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第二天
「啊…操…我的手還在嗎?」雷子被疼痛折磨醒來,看著被包的像粽子的右手,急聲問著身旁的胡子。
「活該!骨頭斷成兩節,至少要休息三個月!TMD老子又要一個人忙了!」胡子不耐煩的說道。
「謝天謝地!我還以為這次老大那惡魔會把我給弄死呢!」
「老子也在等你死,你死了老子好埋!」胡子大刺刺的往旁邊的病床一躺接著說道︰「不怕虎一樣的敵人,就怕你這種豬一樣的隊友!哎!老子遲早會幫你收尸!」
「你TMD給老子滾!馬不停蹄的滾!」一個枕頭砸在了胡子的臉上。
「不知好歹!這次是斷手,下次說不定會揍得你性生活不能自理!這個女孩愛不得,你好自為之吧!」胡子意味深長的說道,起身往門外走去。
雷子一臉的呆愣。
***
天剛亮,管靈被饑餓折磨的醒了過來,地上的那個月餅安靜的躺了一晚上,管靈卻沒有吃它的**,起身爬出了狗舍,旁邊狗舍的狼狗慵懶的躺著,听見動靜睜開一只狗眼瞄了管靈一眼,繼續睡著。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管靈一身髒衣,長發也開始打結有些凌亂的綁成一把,在寬大的院子里走著,深秋了,地上的草坪已經變黃,只有院內的盆景四季常青,有幾顆稀有的植株還是曾經爸爸從國外弄回來的,管靈叫不出名字,看著它厚實的葉片,饑餓的管靈伸手摘下上面多余的雜葉,往後院走去,細心的清洗一番,喂入口中咀嚼起來,葉片又澀又苦,管靈似乎沒有味覺般,津津有味的吃著,這種苦澀怎敵得過她內心的苦澀。
奢華的郁宅內,一片婬/靡的景象,到處都是郁杰與粉衣女孩肉搏過的痕跡。沙發上滿是處.子之血。女孩緊皺秀眉,小臉蒼白,蜷縮在沙發角落,與昨天來郁宅一臉陽光的她判若兩人,現在如同被人玩爛的破布女圭女圭般,丟在了角落。
二樓臥室
郁杰的頭發掛著水珠,只在腰上圍了條純白浴巾,站在陽台,第一縷朝陽灑在他古銅色的性感身軀上,全身籠罩上一層金色的光圈,性感迷人的如天神降臨,從骨子里蔓延出來的尊貴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沒有溫度的幽深眸子,冷冷的盯著躲在後院吃樹葉子的管靈。
「真有這麼餓嗎?」薄唇不由得自言自語道。
冰眸子閃過一絲掙扎,思緒飄向了從前︰母親有三級先天性心髒病,一直在等待配型的心髒做移植手術,自己從三歲起就已經懂事,知道母親這個病隨時會離開自己,所以從三歲起每天早上與母親用早餐前都有一個習慣,向上帝祈禱,祈禱讓她多活一天,明天還能醒來,祈禱早日找到配型的心髒。從小連奔跑的感覺都沒能體會過的母親,艱辛的等了19年,幾次在醫院死里逃生,頑強的醒了過來,都是因為丟不下自己。最後卻因父親的出軌,擊垮了頑強的她。命運是如此的可悲、可笑!母親死後的第三個月,醫院打電話通知,找到了配型的心髒,那一刻,內心充滿了仇恨,不光恨這對小三母女,也恨父親。母親只要再熬三個月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她可以體會奔跑的感覺,她可以隨便吃自己想吃的東西,把生活欠她的統統補回來。父親與那個女人間接性的殺死了母親,至今都沒查出給母親寄照片刺激她離世的人是誰。一直懷疑是父親和那個女人謀殺的母親,因為父親與那個女人結婚的理由是,管靈是他們的親生孩子,孩子上學不能沒有父親,沒有家。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生活,自己就徹底封閉了內心,母親在世時,自己的這個父親可是一個月都難得回家吃一餐飯,從小心中就只有恨!
想起往事的郁杰,雙手握拳,雙眸投射出殘忍的幽暗,轉身往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