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二夫人馬氏最近幾天都待在房間不出門,是在親手給新婚的女兒趕置一套衣裳,春去夏至,置辦的嫁衣有些厚,閑來無事就想著給她做兩身輕盈的送去。
吱呀,房門開了,白雪楓高姿態的走過來,見馬華梅神情專注,認真的縫補,她一個健步上前將她手中的衣服一扯,譏諷的笑道︰「瞧瞧這手工,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姐姐,你別取笑我了,快把衣服還給我吧。」馬氏神情慌張,急急的沖上前想奪回去,白雪楓有意玩弄她,仗著自己身高的優勢,高舉著手,冷笑道︰「這麼寶貝啊,我不過是想看看,你緊張什麼。」
馬氏呆了一下,但心里仍舊擔憂,只要白雪楓出現,準沒好事兒,只怕她今天也是閑著無聊找麻煩來的。
「姐姐說笑了,你想看便看,沒事的。」馬氏免強的微笑道。
「這朵花繡的是牡丹?真是好別致的繡法,不知道冬梅穿起來,會不會更好看呢?」白雪楓一臉強勢的笑問道。
馬氏表情一僵,忙急聲道︰「如果冬梅也喜歡牡丹花,趕明兒我就給她也縫一件。」
「靜雨昨晚來信了,後天瑞王爺邀了安王喝茶,也一同邀請冬梅作陪,你趕不及給她做了,就這件吧。」白雪楓的語氣毫無商量的余地。
馬氏心疼的看著自己辛苦繡了大半月的衣賞,自從知道女兒要嫁人那天開時,她就買了料子來做,眼看著就要做好了,卻被人強行奪走,難免心痛不舍,苦聲求道︰「姐姐,能不能讓冬梅穿別的衣裳?這件是我特地為棠兒做的。」
「不能。」白雪楓冷冷的答道,譏諷道︰「別以為你女兒嫁給了皇子,她的命就有多金貴似的,哼,就她那低賤的身份,也配得上這牡丹花嗎?」
馬氏被冷言譏諷刺痛了心,低著頭,眼淚無聲的落下,忽然,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一把沖上前來將白雪楓手里的衣裳搶走護在背後,懇求道︰「姐姐,求求你,不要拿走這衣服,這是我對女兒的一片心意。」
白雪楓本來就在瑞王府受了白靜雨的氣,正愁沒地方消,此刻,馬華梅的逆反舉動,當真惹惱了她,她冷哼道︰「好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如果當年不是你勾引老爺生下孽種,如果不是林府給你們母女一口飯吃,你們早就活活餓死在街頭了,我不過要你一件衣服,你竟然不給,拿來,我今天就要定了。」
「不要、、不要搶我的衣服,求求你,姐姐,我求求你。」白雪楓拼命的沖過去,對著馬氏的臉上就是兩巴掌,接著就是一輪瘋狂的搶奪。
「給我,快給我,你不給我,我就燒了她。」白雪楓冷恨的威脅,很快的就把衣服搶到了手上,馬氏心痛之余,不顧一切的上前來奪,白雪楓重重的一推,馬氏整個人就往後倒去,後腦重重的撞在了床頭一角,她發出一聲慘叫聲,便痛暈過去了。
「夫人,出人命了?」站在一旁的丫頭驚呼的看著氣恨恨的白雪楓。
白雪楓猛的一抬頭,就看見馬華梅暈厥在地上,臉色不由的一驚︰「這個賤人,去、去找個大夫來,不能讓她這麼便宜的死。」
房間里站著的兩個丫頭急急的往門外跑去,白雪楓也嚇的有些無措,其實,她也並不是真的要這件衣服,她只是心里氣恨,之前擔憂女兒嫁進鬼王府,現在林秋棠嫁過去了,她又開始後悔了,照她之前的想法,林秋棠只配嫁給街頭那些殺豬買肉的屠夫,又或者隨便配個男人做個偏房已經抬舉她了,可卻是自己一手將她推進了鬼王府,成了名副其實的王妃,更讓她懊悔的是今早林中元早朝回來,皇帝竟然要委任鬼王皇甫寒統領禁軍一事,這是何等要職?林中元猜測,今後皇上會越來越重視皇甫寒,他很有可能角逐太子之位。
這些話對于白雪楓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她不敢想像將來有一天,自己跪在林秋棠那個賤婢的面前,高聲喊她皇後的場面。
所以,她害怕了,恐慌了,她死也不能讓賤人生下的賤種高高在上,她要報復,用盡一切的手段打壓她。
大夫急忙的趕過來,替馬氏看了看,確定沒有傷及要害,只撞破了頭皮出了血,止了血吃幾副藥就沒事,白雪楓這才繼續冷著臉警告兩位丫環︰「今天的事,你們給我听好了,老爺問起來,就說是她不長眼楮,自己摔的,跟本夫人一點關系都沒有。」
「是,奴婢記下了。」兩名丫環哪敢不從,當既惶恐不安的回答。
美好的時光總時過的飛快,林秋棠吹了兩天的江風,精神正好,卻遠遠的就看見了渡口,船要泊岸了。
林秋棠登至最高處,一襲素白的長裙,秀發輕輕的攏在腦後,她依舊習慣性的赤著腳,這樣方便她爬到船桿上去。
「我的小祖宗啊,你爬那麼高會很危險的,小姐,別嚇杏兒了,快下來。」杏兒跑上來一看,差點沒嚇暈過去,她家小姐變面了猴子,爬到船桅上去了,雖然境很美,白衣飄飄,秀發飛揚,像仙子一樣的惹人神思,可這是要人命的大事啊,她可不能如此縱容。
林秋棠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嬌聲笑起來︰「真涼爽啊,視野開闊,我好像看見了渡口那豎著的彩旗,杏兒,再有一會兒就靠岸了,你快些去準備好包袱,別來管我。」
杏兒又急又無奈,小姐的性子是越來越狂野了,跟個出籠的小鳥似的,天高地闊,任她飛翔,算了,小姐命硬著呢,自殺好幾會都死不了,就算從桅桿上掉下去,也絕對沒事兒的,閻王都不想收留她。
林秋棠一只手抓住桅桿,一只腿向後抬起,姿勢很像天女飛仙,加上素白飄逸的衣裳,長發順滑如鍛子,這種我欲飄去的感覺,讓她格外的享受,她閉著眼,聆听著風聲,感受著來自遙遠古代的氣息,遠離了喧囂,遠離了林南和賤人表妹,真好!
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近了,渡口到了,她也該解月兌了,林秋棠安心的想著,默念著無聊的數字,就在她打算順著桅桿滑下去時,她的目光悠的一掃,腦子嗡的一聲響。
有一個聲音在警告著她,危險人物出場了。
渡口的泊板上,赫然佇立著兩個身影,一個高大的墨錦色身影,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似曾相見的人。
林秋棠整個人都僵住了,好你個皇甫寒,哪里都擺月兌不了你的身影,果然還是追來了,準備守株待兔嗎?
「王爺,船來了,那個站在桅桿上的人、、是王妃?」馬忠林的表情變的呆愕,他一直以為王妃會以無比優雅的姿態出現在王爺的面前,也許會念著她的端莊秀美而消消積壓的怨氣,可他做夢也想不到,本該儀態萬方的王妃,竟然一個人獨坐在高高的桅桿上,還赤著腳,露出小半截白女敕似玉的小腿。
皇甫寒的目光也略顯僵硬,當隨著距離的拉近,他看見了那女子淡漠的神情,仿佛在居高臨下的打量他,不,應該是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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