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話,問到了金蛇銀蛇一直沉默不說的點子上,他們本是想看看這百合樓老板究竟再打什麼算盤的。
夜美美扶著果白峮的手微微一抖,示意洛白峮下去。
她獨自回身,微微施禮道,「這位公子何出此言,我家老板懷有身孕,不便長時間站立,還望各位海涵。」
說罷,她的右手順其自然的向前方月復部折疊,作出道歉的姿勢,沒有人看見她在這一瞬間所做的任何動作。
銀蛇目光流轉千回,從歐陽修身上停留到圓台上的女子身上,她的話里,依舊沒有明白的道出老板到底是誰,含糊其辭,卻又句句有理,就連道歉的姿勢都是有理有據。看來百合樓對他的威脅真不小,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如此優秀。
歐陽修本是要繼續發難的,不料忽然間一道凌冽的氣道直直的向他的前胸襲來,手法之快,他顧不得反擊,片刻之間,他忽然感覺自己胸口一陣刺痛,熟悉的感覺叫他立刻低頭看向自己的白衣,一根幽綠銀白的細針赫然出現在眼簾。
驚訝之情頓時傳遍他的心扉。
那女人,竟然沒死!還這樣對付她的救命恩人。
他抬頭,正好撞上了夜美美與他相視的眼神,雖然是不一樣的臉,但是他一眼便能確定是夜美美那女人不錯,因為普天之下,沒有那個女人敢于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看。
夜美美朝著歐陽修右眼放出一道媚眼閃電,隨即腦袋微微一轉,俯身含笑而下。
這樣的一瞬間,沒有人察覺到。
歐陽修拔下銀針,目不轉楮的盯著夜美美的背影,她,究竟是誰?如何與自己的功夫如出一轍?想起上次在客棧,她也是用與自己同樣的施毒手法將自己制服,難道?不,他立即否定,沒有人只看一眼就能學會一樣本領。
看著歐陽修憤憤的看著圓台的位置,都是以為他只是生氣,卻沒有人發現他與台上女子片刻之間已經敵對交鋒。
這短暫的小小插曲很快過去,美女,絲竹,很快,又是一片的其樂融融。
三樓的夜美美從自制的折疊望遠鏡里看著下面一派的景象,心里不由得冷哼,不過是各懷心思罷了。
半個月前,她收購了熊氣來酒樓,並且建立了一定的情報組織,了解到了皇宮之中太子與皇子與王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矛盾。
「白峮,你可以回家了。酒樓的地契我明天我會派人送到李府的。」
「是。」洛白峮對著阿紫微微應答,她沒有想到,一個月前,劫她花轎的女人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並且說給她賠償。
「小姐,我先下去了。」
夜美美說話自然是算話的,她說過要補償她的。她听阿紫說,洛白峮因為這事,差點被夫家休妻。她應了一下阿紫,再次將眼楮放進了折疊望遠鏡口觀察著一樓的景象。
樓下。
阿紫手腳麻利的派放著茶水。
服務員們各自捧了一個玉芝托盤,托盤之上是火紅的托布,托布之上時一杯杯沸騰著水氣的茶,隨後,阿紫吩咐服務員們將茶盞送到各人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