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生一陣默默無語,他一定沒想到他認定的「哥們兒」原來他報有這樣的心思,不過……現在這都不是重要的。
我掀開身上的被子,忍痛拔掉手上的針,有血從扎|針口流出,我不在意地捂住,指縫間露出點點血紅。
韓生快步上前攔住我向往走去的腳步,他瞪著我目光如炬像是野獸,「你干嗎呢!瘋了嗎你唐簡!」
「我的確是瘋了。」我|朝著他笑,同以前無數次向他微笑一樣,「韓生,你有沒有听說過一種名患宋無三的失心瘋?它的癥狀表現在病人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想到血肉里、神經里、骨子里,所以連帶著呼吸也變得疼痛。」
我從未見過韓生臉上如此悲傷,如同一條被迫逆流而上游離故鄉的魚,而我就是撥動這條魚前行的上|帝之手,殘酷暴露無疑。但我必須這樣做,我的心告訴我,你要和過去瀟灑的告別,即使傷害到自己的同時傷害到別人,對于韓生,現在開始他只是我的朋友。
我掙月兌開他攔在我身前的手,打開門朝|後看,韓生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垂下的手沒有動作,「你以前總說我長不大,什麼事都要人來操心,可現在,韓生,我長大了。所以我明白了愛,如果說是你讓我懂得了愛最初的萌動,那宋無三就是讓我明白了在愛情里什麼是魂不守舍的人。」
我義無反顧地關上門,出了醫院攔計程車回學校,我還記得我訂了今天的火車票去A城,吩咐了司機在外面等著,也無奈答應他的加錢要求,付錢給他的時候隱隱覺得有些憂傷還有憤怒,宋無三如果不給我報銷路費,我就……就……算了……〒_〒
還有三天就是新年了,在宋無三那里呆三天,春節的時候就回去陪我爸。算了算賬,如果在省點,這幾個月的生活費估計夠用,等開學了再去兼職,就可以不問米叔要生活費。
生活呀,精打細算的過,因為揮霍不起。
訂的是硬座,好不容易上車,正想著給宋無三打電話,手機卻沒電了,算了等到了直接去他們住的酒店好了,反正他之前已經和我說過了。
A城距B市不是太遠,坐火車一來回也就幾個小時,當我的腳踩在A城土地上時,我激動了,這是我第|一次獨自一個人到陌生的城市,陌生卻不會害怕,因為這里有一個人他是我的定心丸。
A城的計程車價格比B市的便宜,這是我對A城的第一印象。短期旅途所以東西拿的不多,借酒店前台的座機給宋無三打電話, 里啪啦的你|妹|的還是關機。想要打給範圍卻又無奈了,因為我只記得監獄的電話和宋無三的手機號……
可能大神唯一的局限|性就是不能隨叫隨到,不過隨叫隨到的一般都是奧特曼。
酒店人員以客人人身安全拒絕告知了我宋無三的房號,我咬牙只好坐在酒店大堂蹲|點,眼楮死死盯著酒店門口,一直沒有做處理的傷口隱隱作痛,再加之,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我很想睡覺了,所以宋無三你最好快點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