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怎麼了?」瀾芝一臉奇怪地問,「你認識他?」
簡單神色古怪地笑笑說︰「不,不認識,只是覺得有點眼熟。」
那男人立即拿出自己的名片遞過來︰「我叫杜宇晟,經常外出去幫顧客調鋼琴,或許我們真的在哪里見過的。」
瀾芝接過名片看了看,眼里燃起一絲光彩︰「你是調音師?能不能幫我挑挑鋼琴?」
「當然可以。」
杜宇晟笑的很明朗,眉梢眼角都舒展開去,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簡單看著看著,忍不住又開始神游。
杜宇晟對鋼琴非常了解,他會詳細詢問顧客的喜好和演奏水平,根據實際情況來推薦鋼琴。他的見解很獨道,瀾芝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兩眼放光,頻頻點頭。
簡單見兩個人相聊甚歡,自己完全插不上嘴,索性就找了個琴凳坐著休息。
等了好一會兒,瀾芝總算是下定決心訂下了一款價格適中的鋼琴,結果去櫃台結賬的時候被告知銀行卡已被凍結,無奈之下,她只好找簡單來求救︰「嫂子,你有沒有帶錢?我得交個訂金。」
簡單掏出錢包,想把自己的卡給她,結果瀾芝眼尖,伸手就抽出一張金色的卡片,又低頭仔細瞧了瞧,眼里驟然一亮,激動地叫起來︰「嫂子,你這張是我哥的附屬金卡,消費無上限的啊!」
「不是吧?」
她記得當初薛瀾肖給她這張卡的時候說過,讓她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但她不想佔他的便宜,所以一直沒有用過。她猜到過這張卡里的錢不會少,卻從來沒有想過,薛瀾肖會這樣大方,給她一張無上限的卡。
他薛瀾肖又不是傻瓜,明明知道她是為了錢,還給她這樣一張卡?他就不怕她一夜之間把他的錢搬空?
她疑惑不已,瀾芝卻倒吸著冷氣在一旁抗議︰「我哥果然偏心,當初我找他要了很久他都不肯給我呢!反正我不管,這架鋼琴你得送給我,誰叫你現在這麼有錢!」
這是什麼言論?
簡單抽了抽嘴角,說︰「這是你家的錢,不是我的,要不我把這張卡送給你吧。」
瀾芝听了,立即像避瘟神一般搖了搖頭︰「這是我哥給你的,我可不敢要。再說,他把我的卡凍結了,要是知道我從這里刷了錢,非得活剮了我不可。」
簡單好笑地問她︰「一張卡而已,你就這麼怕他?」
「沒辦法呀!也不知道他到底遺傳了誰的基因,霸道的很,還整天黑著一張臉。從小到大,我可沒少受他的壓迫,就算有我媽護著,可每次跟他吵架,都是我吃大虧。今天你也看到了,他做的有多絕,不光不讓我出門,還把我的卡都給凍結了。我把于嶺飛甩掉自己跑出來已經是觸了他的底線,要是再惹他生氣,不知道他還要怎麼封鎖我呢!」
簡單素來知道薛瀾肖的手段,瀾芝的話也許並不是危言聳听,為了不給她惹麻煩,只好又把金卡放回錢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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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好訂金,開好發票,從琴行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兩個人不敢再耽擱,按原路返回到停車場去,結果就發現于嶺飛正坐在路邊抽煙。他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像是有些懊惱,又像是有些憂慮,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不停地吐著煙圈。
簡單知道她們這次做的過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正想著要不要跟于嶺飛道個歉,他卻不經意地抬起了頭,目光恰巧對上她的。于嶺飛一看是簡單和瀾芝回來了,趕緊把煙蒂往腳底下一踩迎了上去,說︰「夫人和小姐去了哪里?為了安全,以後請不要再這樣了。」
簡單想到瀾芝的處境,于是說︰「我們以後不會了,也請你不要告訴薛瀾肖。」
于嶺飛臉色微變︰「對不起夫人,剛才全是我的失職,我已經跟總裁匯報過了。」
「大嘴巴!」不等簡單發話,瀾芝便沒好氣兒地低聲罵了起來。
「職責所在,請夫人、小姐原諒。」于嶺飛一邊說,一邊低下頭,用力拉開車門,「夫人、小姐請上車。」
他不溫不火地態度讓瀾芝大怒,她坐上去,狠狠地把車門一拍,然後就靠在椅背上生悶氣。
簡單明白,瀾芝生氣固然有她的道理,但于嶺飛受雇于薛瀾肖,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她本想勸勸他們,但又轉念一想︰瀾芝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听不進去。更何況,薛瀾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她與其有時間在這里苦口婆心地做著「無用功」,倒不如好好想一起該如何應付薛瀾肖來的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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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語。
回到家的時候,管家告訴她們季婉楓已經回來了,稍後就可以開飯。簡單扭頭看了看客廳里的落地鐘,立即警鈴大作,三兩步跑上樓去換衣服。
她喜歡在家里無拘無束的感覺,所以平時都是穿家居服,有客人的時候才會換上稍正式一些的衣服。她先把頭發束成一個馬尾,然後把家居服從衣櫃里拿出來,換到一半,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放下衣服去拿手機,待看清屏幕上閃爍跳動的名字後不由冷笑起來︰薛瀾肖這通電話也未免來的太快了些吧?她和瀾芝又沒犯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至于這麼心急火燎嗎?
有那麼一秒,她真想按拒接,或者就任它那樣響,不理不睬,但她仔細想想,又怕薛瀾肖大發雷霆,深更半夜地跑回來興師問罪,于是深吸了幾口氣,按下了接听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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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了,還未修改,明天早上再做詳修,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