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規定每組身後跟隨一名太監做監督,兩人不能暗自傳送謎語,眾人只能看,不能說。浪客中文網知道答案後立即將答案寫在紙上,繼續下一道題目。
三個公主及大臣公子朝第一排的花燈走去,不管是逞強,還是想要得到皇帝親口賜婚,大家看起來都很賣力的解著燈謎。
宗政明澗看著白水心,那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目光任誰看了都會心亂如麻,奈何白水心好似沒看家似的,推著宗政季雲往最後一排的花燈處走去。
「有意思,慕姑娘,我們也去試一試?」宗政御羯語氣淡淡而溫雅,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很有紳士風度。
「嗯。」慕函煙白皙的面頰微微一紅,與宗政御羯並肩前行,二人怎麼看都是般配的。
而宗政明澗似賭氣般,伸手拉住陳雯的手,朝中間的花燈走去。卻不知陳雯芳心暗許很久,被她如此一拉,緊張地差點叫出聲來,她無辜的用另一只手捂住紅唇,倒是有幾分可愛動人。
奈何身邊人正生著悶氣,根本沒有發現這些。
宗政痕好似站在高處洞察一切的蒼鷹,冷冽的目光中顯出一絲陰郁神色,隨即冷然道,「關小姐,請!」
「嗯……啊?」關貞猶如在做一場美夢般,能與他並肩站在一起,她已經很滿足。誰知他竟出聲喊了她的名字,她受寵若驚,那人卻已經大步向前走去。
她如夢初醒,趕緊小跑著追了上去。
這邊白水心站在宗政季雲身旁,嘴角始終噙著一抹淡笑。
「你就那麼自信我能解這一百道燈謎?」推著宗政季雲往前走的白水心出語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靜。
「嗯。」宗政季雲輕聲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白水心推著他步入花燈陣中,淺笑著一一看過花燈上的詩詞,猶如走馬觀燈,並沒有在任意一盞燈謎下停留。
她猶如推著他在花燈中漫步般,盈盈走來,嘴角的淺笑不變,似在看向那花燈,又似沉思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宗政季雲也只是淡淡的一掃花燈上的詩句,目光清冷,心底卻是溫暖一片。扶著輪椅的那雙芊芊玉手似將她指尖的溫度透過推手傳達到了他的心底,她終于下定決心了嗎?
高座上的宗政律面色一沉,眼楮直直的盯著那對漫步在花燈中的人,他們是都不會,還是都會?
宗政季雲臉上的那抹淡定神色使他目光一沉,腦海中那張揮之不去的面孔也有過這樣的淡定神色,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皇弟,不可魯莽行事。」對了,戰場之上他總是一副淡定而勢在必得的模樣讓他心生不滿,那樣的王者風範,那樣的器宇軒昂,是他怎麼都比不上的,但他卻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了江山。
他要證明他得到這江山不是因為他不要,父皇才給了他!他是靠自己的本事爭取來的。沒有他,他依舊可以穩固山河,坐穩這個位置,俯瞰眾生。
宗政御羯與慕函煙迎面走來,正好與白水心他們打了個照面。
「白姑娘,你可是全部了然于心?」宗政御羯見她並沒有拿紙筆在手,而是親自推著宗政季雲前行,心里竟生出一絲莫名的嫉妒感。他以為他早已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這輩子什麼事都無法入得了他的心,卻不料他竟對她有了興趣。
「不過是走馬觀燈,我與雲世子自當盡力而為。」白水心淺笑道。
慕函煙也只是在一旁靜靜的听著二人說話,面帶微笑,一副落落大方之態。
宗政御羯深深的看了眼宗政季雲,嘴角噙著抹溫潤的微笑,領著慕函煙朝白水心身後的花燈走去。
白水心繼續推著宗政季雲往前走,卻見宗政明澗牽著陳雯的手迎面走來,二人似不是來猜燈謎的,而是來逛街的。
只見宗政明澗有意的將陳雯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眉頭微微一挑,似在朝白水心挑釁。卻不知一個無心與他的人,他做什麼對她來將都是毫無影響的。
白水心目光繞過宗政明澗,瞧上那些個花燈,並不覺得這二人礙眼,一抹清淺的笑意掛在嘴角,低頭笑看了宗政季雲一眼,二人似乎心靈相通一般,他點點頭,她繼續推他往前。
宗政明澗看得心里一陣怒火,無力的低吼,「心兒……」他想要說什麼,卻顯得說什麼都無力。他的嘴唇張了張,最終將所有的話語咽會了肚子里。
他與她最好的那段記憶只怕只能是七茵湖上,她乖乖呆在他懷中……他的愚蠢行為使她受了傷,她被宗政季雲救走。結果他的預謀落空,最終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他不甘心!不甘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她!
陳雯疑惑的看著宗政明澗與白水心,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離比賽還有最後一刻鐘之時,白水心遇見了宗政痕,他與關貞走得極慢,似乎每一道燈謎都能留住他們一些時刻。
當然宗政痕早就猜出了燈謎,只是慢吞吞的注視著燈謎,關貞以為他還未解開,便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著。
白水心與宗政季雲與他擦肩而過,他也沒有從花燈上移開目光,似乎正糾結著燈謎的答案。
最後一盞茶的時間里,白水心將宗政季雲推到了空地上擺放的書案前,「你可都記得?」
「嗯。」宗政季雲神色淡漠的點頭,二人之間除了白水心依舊掛在嘴角的微笑,看不出其他的情意來,應該冷清的很。還不如宗政明澗牽著陳雯的手看燈令人遐想。
白水心在另一張書案前坐下,端正身子,認真的書寫起來。
其他的人或者看了一半,將得知的燈謎寫下,又或者一邊猜,一邊著手寫。唯獨白水心與宗政季雲是到最後一刻才伏在書案前將各自的答案寫在紙上。
宗政律的目光幽深的看向他們二人,再側目看向宗政瑞敏,眼底露出絲絲的責怪之色。卻見宗政瑞敏對他俏皮一笑,舉杯自罰,喝下了三杯烈酒。
「時間到!」夏令尖細的聲音在空地上方響起,白水心與宗政季雲紛紛落筆,守候在一旁的小太監立即撤走了桌上的宣紙。將答案遞到了一旁隨駕的太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