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撩人 番外︰新的故事(20)女伴

作者 ︰ 顏淡

「為什麼?」高大的身影強勢的逼近,賀賢彬走到了白桐桐面前,犀利的視線似乎要看穿般的鎖住白桐桐紅撲撲的臉龐。

「總裁,你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這樣玩我這個小秘書嗎?我要姿色沒姿色,要才氣沒才氣,要什麼沒什麼,您不要再玩我了好不好?好了,我要吃飯了!」白桐桐是不會做任何違反道德底線的事情的。

低聲的說完,她坐下來,開始吃面。

賀賢彬忽然感覺一股笑意沖徹在了胸口,他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思考模式。這跟他要她有什麼關系?

快速的側過頭,可是那抹壓抑不住的笑意還是染上了峻冷的臉龐,賀賢彬輕咳兩聲掩飾著自己突然變化的情緒,在白桐桐疑惑的視線里大步的向著總裁室走了去。

他到底什麼意思?

同意不再騷擾她了嗎?好像沒有吧?

白桐桐陷入了沉思,這日子真的是太難過了,天啊,一個響雷劈了她吧,都沒辦法安心工作了!

「桐桐,一早晨沒看到你,哪里去了?」曾黎又走了過來。「咦,吃泡面啊?會不會太簡單了?」

「曾經理!」白桐桐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低頭掩飾著自己依然有些紅腫的唇。

「難怪你這瘦,吃泡面有什麼營養?以後還是不要吃了!」

白桐桐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因為今天來晚了,所以……」

「遲到了?」曾黎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單薄的肩膀,而後大大咧咧的伸手出手摟住她,調侃道,「我帶你出去吃行嗎?」

「如果很閑的話就去一趟日本,今日下午的機票!」又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斷了曾黎的主意。

白桐桐和曾黎同時望過去,發現賀賢彬正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在看到曾黎搭在白桐桐肩膀上的手時,眼底躥起了一抹冷意。

「總裁!是不是可以申請白秘書陪我一起去?」曾黎並沒有因為賀賢彬的小心眼而生氣,而是很大方的表示自己願意去。「白秘書,我帶你去出差怎麼樣?」

曾黎的話更一問出來,白桐桐便立刻感覺到賀賢彬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這男人的視線很犀利。

「曾經理,您好像很忙,我就不耽誤你了。」既然要出差了,不得準備一下嗎?

說完,她坐下來吃著自己剩下的泡面。

她似乎急于擺月兌他,曾黎的眉微微上揚,然後做出了讓自己也深感吃驚的事情,「總裁,沒有白秘書這種得力的助手和我一起去,我無法順利的完成工作。」

呃!

這是什麼情況?

她白桐桐幾時成了香餑餑了?

白桐桐驚異地瞪大眼。曾經理這種漂亮的男人都喜歡跟招惹自己了,莫非她最近走桃花?

而賀賢彬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讓她如坐針氈。

「曾經理,實在不好意思,下午我要準備會議!」白桐桐端起吃剩的面,丟進了紙簍里。「先下去行政部找點資料!」。

聞言,賀賢彬雙手環胸,嘴角上揚地看著離去的背影。很好,她還知道拒絕,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輕易饒她的。

敢跟別的男人去出差,除非她當他死了!

白桐桐可以感知背後,賀賢彬探究的眼神如鷹一般射來,雖然是身後,她卻明確的感到他那雙鷹眸有著讓人震懾的犀利。

「阿彬!這應該算落荒而逃吧?!」望著她轉身狂奔的身影,曾黎跟賀賢彬說道。

難道他是洪水猛獸?桐桐也真是

「你真的該去出差了!」賀賢彬嘴角上揚的弧度擴大。

「不要!」曾黎扭頭回了自己辦公室——

賀賢彬晃著手中的紅酒,聞著淡淡的甜香,他向後靠在椅背中,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很好,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第一次遇到像白桐桐這樣不理會自己的女人。

她極度蔑視了他的個人魅力與雄厚的身家財力,現在拋開興趣不論,單只為了男人的面子問題,他也得揪她回來,該死的女人,今天的表現還不錯,拒絕了曾黎那只。

白桐桐!

你最好認命,我賀賢彬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不成功的,你別想從我身邊逃離。

陰沉的光芒自他眸底一閃而過,白桐桐未來的命運就此塵埃落定。

他要她!

白桐桐一路到行政部,沿途各種目光都望著她,白桐桐只覺得好尷尬。

接下來的時間,自己都該做些什麼呢?

拿資料的時候,白桐桐目光停在了整理資料的女職員身上,走到了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請幫我找一下。」

「啊?好啊!」

女職員說話的同時,猛地轉身。看到白桐桐的剎那,臉上的笑容迅速褪去,露出一絲鄙夷,瞬間冷了一張臉。

「我現在很忙,沒時間!」連語氣都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

白桐桐微微一愣,「下午總裁要用資料!」

「拿總裁壓我?」那女職員冷哼一聲,很不耐煩的把資料遞過去。「哼!」

白桐桐去接,可是那女職員又突然抽了回來,白桐桐沒拿到,緊接著資料掉落在地上。「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白桐桐皺了下眉頭,蹲整理資料,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謝謝!」

慌張地拾起地上的資料,一張臉因為尷尬而泛起紅暈。

賀賢彬,白桐桐在心底咒罵著,都是他了,害的她現在在公司快呆不下去了。

女職員瞪了她一眼,有些嘲諷地說道,「白秘書啊!你現在是我們公司的紅人,不要客氣!」

白桐桐明顯感覺到她那份強烈的敵意,只是低下了頭。「我先上去了。」

白桐桐低著頭轉身要走,卻在剎那踫上一個堅硬的胸膛,鼻子好痛,手里的資料散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

毛之言穿著深藍色的西裝,一副白領精英的打扮。干淨的白襯衣,袖口都洗得很干淨,離得這麼近,都可以聞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剛回公司,還沒跟總裁報道,便遇到美人兒投懷送抱,毛之言看著低著頭的小女生,笑笑。「沒關系,我幫你撿起來吧!」

「不用了!對不起,我自己來就好!」白桐桐蹲下去。

「毛經理,您回來了?」女職員看到毛之言,立刻變了口氣。「您今天剛到公司嗎?」

白桐桐撿著資料,一雙大手映入眼簾,她下意識的抬頭,「不用,我自己。」

剎那,白桐桐的眼倏地瞪到最大,差點兒沒掉出眼眶。這個人,這個人他是……

「是你?」她的表情立刻僵住。

毛之言一愣,也似乎認出了白桐桐,五年前的代理孕婦,一抹微光在毛之言的眼中閃過,他咳嗽了一下,眨眨眼楮。「小姐,我認識你嗎?」

「你,你,你忘記了?」白桐桐幾乎要尖叫了,一把抓住毛之言的胳膊,激動的喊道︰「你告訴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小姐,我不認識你,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毛之言尷尬的一笑,掩飾住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他沒想到還會再遇到白桐桐。

「白秘書,這就是你跟男人搭訕的手段嗎?」女職員冷冷的譏諷的嗓音又飄了過來。「太遜了吧?」

白桐桐哪里還听的進去別人的諷刺。

再見毛之言,白桐桐心中已兵荒馬亂,仿佛有個巨大的火球在自己的心中炸開,可是他不認識自己,他是唯一一個知道面具男人的人啊!

她的兒子,她兒子的線索,只有眼前這個男人能提供啊。

「小姐,你好像認錯人了!」毛之言站了起來,把資料遞給她。「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毛之言拉下白桐桐激動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認錯人了?

白桐桐呆愣住。「不!不是!先生,你等等!」

她怎麼可能放走那個唯一可能知道她兒子下落的男人呢?「先生,請等一下,求您等一下!」

「之言,你回來了?」賀賢彬看到毛之言立刻高興的走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膀。「不錯,還是那麼結實!」。

「總裁,剛才我遇到了白桐桐!」毛之言若不是跑的快,只怕要被白桐桐糾纏住,走也走不掉的!

「呃!」賀賢彬一愣,臉立刻暗下來。「她看到了你?」

毛之言點頭,「總裁,她還想要問我那件」

話還沒說完,賀賢彬已經像旋風一般的飛跑出去。「總裁。」

白桐桐滿公司的找毛之言的身影,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啊?

一著急,淚水漣漣的從眼中落了下來,一張純美的小臉此刻痛苦萬分的糾結著,「毛先生,你在哪里?」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淚水迷蒙的眼底深處盛滿了絕望,白桐桐蹲在樓梯的一角,手環住雙腿失聲痛哭起來,「告訴我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啊?」

低聲喃喃著,頹廢的滑坐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嗚咽著,顫抖著身子,似乎已經承受不住所有的壓力。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卻絲毫不能喚起地上哭泣的女人,樓道里隱隱傳來嗚嗚的凝噎,可是因為離辦公區挺遠,沒人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一切。

監控室里,賀賢彬握住電話的手緊了起來。

他找了她好幾個樓層,都沒有發現,這才來到監控室。

看著畫面上瑟縮在角落里的小女人,賀賢彬的眼底更加深邃了起來,似乎有什麼溫柔的不舍以及暗藏的愧疚劃過,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總裁?」監控室的工作人員不解的看著賀賢彬,也不知道總裁到底在找那個畫面,居然叫他們調出了所有的畫面。

又像一陣風一般的旋了出去。

當賀賢彬再次出現在白桐桐的面前時,已經是十分鐘後了,但是她還在抱著雙腿抽噎,似乎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

「白桐桐!」低沉的嗓音里夾雜著一抹濃濃的復雜,賀賢彬蹲下來,抬起她的下巴,那是一張哭得支離破碎的小臉,賀賢彬看了一眼竟覺得心里有點酸酸的。

溫柔的眸光緊緊的凝望她滿是淚痕的小臉,白桐桐臉色蒼白的駭人,根本不知道一切,她仿若陷入了一個假想的世界,抽噎著低聲呢喃︰「找不到我我找不到!」

不知道什麼樣的感覺糾結在了心頭,賀賢彬嘆了口氣。

「白桐桐!」他溫柔的喊著她,抓緊她的手。「喂,白桐桐!」

該死!她居然哭得昏過去了!

賀賢彬一把抱起她,直接朝專用電梯走去。

下午四點。

「總裁和白秘書怎麼都不在,不是要開會嗎?」曾黎和所有人已經等在了會議室,可是卻沒有等到兩個主角。

難道私奔了?曾黎撇撇嘴,不可能,依照阿彬的性子,應該不會的!

銘昊府邸。

下午的陽光從窗紗中射了進來,照射在睡得很不安穩的女子的臉上,她長長的睫毛輕顫。

賀賢彬知道她又做惡夢了。

黑暗里,有著一張戴著狐狸面具的臉,他冷笑著,抱著一個嬰孩陡然消失不見了!

「不要走!」她試圖去抓,卻什麼也抓不到。

突然的,又一個人走了過來,那深刻的五官,深邃而犀利如鷹的眼眸,暖暖的牽過她的手,說︰「你是我的女人。」

他是賀賢彬。

她扭頭又看到了狐狸面具,立刻伸過手去,急喊道︰「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當她伸過手時,眼前的人卻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白桐桐愣愣的看著自己落在半空中的手,而那個神秘的身影越來越遠。

「不要走!」淚水從臉頰上流了下來,白桐桐跌跪在地上,「還我的孩子。」

賀賢彬听到這句話眼猛地一閉,他在想,難道他真的太殘忍了嗎?

目光復雜的看著正做著噩夢的白桐桐,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看來毛之言的出現對她的沖擊很大。

原來她並沒有忘記了那件事!原來,她一直沒忘啊!看她這個反應,他突然害怕告訴她真相後,她會不會恨死他?

白桐桐的潛意識似乎恢復了,她突然想到了承承,她不能睡,不能睡啊,她還有承承,她要去找承承!

賀賢彬目光靜靜地鎖住潔白的大床上睡得不安顫抖,淚流滿面的白桐桐,她夢到了什麼?疑惑的同時,一手握住她死死攥緊的拳頭,低沉的嗓音隨即響起,「醒醒。」

白桐桐的手卻僅僅抓住了他的手,看著她緊緊抓著自己手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用力,那樣的依賴。

「白桐桐,快醒來,你做噩夢了!」

白桐桐猛地睜開眼,淚水落滿了臉頰,目光略微呆滯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賀賢彬,思緒依舊沉寂在夢魘之中。

「做惡夢了?」賀賢彬的聲音難得的溫柔。

剎那之間,心酸的情緒如同波浪般鋪天蓋地的席卷起來,白桐桐的淚水再也壓制不住的流淌下來,第一次當著賀賢彬的面嚎啕大哭起來。

「沒事了,桐桐。」賀賢彬輕柔的安撫著,修長的大手輕輕地拍著白桐桐哭的顫抖的後背,他不知道她做了什麼噩夢,但是他知道她因為什麼而做噩夢,因為什麼而情緒失控!

淚水流盡了,再次無力的昏厥在了賀賢彬的懷抱里,只是昏睡前,白桐桐卻緊緊的抓住了賀賢彬修長的雙手,用力的抓緊,似乎無論遇到什麼也不願意放開……

看著臉上依舊帶著殘余淚水,可是右手卻緊緊抓住自己的白桐桐,賀賢彬再度的嘆了口氣。

不安著,那黑暗的夢魘似乎又要席卷而來,白桐桐皺著眉頭神色漸漸的不安擔憂,只是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攥住,很暖很暖。

「白桐桐,你可以的,立刻給我堅強起來!」賀賢彬在她耳邊輕聲而低沉的說道。

賀賢彬!那暗沉而冷酷的嗓音是賀賢彬,白桐桐又猛地坐了起來。

「不!」白桐桐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里?」賀賢彬看她放開了自己的手,莫名,空了的手里竟覺得有些空虛。「我送你去!」

白桐桐空洞的目光里終于有了一絲的色彩,疑惑的看著坐在床邊,面容溫和如水的賀賢彬,他剛剛說什麼?

不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語氣很溫柔。

修長的手指溫暖的撫過白桐桐的臉龐,溫潤的目光有著濃濃的復雜,卻沒有任何的強勢和霸道,「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白桐桐這才驚醒,環視了一下四周,白色的房間,黑白的家具,潔白的床單,這是哪里?

「這是我的公寓!」賀賢彬似乎看到了她的疑惑。

「我怎麼會在這里?」她呆愣了下,她不是在公司麼?不是遇到了那個毛先生嗎?他叫什麼啊?

「你昏倒了!」他陳述事實,可是聲音里卻帶著一絲顫抖。「我只能帶你來這里!」

「幾點了?」她問。

「馬上到了下班時間!」賀賢彬道。

「我們沒開會?」

「你說呢?」

「對不起!」白桐桐站了起來,看著潔白的床單,想著總裁可能有潔癖,心里一怔,想到了什麼,眼神黯了下去。「我耽誤了公司開會!」

「明天再開吧!」賀賢彬說道。

「總裁,抱歉了。」無聲無息的下了床,白桐桐動作輕微的推開fang門,向著外面走了去。毛先生是唯一知道狐狸面具男人下落的人,唯一能幫她找回兒子的人,她要去找那個人,不管怎樣都要找到毛先生,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叫什麼!

那襁褓中的嬰孩在她生下來的那一夜被狐狸面具男人的人抱走,自此再也沒有見過一面,天知道五年來,無數個午夜夢回中,她都是流著淚驚醒!

往事種種如風飄過,驚遇毛先生又給她染上了一抹希望,哪怕是希望很渺茫,她也找!「總裁,我們公司有沒有一位姓毛的經理?」

賀賢彬想到只是一面她便這樣傷心,他潛意識里不希望她繼續傷心下去。「沒有!」

「真的沒有嗎?」白桐桐的臉上頓時有些失望,不,是絕望,她好像依稀中听到那個女職員叫毛經理的。難道她听錯了?

總裁和白秘書雙雙缺席會議的消息,在短短的一個時辰里,快速的席卷了公司的每一個角落,毫無疑問成為整個公司最火爆的訊息,光天化日之下,總裁居然帶著白秘書離開,听監控室的和總台的人說,總裁抱著白秘書離開的!

「難道白秘書有了?」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不會真的大了肚子吧?」

「白秘書昏倒了,總裁抱著走的,要沒懷孕干什麼抱她走?」

一時間,白桐桐可能懷了總裁孩子的消息傳得紛紛揚揚。

白桐桐拒絕賀賢彬送她,整理了情緒,她去接兒子了。

「媽咪,你又哭過了嗎?」承承一看到白桐桐紅腫的眼圈便斷定她又哭過了。

「沒有,媽咪沒哭!」白桐桐的臉上隱約閃過不安。依稀記得臨走時,賀賢彬告訴她,準備出國學習三日,她只是听進去了,可是現在想起來了,承承怎麼辦?

她出國學習承承怎麼辦?

「那媽咪的眼圈紅紅的,為什麼?」

「承承,媽咪的老板讓媽咪出差,可是承承就沒人照顧了!」

「沒關系呀,承承可以住在幼稚園里的,好多小朋友的媽咪和爹地都不接他們的,只有到了周末才接,媽咪,我也可以這樣呀!」

「呃!」白桐桐一愣,她怎麼沒想起來可以住校的事情呢?「可是你還這麼小!」

「媽咪,我長大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們就跟老師說,我要住在學校!媽咪,你不要難過了,承承是男子汗哦,不怕的,我喜歡住在幼稚園里,可以有很多小伙伴的,以後承承都住校好了!」

小家伙這麼懂事,讓白桐桐的心瞬間疼了起來,她在想,如果承承是她親生的骨肉該有多好,雖然她把他當成了親生的,也知道就算是自己親生的也未必有這樣的貼心和懂事,但是心里失落的那一份卻還是生生的撕扯著她的心,扯的痛了,就疼的厲害,疼的窒息。

「來!媽咪背你!」白桐桐蹲子。「媽咪被承承回家,等媽咪出差回來了,就來接承承回家!」

「好啊!媽咪都好久沒背承承了!」小人兒一下子竄上白桐桐的背,「媽咪,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還沒走,就舍不得媽咪了!

「很快的!」應該很快吧,想桐桐想。

飛機上,頭等艙……

白桐桐的表情很是淡然,仿佛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這讓賀賢彬倒覺得有些詫異了。現在她睡著了,依然穿著她那保守的套裝,整個人看起來灰暗的讓人悶悶的。

不過也好,她算是堅強的,這讓他的心里多了一分期待。

白桐桐,讓你做我的女人,也必須讓你承擔起賀賢彬的女人該承擔的壓力,他希望她能經得起考驗!因為這樣的話,才能經得起老頭子的考驗。

思慮著,那緊抿的薄唇卻無聲的微微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直到胳膊被曾黎踫了下,賀賢彬不解的皺眉。

曾黎更是奇怪,怎麼昨天兩人沒開會,今日一上班又突然說要出差,還是去那麼遠的韓國。

「阿彬,你確定你這次出差不是即興發揮?」

賀賢彬轉過臉來,視線落在曾黎那俊美的臉龐上,一直盯著他,盯得他居然要心虛了。

「阿彬,你這麼看我干嗎?會讓我覺得你愛上我了!」打趣的調侃,曾黎眨眨眼楮,好整以暇的望著賀賢彬。

「我們誰是總裁?」賀賢彬冷冷的開口,目光斜睨的看了一眼曾黎,他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她睡著了,閉嘴!」

「阿彬,你好溫柔啊!」曾黎的聲音壓低,偷偷看了眼身邊不遠的白桐桐。「桐桐睡著了!沒關系的!」

「閉嘴!」

「阿彬,這兩個字都快成了你的口頭禪了,怕我說什麼吧,你放心,我絕對不亂說話,不會告訴桐桐你對她有意思!」曾黎嬉皮笑臉的揚起薄唇,一絲絲的詭異從魅惑的桃花眼里溢了出來,「還是睡著的桐桐最真實,你看她睡得真可愛!」

賀賢彬臉上一冷,冰霜般的眼神掃過曾黎,「你很猥瑣!」

「你也很霸道!」曾黎回嘴。

白桐桐被兩個人的聲音吵醒,一睜眼看到兩個男人在看著自己,微微錯愕,立刻坐正。「總裁,曾經理!」

「桐桐!我們真的吵醒你了呀?」曾黎笑得一點都不內疚。「別睡了,等到了酒店再睡,這里太不舒服了,要是你實在困,靠我懷里睡一下吧!」

白桐桐忽然覺得臉上燒紅,她甚至都不敢抬頭,只是支吾了一聲,「曾,曾經理,你玩笑開的一點都不好笑。」

「哈哈,你真可愛。」曾黎看她如此認真的模樣,大笑出聲,十分玩味。

賀賢彬不動聲色,卻是眼眸一緊。「閉嘴,滿飛機都是你的笑聲了,惡不惡心?」

韓國首爾。

「總裁,資料準備好了。」

這次出差,賀賢彬準備跟韓國的一家公司合作新項目,當然合作對象是為韓國的惠爾公司。

「嗯!」賀賢彬點點頭。「知道了!」

當然他們這次來主要是參加一個商業活動,其實賀賢彬最主要的目的是帶著白桐桐來散散心,當然假借公事之名,還帶了曾黎,就是怕她不肯來!

那天她哭得那麼傷心,讓他的心也跟著軟了下去。

「晚上有個商業活動,你要做我的女伴!」賀賢彬接過資料,看了眼白桐桐。

「我也要出席嗎?」白桐桐疑惑的問道。

「對!」

「可不可以不出席?」

「這是工作!」賀賢彬的聲音很冷漠。

「哦!」

「等下會有人帶你去造型!」正說著,果真有人來按套房的門鈴。

賀賢彬站了起來。「走吧!」

造型師的手有著鬼斧神工一樣的技巧,從試衣間走出來的白桐桐讓賀賢彬瞬間驚艷。剪裁合身的緊身露肩小禮服,配上一款如繁星般閃爍的鑽石項鏈,讓她看起來出奇的純真而x1ng感。

純真和x1ng感在同時在一個女人身上出現真的是很奇怪,可是出奇的,白桐桐就給人這種感覺。

長發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縴細的頸項,也讓耳上那對寶石耳環分外光彩奪目。

「總,總裁!這樣很別扭!」白桐桐都快哭了,「這鞋子太高了,我要穿平跟的,不行,我不會走路了!」

剛走一步,腳下一抖,白桐桐便狼狽的跌入賀賢彬的懷中。「啊——」

賀賢彬順勢勾住她縴細的腰,很喜歡這種投懷送抱的感覺。

「不是特別高。」他低頭檢視她的鞋跟。「才三四公分,這還高?」

「不行,總裁,我不會穿!」白桐桐想穿鞋子也是工作一部分的話,她真的好無語。「我換個平跟的吧!」

「小姐,禮服就得配高跟鞋!」造型師上前說道。「您穿這件禮服真的很美,很漂亮!」

白桐桐臉一紅,「可是我真的不會走路!」

「我扶你!」賀賢彬勾起的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那只好委屈你今晚依靠著我了。」

「把你的手拿開。」白桐桐忍不住磨牙。

天殺的,怎麼會選這樣一件露肩的晚禮服?而他的兩只手還那麼光明正大的放在她腰上!

他聳聳肩,听話的拿開雙手。「你確定不讓我扶?」

「我自己能走!」白桐桐咬牙道。

她才不會讓他趁機吃豆腐。

肩膀上沒有一根吊帶,總覺得涼颼颼的,她老擔心這衣服會不會掉下來,她里面什麼都沒穿啊,要是掉下來,她可真的要丟死了。

白桐桐剛走一步,又踉蹌了一下……

賀賢彬站在他一米遠的地方。「確定不讓我扶你?」

「不用!」她繼續挪動著。「走吧!」

賀賢彬和曾黎各自帶著自己的女伴的出現引起現場不小的騷動,不少韓國政商名流紛紛過來打招呼順便拉攏關系。

每一個人看到他身邊的女伴時,也不約而同露出驚訝艷羨的目光來。包括曾黎,看到桐桐,眼楮都直了!

曾黎的身邊也有一個女孩,穿了一身紫色的小禮服,白桐桐不認得那女孩,但從氣質上看,跟曾黎有些像,很美。

白桐桐像一個掉落凡間的精靈,散發著優雅純淨的氣質,笑容靦腆淺淡,有著小雛菊似的羞澀。

她一看到那麼多人,頓時覺得不舒服,她不習慣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感覺整個人都快被人盯得燒起來了,嘴角的笑也漸漸趨于僵硬。

悄悄扯扯賀賢彬西裝的袖子,小聲說︰「總裁,要多久才可以走?」

听著他跟韓國的商人彼此恭維又是談論一些生意上的話,她更是听得她頭昏腦脹。

賀賢彬睨她一眼,同樣貼過去小聲說︰「第一支開場舞是由我們跳的,你不是還沒來就想走吧?」

開場舞?白桐桐覺得自己的腳開始發軟。

她不會跳舞啊,這回丟人丟大了!

「怎麼了?」見她臉色突然變僵硬,賀賢彬湊過來問。

「我不會跳舞!」她抓緊他的胳膊,急得臉頰透著紅暈。「怎麼辦啊?」

聞言,他揚眉,有些意外。他怔了下後馬上恢復正常,唇角綻放一個迷人的笑靨,「沒關系,有我在,你跟著我跳就是了!」

「總裁,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跳,你自己獨舞吧!我走了!」她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干什麼讓她出席這種商業晚宴?

「你真以為你跑得了?」賀賢彬在白桐桐的耳邊吹了口氣。「你太天真了,快點跳舞!音樂馬上就要響了!」

「我會被你害死。」今晚恐怕是這輩子最丟人的一次了,上流社會果然不是她這種人混的地方。

所有人都朝賀賢彬和白桐桐這邊看來,尤其是曾黎身邊的女伴,眼神看到賀賢彬貼著白桐桐的耳朵說話,立刻扯了下曾黎的胳膊。「黎哥哥,這個女孩是阿彬哥哥的女朋友嗎?」

「這,你恐怕得問她了!」曾黎賣了關子,不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總裁的女友,因為賀賢彬可沒這麼說哦!

他看起來很會跟女伴調/情嘛,眉梢眼角的chun意藏都藏不住,跟女伴親昵的竊竊私語,不知講了什麼曖昧的話讓白桐桐此刻面紅耳赤。

當音樂響起時,眾人眼中的王子公主緩緩步入舞池,在悠揚樂聲中輕盈起舞。

白桐桐既緊張又郁悶,感覺自己就像賀賢彬手中的玩偶一樣被他牽來扯去,完全的不由自主。「放松點,你身體太僵硬了。」

「我根本不會跳!」她低語,緊張的不會邁步。

「不要緊張!」他又說。

她很想啊,可是眾目睽睽之下不緊張也難。「跟著我腳步走!」

「呀!對不起!」白桐桐只感覺自己踩到了他。「總裁,你饒了我吧!」

「繼續!」他絲毫不在意。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踩死他也不是自己的責任,誰讓他非要自己跳呢。

又踩到他了,估計他的腳明天會腫。

短短幾分鐘的音樂,卻讓她覺得像經歷了天長地久的煎熬,音樂結束時,她一直懸在半空的心才落回原位。

「天哪!這根本不是人該受的!」她不知道自己踩了賀賢彬幾次,反正她自己都數不清了。

「賀先生,能請您的女伴跳支舞嗎?」一個韓國男人走過來用蹩腳的中文說道。

白桐桐差點被這個要求給嚇死。

「不好意思,裴總,她今天有些不舒服,被我硬拉來舞會已經很勉強了,我不希望累著她。」賀賢彬客氣的拒絕。

「真遺憾,您的女伴好漂亮!」裴總笑著說道。

「謝謝!裴總過獎!」婉拒了前來邀舞的人,賀賢彬擁著白桐桐來到角落的沙發上。

「嗨!我們來了!」曾黎牽著女伴的手到來。「桐桐,跟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小妹曾陽陽。」

白桐桐微微驚訝。「原來是曾經理的妹妹呀,怪不得覺得有些像你呢!呵呵,你好,曾小姐,我是白桐桐!」

客氣的伸出手,白桐桐對眼前的小女孩感覺很親切。

那知,曾陽陽突然笑道。「桐桐姐,你長得好像我們家的人哦!」

「呃!」白桐桐沒想到曾陽陽說話這麼逗。「是嗎?」

「黎哥哥,你看,桐桐姐的鼻子跟你長得好像嘛!」曾陽陽指著白桐桐的鼻子對曾黎道,「你看,桐桐姐的鼻子跟你的一樣,鼻尖處還有一粒小小的紅痣。」

「咦?真的也!」曾黎笑道。「是呀是呀,陽陽這麼一說還真是,怎麼最近老有跟我鼻子長得像的人呀!」曾黎笑著開口,桃花眼中閃過驚艷的笑意。「可惜老爸對老媽很深情,不然我還真以為桐桐是我們老爸遺留在外面的孩子!」

白桐桐也笑了起來,搖搖頭,怎麼可能呀,她爸爸姓白好不好?

賀賢彬也翻翻白眼。「陽陽,你比你哥還離譜!」

曾陽陽听到賀賢彬的話,嘟嘟嘴,跟白桐桐打過招呼後,走到賀賢彬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的問道︰「阿彬哥哥,你說,桐桐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曾陽陽的話讓三個人都愣住了,白桐桐的臉瞬間通紅,快速的撇清。「曾小姐,你誤會了,我只是總裁的秘書!」

白桐桐的急于撇清,讓賀賢彬的表情立刻蒙上了不悅。

曾黎撲捉到賀賢彬臉上的神情,頓時一愣,笑得有些玩味。「陽陽,你太八婆了,沒看到你桐桐姐被的玩笑開得很窘迫嗎?」

「我去洗手間!」白桐桐站了起來,不想被這種玩笑困擾。

哪知腳下又一滑,差點跌倒。

「小心!」曾黎立刻扶住她的腰。「桐桐,小心點!」

「曾經理,謝謝!」回頭道謝,對上曾黎的眼楮,他正笑得燦爛,還故意眨了下眼楮。這樣近距離的四目相對,曾黎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復雜的光亮,今晚的桐桐美得讓人窒息。

曾陽陽看到了曾黎眼中一閃而過的微光,微微一愣,眼波流轉,小手也禁不住握成拳頭。

黎哥哥動情了嗎?

「桐桐,穿高跟鞋真是折磨你了!」曾黎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她的別扭。

白桐桐在他的注目下,局促不安起來,一張粉臉更是紅得燦爛。甚至可以听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是呀,我穿不習慣!」

賀賢彬銳利的目光頓時在兩人之間徘徊。曾黎的手還沒有離開白桐桐的腰。只是他不動聲色地望向兩人,眼眸里卻醞釀起某些不明的顏色。

曾陽陽古靈精怪的小臉上閃過一抹賊亮,看了看賀賢彬,視線順著賀賢彬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曾黎的手還摟在白桐桐的腰上,立刻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哥,你再不松手,阿彬哥哥要殺人了!」

「呃!」曾黎猛然醒了過來。「抱歉!」

曾黎余光不安的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賀賢彬,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可是白桐桐還笑著說道︰「沒關系的!謝謝您!」

裝著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賀賢彬,對上他危險的視線,白桐桐的心又跳了起來。

「嗯!白秘書,曾經理這麼關心你,你可要好好的謝謝她!」似笑非笑的開口,賀賢彬視線緩緩的從白桐桐的臉上移到曾黎的臉上,暗沉的嗓音在安靜的夜里听不出其中的深意。

朗然一笑,曾黎站起身來,目光關切的看著白桐桐。「阿彬,我的確很關心桐桐嘛!剛才陽陽都說了,桐桐像我們家的人,那我干脆做好人到底了,桐桐,為避免你再次滑倒,哥哥我送你去洗手間!」

曾陽陽猛地一怔,撲哧笑了起來。「哈哈哈,哥,去吧去吧!我喜歡桐桐姐啊,要是桐桐姐不是阿彬哥哥的女朋友,那就當我嫂子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白桐桐的臉更紅,曾氏兄妹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開玩笑一個比一個猛。「我要去女廁,曾經理還是不要去的好!」

「嘎?」曾黎皺起眉頭,抹抹鼻子,有點卡殼。

白桐桐立刻閃人,再待下去,她要瘋了。

看著她倉惶逃開的身影,曾黎低低的道︰「是啊,我去有點不合適!可我的意思是送你去門口!」

這時,賀賢彬猛地站起身來。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曾黎臉,忽然感覺到曾黎跟著來出差真是礙眼。

扯起唇角,吐出幾個字,「離她遠點!」

「哈哈!」曾陽陽突然大笑出聲,「笑死我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彬哥哥對女人這麼霸道的。

「干什麼離桐桐那麼遠,她又不是你女友?」曾黎不怕死的繼續笑道。

「閉嘴!」賀賢彬眯了眯眼眸,望著笑得不可收拾的男人,「樸總裁來了,你去把今天沒做完的工作做完!」

「好吧!」曾黎覺得沒必要再開玩笑了,很是瀟灑的離開,只是轉過身後,眼中閃過一抹暗光。望向洗手間方向而去的身影,有些許的落寞。

曾陽陽看著曾黎離去的背影,原本燦爛的笑容隱去。「阿彬哥哥,你喜歡桐桐姐嗎?」

賀賢彬挑眉。

「喜歡的話要追到手哦!」曾陽陽又恢復了巧笑兮兮的模樣。

「陽陽,畢業了怎麼還不回去?」賀賢彬岔開話題。

曾陽陽的視線在宴會上流轉,只是不經意的總是落在宴會上那個一身筆挺西裝笑得有些燦爛長著一對桃花眼的男人身上。「回去做什麼呢?」

賀賢彬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眉頭皺了下。「陽陽,他是你哥哥!」

「又不是親的!」曾陽陽嘟嘟嘴,小聲說道。

賀賢彬愣了下,難道陽陽她對曾黎?

大廳里觥籌交錯著,對于賀賢彬身邊的女伴,所有參加的分公司的員工都投過疑惑的眼神,什麼時候總裁換了女伴,一直記得三年前總裁帶的人是那樣的妖嬈美麗,據說那個女人是總裁的未婚妻。

然後听說分手了。

後來三年之中沒帶一個人來,這次帶了新人來,一個似乎沒有長大的女孩子,純真讓人移不開眼,是不是代表,賀氏將有新的夫人了?

莫名的被人當成動物園的觀賞動物,讓白桐桐忍不住的有著一絲的厭煩。從洗手間里回來,她看到很多人都在看自己。

她本是個低調的女人,這樣突兀的讓她出現在燈光之下,接受所有人的行注目禮,真的很怪異。

剛走進大廳,就看到賀賢彬正站在一群人堆里,只見他劍眉星眸,閃爍著熠熠生輝的光芒,如此炫耀刺目。

而另一邊的走廊里,曾黎正在抽煙,白桐桐還是第一次見曾黎抽煙。

「桐桐?」曾黎一抬頭看到走來的人影,立刻笑了起來。「你怎麼不在里面?」。

曾黎踩滅了地上的煙蒂,他不喜歡讓人抽二手煙。

「你也沒在里面啊!」白桐桐看到曾黎似乎異常的煩躁和疲憊,而地上已經是一地的煙灰和煙蒂,整個走廊里煙霧繚繞。「你很累嗎?」

曾黎疲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望著白桐桐,眨眨眼楮。「沒有啊,我怎麼可能累呢?」

白桐桐了悟的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她懂的,只是莫名看到曾黎一個人站在走廊里抽煙,她只是覺得現在的他不像他的樣子,或許一如開始時她就猜到的,他是個把一切情緒掩藏在笑容背後的。

她轉頭望向走廊外的天空,霓虹燈在閃爍,陌生的國度,陌生的一切,不知道今晚承承在學校里住的怎樣。

「我們進去吧!」曾黎笑了下。

「嗯!」兩人走進大廳。

曾黎顯然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桐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的出曾黎有些疲憊。

賀賢彬看他們一起走進來面色冷厲的駭人,鷹隼般的目光鎖住白桐桐的臉龐,該死的女人,他剛才都找不到她,居然跟曾黎在一起。

而這時,白桐桐看到曾陽陽已經不知道去了何處,而他們對面一個女子走了過來,曾黎的視線顯然在滿場搜尋著什麼沒注意到對面走來的女子。

白桐桐卻看到那人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濃濃的,錯愕一愣,她看到女子的手包後面一個明晃晃的東西——匕首。

呃!

「小心!」電光火石間,白桐桐本能的一推曾黎。

「呃!」待到曾黎反應過來時,白桐桐已經被匕首給刺中了胳膊。

那個女人的匕首居然是要朝曾黎刺去的。

「桐桐!」曾黎大叫一聲,震驚的飛快抬腳將那女人踢出去一米遠,他看到好多的鮮血流出來,白桐桐的臉瞬間蒼白了起來。

賀賢彬離得很遠,反應過來時,白桐桐已經蹲坐在地上。

好痛啊!

正在此時,那個女人卻已經站了起來,憤怒著瞪著白桐桐,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就把曾黎給刺死了!

「小心!」白桐桐看到那女人又撲過來。

曾黎又是一腳,將那女人再度踢翻在地上,這時,宴會上的賓客們一片嘩然,怎麼還有人在晚宴的時候行凶呢?

白桐桐胳膊上的鮮血讓曾黎驚恐的低聲一喊,高大身影快速的抱住白桐桐。

「白桐桐!」賀賢彬跑過來時看到的就是她胳膊上汩汩流出的鮮血,暴怒的吼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恐的瑟縮了一體。

白桐桐蒼白的臉上滲透著薄汗,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濕潤了額前的發絲,看到賀賢彬一臉震驚的瞪著自己,她覺得頭好暈哦,小聲的低喃︰「好痛哦!」

「你竟然敢,你竟然敢……」憤怒的卻已經說不出話來,猙獰的一張冷峻的臉,賀賢彬迅速的抓起她另一邊的手,「快去醫院!」

已經有保全制住了那個行凶的女人。

曾黎也被驚呆了!他只是一剎那,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感激,為什麼桐桐要冒死救了自己?

「我沒事!」白桐桐說完這句話,眼前一黑,身體支撐不住的倒在了賀賢彬的懷里。

「曾黎,快點,去醫院!」賀賢彬神情冷峻而淡漠,抱住昏厥在自己懷抱里的嬌小身影,忽然目光一轉,看見那被制住的女人,目光一沉,「交給警察!」

一路上,賀賢彬抱緊白桐桐,整張俊臉上一片冷硬。

病床上,白桐桐依舊昏厥著,蒼白的一張毫無生氣的臉。

賀賢彬的眼底滿是陰霾,該死的女人,那麼危險的一剎那,她居然去不顧性命的去維護曾黎,她竟然會在那一瞬間做出那樣的舉動。

肩膀處的那個傷口,貫穿了肩膀,醫生已經給她縫合。

「醫生,她為什麼還沒醒來?」賀賢彬怒生質問著。

「先生這位小姐長期營養不良,又受了重傷,自然比較疲憊,不要擔心,很快就會醒來的!」

「她營養不良?」賀賢彬錯愕著,目光閃了閃,落在了白桐桐的臉上。「怪不得她這麼瘦!」

曾黎第一次看到賀賢彬如此的生氣,即使當年他那件事讓他情緒大變,也沒見他如此生氣過。

他在生氣,為什麼?

他跟桐桐?曾黎嘆了口氣,他震撼與今日桐桐這樣奮不顧身的救了自己,一時間,讓他覺得好愧疚,心情好復雜。

曾黎第一次看到賀賢彬會如此真切的發怒的表情,不是以前那樣的高深莫測的陰冷,而是最直接的狂怒,猙獰著臉,雙目因為暴怒而瞪大,狠狠的盯著昏睡的白桐桐,那樣子仿佛是,恨不能掐死她。

「這個白痴女人!」暴怒的咆哮一聲,賀賢彬大口的喘息著,坐在床邊,冷聲對曾黎道︰「你最好去查一下你得罪了什麼人,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我立刻去!」曾黎也莫名感到意外,在陌生的韓國,他能惹到什麼人?

「嗯。」點了點頭,賀賢彬看了眼窗外,「調十名保鏢來!」

曾黎一愣,知道白桐桐對他來說很重要了,因為即使他自己,也只是用過四個保鏢,而這次,他居然為了桐桐動用十個。可見白桐桐對他的重要性了。只是為何他的心里有點酸楚呢?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淌著,黑暗里,白桐桐的麻藥褪去了,一股熱流如同烈火般的從肩頭灼熱的燒了起來,讓混沌的意識漸漸的清醒過來……

猛的驚醒著,看到了白色的牆壁,這是哪里?

「你醒了?」賀賢彬俊冷的臉上閃過一抹溫柔的復雜。

「曾經理沒事吧?」白桐桐一睜眼就想到了有人想殺曾黎,很是擔心。

「該死的!」賀賢彬怒吼,她醒了就擔心曾黎,他都氣死了,曾黎就那麼重要嗎?

「你吼什麼?」白桐桐看了眼自己的胳膊,好痛哦,可是救了曾經理一命,她覺得自己還是值得的,萬一那匕首刺進了曾經理的心髒,那他豈不是?

可是再大的怒火和震驚在看見白桐桐平靜到無辜的表情時,賀賢彬終于抓狂,一臉憤怒外加抓狂的挫敗表情,咬牙切齒的看了看白桐桐,風一般的跑了出去,不多時,醫生來了!

醫生檢查了白桐桐的身體後,道︰「要住院三天,三日後拆線出院!」

聞言,賀賢彬似乎松了一口氣,煩躁的情緒也微微舒緩下來。

「曾經理呢?」白桐桐繼續問道。

「他好的很,沒死!」賀賢彬沒好氣的道。「誰準你去擋刀子的?」

白桐桐緊繃的心弦終于放了下來,看著賀賢彬冷硬的俊臉,清冷蒼白的小臉隨即軟化下來,誠心的開口,「謝謝你,總裁,曾經理沒事就好了!」

「你真氣死我了!」賀賢彬依舊是那冷酷無情的冷峻面容,快要抓狂了,她這個女人居然關心別的男人,為了曾黎連命都不要了?

「阿彬!桐桐醒了嗎?」曾黎在警局處理完後趕來了醫院,還沒進門急急的喊了起來。

賀賢彬犀利的目光冷沉的看著一臉驚慌之色,快速奔跑而來的曾黎。

「曾經理,你沒事,太好了!」白桐桐蒼白的容顏上浮現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桐桐!你醒了!痛嗎?」曾黎腳步不停,宛如風掠過一般,話音落下的時候人卻已經到了床邊。

看著一臉慌亂的曾黎,白桐桐唇又蠕動了一下,可惜出口的嗓音卻因為傷勢而虛弱了許多,「我沒事。」

「桐桐!你太善良了。」曾黎第一次感覺到了辛酸,「臉都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怎麼這麼傻?替我擋刀做什麼?我皮糙肉厚的,刺一刀沒事的!你這小丫頭再也不許那麼傻了!」

曾黎目光靜靜的看著白桐桐蒼白如紙的清瘦臉龐,從認識她到如今,不管是一開始安茜欺負她燙傷她那次,還是剛才那麼危險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責怪過任何人,沒有怨恨過任何人,竟然不顧危險的救了自己,這個傻丫頭,怎麼那麼的善良。

「夠了沒有?」賀賢彬突然吼了一聲。「她該睡覺了!」

「呃!」曾黎一愣。「好,桐桐,你休息,我出去了!」

曾黎以為賀賢彬也會出來的,哪想到他居然把他趕出來,然後砰地關上了門!門外站在十個保鏢,清一色的黑衣,個個莊嚴肅穆。

「曾黎對你那麼重要,連命都可以放棄,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和曾黎好像也只是剛認識吧?」修長的手指停留在白桐桐的肩膀上,賀賢彬忽然一手鉗制住白桐桐的下顎,強制她抬起頭來,銳利的目光犀利的鎖住她的雙眼。

「當時很危險!」白桐桐靜靜的迎視著賀賢彬深邃的視線,那個情況她根本沒多想,她想如果是賀賢彬的話,她也會推一把的,這是一種本能!「我沒多想!」

「那如果是我呢?」賀賢彬心頭被刺了一下,被她如此坦誠的眼神和肯定的回答,賀賢彬的眼中帶著說不清楚的復雜深思。

「呃!會!」依舊是干淨利落的回答,白桐桐誠實的點頭。

賀賢彬的臉色軟了下來,「你營養不良怎麼回事?你這些年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這些年?」白桐桐怎麼听他這語氣像是認識她多年了似的。「我又貧血了嗎?」

「又?」賀賢彬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你以前貧血?」

「哦,有過一段時間!」她一直心情不好,吃的少,工作和學習忙,生活壓力大,貧血也是自然。

賀賢彬的手猛地握緊,有句話一直想問,卻又忍了,最後道︰「你很缺錢嗎?」

「嗯!」點點頭。「總裁,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該死!你怎麼會缺錢?」他吼道。

他如果沒記錯的話,她不是有七百五十萬嗎?該死的女人,那些錢足夠她花一輩子的!衣食無憂,她怎麼搞得自己還貧血?

「我為什麼不能缺錢?」白桐桐皺著眉,不解的看他。「總裁,我真的很累了,想睡覺!」

「好!你睡!」他的表情緩和起來。「我不走!」

「可是」只有一張床啊。

「我在沙發上窩一夜!」賀賢彬冷漠的說道。

或許是太累了,白桐桐沒說幾句就睡著了。

賀賢彬月兌了鞋子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腳有多痛,晚上跳舞時被她踩的整個腳背已經紅腫。

床上,依舊是那蜷縮的身子,凌亂的發掩蓋了她的側臉,睡的很沉,櫻紅的嘴角還微微的張啟著,顯得有些孩子氣,可卻牽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賀賢彬看了看腳,穿好鞋子,走到她身邊,輕柔的撫開她臉上的發絲,凝望著發絲下白皙的面容,莞爾一笑……

心潮蕩漾,修長的順著額頭滑落在細致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摩著,竟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似乎一股暖流融入了心中,滿滿的幸福感。

「別鬧!」嚶嚀一聲,白桐桐毫無猶豫的一把拉下臉上的狼手,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肩膀上的傷,剎那安詳的面容因痛苦而皺成一團,輕啟著紅唇悶哼一聲︰「痛死了。」

「別動。」賀賢彬一把按住她掙扎的手看到她的傷口,神色巨痛,腦海里浮現出她為曾黎擋刀的一幕,他竟該死的很吃味兒,心里像打翻了醋壇子一般的酸。

白桐桐被一雙大手握住,竟覺得莫名的安心,又沉睡起來。

天亮醒來的時候,白桐桐發現自己靠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腰上被一只手圈住,而受傷的肩膀在外面。

眨了眨眼楮,白桐桐有些驚慌。

「不用動了,當心扯動傷口。」賀賢彬嘆息一聲,將白桐桐的身子抱緊,下頜曖昧的擱在了她完好的肩膀上,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有些曖昧,有些滿足,還好她沒事!

溫潤的氣息噴吐在耳旁,白桐桐倏的僵直住身子,懊惱的低咒著,他什麼時候爬上床的?

「總裁誰讓你上來的?」不再掙扎,白桐桐挫敗的開口,「你不要一直對著我耳朵呼氣,很癢了。」

似乎很滿足白桐桐的反應,賀賢彬眼中的笑意加深,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多了些沙啞。

「早晨醒來的男人是很危險的,尤其是佳人在懷,想不亂都有不行,所以你不要亂動!」

白桐桐猛地一驚,抬頭瞪著他。臉色蒼白!

「不要露出這種快要遭ruolin的眼神。」他的笑意彌漫在嘴角,一手抬起她下巴,烙下他的印記。

被他吻了好幾次,每一次都被他嚇得幾乎要窒息,根本無法體會兩唇相引的感覺。

這次起初也是嚇到了,但當掠奪得熱吻收不到回應時,他開始輾轉引you,嘴唇放棄了力道,身體卻完全的貼合。

淡淡的古龍水味是那樣好聞,他的氣息包圍向她,她惶惶的睜著眼楮,他的舌就這樣霸道的鑽入她的口中一陣翻攪,勾著她的舌。

她伸手去推拒,含糊不清的拒絕,而他扣住她後腦的大掌卻更用力,根本就不讓她有半點反抗的機會,凶猛的吻著她,漸漸轉為溫柔起來。

他的吻,讓她不禁輕輕顫抖。她的手踫觸到他的胸膛,反被他胸膛熾re的溫度嚇到。

他厚實的雙臂不停的輕撫她背後的緊繃,使她漸漸融化,漸漸讓她的身子感受到xiaohun的激蕩,熟悉他的身體線條與氣味。

她的呼吸紊亂,低淺而急促。

猛地,門被推開。「阿彬!要打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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