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朝腦海中卻是出現一個人影,「兒子從蘇州回來的路上經過滁州,滁州知州王行知替皇叔給兒子送了美人,咳……」宋世朝想到嬌奴,便是一陣臉紅和悔恨,在父親面前十分不好意思,見父親皺著眉頭,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當時兒子和王行知談過,王行知行事縝密,卻被皇叔下套,在外養了兒子,又不敢讓家里夫人知道,更不敢將養外室的事捅出來,所以兒子便和他談判,兒子將他外室和兒子接回來,他不再受皇叔指示與咱們為敵,就算不幫助咱們也要保持中立。前些日子兒子已經將人安排到了王行知外室那,準備伺機行動。」
「你怎麼沒和為夫提起過?」景王看著兒子,心里十分不快。
「若不是因為王行知送的人,兒子也不至于失去十個得力手下,兒子無顏對父王說!而且事情還沒有辦好,兒子想等事情辦妥了再告訴您,也當是將功贖罪。」宋世朝見父親語氣不對,當即跪在地上認錯。
「起來吧,為父並不是怪你隱瞞,只是王行知是難得的人才,而且為人圓滑,你畢竟年輕,為父怕你利用不成發被他利用。」
「兒子謹听父王教誨。」宋世朝站起來。
景王听了兒子的話,腦子迅速運轉,來回在宋世朝面前走動,「王行知的外室和兒子你既然已經掌握,那先別急著將他們救出來。你這就讓人只會王行知,就說他兒子那咱們已經安插好了人手,讓他去說服錢博遠放人並投靠咱們。當然咱們會配合錢博遠演一出好戲。」
「是,兒子這就讓人給王行知送信。」宋世朝離開後,景王皺著眉頭,兒子太能干對他來說是不是好事?罷了,大事未定,想這些小事作甚!
王行知得到消息,坐立不安,自從見過宋世朝,知道兒子被人知曉後,他睡過一晚踏實覺,景王和秦王都不是他能惹的起的,得罪誰都是死路一條。他知道自己身邊安插了秦王和景王的眼線,稍有動作就會被別人知曉,這不給他景王書信的竟然是自己衙門里的衙役。
「沒想到你竟然是景王的人,你是後來成為景王的人還是從一開始就是?」
「屬下一直忠心世子爺。」
「好,好,世子爺是個人物,小小年紀竟然城府如此深。我同意景王的要求,只是你也知道我身邊有秦王的人,若是貿然行動,秦王必定知曉。」想到他身邊的人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王行知背後冒冷汗。
「大人放心,世子爺已經交代了屬下,一切配合大人行動。」紅衣回答。
「你們有多少人?」
「滁州地界只有十人,若是在杭州行動,可調動百人。」紅衣如實回答。
王行知心中明了,閉上眼楮為秦王默哀,有宋世朝在,秦王不會成功。睜開眼楮便已經有了打算,「今天已是臘月初六,快到過年了,明兒我會去江寧府給秦王送禮,後天便去常州訪友,你讓人將錢博遠連夜送到常州,不要讓秦王安插在錢府的人發現,就定在初八晚子時常州長街8號茶行見,你先支會茶行掌櫃一聲,讓他最近一個月身體‘不舒服’。到時候我自會說服他同意和咱們配合演出戲給秦王看。」王行知左右看看,小聲說道。
「是,屬下一定安排好一切,請您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馬車。」紅衣大聲回答,隨後便出了房間,召集衙門里的兄弟。
「兄弟們,明天大人要去濟寧府,咱們幾個明天一定要打起精神保護大人的安全。」
剛才在外听牆角的人放心了,想必剛才王行知和紅衣是在商量明天出行的事情,那明兒帶的東西一定很重要,看來王行知對秦王倒是有心。
第二天到了江寧府,秦王熱情款待,「滁州現在如何?」
「王爺請放心,雖然上半年受天災影響,百姓生活十分艱苦,可晚稻收成還不錯,大家又搶種了玉米、紅薯收成都還不錯,如今地里的都中下了時令菜,這不下官撿了菜地里的新鮮蔬菜給王爺送來了。還有獵戶給下官送來的野山羊、山雞。」王行知將情況一一作答。
「你是個能干的,附近幾個府、縣就數你們送來的稅收最多。明兒就是臘八了,就在江寧多呆些日子,也能見見兒子,天賜那孩子可是長了不少,如今都快喊爹了。」秦王對王行知一直很滿意。
「謝謝王爺,天賜和蘭兒有王爺照顧,下官很放心,下官明天想去常州看看,下官在常州有些鋪子,掌櫃的身體一直不好,下官想年底了過去看看。後天下官回來後再在江寧呆著日子,好好陪陪他們娘倆。」
「也好,不差這一天,年底了是要好好犒勞下面的人。明天我讓人陪你去一趟。」
「謝謝王爺!」
晚上自然是去了外室處,看著兒子心中十分感慨,為了兒子,他只能對不起秦王,做那不仁不義之人了。
第二天跟隨王行知同去常州的人,見到茶行掌櫃臉色蠟黃,說話的時候也是咳嗽不斷,自然不再多慮,王行知讓他們守在外面,自己扶著那掌櫃上了二樓。
「趕了一天的路,你們晚上就在客棧好好歇息,明天一早還要趕回去,我要和掌櫃的核對帳目還要交代一些事情。明天卯時你們來接我,這邊留紅衣伺候就行了。」
其他人自然是高興的退下,秦王的人也沒多想,畢竟年底對賬是很正常的事。
錢博遠晚上是在趙姨娘用的飯,兩人本想歇下,關押付進一家的人來報有人在房子周圍徘徊,擔心人質被救。
趙氏听了錢博遠的話自然是不讓錢博遠耽誤大事,催著錢博遠趕緊去查看情況,錢博遠坐著馬車出了大門走了一條街便察覺不對。
「三兒,你今天是打了雞血是不是?」速度比平時快了一半。
等不到三兒的回應,錢博遠立即意識到自己出事了,當即不出聲,想著如何逃生,窗戶太小,根本逃不出去,而且速度太快,就算跳下去也是殘廢,怎麼辦?
轉過身,突然發現身邊坐了個人,錢博遠嚇的半死,「你是誰?怎麼會在我的馬車里?」
「我如何會在你馬車里不重要,你只需要乖乖配合,我不會傷害你,只是奉命帶你去見個人而已。你可以先睡會,到了我再叫你。」來人是宋世朝在蘇州安插的暗衛首領金衣。
「你帶我去見誰?」錢博遠十分害怕。
「等你見了自然就知道了。得罪了!」錢博遠還沒反應過來,金衣便點了他的穴道,錢博遠昏迷過去,金衣這才讓車夫全速前進。
子時,錢博遠按時被送到了王行知的茶行,金衣將錢博遠背上了二樓,仍在王行知座位前面,「紅衣,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去屋頂守著,你們談好了給我個信號。」
紅衣點頭,等金衣走後,上前解開錢博遠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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