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進臥室,整個空間頓時充滿生機,暖意四起
房中管靈發出微微的氣息聲,從內而外溫柔入骨的人兒,就連呼吸都是這麼溫柔而純粹,幾乎讓人不忍心打攪
管靈微微皺了皺眉,感覺到眼簾外暈黃通透,猛地睜開水眸子,發現天已大亮
抬起身發現自己睡在哥哥的大床上,蓋著薄被,身上套了件他的衣服。感覺嘴唇涼涼的潤潤的好像擦了藥膏
管靈驚恐的下床,昨天一天沒吃東西又折騰了半夜,雙腳挨地便一陣頭暈目眩襲來
此時樓下大廳正處于狂風暴雨中
「小畜生,要殺要剮就快點,老子爛命一條,拉你陪葬值了!哈哈哈哈…」
「呵呵…恐怕要讓舅舅失望了,你覺得小小的一支海/洛因就能左右我郁杰?你知道報復我,又沒把我弄死的後果是什麼嗎?」
郁杰一身黑色呢子風衣,靠坐在沙發上,手中習慣性的優雅的輕晃著高腳杯,略顯病態的他慵懶的姿態,卻散發出毀滅萬物的凶狠氣息,不疾不徐的一句話,卻讓人寒氣入骨三分,一旁的眾手下,真正體會到老大極度的怒氣
「呵呵小畜生,還早著呢!就不信你真的能扛過去!有種就殺了老子,要是這次弄不死老子,下回直接取你的命!」許一鳴站在大廳,雙眼同樣凶狠的瞪著郁杰,他如今這個地步全拜郁杰所賜,被趕出台灣後,過著流浪狗一樣的日子,老婆跟人跑了,為了生存下去,在香港偷偷幫人運毒,有了本錢現在做毒品交易
郁杰放下高腳杯,薄唇扯出一絲極寒的冷笑︰「那我就給舅舅一個半條命的機會,下次回來取我的命。」
做著魚死網破殊死一搏打算的許一鳴,不由得生出強烈的恐懼感來
郁杰轉頭對著一旁的手下命令道︰「剁了他的雙手雙腳,把他用在我身上的毒,雙倍打給他,扔到南非去。」語氣悠閑的好似命令人打掃衛生一樣簡單
「是!」
「你敢…小畜生,有種你就弄死我!」許一鳴激動的要撲上去,被一旁的保鏢及時制服
站在樓梯口的管靈听完他們的對話,驚嚇的全身哆嗦,她一眼便認出了許一鳴,他是哥哥的堂舅舅,這個沒有孩子的舅舅,以前非常喜歡她和哥哥
「哥哥不要,不要傷害舅舅!」
管靈突然跑了過去,用力推著制服許一鳴的兩個保鏢,眾人被她的突然出現弄得同時一愣,許一鳴趁機掙月兌了束縛,一把拉過管靈,動作之快
「啊…」
許一鳴把管靈禁錮在胸前,一枚小小的利器快速的頂在管靈潔白無瑕的脖子上,一絲血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眾人沒想到許一鳴手中還藏著一枚剃須刀片
「放開她!」郁杰依然悠閑的靠坐在沙發上,但是眼中凶狠冰冷的殺意,讓管靈不寒而栗,對單純的管靈來說,這種眼神不是人類具有的,是毫無血性的
整個大廳充斥著凶狠、暴烈的氣息,讓管靈覺得呼吸開始困難,嚴嫂更是遠遠的躲在廚房不敢冒頭
「小畜生,快放我走,否則我要了你妹妹的…」
「砰….」
許一鳴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槍響,眾人都沒看清郁杰是如何開的槍,許一鳴便鮮血、腦漿四溢的倒在了地上
管靈睜大了驚恐的美目,驚嚇過度的她,連驚叫聲都發不出來了,她只看見哥哥一抬手,砰地一聲,一切是這麼突然,這麼夢幻,蒼白到快要透明的左邊側臉沾上了許一鳴滾燙的血液,下一秒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管小姐」
「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