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嫡女 112 寧文軒的心思

作者 ︰ 月清狂

听完錢二老太爺的故事,眾人一陣沉默,如此私密的過往按理說夜溟與霓裳不該在場,但是卻沒有人覺得他們是外人,就表明他們已經被錢無雙認定為家人,听完這個故事,錢無雙沉默良久,堅定的道,「二爺爺,我知道你現如今肯定是想去弄清楚,張太後與沐太傅的關系,但是現如今真的不是時候,一來,張太後召我入宮,定是對我的病有所懷疑,二來,她與沐太傅要求我嫁給九皇子,說明他們所支持的人是九皇子,這樣一來,若是錢家在此時有所異動,他們必定會生疑心,認為我是在騙他們,我們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一切假象,就會慢慢被捅破。」

「而且,現如今離成功只差一步之遙,若是二爺爺願意放棄這私人恩怨,夜溟保證,在離開前陪二爺爺入宮一趟,只希望二爺爺現如今萬萬不可輕舉妄動!」夜溟看了一眼錢無雙,便轉頭認真的看向錢二老太爺道。

如今之勢,要以大局為重,玄武國的一切都已經在掌握之中,只差幾日,便可假死潛逃出去,到那時,便是錢家與夜家離開玄武國的大好良機,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了差錯,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辛苦,便成了白費。

所有人的犧牲,所有財富的流失也成了白費,這樣的辛苦只會成為送自己入地府的推手,所以,夜溟與錢無雙都不希望錢二老太爺太過沖動。

現如今是個人都能听出,那沐太傅與張太後之間關系非比尋常,而錢二老太爺的出現張太後肯定已經知道,不然也不會懷疑到錢無雙的身上,更不會召她入宮。

至于這個神秘的九皇子,就看他接下來會有什麼舉動了,若是死纏爛打,便只好采取非正常的手段,若是就此打住,倒還好說。

錢二老太爺想了想,點頭道,「是我太過沖動,一听到關于她的事,就有些失去理智,你們放心,我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而讓兩大家族都賠進去,夜溟,謝謝你陪我入宮,但是我想在最後自私一把,在你們離開後,我會獨自進宮,與她了結這一生的愛恨情仇。」

「二爺爺!」听到這話,錢無雙立時嚇了一跳,她可是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怎麼可能讓他獨自去冒險,「不要,無雙不要你一個人去……」

「丫頭,就成全你二爺爺吧,他一直沒有動手,就是在等這一刻,」錢老太爺聞言,深深嘆息,眸中閃爍著淚光,有些不忍的看向錢二老太爺,他這一生,僅存的二弟,「他這一輩子,活得已經夠辛苦,只是想在死前知道一個答案,這並不過分,只是要知道這個答案的代價有些大,不過,就算讓他勉強繼續活下去,他也會一直活得像個行尸走肉一般,一個人一輩子,總有一些東西是要自己親自去弄明白的!」

錢二老太爺有些哽咽的道,「大哥,二弟不能再陪你了,對不起!」

「傻瓜,是大哥太過分了,沒有顧忌你,你這輩子為了錢家所做的一切,都太多太多了,反而是做大哥的沒有對你做些什麼……」從未在人前落淚的錢老太爺突然就忍不住了,他知道,這件事只要捅破了窗戶紙,以後就再也沒有辦法阻止。

兄弟二人兩兩相望,良久沒有說一個字,然而他們此時的神情卻像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彼此的默契早在眼神的流轉中傳遞,再沒有什麼可說的。

錢無雙有些難過的轉身,夜溟順勢將她抱在懷中,這樣的一幕,別說她,就連自己都有些動容,想想錢二老太爺的一生,似乎只有這一個要求,是真正的為自己著想。

他苦了一輩子,到死前不過是想再見那人一面,要一個答案,這樣,他便可以了卻一切,輕松上路,然而,從此以後,這個世上便再不會有錢二老爺這個人!

霓裳亦有些動容的轉過頭去,緊抿下唇,這樣的離別有些太過傷感,以後,她會和雲之也這樣離別麼?

一夜無話,這樣的傷感氣氛一直持續了好幾日,就在錢府傳出錢無雙病重臥床不起之後,夜府同時傳出夜王夜溟身染重病,藥石不靈,大夫們紛紛拒絕去看病,一時間整個玄武國都知道,錢無雙與夜溟感情深篤,竟然同病相連,而錢府也漸漸衰敗下來,所有的商鋪一夕之間改頭換面,變成別的主人,錢府的家人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听聞錢老太爺拖著年邁的身子四處求情,都沒有一個人願意見他的。

就在錢無雙與夜溟雙雙病重的這一夜,一位不速之客來到了錢家,他未曾經過大門,而是直接來到了錢無雙的房間。

守在錢無雙身邊的霓裳此時傷已經大好,感覺到有人靠近,二話不說,飛身上前與那人纏斗起來,而房中的錢無雙則在兩個丫環的陪伴下,不時咳嗽出聲,誰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若是張太後派來的,那她豈不是要功虧一潰了。

「別打了,」來人一把將霓裳的手扣住,壓低聲音道,「錢府已經被各處探子圍住,你若再打,只會暴露行蹤。」

「你是……」霓裳抬起頭來,仔細打量眼前的人,看清他的相貌後,這才驚訝道,「是你!」

「我只是來看看她,你不必有這麼大的反應。」寧文軒嘆了口氣,他今夜獨自前來,便是要見錢無雙最後一面,因為他隱隱感覺到,錢無雙以及整個錢家要在玄武國消失了。「我要先去問問她,看看她見不見你。」霓裳有些猶豫起來,她不知道寧文軒到底屬于哪方勢力,但是若再打下去,當真會驚動府外的探子。

寧文軒禮貌的點點頭,便將身形隱在暗處,靜等著霓裳的答案,他深深地看向那不時傳出咳嗽聲的房間,眸中滿是深情。

霓裳勿勿走進來,將在門外與寧文軒相見的事告訴給了錢無雙,問她要不要見見他。

錢無雙略一沉吟,點頭道,「帶他進來吧,霓裳,你與蕊兒和涵兒在外守著,有任何動靜立刻報我!」

「是。」蕊兒與涵兒點頭應下,霓裳便帶二人出了房間,並對著隱于暗處的寧文軒點了點頭,而後便守在門外,警惕的看向四周。

寧文軒瞬間閃身入房,卻在即將走進內室之前微微頓住,雖然知道這一面是最後一面,但是他卻有些不舍,若是見了,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了,但是若不見,恐怕也是再見不到的,見與不見,竟然讓他如此難以抉擇。

「既然來了,又為何不見?」錢無雙听到外面的腳步聲戛然而止,嘆了口氣,她原本不想見他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還是見他一面為好。

「看來我還沒有你灑月兌。」苦笑一聲,寧文軒大步走進內室,房中滿是藥味,濃得讓人沒有辦法去細想,這是故意布置的,還是因為長久喝藥而形成的。

深深地看著她那慘白的小臉,他的心有些揪痛,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想要觸踫她,卻在半途頓住,只因為她那冷漠的目光。

尷尬的收回手,他一撩衣擺,坐在床旁邊的小凳上,只深深的看著她,並不開口。

「告訴我你前來的目的。」此時再裝病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既然他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便只能正面應敵,只是要看,他是不是敵人了,錢無雙冷冷地開口,對于非友即敵的人,她一向不會善待。

「若我說,我只是來見你最後一面,你會相信麼?」雖是問句,在他說來,卻如此的肯定,是的,他僅僅是為見她最後一面,因為怕錯過了這一面,便永遠再難相見。

「信!」听到這話,錢無雙亦肯定的點頭道,「不管你隱瞞了我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你不會傷害我!」

「是的,這一輩子,我唯一不會傷害的人便是你!」寧文軒深深的看著她道。

錢無雙卻搖搖頭,有些無奈,「就算是這樣,你現如今前來,也太過危險,不僅僅是你危險,你也將我以及整個錢家置于危險之中。」

「我可以向你保證,不論你與夜溟在籌謀什麼,我都會讓你們成功,哪怕奪得玄武國的天下,我也會幫你們!」寧文軒正色看向她,如同發誓一般的許下承諾。

「這個你倒是不必受累,我與夜溟不會對這個皇位有興趣。」原本很是正經的話,到了她這里,卻像是開玩笑一般,說得異常輕松。

她可不想去承別人的人情,尤其是寧文軒,一個來歷不明,手中又掌握著玄武國一半勢力的人。

「無雙,我當真就沒有機會麼?」有些不甘的再看一眼她,寧文軒有些激動的問道,是的,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敗北,他都還沒有開始過,怎麼就直接出局,他不喜歡這種還沒開始,就已經結局的無力感。

「不論你說的是什麼,我都可以直接的告訴你,寧文軒,若是我們立場相同,或許會成為朋友,但是除了朋友以外,再無別的可能!」听出了他的話外之音,錢無雙很是堅定的告訴他結果,是的,除了朋友以外,便是敵人,若他想要,就只能從這兩種里選一樣。

「朋友麼?呵呵~」苦澀一笑,寧文軒明白過來,原來,心死的感覺是這樣難受,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他真的明白過來,他再沒機會,永遠也不會有,即使立場相同,他也來晚了。

「或者你更想當敵人?」錢無雙調皮一笑,對于這個男子,她雖然沒有太多好感,但也並不討厭,若是沒有夜溟的話,她有可能會跟他有近一步的可能,但是,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夜溟是真實存在的。

「呵,我自然是想當朋友,因為這樣,還可以離你更近一些,」寧文軒嘆息一聲,終于將心中想問的全都問了出來,現如今,他也該徹底死心了,「無雙,記住,以後不論在什麼地方,認識什麼身份的我,都不要驚訝,因為不論我怎麼變,我都不會傷害你,這是我寧文軒對你的承諾!」

「那若是你這名字有了改變,我是不是就會被傷害?!」錢無雙開玩笑的問道,卻沒想到,她這話一出,寧文軒臉色一變,旋即便恢復常態,笑道,「若是真有那麼一日,我也不會傷害你,不論我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身份,身處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你錢無雙都會是我這一生,永遠也不會傷害的人!」

「那便借你吉言!」錢無雙仍舊調皮的笑著,心中卻有了些底,這個寧文軒看來還不只這一層身份,而且听到自己的無心問話後臉色一變,難不成他不叫寧文軒,只是現如今,一切都不是開口詢問的時候,而且這些跟她也沒什麼關系。

再過三日,所有的一切便要徹底結束,所以,只要平安度過這三日,便可相安無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到做到!」寧文軒再度發誓,而後站起身來,留戀的看了她一眼,轉過身去,淡淡道,「無雙,若有來世,你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哪怕是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也好。」

「到來世再看緣分吧,我不是神仙,沒辦法許下這樣的承諾。」錢無雙不想騙他,便只能這樣回絕他。

寧文軒苦笑著搖搖頭,大步走出去,「果然還是我太過痴心妄想,緣分天注定,老天待我不公啊!」

說著,他竟然就這樣離開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錢無雙突然有些納悶,這個寧文軒躲過重重防守,難不成就只是為了來要自己一句話,他可真是個怪人。

霓裳與蕊兒和涵兒見寧文軒離開,便勿勿走進來,順便關起房門,霓裳一進來便為她診脈,似乎對于她的身子特別的擔憂。

錢無雙輕輕拍開她的手笑道,「放心吧,他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來跟我說說話。」

「僅此而已?」霓裳有些不相信的瞪大雙眼看向她問道。

錢無雙好笑的點點頭道,「僅此而已!你還想要他怎麼樣,故意給我一掌,讓我真的成了快死的樣子,他還不至于這麼壞。」

「大小姐,方才我們一直在外面擔心來著,您不要這樣,真的很嚇人。」蕊兒有些擔憂的上前來,順手拉起她的手道。

涵兒更是翻了翻白眼,「大小姐這個樣子,分明是在笑我們自作多情,白擔心了,哎,以大小姐的聰明機智,又怎麼會有人傷得了她?!」

「你這丫頭,當真是越發的皮癢了,若不是你苦苦求我,我才不要帶你離開。」錢無雙笑著起身,輕輕捏了下她的小臉道。

涵兒卻吐了吐舌,調皮的道,「大小姐才不舍得將涵兒和蕊兒丟在這里,更何況,這府中的眾人都有了各自的去處,到時一哄而散,卻也清靜。」

「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到了該了結的時候了。」錢無雙說著,轉頭看向窗口,雖然窗子緊閉,但是她仍舊像是透過窗子看到了另一邊。

夜府中,所有的人都如同要去逃難一般的混亂,雲府早就因為負債累累而被迫賣掉,現如今雲之與小六子便住在夜府,然而這里卻與雲府沒什麼差別,有差別的是,夜府還沒有被賣掉,而雲之與小六子則無家可歸。

將窗子狠狠摔下,夜華一臉氣憤的怒罵道,「以前不覺得,現如今一遇到事情了,便各自保命,甚至都沒有人來照顧叔叔,夜家當真是養了一批好奴才。」

正喂夜溟喝藥的雲之聞言輕咳一聲,這要演戲也不必如此認真,說的話有些太過了,這本來就是夜溟要看到的一幕,若是沒有按照他要求的發生,那他不是白病一場。

「小少爺,您就別氣憤了,現如今雲家的財產都已經轉移,慶雲樓也如願的被七王爺收走,夜家可還有什麼沒有被轉移的?」小六子一想到七王爺在收購慶雲樓時的嘴臉,便恨不得去把那得瑟過頭的七王爺給掐死,若不是主子吩咐過,他真的忍不下去。

夜華聞言,恢復理智,想了想道,「只余最後一步,無雙說要將兩家的銀票一同換成金條,此事會在明晚完成,這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希望不要出錯就好。」

「這一點你放心就好,現在的錢家與夜家都成了人人躲之不及的地方,而那些得了金鋪的錢家人,早就唯利是圖,听聞現如今不論什麼途徑收來的金飾都回收,而且高價買入,當真是要錢不要命!」為了試探這些人的警惕性,雲之早在那些人接手金鋪後便開始往那邊轉東西,沒想到,不論什麼東西,只要是金子,錢心那些人便照單全收,而且給價很高。

這其實也是為了在明晚大量換取金子之時,可以讓錢家金鋪能有足夠的金條可以兌換,所以,雲之才會提前將雲府的一切全部變賣出去,對外就聲稱為了給夜溟治病,遍請各地名醫所花銷的費用,所以才會導致雲府垮掉,而現如今夜府也因為負債累累,也差不多到了快要傾家蕩產的地步了。

喝下最後一口湯藥,夜溟對著雲之擺擺手,示意他將藥碗放得遠些,最近他確實經常在喝藥,不過不是因為那被錢無雙傳染的病,而是因為體內的蠱毒,回到玄武國後,霓裳與雲之便開始尋找那些稀缺的藥材,終于在前幾日尋到,而後霓裳便連夜告訴了雲之熬治的方法,這幾日夜溟病倒後所喝的,便全是這種藥。

雖然這藥不一定可以將那蠱毒化解掉,但是自從夜溟在龍脈的池中打座調息過之後,最近確實沒有再發作過,看來,真正能醫治他身體中的蠱毒的地方,是那龍脈中的池水。

難怪國師之前特意要求他去池中打座,現如今再加上霓裳與雲之所調制的藥,他的身子已經恢復如初,今晚喝下最後一服藥後,明日起,便要為離開做最後的準備了。

雲之放下藥碗,上前去為他診脈,感覺他體內似乎有一股異樣的力量將蠱蟲困住,而這力量似乎有越來越弱的趨勢,他微微皺眉不解的問道,「夜溟,你是不是有什麼高人相助,現在的情況可不是這藥的功效。」

「青龍國的龍脈溫泉。」夜溟淡淡開口解釋道,因為時間上太過緊迫,所以一直沒有跟他們說這件事,「是青龍國的國師讓我在其中打座,果然發現大有裨益,而且對于克制蠱蟲有很好的效果。」

「但是這種力量在漸漸薄弱,看來,我們要盡快上路才行了。」雲之聞言微怔,想了想又明白過來,這世上萬物相生相克皆有定律,既然那溫泉之水對這蠱蟲有克制的作用,那以後回到青龍國便讓夜溟多待一段時間,說不定會將蠱蟲除盡。

「三日後,便按原計劃上路,不過,現如今唯一的顧慮便是邪教,即使躲過了皇宮中人的眼線,邪教教主一向神出鬼沒,怕是會來個出奇不意,所以這三日萬事都要小心謹慎才行!」夜溟長眉微擰,對于這個邪教的教主很是防備,不是因為別的,他既然難給錢無雙下蠱,難保他不會做出別的瘋狂的舉動來。

更何況,他還殺了邪教的兩大護法,若是邪教教主想要報仇,也是理所當然之舉。

「叔叔這樣一說,我也覺得奇怪,最近朝廷確實對于錢夜兩府增派了不少探子,但是邪教似乎消聲匿跡一般,竟然再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夜華亦有些奇怪,邪教中人行事一向詭異莫測,現如今太過平靜,反而對他們不利。

「既如此,那便做出事情,將他們引出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夜溟不喜歡那種被盯梢,被偷襲的感覺,所以,為了速戰速決,看來還得費一番功夫。

「听聞,寧文軒去了錢府。」雲之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方才他已經收到霓裳打來的信號,現如今他們之間的信號都有秘語,代表了一些不好當面傳達的話。

現如今,都是霓裳與他之間互通消息,因為霓裳不屬于錢家,而雲之與霓裳又有著師門秘語的法子,所以,夜溟便將此事交給了他們,現如今听到他這樣說,夜溟臉色一變。

正當房中眾人要說話之時,卻听到房外傳來腳步聲,房中眾人立時面色一變,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闖入夜府的人,武功必定高深,難不成是邪教中人找上門來了。

「來者何人?!」雲之向夜溟示意,讓他繼續躺在床上裝病,而他與夜華則立時閃身來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當看清門外的人時,二人均是一愣,雲之更是有些尷尬,方才剛提到寧文軒,現如今他就親自前來了,看來不只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也不能說人。

「我有話要與夜溟說。」寧文軒一撩衣擺,不等二人反應過來,便大步走進房,來到夜溟面前道,「夜溟,邪教今晚會偷襲夜府,你要小心,更要注意你體內的蠱毒。」

「寧文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夜溟聞言,淡淡看向他問道,听寧文軒的話不像是試探,倒像是在提醒,而他不明白,為什麼寧文軒會知道這些事情。

「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全是看在無雙的面子上,你放心,此生我是不會與你爭奪她,但若是有來世,我一定會搶在你前面將她佔為己有。」寧文軒正色看向他道。

剛剛反應過來的雲之與夜華齊齊來到房內,一臉戒備的看向寧文軒,隨時準備出手擒下他。

「你們不必如此,他不會傷害我。」夜溟靜靜地看了寧文軒一會兒,他只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甘與落寞,而沒有殺意。

听到這話,雲之與夜華皆有些詭異,這個寧文軒到底想做什麼,先是跑去錢無雙那里,又跑來這里,還向夜溟通風報信,告訴他今晚會有事情發生。

「夜溟,我嫉妒你,若不是顧忌她,我會選擇殺了你!」寧文軒深深地看了夜溟一眼,轉身冷冷地道,「而現如今,也同樣是因為她,我卻要救你,而且以後若是我倒霉的話,還要護你一生,只是因為她!」

「為她做這麼多,你不會覺得太委屈麼?」對于寧文軒這樣的付出,夜溟很是不舒服,所以很想以言語刺激他放棄。

「這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所以,你不必想方設法的刺激我,若是你刺激得過了頭,說不定,我還會改變主意,重新與你搶奪她!」寧文軒似看透他心中所想,竟有些得意的道。

「那你便繼續委屈的幫她吧,反正這人情也不是我來還。」夜溟聞言,擺擺手,懶懶的道。

他可不想為自己再豎一個情敵,而且還是個身份不明的情敵,若是當真以後都甩不掉,那他豈不麻煩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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