點冷!」
這女人,還真是有趣!男人的笑紋加深︰「你的丈夫虐待你?」
呃?
「你怎麼知道?」話月兌口而出,她急忙用手捂住了嘴,警惕的看著他。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和他離婚?」男人眯著眼楮︰「如果你想要和他離婚的話,我可以幫你。」
離婚?!和蘇蓮宸?
晚吟張了張嘴,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是……你根本不想和他離婚?你愛上他了?」
「不……我沒有!」她急急的否認,小臉有些蒼白。怎麼可以……愛上他呢?!謝晚吟,絕對,絕對不可以啊!
「唔……」男人的俊眉蹙著,聳聳肩嗤笑道︰「愛撒謊的小東西……」
嘶——
晚吟的掙扎使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女人,我說過,不要亂動!」
他從她的身上起來,捂著月復部,血液從他修長的手指中滲了出來。
「啊……你,你,你的月復部在流血!」晚吟吃驚的張著嘴,小手指著他的月復部,表情驚愕!
「閉嘴!背包里有醫藥箱,幫我拿出來。」男人的眸子冷靜沉寂,晚吟有突然有一種錯覺,此時的他,就好像是久經沙場的戰士,臨危不懼!
听到他的命令,晚吟也不敢遲疑,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大背包,拉開拉鏈,里面存放的衣物整齊有序。她胡亂的翻了翻,迅速找到小型醫藥箱,拿了出來。
「會包扎傷口嗎?」
「會一點。」
「來,幫我包扎。」
「我?」晚吟指著自己,猶猶豫豫半︰「我可以嗎?」她從未為男人包扎過傷口!可看了眼他手臂上的傷口,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好……吧!」
晚吟用棉簽沾了點消毒水,然後輕柔的擦拭著他的傷口,小心翼翼的詢問︰「疼麼?」
「你以為我是你啊!那麼嬌氣!」男人沒好氣的吼了一句。
晚吟突然就覺得很生氣,自己好心好意幫他包扎傷口,這男人竟然還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
氣氛一下子變得靜寂,男人垂下眸,這才仔細打量著正在為他認真包扎傷口的小女人,蝶翼般的長睫輕扇,高挺的鼻梁,那雙翦水秋瞳一眨一眨之間仿佛撞到了他的心中,讓他如石般堅硬的心,第一次泛起輕微的波瀾。
這女人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卻是他見過最安靜的,呵,還真是……很有趣啊!
「先生,我已經包扎好了,天快黑了,家里人還在等我,我……先離開了。」謝晚吟將白布纏在他的腰間後,看也不看他一眼,倉皇逃離。那逃跑的速度就好像身後有一只猛鬼在追殺她!
「哈哈哈!」
男人先是一怔,然後頓時發出爽朗的爆笑聲,抱胸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漸漸變小最終消失……
他捂著胸口,眨了眨眼,好久……好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
晚吟一路跑回蘇宅,胸口劇烈的起伏,還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身後。
「呼!還好,沒追上來。」她放松的拍了拍胸口。
「誰在追你?」
低沉質問的嗓音拂過她的听覺神經,晚吟的心頓時漏了兩拍,對上那雙冰冷毫無溫度的鷹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