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蓮後來查了那婆子,發現周姨娘在外經營了許多鋪子,這些鋪子一年的收入近萬兩,這些鋪子是掛在周姨娘的佷子名下,而那打探消息的婆子,來咱們院子已經有五年了,做事也一直很本分,沒出過岔子,可兩年前,她一個兒子在周姨娘的鋪子里做二掌櫃,小女兒嫁給了周姨娘娘家佷子。妾身不知道下毒之事與周姨娘有沒有關系,可她在咱們府里拉攏人卻是鐵定的事實,而今天父王的姨娘們一起來看望我,我看那周姨娘是個有心計的,那趙氏明面上勝周氏一籌,暗地里只不過是周氏手中的一顆棋子,今兒早上趙氏便來找我的晦氣,只怕也是受周氏挑撥起哄,想讓我惱了趙氏,懷疑趙氏,只怕是想禍水東引。所以妾身想周氏不得不防著點。」
「二弟雖然已經成家,可他本身不得父王喜歡,三弟年幼卻一直得父王疼愛,周氏樣貌較曾氏、朱氏差一大截,卻一直受父王的喜愛,如你所說周氏卻是不簡單。可只要我是世子,她便不能如何,如兒放寬心,這些日子就好好養胎什麼也別想。」
「嗯,有夫君在,妾身放心!不過妾身還是想有個知根知底的大夫在身邊比較好,府中人既然不可靠,咱們在明,他們在暗,不得不防。」
「早上我已經讓阿里帶著人去杭州配合阿強了,最晚還有半個月,何大夫一家便會到洛陽,到時候在咱們府附近給他買套四合院,就當是咱們府里看診費先付了,孩子出生前讓他專門負責給你調養身體,何夫人就安排在咱們院子里當差,負責你的日常起居和飲食。日後若到了開封,再將他們委以重任,你看如何?」
「好!家果若是知道還有半個月便能見到家人指不定有多高興。」
「你倒是和她有緣,平日倒沒見你和宋靈這般親厚。」宋世朝對自己如今九歲的妹妹很是無奈,那孩子實在太蠻橫,可也希望妻子能對親妹妹多疼愛一些,畢竟父王和母親最是疼愛宋靈。
「說到靈兒,我看如今家果在我這也沒事做,不如讓她去陪靈兒做個玩伴,您覺得如何?」說到宋靈,林玉如便是頭疼,那孩子實在是頑劣,而對她有種天生的抵觸,好似她搶了她最愛的寶貝一般。不過家果性情溫馴,又會說話,哄人開心,說不定還能改善宋靈對她的態度。
宋世朝自是贊同,兩人又說了會話,便叫了采蓮端了午飯進來,夫妻二人心情很好的用了飯,又一起上床午睡。
宋世朝等林玉如睡著後,便去了主院,去找母親說話,將夫妻二人的猜測告訴了母親,「母親,本是父王房里的事,兒子不好插話,可收買我院子里的人,兒子卻是不能仔細,這一調查不要緊,周姨娘在外卻是有了不少資產,只怕還有其他勢力,是咱不知曉的。兒子懷疑如兒中毒與她有關,當然只是懷疑還需要母親幫忙排查。」宋世朝將此事說與王妃知曉,便是讓王妃暫時斷了給他送人的機會,畢竟眼下王府內外形勢未定,是關鍵時刻。
王妃眼楮稍微眯了下,「朝兒的話,娘明白了。娘自會處理,若是真與周氏或趙氏有關,我定然不會饒了她們。話說回來,你和娘交個底,你媳婦這身子一年半載能不能生養?」
「母親,您說呢?」看著母親,宋世朝不準備隱瞞,若是誰對自己最好,自然屬母親,父王還有別的子女,可母親的愛卻是完完全全給予了他們兄弟姐妹四人。
王妃見兒子神色輕松,滿臉笑意,心中明了,「難道……」
宋世朝未等母親說完,便笑著點頭,「還請母親不要讓別人知道,包括父王,如今府中形勢不明,又有人虎視眈眈,兒子擔心再次遇到那樣的事。所以請母親幫忙阻攔別人想塞人到我們房里的意圖,免得如兒不能好好養身體。」
「朝兒只管放心,娘明白,自不會讓人有機可乘。」王妃聞言自是開心不已,本來以為失去的孫子竟然還在,立刻手掌合十,拜起來菩薩。
「說到這,兒子還有個事要跟母親商量……」宋世朝便將何家的事說了一遍,又強調何家果救了妻子和月復中的孩子,何家人是可信之人,想讓何大夫專門照顧妻子到孩子出生。
「這些事你看著辦,至于那丫頭,倒是咱們家的貴人,我看那丫頭也十分喜歡,若何大夫對咱家衷心,我倒願意給那丫頭一個好出身,這件事,等日後再說,反正她如今才九歲,說親倒是不及。」王妃對兒子的決定甚是贊同,有個可靠的大夫有時候比什麼都強。
「既然母親對那丫頭印象不錯,兒子倒有個提議,那丫頭年紀與靈兒年齡相仿,她如今剛入府,也沒個著落,兒子想不如讓她陪靈兒,一來兩人相互有個伴,二來,兒子也想讓何家安心跟著咱們。母親覺得如何?」
「好,就按你說的辦。你回去讓你媳婦放寬心,只要有孫子,我自不會為難她,只希望你們夫妻二人同心。」
「謝謝母親!那兒子告退,一會讓人將何家丫頭送來。」
「去吧。」王妃待宋世朝走後便讓人送了小女兒過來,將給她找了個玩伴的事說了。
「娘,她會騎馬,會射鳥,會打人嗎?」。宋靈雖然沒長開,可也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只這一開口便是些男孩子玩的東西讓人十分無奈。
宋靈出生後後面全是女孩,所以景王很是期待還能有個兒子,對女孩不是很喜歡,但因為宋靈從小喜歡騎馬、射擊頑劣如男孩一般,很得景王喜歡,王妃和眾人也就由著她的性子,只宋靈日益長大,女孩子家終究要嫁人,王妃這才想起管教女兒,無奈女兒對讀書、寫字還有女紅、下棋什麼的都不敢興趣,甚是無奈。
听女兒這般問,王妃暗自嘆了一口氣,將宋靈靠近自己,拉著女兒的手,輕輕說道,「娘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這些,不過我想你若教她,她很快便能學會,只不過你教了她東西,自然也要學會她身上的一些長處,這樣作為交換才公平對不對?」
宋靈歪了歪腦袋,想到府里的那些女的,讓她們學習騎馬和射擊跟要她們性命一般,宋靈突然開心的問道,「娘,你的意思是她願意跟我學騎馬和射擊麼?」
「靈兒可以問問她啊,一會你哥哥會送她過來。」王妃也不確定,只是覺得何家果既然能救兒媳,又能一個人上洛陽來找人救家人,應該是個有膽識的。
「好,那我等著她,若她願意跟我學騎馬,我倒願意看看她有何長處能值得我學習。」宋靈一臉的期待。
林玉如一醒,宋世朝便將王妃的意思告訴妻子,林玉如一陣歡喜一陣憂,喜的是若何家果和宋靈打好關系,日後也能慢慢融入勛貴之家,對她說親大有好處,憂的是何家果與宋靈相處不好或者她不願意做綠葉陪著宋靈。
讓夏雲去叫了何家果過來,見何家果已經換了自己給她準備的衣服,一身紅色白毛收邊的棉襖和棉褲,頭發簡單的梳了兩個髻,十分俏皮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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