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查清楚,是何人與外人勾結,竟能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娘親擄走,並計劃好了一切,可以順利的帶娘親出府,」錢無雙方才便一直在想這件事,她總覺得,這事情太過蹊蹺,若是只有那一個家丁接應,似乎總有哪里不對,秀眉微蹙,她很是肯定的看向眾人將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那人如此利落的自盡,並殺了另外一個接頭之人,說明這件事不只有他們二人,還應該有其他人參與其中,只是另外的人,身在暗處,並沒有暴露出來。」
錢老太爺等人听著她的話,一個個都面色凝重了起來,他們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這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發生,讓他們都有些應接不暇,所以,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密室所轉移,現如今听了錢無雙一席話,這才恍然大悟,真正的黃雀在後,那個人看來隱藏得極深。
看到大家的神色一變,錢無雙便知自己所想不錯,于是她便將接下來的想法也都說了出來,「既然敵人已經開始了對錢家動手,那便少不了要與錢家之人有所牽扯,僅憑酒樓里的事情發生得如此突然,以及娘親被擄之事做得如此干淨利落便可看出一二,所以,現如今,我們便來個,引蛇出洞。」
「無雙想怎麼引蛇出洞,那蛇在何處,又如何確定?」錢老爺對于這些事情一向最為迷糊,所以對于家族中的大事小情一概不理,凡是不危害到家人的生命的事情,在他那都是小事,這樣一來,反而助長了某些小人的氣焰,而他卻不自知。
「父親可知,內賊一般最喜歡做什麼事情?」錢無雙笑著看向父親問道,「又是否知道,內賊最怕的是什麼?」
「這個,為父還真的不太清楚。」從沒做過賊的錢老爺一時竟被難住了,就算他在生意場上還算吃得開,但是對于這些陰謀詭計之類的,他還真的一問三不知。
「臭丫頭,別賣關子,明知你爹從來不想那些事情的!」錢老太爺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但是為了讓她在眾人面前展露才華,所以只笑著打趣她,並不開口解釋。
錢二老太爺等人聞言,亦期待的看向錢無雙,想听听看她會怎麼說,而他們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爺爺!」錢無雙在听到臭丫頭這三個字的時候,不免有些不服氣,但是現如今不是跟爺爺撒嬌的時候,于是她只嬌嗔的瞪了一眼錢老太爺,而後便正色看向眾人解釋道,「內賊平日里定會是家中最積極活躍之人,而且最愛貪蠅頭小利,對于小便宜肯定是最喜歡佔的,更何況,錢府中可是有許多的貴重物品以及各房主子隨意放置的首飾,這些東西一般並不作記錄,所以即使少個一兩件,也不會有人在意,今兒個,咱們就查查看,這錢府中,哪個地方最容易少東西,便可知內賊藏于何處。」
不待眾人開口,她又接著道,「將錢家密室的消息散布出去,只說是發現了有人丟在假山中的財物,而後,便可在假山深處守株待兔。」
「只不過,這樣做的話,會需要真的在假山中布置一些小東西,這樣才能真的將那人吸引過來。」逸清笑著點頭道,大小姐果然聰慧過人,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想到這樣的方法。
錢老太爺听完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我錢麟的孫女,很好,就按臭丫頭說的去辦,這事就讓管家與逸清配合著去辦了,等到抓到那人,也由臭丫頭來審問,老夫倒想看看,臭丫頭是怎麼審問家賊的!」
「爺爺,再喊人家臭丫頭,無雙要生氣了!」錢無雙有些無語的看向爺爺,很是不滿的扁起嘴來抗議道,她不臭好不好,為什麼爺爺總是愛叫她臭丫頭!
「這麼快就想跟爺爺對抗了?」錢老太爺見狀,卻是笑著起身,走到她面前,輕輕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等你什麼時候能真的獨當一面了,那時你便不是臭丫頭了!」
「無雙肯定不會讓爺爺失望的!」錢無雙仰起小臉來,笑得一臉自信,她絕不會讓爺爺失望,因為她這一世,一定要保護好身邊最重要的人。
以前只是想著爹娘,現如今,她發現,原來身邊重要的人,還有爺爺,逸清叔,管家,以及二爺爺,還有一些她平日里沒有在意的人,他們都需要她來保護,因為,只有重生的她才知道,錢家要面臨怎麼樣的危險,而那危險,似乎已經步步逼近了。
房中眾人商議結束,錢老太爺與錢二老太爺留在房里,繼續著兄弟二人的閑話家常,而錢老爺與錢無雙則勿勿地去看錢李氏,她剛受了驚嚇,不知道現如今怎麼樣了,逸清與管家則開始著手去辦錢無雙吩咐的事情。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慢慢前進,雖然這一世與上一世的經歷大有不同,但是錢無雙仍有自信,可以提前察覺到危險,然後想方設法的避開,實在避不過了,就正面出擊,將危險除去,她不再是柔弱的紈褲大小姐,她將會是撐起整個錢家的家主!
就在錢老爺與錢無雙來到錢李氏的房門外的時候,卻意外的踫到了錢四小姐,錢老爺看著這位平時不怎麼喜歡與夫人親近的妹妹,竟然這個時候來到了這里,心里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在意,他那一向大而化之的性子,當真是沒辦法去在意這些細節問題。
而錢無雙卻注意到,姑母似乎有些著急,而且還有些慌張,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姑母,上前去向姑母行了禮,「不知姑母此刻前來,有何事?」
「大嫂不是受驚了嘛,我來看看。」錢心很是不自在的看了錢無雙一眼,而後便著急的看向房門處,看到房門緊閉,並無人忙進忙出的時候,似乎還松了口氣。
這下子,錢無雙對這個姑母的表現更加疑惑不解起來,她轉頭看了看父親,對于父親那根本就沒察覺到不對的樣子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父親的性子,也就了然。
她笑著,故作不在意的問道,「姑母從何處听到這話的,娘親遇襲也不過是方才的事情,就算此時有人送信去姑母府中,恐怕現如今那消息還應該在路上才對。」
這話一出,錢心的面色頓時一變,一張俏臉慘白慘白,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起來,連嘴唇都止不住輕微的顫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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