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坐在顧氏集團投資部的沙發上,翹著腿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葉麗神色緊張的站在旁邊,雖然顧家的小兒子在公司沒什麼實權,不過比起那個素未蒙面的接替人大哥,公司里對顧言的敬畏反而多幾分。
畢竟誰也沒有見過那個準接替人,以後顧氏集團落在誰手里還是個未知數,況且顧言的未婚妻是那個北堂集團的繼承人,以後就算不接管顧氏恐怕以後也會成為北堂家的一把手吧。
「小少爺,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葉麗對這個顧家小少爺還是很恭敬的,從花開撤資改投東皇也是他的主意。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不直接把資金投到他所在的昔日盟呢。
「你只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葉麗點點頭,雖然不明白顧言的用意。據說北堂家的小姐出事以後,顧家小少爺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一改以往的溫馴謙和。
今日一見確實像謠言里傳聞的一樣,顧言那不拘言笑的表情和狠戾的心思讓葉麗不寒而栗,不過听話照做這一職場定律她還是明白的,況且又不是做對公司不利的事情。
另一方面,醫院里。
「老張,小蓮的情況怎麼樣了?」
北堂明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鼻子里還插著一根氧氣管。但是比起自己,他更擔心唯一的孫女——灼蓮的情況。張立明正在看護士送上來的病歷沒有回答他,半晌後才慢慢開口。
「自己都一把老骨頭了,還這麼折騰。」
張立明對這個幾十年交情的老友沒好臉色,自己的身體都快垮了還不把擔子交出去,北堂家也不是後繼無人,何必偏偏挑一個成天只知道瘋玩的丫頭做繼承人。想起自己的兒子,張立明心下又軟了。
哪個父輩不希望子承父業,偏偏孩子們不領情,也難怪北堂明拼了老命把北堂家撐下去。
「小蓮一切正常,外傷都好了。只是」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醒不過來。
護士給北堂明扎上點滴以後,張立明叮囑老友幾句就出去別的病房了。關上病房的大門,張立明暗地嘆口氣,北堂家孫女的病例他還是第一次見,用國內最先進的設備檢查過以後,外傷已經痊愈腦部也沒有受損,可人怎麼就醒不過來呢?
他回到辦公室,打開電腦。盯著郵箱里一個名字發呆良久,終于把他點開。
盯著郵件已發送幾個字,張立明沉默了好久。
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呢?
來到特別看護病房門前,手還沒觸踫到門把手,立刻就有人來制止。
「怎麼的!我這個醫生還不能來看病人?反了你們!」張立明震怒的扇開那人的手,推門進去了。
北堂灼蓮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和睡著了沒兩樣。儀器上顯示著身體各項技能都正常,身上的燒傷也痊愈得差不多了,只是右臉頰上的那條疤痕,看得人有些觸目驚心。
檢查了一下傷口的復原情況,張立明離開病房。
他走後沒多久,沈魅和顧言就踱步從走廊的拐角出來,看守病房的那個人低下頭,像犯錯的小孩一樣。
啪啪。
沈魅掄手給他兩個耳光。
「廢物,不是說誰都不可以進去嘛!」
「可是」
「可是什麼,如果再有這種情況你就等著帶一家老小上街討飯吧!」
沈魅狠狠的盯著張立明離去的地方,心想北堂明那個老狐狸,自己都快撐不住了還有心思操心他的廢柴孫女。只要北堂灼蓮醒不過來,那北堂家遲早會落到她沈家手里。
「看著門,別再讓人進來。」
顧言冷冷的說,打開病房的門走進去。那人連忙應允,沈魅冷哼一聲跟在顧言後面,關上房門。
「你說她為什麼醒不來呢?」
「你不是巴不得她醒不過來麼?」顧言淡淡一笑伸手抬起沈魅的下巴。
「沒個正經,外面有人呢。」
打掉那只手,沈魅擔心的往與走廊相接的玻璃窗望了望。
「有什麼好怕的。」顧言找到沙發坐下,拍拍大腿的位置示意沈魅坐過來。沈魅沒有搭理他,現階段一切還沒定數,小心駛得萬年船。
地球另一邊。
林斐晨叼著牙刷,坐到電腦前面。
有一封郵件。
點開,看了下大致內容,目光停留到到寄件人上,林斐晨微微皺眉,把郵件關掉了。
「阿晨,誰發的郵件?」
林芬站在他身後,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不過她自己好像並沒有察覺。林斐晨關掉郵件的速度很快,好像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一樣。不過她還是瞄到了寄件人的名字。
「垃圾郵件而已。」
林斐晨合上電腦,轉過椅子看向林芬。「媽,地板弄濕了。」
縴長的手指指著林芬一路過來留下的痕跡,揚眉笑道。
「我要上樓去了,你收拾吧。」把打擾的任務交給兒子,林芬轉身躲到樓上去了。這些年來,她連廚房都沒下過,更何況是打掃衛生了。
林斐晨無奈的聳聳肩,把客廳地板收拾干淨以後,回到臥室里。看了下表,距離10點整還有幾分鐘。剛剛好。
林斐晨躺進游戲艙,按下啟動鍵。
知秋出現在冰零城的小商鋪時,灼蓮正在她的屋子里忙得不亦樂乎,看樣子又搜刮到不少好東西。君無塵坐在她旁邊,眯著眼楮看著灼蓮傻樂。而無憂正在和小白哄搶吃的東西。
「斐晨哥,你來啦。」看到知秋,無憂松開手里的東西,小白因為用力太猛往後滾了好幾圈,摔得暈頭轉向。
「恩。」微笑著模他的腦袋,不過突然眉頭一皺。「你不會一直沒下線吧。」
「無憂比你早來幾分鐘。」
灼蓮也放下手里的事情,她剛跟君無塵整理了一下花開的物資清單,把淘汰下來的拿去賣掉或者獎勵給有貢獻的幫眾增加寵物經驗。
「我說小蓮兒,你就這麼放心的把這個外幫的家伙留在這里?」
「你話真多。」抓起一塊烹飪玩家送來的新品蛋糕塞進君無塵的嘴里,灼蓮心嘆同性相斥,好在君無塵對無憂還挺不錯的。
「無塵哥為什麼老針對斐晨哥呢?」無憂眨巴眼楮望著灼蓮,無視在他懷里鑽來鑽去的小白。
灼蓮正思考怎麼開口,君無塵咽下嘴里的東西湊過去說,問題太多的小孩不招人喜歡。
于是無憂乖乖的閉嘴了。
知秋接過灼蓮遞過來的蛋糕,嘗了一口,皺眉。
有點太甜了。
一群花開的玩家涌進來,把灼蓮架走了,君無塵也死皮賴臉的要跟過去。
人都走後,知秋看著跟小白玩耍的無憂,半晌,緩緩開口說道。
「無憂想我回去看你麼?」
是詢問的口氣,好像想找個什麼理由說服自己。
「斐晨哥,你要回來了麼?」
無憂驚喜的抬頭,得到對方不太肯定的答復。
「還沒決定。」
「無憂很想斐晨哥啊,哥哥也很想你。」
模著無憂的小腦袋瓜,知秋露出一種很少在他臉上出現的笑容,不是出于禮貌,而是真心的微笑。
「斐晨哥最近很開心啊?」
「何以見得。」
「自從遇見蓮姐姐,你就笑得多了。」
無言無忌,可知秋卻愣了一下。
「什麼事說的這麼開心。」
墨百里風塵僕僕的推門進來,徑自坐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小蓮出去了。」
墨百里也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一陣狼飲後放下杯子,直奔主題。
「我知道。找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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