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撩人 番外︰新的故事(23)交易

作者 ︰ 顏淡

「叔叔並不是每個孩子都有爹地的,就像也不是每個孩子都有媽咪一樣!」承承先于白桐桐開口。

又是錯愕。

難道她們是單親家庭嗎?

白桐桐沒有開口解釋……

「媽咪,我是男子漢,當然要買房子了!」

「兒子!不管如何,房子的事情讓媽咪來處理,你只是一個孩子,還沒長大,不要管這個好嗎?!」

白桐桐見兒子還是不放棄,溫和的臉上神色一變,正色的開口,太早熟的孩子實在太難搞定。

「好孩子啊!」曾黎正色起來,不再是吊兒郎當的樣子,「承承,來,為你遠大的志向干杯!」

承承竟真的和曾黎踫杯。

席間,曾黎又把合同拿出來,讓白桐桐簽字。

「承承,要是需要改動的話,叔叔打電話找你!」

吃完飯曾黎堅持送白桐桐和承承回家。

「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去醫院!」曾黎沒忘記她的傷該拆線了。

「不用麻煩了,曾經理!」

「叔叔,我媽咪為什麼要去醫院?」被他們的談話吸引,承承稚氣的童音純真無邪的響起,「媽咪怎麼了?」

「媽咪沒事!」白桐桐緊張的說道︰「媽咪去醫院看一個朋友!」

「哦!」將信將疑的點頭,只是眉頭愈皺愈緊,仿佛在懷疑白桐桐話語的真實性。

透過後視鏡,曾黎看著承承,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竟會這麼厲害,連房子的事情都要操心。他們的生活這麼艱辛嗎?想到白桐桐的衣服,好像都是死板的套裝,她正是風華正茂的年齡,那些女人哪個不是個個光鮮,而她,永遠這麼樸素!

「漂亮叔叔!」承承又想起了什麼。

「天!別叫我漂亮叔叔好不好?叫我黎叔叔吧!」曾黎最煩別人說他漂亮。

「可是你和媽咪一樣漂亮啊!」

「那你也沒叫你媽咪漂亮媽咪呀!」

「好吧!叫你黎叔叔!」承承思慮的目光一愣,純美的小臉隨即又恢復了笑容,撇撇嘴道︰「黎叔叔,為什麼大鳥叔叔不自己來呢?」

「承承,不許這麼叫!」白桐桐制止。

「哈哈哈哈……」曾黎爆笑。

白桐桐的臉更紅了。

「因為他有事情!」

「那我可以見他嗎?」

「當然可以,他是你媽咪的上司呀!」

「那你替我謝謝大鳥叔叔!」

「承承,我們可以停止不叫那位叔叔那種稱號嗎?」頭痛的撫著眉頭,白桐桐徹底耷拉下腦袋,白皙的臉上滿是挫敗,她真怕兒子去見賀賢彬,因為單是想到賣給他一箱子套套就覺得好丟臉了,見了面還不得尷尬死!

「好吧!」承承點點頭,可是已經習慣了,不好改了呀。

「桐桐!我馬上就到了!」曾黎的電話打了過來。「十分鐘左右吧!」

「這麼快?」白桐桐訝異。

「要陪我的救命恩人去醫院,我當然要快點了。」曾黎低低笑著。

「謝謝你了,曾經理,我馬上就下來。」白桐桐關了電腦,扯過包包就開門出去。

只是剛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寶藍色的布加迪,而車邊自然站著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抽著煙,看那樣子像是站了很久了,並且始終是一個姿勢。

他怎麼來了?

白桐桐不知道他要來啊!

「出門?」看到她提著包出來,他走到她身後輕聲問著她,直接問她。

「總裁,你怎麼會在這里?」

「事情考慮的怎樣了?」他不回答,而是問她那件事情。

「什麼事情?」

「搬到我那里去住吧!」他說!

錯愕!呆滯!莫名其妙!

「不是說要做我的女人嗎?我兒子也正好缺一個媽咪!」他幽幽地說道,走到她面前,與她貼得很近。

白桐桐抬頭看他,他漂亮的眼里有紅紅的血絲,似乎一夜沒睡的樣子,但是卻格外的有神,對著她的眸子,又輕聲道︰「嗯?」

「總裁,我說了我生過孩子,我不是你想的那麼單純的女人,我沒打算做別人的妻子或者情人,我不適合!」看到他暗黑眸子里自己的倒影,那麼平靜,那麼淡然,她很滿意自己的表現。

賀賢彬的眼楮微眯了下,臉上的笑容也稍稍斂了下,盡管很輕微,但白桐桐還是注意到了,她知道他開始生氣了,而她的臉上只是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心中卻是兵荒馬亂。

而這時,曾黎的車子剛好到達巷子口,看到賀賢彬的布加迪,曾黎的眼神一黯,怎麼今天他們都翹班了?

這個時候,賀賢彬也剛好看到了曾黎的車子,一時間有些怔忪,視線幽深的朝白桐桐投來。「你約了他?」

「呃!不是!」

「是‘是’還是‘不是’?」他挑眉。

曾黎的車子已經拐了進了巷子,很明顯,巷子有些狹窄。一下子停了一輛布加迪,又進來一輛帕加尼,很是咋眼。

「總裁,沒想到你也來了啊!」曾黎已經從車子里鑽出來,沒有過來,只是站在自己的車邊,遠遠的看著他們。

「不打擾你們約會了!」賀賢彬深邃的眸子微揚起,帶著一絲譏誚。

白桐桐听到他這麼說,心里憋得難受,他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和曾黎約會了?

「阿彬,你去哪兒?我帶桐桐去醫院拆線啊,你去不去?」曾黎看賀賢彬要走。

「我很忙!」賀賢彬沉聲說道,然後鑽進車里。

布加迪很快的發動,調頭朝外駛去……

白桐桐望著那輛很快消失在巷子口的車子,心里也似乎被這車子刮過的一陣風掃得七零八落。

曾黎也轉頭看過去,眼中劃過一絲微光,搖搖頭,「桐桐,走吧!」

白桐桐點點頭,走了過來,「曾經理,真的是太麻煩你了!」

「桐桐,你能不能別叫我曾經理?」

「那叫什麼?」她很驚訝。

「曾大哥,黎大哥都行!」曾黎笑著說道。「反正都比貫個名號好的多!」

白桐桐有些窘迫,她跟男人相處的不多,但看到曾黎這麼親切,點點頭。「那好,叫你曾大哥吧!」

「這就對了!我們快去吧!」曾黎發動車子,兩人沒人提賀賢彬為什麼來這里。

從醫院拆線後,白桐桐準備回家,可是曾黎卻道︰「先去吃飯,吃完再送你回家!」

「可是……」

「可是什麼啊?快走吧!」曾黎笑得更加迷人,讓人無法拒絕。

不等白桐桐有所反應,已經開車朝餐廳駛去。

車子在城區的一家很有情調的被郁郁蔥蔥竹子包圍的餐廳停下,白桐桐很是喜歡這里的感覺。

只是剛下車,就被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

曾黎也皺眉。

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嬌滴滴的女子的聲音,「呀,是曾先生啊,好巧啊!」

白桐桐和曾黎同時回頭,就看到一個大波浪卷發美人兒挽著賀賢彬的手臂正好從停車場的另一端走了過來。

刺鼻的香水味直撲來,再度的讓白桐桐忍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賀賢彬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雙鷹眸很是深邃銳利。

「是高小姐啊!阿彬,真巧啊,你們也來夢園吃飯啊?」曾黎微笑著打招呼。

「是啊!」高思琪笑得很是開心,因為賀賢彬好久沒找她了。

白桐桐抽了面紙擦了下鼻子,很是尷尬的低下頭。

「你女朋友嗎?」高思琪指著白桐桐問曾黎。

「呃!這是我的小妹妹!」曾黎戲謔的笑著,視線不忘記看向賀賢彬,可是後者的臉上一片平靜。

白桐桐飛快的抬眼,卻看到了高思琪頸中的一抹淤痕,似乎是牙印,再看看賀賢彬,他一副平平常常的樣子,白桐桐只是對著高思琪笑了下,問好後對曾黎道︰「我們進去吧,曾大哥!」

路過賀賢彬身邊的時候,他突然說︰「去過醫院了?」

「是的總裁!」白桐桐輕聲說道,低下了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周一就可以銷假上班了」

「不急。」賀賢彬打斷了她的話,唇角微微上揚,徐徐說道。

白桐桐感覺耳朵微熱,點點頭。

「我們進去吧!」曾黎一怔後恢復笑臉。

高思琪听到賀賢彬和白桐桐說話時眼神突然一變,緊緊挽住賀賢彬的手臂。「阿彬,原來你們大家都認識啊!」

「是呀,桐桐是阿彬的秘書!」曾黎介紹道。

「原來如此!」高思琪的臉僵了下,繼而笑了起來。「那我們一起吧!怎麼樣,阿彬?」

「沒意見!」賀賢彬吐出三個字。

白桐桐心里卻有些忐忑起來,要坐在一起吃飯啊!

于是四個人進了餐廳。

進去後,白桐桐才知道這家餐廳好高級,旋轉樓層,靠窗的位置可以欣賞到外面郁郁蔥蔥的竹林。

香檳美酒,精致的美味佳肴,打著領結隨時等候吩咐的侍應生,小提琴樂師拉著悠揚的音曲。餐桌上的器具閃爍著奪目的光輝,刺痛了雙眼。

白桐桐很是不自在,因為這種高級的地方,她從來沒來過,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小姐,中午好!」侍應生很禮貌的打著招呼,送上菜單。

坐在靠窗的位置,白桐桐可以看到窗外的竹林,很是養眼。

「桐桐,想吃什麼?」曾黎先將菜單轉放至白桐桐面前。

而侍者又給了高思琪一份。

白桐桐掃了眼菜單,一時間有些錯愕,好貴哦!有的菜居然好幾位數字,一時間她的手心里都跟著冒汗了,為什麼要來這里吃飯呢?她以後怎麼回請的起曾經理呀!

對面的高思琪已經開始點餐餓了,「兩份法國鵝肝,兩份牛排,牛排要五分熟,阿彬,你喝什麼酒?」

「一瓶82!」

白桐桐錯愕著,光他們點的這酒,就夠她好幾年的工資了。

曾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關切的看了眼白桐桐。「桐桐,怎麼不點?」

搖搖頭,白桐桐坦言道︰「好貴哦!」

「呃!」曾黎撲哧笑了。

白桐桐臉一紅,她知道自己這麼說會讓人嘲笑,但是她真的這麼想的。

高思琪輕蔑的眼光瞥過來,打量著白桐桐。

而賀賢彬的視線似乎是不經意的越過她,看向窗外的風景。

「是呀,是挺貴的!」曾黎看到桐桐似乎有些窘迫,又看到高思琪的眸光里充滿了輕蔑,眼神銳利一轉,適時道︰「像桐桐這種過日子的女性真的不多了,誰娶了你都會幸福死的。」

高思琪的臉一變,她听得出,曾黎在說她不過日子。

「對不對啊,大總裁先生?」曾黎朝向賀賢彬。

賀賢彬英俊的容顏沾染了中午太陽的光芒,勾勒出稜角分明,微微轉過視線看曾黎。「你說什麼?我沒听到!」

白桐桐低下頭去……

曾黎接過菜單,對侍者說︰「來兩份牛排,桐桐,你要幾層熟的?」

白桐桐又抬頭看他,道︰「我要全熟的!」

「會不會口感不好?」曾黎擔心。

「總比拉肚子好吧!」白桐桐的聲音很低,不熟的牛肉她可不敢吃,拉肚子受不了的,耽誤工作不說,還要看醫生。

嘎!

曾黎強忍住爆笑的沖動。「好,要兩份十成熟的牛排,兩份芒果色拉。」

再抬頭時,白桐桐看到高思琪的臉似乎都跟著扭曲了,而賀賢彬的嘴角似乎微勾著,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讓他們這麼種表情。

高思琪身上的香水味太濃了,白桐桐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還是不行,只覺得嗓子嗆得好難過。

賀賢彬的視線依然是若有若無的飄過她的臉,她更是如坐針氈。

「我先去洗手間!」她站了起來,頷首後離開。

賀賢彬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去抽支煙!」

高思琪怔了下,「阿彬。」

賀賢彬卻大步離開,朝著白桐桐剛才去的方向。

高思琪不解的轉頭望了望身邊的曾黎,而曾黎卻只是挑了挑眉,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高小姐,好久不見,你又漂亮了哦!」白桐桐走到洗手間,關上門,倚在門板上,忽然間覺得無力,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果真只是玩玩她,她剛拒絕他便找了別的女人,不,他一直就沒跟高思琪斷過,而高思琪脖子上的痕跡,應該是他留下的吻痕吧!

罷了!她想什麼呢?關她什麼事?

白桐桐站在鏡子面前,拍拍自己發熱的臉,掩去不該想的思緒,朝外走去。

只是,洗手間的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白桐桐下意識的往一邊走去。

那人卻勾住她的腰。

「啊——」她猛地抬頭,發現是賀賢彬。「總,總裁!」

賀賢彬望了她一眼,面帶笑容,聲音卻冰冷的如嗜血魔鬼︰「白桐桐你很有本事啊?!」

白桐桐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一張冷漠邪魅的俊容,微微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樣子。他的雙眸,深邃如純墨,卻沒有一點光芒,宛如隕落的星辰黯淡隱去,有些深不可測。

只是想桐桐不知道他說這話什麼意思,更想不到他居然將也來洗手間,只是想到他帶著高思琪,他的情人,這一刻卻又勾住自己的前縴腰,她心里冷笑出聲,然後昂起頭,對視著他︰「總裁要進洗手間嗎?這是女廁,想不到總裁有這個嗜好,總是喜歡跟女人搶茅廁!」

她期待著看到他變色的臉,可是沒想到她看到的是他的笑容卻越來越大,不是冷笑,而高深莫測的暖暖的笑容,然後他低下頭,離她咫尺,呼吸噴在她臉上︰「我喜歡跟你搶!讓我們回味一下上次的感覺吧!」

說著,他把她再度帶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

白桐桐嚇得差點尖叫起來,幸好這個時間沒那麼多人,不然人家一定以為是變態。

「怎麼?怕了?」他對著她吐氣如蘭,讓她有瞬間的眩暈,待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她的俏臉也一下子蒙上紅暈,她自己都能感覺到那火熱的溫度,席卷了她整個臉龐乃至頸項。

「總裁,高小姐就在外面,您不怕她生氣嗎?」她向後退了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不想再和他多說什麼,可是她卻堵著洗手間的門,她出不去。

而他顯然不想這麼放過她,一下子拉過她,將她牢牢禁錮在懷里,然後猛地低頭,肆意地侵略著她的唇。

他的吻粗暴而激烈,甚至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他的雙手緊緊抱著她,似要將她揉碎。

白桐桐只覺得那股眩暈又隨之而來,而唇上突然的疼痛,讓她瞬間清醒,她抬起腿,還沒踢向他,腳已被他固定住。

似乎每一次,她都不能在他這里得到好處過,這個男人根本是他的克星。

感覺到她全身的顫抖,他才終于停下了動作,將她稍稍放松。

他深邃的眼里充滿了警告的神色,夾雜著一絲qingyu,他和她一樣喘著粗氣,雙眼緊緊鎖著她︰「誰準你跟曾黎約會的?」

「誰約會了?莫名其妙!」她低叫。

他再度堵住她的唇,唇上是被ken噬的疼痛,痛得她蹙起眉頭來,可是四肢無力的她只能任由他宰割,而他的肆虐凌辱,帶著一種報復的kuaigan,直到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感官,白桐桐才從這霸道的索吻中清醒過來。

她開始掙扎,狠命得掙扎,無聲得掙扎,而他並不放過她。兩個人幾乎扭打在了一起,撕扯著,撞到了牆上,又從牆上撕扯到了一旁的洗手台上,她的衣服被弄上了水,他仍然不放過她。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不欠你,你不要這樣對我……」她低聲的哀求,好痛的感覺,他為什麼要招惹她?她感覺心里好憋屈,好無助,好難過,感覺心都跟著痛了,痛的眼淚直冒。

她想要逃離,他並不如她願,一把扯過她,她嬌弱的身子被他狠狠壓在了洗手台上。

「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這樣!」她好無助好絕望,仿佛又回到了十七歲那年的那一夜,她被那個戴著狐狸面具的男人狠狠的壓在了床上。

他終于放開了她,她的唇角紅腫著,一看便知道剛才經歷了一場怎樣的roulin……

但他高大的身體依然困住她,身子擠進她的雙,腿jian,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兩人的身體相交的部位。

他喘著粗氣望著她,那眼里,有著負責的情緒,有著難以喻解的憤怒,有著她根本就無法理解的滿滿情愫。

白桐桐已經沒有了力氣,茫然的望著他,眼神空洞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我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

「不許跟男人約會!」他說!

「憑什麼?」別說她沒有約會,就是有關他什麼事情?

她望著他,胸口因為生氣而起伏不定,他根本是不講道理。

「三千萬!」他開口。

「無恥!」她咬牙。

「答應了嗎?不答應的話,我在這里要了你!」他霸道的在她臉上吁了口氣,好久沒這麼渴望一個女人了,差一點在洗手間失控了。

嘎?!

他的身體晃了下,雖然她不知道抵著她的確切是什麼,但是好像也差不多知道吧?!畢竟她生過一個孩子了。

「我答應,我答應!」她實在是嚇壞了。

「乖女孩!」他模模她的臉,收斂了陰郁的眼神,眼中一片清明。

「我可以出去了嗎?」她低聲的問著。

「你確定你現在要出去?」他問望著身下的她,被嚇得慘白的臉,凌亂的發絲緊貼在臉側,眼眶亦是紅紅的,紅得似要掉出淚來。

殘破的嘴唇,紅腫的像是發起的面,帶著一絲血絲,一看便知道發生過什麼,也可以感知他剛才有多粗bao。

她回頭看鏡子里,發現這樣的自己,本來隱忍的淚落了下來。

他怎麼可以讓她如此的尷尬?

賀賢彬的心底溢出一股柔情。

「你存心讓曾大哥知道你欺負了我是不是?」她瞪著他,指控。

提到曾黎,他的眼神立刻又蒙上憤怒。「是又怎樣?」

她身體微顫,閉上眼,有更多的淚滑下。

「砰砰」突然有人敲門,「喂,門怎麼鎖上了,別人怎麼用啊?什麼素質啊?」

緊接著,高跟鞋離去了。

「有人!」白桐桐慌亂得忙推開身上的人,動作猛得差點讓自己掉下了洗手台,賀賢彬急忙將她抱住,臉上還有未退卻的情chao,眼灼灼得望著她。「不用管!」

白桐桐的心飛快的跳著,她盡量讓自己平靜。

賀賢彬整理了xiashen上的衣服,西裝有些皺,也幫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濕了點,然後,他月兌下自己的西裝,幫她披上,眼里帶著細密而溫柔的眷戀,是她所沒有見過的,他低頭輕聲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她搖頭。「不要!」

她扯下衣服,丟給他,抹了把臉,轉身走了出去。

再回到餐桌時,牛排已經上來了。

曾黎沒有說什麼,只是催促道︰「桐桐,快來吃,牛排都快涼了!」

「嗯!謝謝曾大哥!」白桐桐飛快的低垂下頭。

頭發和衣服已經整理好,但是唇瓣,還是能看到掙扎過的狼狽。

高思琪的眼楮精明的在白桐桐的臉上一轉,看到她低垂著臉,眼神眯了眯,而後面,賀賢彬大步走了過來。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賀賢彬坐下來,心情似乎大好起來。

高思琪立刻湊過來,挽住賀賢彬的胳膊。「阿彬,你怎麼才回來啊,人家都餓壞了!」

「那就快吃吧!」連著語氣都跟著有些喜悅起來。

曾黎也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桐桐,這牛排味道怎樣?」

「嗯,好!」白桐桐再度低下了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飯後,高思琪上了賀賢彬的車子。

賀賢彬沒有看白桐桐一眼,開車離去。

「走吧,桐桐,我送你!」曾黎其實也猜到了什麼,只是沒說。

車子里,沉默了半晌,曾黎突然開口。「桐桐,承承不會是你和阿彬的兒子吧?」

猛地抬頭,白桐桐的臉一變,「怎麼會,曾大哥,你別開玩笑了!我才認識總裁而已!」

最重要的是,承承是她在江邊撿到的孩子,只是這話,她沒說,也沒必要把自己的yinsi說給別人听。

「我逗你呢!」曾黎笑著道。「別在意!」

白桐桐扯扯唇角,搖頭。「沒有!」

這時,電話響了。

白桐桐低頭看電話,竟然是賀賢彬。身子一瑟縮,掛了電話。

「怎麼不接?」曾黎詫異。

「沒事,打錯的!」

「哦!」

電話又響了。

「不會是又打錯了吧?」曾黎笑問。

「呃!」白桐桐低頭又看了眼,還是他,想到再掛他可能還得打。于是接了電話。「喂?」

「回家沒有?」那端的語氣很不耐。

「還沒到!」她說,感覺他打電話來像是監視她,這是什麼關系呀?真是可惡!

「快點回去!」他命令道。

「知道了!」她人命的開口。

那端掛了電話,白桐桐尷尬的一笑。「我朋友!」

「哦!你朋友很關心你啊!」曾黎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有些許的落寞。「桐桐,你覺得總裁怎麼樣?」

白桐桐的表情一僵,「我不了解他!」

銘昊府邸。

賀賢彬燃了一支煙,將自己的身軀隱匿在黑暗里,沒有開燈,卻撥了個電話。

那端傳來低沉的男低音。「總裁?」

「之言,你周一來公司吧」周一……

白桐桐來上班。

「桐桐,你好幾天沒來了啊!」向靜看到她有些驚喜。「終于來了!」

「嗯,請假了!」白桐桐點點頭。

這些日子以來,白桐桐跟向靜相處得還算不錯,向靜挺直爽的,偶爾也很八卦。

不和人交惡這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一整天,白桐桐都快忙死了,處理了這些天積壓的工作,給吳靜軒打了電話,談了時裝秀的事情,再過一個星期就該走秀了,很多細節都要商談。

賀賢彬一大早進了總裁室,一直沒出來,送咖啡時,他也沒抬頭。

白桐桐看了眼時間,匆匆收拾東西,打算去吃飯。

剛走出辦公間,那麼恰巧有人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賀賢彬率先開口,沉聲問道,「你的胳膊沒事了?」

「是。」白桐桐點點頭,賀賢彬走過她身邊,沒再說什麼,朝電梯走去。

白桐桐只好僵著身體也走到了電梯前,而他身上特有的煙草味道混合著淡淡古龍水味,迷惑心神,只不過她走的是員工電梯,而他是專用電梯。

等電梯的時候。

「昨天幾點回去的?」他的目光平視前方,隨口問道。

「忘記了!」她淡淡的說道。

其實真的忘記了,因為昨天的那一幕給她造成的困擾讓她整個人都跟著很恍惚,她也感到很無助。

「忘記了?!」他挑眉。

她抵著頭。「總裁,走秀完了之後,我希望可以允許我辭職!」

她不想再做他的秘書,感覺很恐怖。

他愣了下,劍眉微蹙,余光瞥向她。「再說!」

然後,電梯來了,他走了進去。

白桐桐吃完飯去了吳靜軒的公司,談了細節後,回來已經下午五點,馬上就該下班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去接承承。

走出大廈,走到路邊,正準備朝公車站牌那邊走去,看到有人剛好下了計程車,而那個人竟然是她一直苦苦找尋的毛先生。

白桐桐的臉立刻蒼白了起來,心中兵荒馬亂,她抓緊了包包,飛快的跑到毛之言面前,「先生,先生求你告訴我,那個狐狸面具的男人在哪里?」

毛之言沒有過多的詫異,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嘆了口氣。「小姐,我說過了,我真的不認識你!」

「先生,你怎麼可以這樣狠心?」白桐桐看了眼大廈里走出來的同事,立刻小聲道︰「先生,只有你可以幫我了,求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你怎麼可能忘記呢?請成全一個可憐的母親吧!」

「小姐,你到底要怎樣吧?」毛之言面露為難之色。

白桐桐生怕他走了,立刻緊緊揪住他衣袖,「我要見他,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我要見他!」

「白小姐,你見了他又能怎樣呢?」他嘆了口氣。

「你承認你認識我了?」白桐桐愣了下,臉上立刻閃過驚喜,這對她來說根本是希望啊,唯一的希望,原本絕望了的,現在燃起了希望,她怎麼能不開心呢?

「白小姐,這樣吧,我問一下他,如果他同意見你,我給你電話如何?你先回去吧!」

「不!你現在就問!」白桐桐死命抓住他的衣袖。「我要馬上見他,求你了!」

「那好吧!」毛之言掏出電話,撥了號,「先生,白小姐想要見你!」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毛之言點點頭,掛了電話。「白小姐,你還記得五年前的那棟別墅嗎?」

那棟別墅?

她哪里知道啊!她是被人拉著去的,然後又被那個人載著去了醫院,早已不記得了,要是記得的話,她還用這麼絕望嗎?

「我給你寫個地址,你今晚去吧,先生說,如果你想見他,要付出一切代價,一切代價,你懂嗎?」

毛之言說出話的那一瞬間,白桐桐覺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掏空了一樣,眼淚忍不住滴落下來。「只要他肯見我,肯讓我見見我的孩子,我什麼都能答應!」

「那好吧!」毛之言寫了個地址給她。「晚上九點,你去這里吧,先生在這里等你,記得九點,不要早,也不要晚,否則你見不到的!」

「嗯!他真的肯見我嗎?」白桐桐不確定的問道。「你把你的電話告訴我,我不能完全信你,我要確定你給我的地址對不對!」

毛之言嘆了口氣,把自己電話號碼也寫上了。「這樣可以了嗎?」

白桐桐抓緊紙條,心里慌亂的狂跳著,深深的鞠躬。「謝謝,謝謝你!」

她終于可以見到兒子了!

白桐桐不知道自己怎麼上公車的,直到回了家,才意識到自己沒接承承呢,立刻打電話給幼稚園的老師,讓承承今晚住在幼稚園,她接不了他了。

掛了電話,白桐桐拿出那個存折,上面的數額是七百五十萬。

眼淚禁不住掉下來,起初只有一兩顆,繼而一串串,她用手去擦,可是擦掉又流,擦掉又流,竟是怎麼擦也擦不干淨了

她終于找到那個人了!她要還給他這個存折,只要看看她兒子,確定他過得好不好!

八點三十分。白桐桐出門了,換了衣服,那個地址很偏僻,公車不能到達,她只能打車。

車子在15號別墅前停下來。

白桐桐已經激動的不成樣子,下了車,身子也因為激動而顫抖起來。

這里,的確是那個地方。

看看表,九點。

一輛賓利停在院子里,沒有牌照。

白桐桐走到門邊,深呼吸,按了門鈴。

門開了。

一股淡淡的煙草味襲來,夾雜著淡淡的古龍味香水的味道,有那麼一絲的熟悉,或許男人們都是這個味道吧。

她緩緩的抬眼,看到挺拔的身軀,筆挺的西裝沒有一絲的褶皺,屏住呼吸,緩緩的再往上看去,是那張無數個午夜夢回時出現在她夢里的狐狸面具

「進來吧!」男人的聲音格外的低沉,似乎是在刻意的壓低……

然後,他轉身朝里面走去。

白桐桐不知道自己怎麼進去的,只覺得全身都沒了力氣,像是被抽干了血一樣的無力,她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那張狐狸面具,從而忽略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坐吧!」狐狸先生(暫且叫他狐狸先生吧,呵呵。)沉聲說道︰「听說你想見我?」

白桐桐幾乎用盡了此生的力氣,才忍住眼淚,緩緩的開口︰「先生,我要見我的兒子,求你讓我見見他吧!」

狐狸先生一愣,優雅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坐吧,我不喜歡有人站在跟我說話,這樣會讓我有一股壓迫感,產生不舒服的心情!」

白桐桐深呼吸一口氣,生怕惹怒他,乖乖的坐了下來。

視線和他的平行,發現狐狸面具後的一雙眼格外的犀利,讓人感覺很是心驚膽寒。

那是一雙有侵略的眼,絕對不能用溫和來形容。

狐狸先生抽了一口煙,噴出一團煙霧,整個人隱匿在白色的煙霧里,竟有些飄渺。

白桐桐這才環視了一下四周,和五年多以前一樣,黑白的裝飾,簡介而明快的節奏,依然的那樣干淨,仿佛主人有潔癖一般。

「我想要見見我的兒子!」白桐桐一提到被他搶走的孩子便覺得眼中充滿了酸澀的感覺,喉嚨也跟著刺痛。

狐狸先生輕輕一笑。「憑什麼呢?」

聞言,白桐桐面容一怔,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晦暗,顫抖著手,打開自己的包包,拿出那個存折。「先生,這是您給過我的所有錢,七百五十萬,當年說好了要解除契約的,您搶走了我的孩子。」

白桐桐把那個存折擱在他旁邊的黑色茶幾上,又坐了回去。

狐狸先生似乎有些詫異,面具後的雙眼跟著眯了起來,帶著一絲說不明的情緒,他問︰「你沒用這筆錢?」

「是的!」白桐桐點頭。

「為什麼?」他問。

「我想要見我的兒子,先生,錢我不要,請你把孩子還給我行嗎?」她的聲音里帶著乞求。

「你覺得你的兒子現在還會認得你嗎?」狐狸先生高深莫測地問道。「你覺得他會輕易接受你嗎?」

「我……」她知道他說的對,五年了,她沒參與孩子的成長,現在突然出現,孩子怎麼可能認得她?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呀!

「我再問你,你養的起孩子嗎?」狐狸先生的語氣很平淡,似乎還夾雜著一抹譏諷。「他現在每個月的生活費就是幾十萬,要讀最好的學校,有專人伺候,生活的很好,你想把孩子要回去跟你過苦日子嗎?」

「我……」白桐桐的心里被他不疾不徐的問話給問得掀起了驚濤駭浪。

是啊!

幾十萬,她好幾年的工資啊!

「我想見見他行嗎?哪怕是遠遠的,只看一眼也好啊!」她妥協,她只是想知道孩子好不好,她想看看她的孩子長成了什麼樣子,長得可不可愛,是不是很快樂!

「即使你不要這錢,我也沒義務叫你見!」狐狸先生面具後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些,看到這存折,他竟有些生氣,氣的握煙的手指都跟著僵了下。

為什麼她一分也沒有動?這個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傻!

「先生,求求你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女人的心吧!」白桐桐的眼圈紅了。

「嗯!要見也不是不可能,除非……」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一雙深邃的眸子在她的臉上打著轉。

「除非什麼?」白桐桐的小手緊緊的抓住包包,不知道他要說出什麼條件來。

「你很緊張?」狐狸先生彈了下煙灰,視線再度望向她忐忑的小臉。「一切代價你都願意付出嗎?」

她恍然。

「算了,你走吧,看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不肯,不過我做人很仁慈,可以告訴你,孩子過得很好,有專門的人照顧,長得很漂亮,就這些,你走吧!」狐狸先生眼楮緊緊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已經知道了他的情況。」

他的聲音很低,卻很清晰,白桐桐的心里忽然緊緊揪住,她不滿意只這樣,不!她要見兒子啊。「先生,求你,要怎樣才能讓我見?」

「一切代價你都願意付出嗎?」他又問。

咬牙,白桐桐橫下心來點頭。「嗯,一切代價!」

「今晚陪我怎樣?」他問,聲音里有絲莫名的沙啞。

轟——

白桐桐的腦袋里炸開了一個響雷。「先生,別的可以嗎?除了這個!」

五年前她為了弟弟失去了童貞,五年後,她難道還要為了兒子再次的委身這個男人嗎?她甚至連他的臉都沒看到。

「那算了,你走吧,不勉強!」他的聲音很舒緩,像是篤定了她會妥協一樣,她明白這個男人掌握著制控權。

白桐桐咬著唇,心里在萬分的掙扎著,「我可以先看看孩子嗎?先讓我看一眼行嗎?」

「不行!」狐狸先生抬眼望著眼前的小女人,她此刻的樣子真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狐狸先生那雙狹長而俊秀的眼浮上了一陣迷離,然後他又狠狠抽了一口煙,想把自己煩躁的心緒抽掉。

白桐桐受驚地全身一顫,半晌,無奈地抬眼。「我答應了真的可以見他嗎?」「嗯!」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濃重的沙啞。「你不是想見他嗎?」。

「今晚之後我就可以見到他嗎?」白桐桐需要確定。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確切說,不一定!」狐狸先生的眸子里盛滿了狐狸一般的笑意。「期限三個月,做我三個月的女人怎樣?」

「你!」她錯愕。

「這很公平,你可以不做,沒人強迫你!只是你永遠也別想見到孩子,如果你能接受的話!」

听到他的話她瞬間感覺渾身窒悶,腦子空白一片。「你這是威脅!」

「小姐,這應該算是交易,不能稱之為威脅。我是個商人,商人怎麼能做賠本的交易呢?對不對?」狐狸先生湊近了一些,深邃的眼楮盯著白桐桐的臉。

她無語,但恨不得扯開他的面具。

「小姐,如果你不做這交易,請立刻出去!」狐狸先生的語氣已經很不耐煩。「我還有事,沒時間浪費!」

白桐桐心里的屈辱涌上來,別過臉去,硬是沒讓眼淚掉下來。「不,我不答應!但我要見孩子!」

她倔強的喊道。「你不讓我見孩子,我就纏著你!」

「纏著我做什麼?」他輕笑。「這個房子可是沒有別人哦,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不怕我怎麼樣你了?」

「你!」白桐桐皺眉,被他說的臉通紅。恨恨的看著他,這張面具和這個人一樣,如此的可恨!

「恨我?」他挑眉。

「對!我恨你!恨你!」她低吼!

「恨吧!」他笑。

白桐桐低著頭,感覺到兩道灼熱的視線。

「過來!」他命令道,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

白桐桐心一顫,搖頭。

「那你留下來吧,我走了!」狐狸現身站了起來,「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晚,如果你不能做到可以付出一切代價,那麼我也不能再保證,還會再見你!」

說完,他起身,大步離去。

白桐桐心里一晃,急切的喊道︰「先生,你不要走!我要見我兒子!」

可是,人已經打開門,那人從容地走了出去,不帶任何的留戀。

別墅里一片安靜,白桐桐追出來時,那輛賓利車子已經開走。

白桐桐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然後又蒙上了一層冰霜。

她哭了。

一陣委屈與傷心涌上白桐桐的心頭,她終于控制不住自己,而痛哭出聲,為什麼她想見見她的孩子這麼難?為什麼他要這麼羞辱她?

白桐桐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這一夜,她又一次的失眠了!辦公室。

「咖啡!」電話里傳來低沉有力的聲音。

白桐桐立刻搖搖頭,強迫自己回神,今天沒精神,在糾結昨晚狐狸先生說過的話。

沖了咖啡送進去,剛要走,突然听到賀賢彬道︰「昨夜沒睡?」

「呃!」白桐桐身體一抖,選擇了沉默,而他卻像是忽然來了興致。

「為什麼昨晚沒睡?」

白桐桐抬眼,看到他正望著她。

眼楮有些痛,昨夜哭了太久,一個人在山路上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打了車,回了家,又哭了好久,然後眼楮是腫的,幾乎睜不開。

她只看到他微挑起的眉,眼內似乎帶著一抹不明所以的笑。白桐桐看到賀賢彬,竟覺得心底涌起無限的悲涼來。

她知道賀氏一向很注重員工的精神面貌,所以她這樣樣子來上班總裁問也很正常。她隨即垂下眸子︰「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他站起來,繞過辦公桌,一下子湊近她,帶著淡淡的煙草味,還有那股若有似無的熟悉的香水味,瞬間席卷了她整個嗅覺。

白桐桐再一次的確定,男人身上都有煙草味,而且男人都是靠xiabanshen活著的動物。

「放你半天假,回家補眠吧!」他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下來,帶著蠢蠢的曖昧,撩人的氣息輕微拂在她的鼻息前。「我可不喜歡看到精神不濟的女人!」

白桐桐一下子僵硬,都快忘了呼吸,她沒想到賀賢彬會放她假,他一向要求很嚴格的。這次怎麼會這麼仁慈?但她立刻道︰「總裁,不用!我不會影響工作的。」

「回去!你這樣子出錯了,造成的損失,公司要賠償的!」他冷聲道。

「可是真的不用,我可以的!」以前兼職的時候她都會做很多工作,每天睡兩到三個小時也很正常的。

「白桐桐,你是不是喜歡和我作對?」賀賢彬挑眉,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沒有!」她低聲,後退一步,總裁靠的她太近了,雖然他們之間似乎有過幾次很曖昧的親吻,但終究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她不會想太多的,只是他靠過來關心她時,她心里還是充滿了無限的感激的。

看她後退,賀賢彬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意,雖然他不自覺。「那就立刻回家去補眠!听話!」

溫柔的語氣讓人一時間有些怔忪,可是白桐桐只覺得心酸,心里暗下決心,做完這個和WVL的事情,她就要辭職了。

賀賢彬看她有些走神,神色復雜地看著低頭的她。「回去休息!」

「謝謝總裁!那我回去了!」白桐桐心里感激,聲音輕微,轉身走了出去。

賀賢彬的視線微微的眯了起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唇角勾勒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閃過奇異的光芒。

白桐桐哪里睡得著,一個下午都在家里坐臥不安,依然跟老師打了電話,沒接承承,今晚,今晚她要去見狐狸先生,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知道自己無法躲避了,知道今晚她就要再一次的迷失了自我!她的心仿佛落入了北極的冰窟,那樣的冷。

晚上九點。

白桐桐按照昨天那個時間出現在別墅的門口,門開了,同樣的還是那個狐狸面具,只是換了一身西裝。

白桐桐跟著他走進去。

狐狸先生依然坐在沙發上抽煙,姿態優雅的如王子般。

沉默半晌,她終于平靜開口,「我答應了,您要答應讓我見到我的兒子。」

「三個月的期限,你做的好的話,可能很快就見到了!看你的表現了!」他低沉的男聲幽幽響起,只是他的話,如針刺般,刺得她的心無比的痛。

白桐桐咬住了唇,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這期間,你不許跟任何男人親近,我喜歡干淨的女人,明白嗎?」

她依然咬住唇,沒有開口,她從來沒過男人啊,只是除了賀賢彬吻過她,然後就是這個狐狸先生了。

「回答我!」

「知道了!」她開口,聲音沙啞的帶著哭腔。

他听到她的聲音,目光銳利的盯著她低垂的頭,「過來!」

她朝前走了一步,很慢很慢。

他卻一把扯過她,白桐桐驚呼一聲,已經落入他的懷里,抬眸望著他,他低頭,透過面具,他的視線鎖住她的臉突然眼眸一緊。

他看到了她紅腫的眼,帶著血絲的眼中,晶瑩的液體從眼角掉落而下,洶涌澎湃的淚水流出來

「哭什麼?」他的聲音有些煩躁。

她的臉無力地滑貼在他的胸膛,一股無言的傷痛與委屈以及羞辱感襲來,讓白桐桐忍不住痛哭失聲。

「我恨你,我恨你!」她哭泣著,一轉頭,用力咬上了狐狸先生的肩膀!

她的內心里充滿了痛楚與羞憤!

她咬得狠,他則無言承受,沒說什麼,只是抱著她上了二樓。這樣的感覺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麼的無助和無奈!

她終于嘗到了血腥味,哭泣著松開了他,他的襯衣上留下了一道流著血的牙印。

他感受著她在他懷抱中哭泣時單薄身體的顫抖,強忍著xiashen的緊繃與搏動,他微微閉上了眼,卻一眨後睜開,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的淚流滿面讓他一時間有些無措,放下她,他並沒有再做什麼,而是走到窗邊,燃了一支煙,猛力的吸了一口,沉默了。

她抽噎著,感覺到狐狸先生並沒有做什麼,她睜開眼,搜尋他的身影,才發現窗邊站著的高大身影,只是那身影雖然高大,卻顯得格外落寞。

香煙的味道徐徐地傳來,白桐桐的心里卻感到莫名的惆悵,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看了眼屋內的設置,才發現,家具還是那樣,沒動過,除了一塵不染,還是一塵不染。

他不說話,只是抽煙,她從床上坐起來,卷縮著,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氣氛是這樣的曖昧,這樣的沉悶,這樣的讓人不知所措。

「去洗澡!」突然的,他冷聲說道。

她一愣,臉跟著熱了起來。

狐狸先生看著她雙頰泛紅,美到讓男人崩潰,他再度轉過臉,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又狠狠抽了一口煙。

白桐桐吞了吞口水,看到他背過身去,她站起來朝臥室里的浴室走去,然後听到他說,︰「櫃子里有睡衣!」

她嚇得一哆嗦,無言。

打開櫃子,看到的是清一色的女子的衣服,和五年前一樣,她錯愕。

「這些都是五年前,為你準備的!」

她心中一慌,為什麼沒有扔掉呢?

他繼續抽煙,催促。「快點!」

她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看到他手中依然夾著一根煙。

听到她開門,他抬眸望向她。

而她拿的是一件很保守的棉質睡裙,穿著拖鞋,白女敕的小腳上還有水,頭發上也滴著水,濕漉漉的頭發隨意垂在兩肩,就那麼忐忑不安的站在浴室的門口。

緊張,不安,羞澀,無助

他看著她的眼神幽暗起來,轉身,他按了遙控器,燈滅了!

「呃!」黑暗降臨,白桐桐嚇得喊了一聲。

四周寂靜無聲,她下意識地搜尋狐狸先生剛才站立的地方,黑暗里,伸手不見五指,即使這樣看不見什麼,可是她還是感覺到那道銳利的目光深深的鎖住了她,那目光,犀利得如同野shou般,恨不得當場撕碎她這只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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