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瀾肖這一走,足足有三天沒有回來過,沒有他在旁邊挑三撿四,出言威脅,簡單的小日子倒是挺輕松。只不過,他走的時候交待了新來的阿姨,每天要盯著她按時吃飯,還不許她出門,她悶的心里發慌,只好給鐘寧打電話。
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鐘寧了,自打薛瀾肖給她下了禁令之後,她幾乎不太敢聯系她,但她們是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情誼頗深,所以這個電話一打,反倒聊的投機,足足打了將近一個小時,最後鐘寧意猶未盡地說︰「電話里說不清楚,不如我們出來見個面吧,我也好看看你是胖了是瘦了!」
「我也想啊,可是……」簡單用食指絞著電話線,跟她發牢騷,「最近他跟我生氣,發了脾氣,所以不讓我出門,還讓新來的阿姨看著我。唉,鐘寧,我這日子,是不是該用水深火熱四個字來形容?」
鐘寧噗哧一聲,差點笑噴︰「你那還叫水深火熱?比起我現在房租交不起,工作找不著,到處蹭飯吃的日子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唉,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就好了。」簡單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是溫飽不愁,但是整天呆在牢籠里頭,不許這樣,不許那樣,我覺得自己的斗志,還有和這個社會融合的能力都在退化。你永遠都想象不到,一個人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
「簡單,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以前秦天是白馬王子,後來又嫁給了薛瀾肖,你倒過上了好日子,又何嘗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你啊。」
「那咱倆換換?」
鐘寧猜到她此刻的心情郁悶至極,于是又換了個語氣寬慰她說︰「我知道,薛瀾肖臭毛病多,你受不了他,其實男人都這樣,特別是有錢的男人。以前在孤兒院,我就覺得他一身的紈褲勁兒,也就對你還算溫柔點。現在你嫁給了他,他也也沒必須耐著性子演了,所以,全身的臭毛病就都顯露出來了。但是,你得學會適應。記得你剛到孤兒院的時候,整天抱著簡凡在大樹底下哭,最後不也適應過來了嗎?為什麼對著一個男人,對著一屋子的財富,你倒是沒了底氣呢?」
簡單听著,覺得極有意思,于是興致大起︰「唉,還有嗎?再分析分析。」
鐘寧繼續說︰「這些有錢的男人,從來都是只許自己放火,不許別人點燈的主兒。你別看他們整天陰著一張臉,自負滿滿,其實內心里是很沒有安全感的。」
簡單覺得奇怪︰「為什麼?」
「你想啊,現在的男人大多是富二代,有幾個有真能耐的?他們現在大手大腳地花錢,最怕萬一有一天,自己成了窮光蛋那該怎麼辦;還有啊,他們整天出去和女人們胡來,卻把自己的老婆放在家里看的緊緊的,其實就是怕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怕戴綠帽子唄!」
簡單想了想,據她所知,當年薛瀾肖是以自己果敢狠決的行事作風讓公司里的元老們對他刮目相看,後來又憑自己鐵一般的交際手腕,迅速拿下了幾個大的訂單,使公司在短短的幾年內資增倍,要說能耐,他有的是。至于怕自己的老婆紅杏出牆這一點……似乎倒是有些可能,因為薛家在乎聲譽,如果傳出什麼緋聞來,那絕對不是小事。
莫非,他真的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