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正妻好像都必須圍繞著小三小四小五轉吧,如果幸運的,老公玩膩後回歸,不幸的,還有拿出累積二十多年的頭腦斗智斗勇,但轉來轉去,悲劇的還是女人,男人卻面對多層選擇,要麼回歸溫情,要麼投入情人刺激的懷抱。
在這個世上,有沒有人能打破這一定律呢?
在馬車上,林秋棠腦子里轉動著都是這些莫明其妙的句子,以前在辦公室太無聊,天天混天涯,從此節操是路人,看盡了各種家庭的不幸,想不到自己中獎了,還是頭等獎,領了一張穿越千年的船票,跑到古代重新開始。
聰明的女人面對這件事情,通常會用聰明的招術來對待,林秋棠就準備打破傳統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方式,她會成全他們,因為,尼馬呀,他們才是真愛啊!
真愛無敵,她絕對不會阻擋他們追求幸福的權力,她會以最快的速度騰挪位置,留給那些個想上位的三兒們。
冰影的臉上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雖說他現在的責任是保護王妃,但他卻沒有永記自己的主子是王爺,如今,都火燒眉毛了,他必須要通知王爺趕緊撤離,否則,王妃挺著大肚子搞家庭冷暴力,那整個王府都要被鬧的雞犬不寧的。
馬車停在了翠竹樓門前,杏兒伸手將簾子掀開,輕聲說道︰「王妃慢著點兒。」
林秋棠踩著梯子走下來,抬頭掃了一眼這翠竹樓,門前的裝璜還算優雅,不像是那種低級的青樓,看來,這里還算是高級的約會場所嘛。
「冰影,在樓下等,不許跟來。」林秋棠轉頭冷冷的吩咐冰影,這家伙一看就沒安好心眼,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看來是準備好了要去給皇甫寒通信兒,哼,她又豈會不知道他的忠心耿耿?
冰影面色略怔,正要說話,林秋棠已經抬腳邁進了翠竹閣,里面肥膩膩的老板笑眯眯的迎上前來笑問︰「這位小姐,請問您要住店還是喝茶呢?」
「這里還有吃有住,當真是服務齊全啊。」林秋棠環視了一圈後,漫不經心的笑問︰「其實我是鬼王爺的遠方表妹,我表哥讓我到這里找他,店家能否帶我上去找他呢?」
一听到鬼王二字,肥頭老板頓時歡喜道︰「原來是王爺的遠親,當真是美麗的姑娘,請隨我上樓去吧,鬼王在雅間里和一位小姐聊天兒呢。」
杏兒已經氣的滿臉通紅了,來的路上,她還一直不相信王爺會做出背叛王妃的事情來呢,可現在听到老板如此肯定的表情,她真的是要氣壞了,小姐肚子里懷著他的孩子,他竟然跑到外面跟別的女人私混聊天,這簡直太沒良心了。
林秋棠的臉上卻沒有怒容,但她那雙冷凜的美眸,卻壓仰著譏冷的恨意,皇甫寒,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王爺就在這間呢!」肥頭老板笑眯眯的指了指那扇緊閉的大門,還來不及推開,就看見林秋棠反客為主似的走上前兩步,單手將門踫的一聲推開。
這一聲震響,驚嚇了里面相對而坐的一男一女,女的嬌容含怒,男的俊顏大變,猛的像做錯事一樣的站了起來。
林秋棠冷冷的看著這一對曖昧的男女,她慢慢的走到她們的桌前,雙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撐,美眸含笑看著臉帶 怒的美麗小姐,揚唇說道︰「你想了解他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甚至有一些很私密的問題,我也可以回答你。」
「你是誰啊?憑什麼闖進來打擾我和王爺喝茶?你太無禮了。」美麗的小姐滿面怒氣,趾高氣揚的指著林秋棠大叫。
「好說,我還沒有正式介紹我自己,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你說我是他的什麼人?」林秋棠好整以瑕的坐在皇甫寒的位置上,端了他的茶慢慢的喝了一口,看也不看一旁已經經嚇的有些驚慌的皇甫寒。
美女當既驚的目瞪口呆,看看皇甫寒再看看眼前從容淡定的美人,她難于置信的張口問道︰「你、、你是、、」
「你愛他嗎?」林秋棠直接開口問。
「棠兒、、、」
「你閉嘴!」林秋棠冷冷的打斷了皇甫寒低急的叫聲,繼續盯著美女詢問︰「如果你說你愛他,那麼,從這一刻起,你就是鬼王府的王妃了,我成全你們,也祝福你們。」
「棠兒,不許胡鬧。」皇甫寒嚇的心髒都顫抖起來,俊臉全是焦急不安,他太不解她的性格了,她絕對說到做到,毫不商量。
「我、、我、、」美女被這樣的陣式給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但她看向皇甫宇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濃情蜜意,想到剛才的相談甚歡,又想到鬼王妃的尊貴身份,她怎麼可能有不動心呢?
「我不愛她!」低沉的男聲快速的搶答,仿佛答了有獎似的,皇甫寒冷冷的開口。
美女難于置信的瞪大眼楮,怎麼可能?剛才還和她有說有笑的王爺,怎麼一轉眼就翻臉無情呢?雖然短暫的時間培養不出感情的火花,可他如此冰冷而直接的回答,還是很傷美女的心的,她哀怨的望著皇甫寒,美眸中淚光閃閃,她絕對不相信這是真的。
林秋棠沒想到皇甫寒會來這一套,男人的本性還真是一樣的,沒被發覺前,舌燦蓮花,哄的美人高興的不得了,被揭穿了,一句不愛,仿佛什麼事情都可以當作沒發生,真是天生的劣根性,當她是三歲小孩嗎?這麼好騙?
皇甫寒深怕林秋棠不信,轉頭對嚇呆的美人說道︰「黃小姐,不好意思,我這次邀你來的目的是想要你爹手中的那份名單,並沒有別的意思,如果讓你誤會了,真的很抱歉。」
林秋棠美眸微抬,看著黃小姐氣的青白不定,但她似乎更多的是傷心失望,林秋棠瞧她快哭出來的樣子,以為她會羞憤的甩袖而去,可是,她卻意外了,只見黃小姐很有氣勢的看著皇甫寒說道︰「如果我把我爹手里的名單拿給你,你會娶我嗎?」
當真是有趣之極,這位黃小姐也不是省布的料,想不到她竟然開口談條件。
「妹妹太謙虛了,我代王爺答應你了。」林秋棠微微含笑說道,轉頭對面色青黑的皇甫寒說道︰「天大的好事兒,王爺就不要再考慮了吧,趕緊答應了,名單有了,還抱得美人歸,多劃算啊,還猶豫什麼?」
「抱歉,我已經有王妃了。」皇甫寒無比冷靜堅定的回答,他的眼神里再難尋一絲的風趣幽默,有的只是鐵一樣的冷硬態度。
黃小姐看著叛若兩人的皇甫寒,雖然前後差別太大,但此刻的皇甫寒卻別有一股讓人折服的迷人氣質,黃小姐本來就愛慕他的容顏,此刻又見他如此的忠貞不渝,更是怦然心動,退讓一步說道︰「我不做妻,我做你的妾,只要你答應了,我立既回家給你拿名單去。」
「王爺,你傻了?這麼好的條件,還不趕緊答應。」林秋棠也不由的心動了,換作她是男人,二話不說就拍板了,可皇甫寒裝什麼冷艷高貴,剛才不聊的好好的嗎?你濃我濃,你情我意的,怎麼現在變成了忠貞男了?別把自己說的那般高尚好嗎?
她想吐呢!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皇甫寒仍舊十分無情的拒絕,轉頭伸手要去拉林秋棠的小手,薄唇說道︰「棠兒,我們回去吧。」
林秋棠嘴角一勾,冷冷的譏諷,皇甫寒當她是什麼人?戲都還沒唱完,就急著帶她走?她這麼容易打發嗎?
「放手,別拿你骯髒的手來踫我,我嫌髒!」林秋棠冷冷的甩開皇甫寒的溫暖大手,一臉的嫌棄他。
皇甫寒呆住了,宛如楮天霹靂,他約黃小姐出來真的只是為了騙取名單的,雖說他用了美男計,但他們真的是清白的,連手都沒踫一下,怎麼就嫌他髒了?
「棠兒,我已經解釋清楚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清白呢?」皇甫寒慌急不已,在他看來,此刻再大的事情都沒有讓林秋棠平息憤怒來的重要,這個女人太倔強了,反事她認定的事情,她就絕對不會輕易的更改,他可不想變成真正的壞男人。
「你解釋什麼了?我怎麼都沒听見?」林秋棠冷嘲一聲,將臉別開,不願多看皇甫寒一眼。
黃小姐站在二人的面前一臉的難堪,他們夫妻二人打情罵倩的,她連話都說不上,她氣呼呼的一跺腳,再難忍受,捂住嘴哭著沖出去了。
「還不快去追?你不怕她真的跑了嗎?」林秋棠冷笑的看著皇甫寒。
皇甫寒定定的望著她,滿臉的不知所措,他承認這件事情,他的確沒有考慮周全就做了,更讓他想不通的是,她怎麼會找到這里來?難道是有人從中作梗,想挑拔他和棠兒之間的關系嗎?是誰?難道是皇甫宇干的?
「棠兒,我必須拿到那份名單,這對我很重要,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成功了。」皇甫寒面露憂急,耐心的解釋道。
林秋棠目光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嘴角輕揚︰「我知道你的霸業很重要,可你置我于何地?別人都知道我夫君在外面和別的女人恩恩愛愛,我呢?我TMD就是一個大傻瓜,我還想著要替你生一個孩子,你TM配嗎?皇甫寒,你知道嗎?我最恨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在我眼里,他跟只懂得發情交配的公狗沒有任何的區別。」
「棠兒,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怎麼就到處發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給你和孩子更好的生活,更高貴的身份,你不能這樣說我。」皇甫寒也生氣了,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形象在林秋棠的心中是如此的不堪。
「哦,懂得反抗了?很好啊,這才像一個做大事的男人。」林秋棠冷嘲的笑著站起來,對已經嚇傻的杏兒說道︰「我們走吧。」
「林秋棠,你從來都沒有在乎過我,在你的心中,我從一開始就不重要,我做的再好,做的再多,你也全然看不見,你的心是鐵打的嗎?是石頭做的嗎?冷硬的讓我感到害怕,我不過是想要得到你的重視,得到你的支持,你憑什麼把我當成公狗?」就在林秋棠轉身要離去的瞬間,皇甫寒爆發了他的第一次不滿,他雖然想無條件的愛這個女人,可是,當全部的付出永遠得不到回應時,他真的好傷心,好悲痛,他也是一個男人,缺愛缺溫暖,他需要被一個溫柔的懷抱來撫慰他。
林秋棠被他的每一句話給怔住了,她回過頭來,仿佛是第一次看見皇甫寒那般打量著他,這個男人,他終于像個正常的男人了,之前的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做什麼都搞不懂的傻瓜。
「對不起,讓你如此受傷,從一開始,我就告訴了你,也許我不會愛你,那個時候的你,可不是這樣回答我的,你說你會一直愛下去,會保護我一輩子,這麼快,你就膩了,就厭倦了,原來,天長地久不過是你的一時失言。」林秋棠冷靜的回答,拜托,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搞得好像她欺負了他似的。
皇甫寒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的冷水,失控的情緒頓時就恢復冷靜了,他不安的望著林秋棠漸漸平靜的面容,她的眼里剛才明明有一絲失望的,為什麼?為什麼她這麼快就可以冷靜下來?
「黨兒,我、、我不該對你凶的,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心中的怒氣。」皇甫寒焦急的解釋道,深怕自己的話真的傷害到她脆弱的內心,哦,不對,她強悍的內心。
既然強悍,任何傷害都打不進她的心底吧。
「回家吧!」林秋棠聲音很輕,像是在對一個听話的孩子說話。
「棠兒,你原諒我了嗎?」皇甫寒惴惴不安的問道。
林秋棠轉頭勾唇冷笑︰「你以為我會讓背後那個無恥小人奸計得逞嗎?回家再收拾你。」
皇甫寒面色一喜,這一刻,他猛然發現,林秋棠的心不是石頭做的,那不過是她自我保護的表像,真正的她,其實很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