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在何處,讓他來見朕。」宋鈞見兒子和貴妃臉色不自然,暗自點頭,他們倒不忽悠自己,縱然知道對自己不利,自己一問倒也如實說了。
「父皇,他只是個小小的民間大夫,您又何必在意他,而且涉及太後和母妃還有皇後,您還是不知道的好。」
「是啊,皇上,他只是個百姓,別冒犯了天顏。當初臣妾和母後做了些錯事,您是知道的,若是再提起來,會傷了您和母後的母子之情。」貴妃突然意識到事情不對,趕緊開口。
「你放心,朕不會生氣的,當初你和皇後雖然表面平和,其實因為銘兒的出生背地里斗的厲害,朕都是知道的,對朕來說,皇長子是誰生的並無關系,他既然能治好你的病想來是個能干的,而且朕也想看看何太醫的後人,而且你不想讓何大夫一家徹底安全嗎?」。
「兒臣替何大夫謝謝父皇!」景王當即叩謝,宋鈞心里十分滿意。
景王親自出去讓人去叫何道東過來,雨花閣離貴妃住處倒不遠,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何道東便隨著宮人進來。
「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何道東因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雖然緊張但並沒有嚇的腿軟,進宮之前宋世朝又再三交代過,所以禮儀並沒有出錯。
宋鈞此刻已經出了貴妃內殿,到了外面正廳,坐在桌前喝茶,「你就是何太醫的曾孫?」
「回皇上的話,草民的曾祖父曾做過太醫。」
「既你祖上是太醫,那就起身說話吧。」
「謝皇上恩典。」何道東站了起來,卻不敢抬頭。
宋鈞一揮手,其他人全部退開,屋內只剩下何道東和自己,何道東頓時感覺背後出了一層虛汗,皇上的氣勢果真不是人能扛得住的,看著自己的腳尖等待皇上發話。
「這里就我們兩人,朕就想听一句實話,你可知你曾祖父為何離京?抬頭看著朕」宋鈞看著眼前的何道東滿悠悠的問道。
何道東慢慢抬起頭,這才算看清了皇上的容顏,這一看不要緊,都說皇上只有五十來歲,可他看去眼前的這人身體情況近六十了,雖然說話的時候一副溫和可親的樣子,可周身卻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靠近的氣勢。
「回皇上,草民不敢隱瞞,曾祖父離去的時候草民年紀小,並不是很清楚當年的事,但草民父親臨死前交代過草民不可用醫術害人,不可入朝為官,草民追問再三才得知原委,當年草民的曾祖父用醫術幫助貴妃先生下了皇子,讓皇後也就是當年的太子妃記恨在心,差點害了全家人的性命,幸虧有太後相助才得以逃出了京城。」
「皇後雖然刁蠻,但依朕對她的了解,若僅僅是因為皇長子的事,在太後和朕面前,她還沒有這個膽量,你和朕說實話,皇後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被你曾祖父發現了?」宋鈞以前就懷疑過,因為這些孩子中就賢王和他一點也不像,而他無論怎樣都說服不了自己對他多喜歡一些。而暗衛調查嬌奴的時候就調查到了何家果,順帶調查到了何道東,知道何道東是當年何太醫的後人,不禁有些懷疑,當年皇後追殺何太醫還情有可原,自己四兒子為何飛機千辛萬苦要找何太醫的後人呢?當年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用這個威脅大兒子作用不大。
何道東猶豫了很久,事情他沒有確定,不能亂說,若是曾祖父當年診斷失誤,他就是欺君之罪,若是自己沒有和皇上說,只怕景王也會找機會告訴皇上,這樣的機會任誰都不會白白放過,而出自他的嘴,卻更讓人相信,為了子女的未來,一咬牙便跪在地上,他應該相信自己的曾祖父,「皇上,草民不敢亂說,只事情關系重大,草民沒有親自認證不敢听草民曾祖父的話就胡亂猜測。」
「但說無妨,若事情確定後不屬實,朕不會怪罪于你。」宋鈞只感覺心跳的厲害,原來真的有隱情,緊張的抓住身邊的靠椅,聲音帶著一絲緊張說道。
「皇上,草民實在不敢……」何道東還想再拒絕下去,听到頭頂斜上方傳來踫撞聲這才趕緊開口說道,「皇上喜怒,草民說就是,其實當初曾祖父曾給皇後把過脈,發現皇後體寒,不易有孕。」
「那如果調理的好會不會有孕?而何太醫當初下的藥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損傷?」宋鈞強迫自己冷靜。
「回皇上的話,草民曾祖父對皇後的用藥十分小心,就怕徹底傷了皇後的身體,只是皇後懷孕的時候,草民曾祖父暗自納悶,按照皇後的身體和那藥劑,皇後至少需要三年才能有孕,而草民曾祖父也曾經看過皇後有孕後的體型不似孕婦模樣,卻沒能查明真相就被人追殺,逃離京城。」何道東跪在地上,小心說道。
次子比長子小兩歲,而當初他和皇後感情很好,若皇後能生孩子,應該不只賢王一個孩子才對,最重要的是當初給皇後接生的穩婆在次子一歲多的時候相繼身亡,而為皇後診治的太醫在他開始懷疑次子的時候莫名身亡。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此事關系重大,有無他人知曉?」宋鈞瞬時起了殺意,此事關乎皇家顏面。
「回皇上的話,若不是皇上問起,草民定會將此事爛到肚子里,畢竟草民上有老下有小,草民知曉此事關系重大,不敢隨意亂說,危害家人性命。草民因為祖上的事,險些做了小人還難逃一死,草民只想將這些事了結了,帶著一家人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就像草民被秦王找到之前的那種日子。」何道東表明態度。
宋鈞暗自點頭,「既然你知曉輕重,朕就放心了,不會自己想想也要為兒女著想,下去吧。」
何道東趕緊退下,皇上和貴妃說了幾句便回到了養心殿,叫來暗衛。
「想辦法在皇後和賢王不知情的情況下弄兩滴血來。」
暗衛領命而去,晚上子時血便已經弄到,宋鈞親自將血融入水中,看著水中遠遠相隔的兩滴血,宋鈞氣的將桌上的推翻,「好,真是好樣的!連皇家血脈都敢混亂,長孫一族都是好樣的。」宋鈞想到前兩天還覺得皇後大度賢惠,他真覺得惡心!
宋鈞腦子快速運轉,如今四子虎視眈眈,他需要借助長孫家的勢力消除四子,等四子落網,他會宣布太子人選,皇後及長孫一族不會直面抗旨,到時候他再處置皇後,想必長孫一族就算有心也不會為了一個出嫁的女兒毀了整個家族。
等到臘月二十,許丞相嫡**及笄禮的時候,秦王帶著秦王妃滿懷希望去提親的時候卻被許丞相拒絕,「王爺,今日是小女的及笄禮,訂親還是等過了年再說,您看如何?下官對王爺忠心耿耿,只賤內閑來無事去寶光寺為小女求了支姻緣簽,上面說小女今年不宜婚嫁,若是強求今年不論是女方還是女方都有血光之災,下官本不相信,只賤內和老母親確是深信不疑,等過了年,就可以訂親了。左右不過十天,王爺意下如何?」
秦王當即不滿,可許丞相用佛祖做擋箭牌他右不好發火和拒絕,許丞相見秦王面色不虞,又接著說道,「下官對王爺的忠心不是以女兒的婚事來做橋梁的,下官對王爺忠心,只因為王爺的才能,王爺有何需要只管名言,下官定當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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