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壞,誰之過 第五十六章 做壞事

作者 ︰ 初央

只見宗政季雲扣著白水心的手更緊了幾分,疼苦的面色安穩了不少,睡得很沉。浪客中文網白水心試圖從她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卻怎麼都掰不開他的手指。

無奈,她只好坐在床邊等他醒來。

不知道過來過久,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借著月光,她看見床上躺著的人睫毛動了動,似要醒來。白水心立即用另一只沒有被宗政季雲抓著的手抹掉了眼角的淚花。

只見宗政季雲睜開漂亮的眸子,一雙眼楮看向白水心之時有些迷離,似乎不太確信她的真實性。

「娘子?」宗政季雲薄唇輕啟,呼出來的氣息夾雜著涼意。

「嗯。」白水心輕聲應著,眼中有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你回來了!」宗政季雲緊緊的拽著白水心的手,似乎她又要離開似的。

他這話里的意思是知道她出了府,還是怕她走了就不再回來?她確實有那麼想過,嫁給他後,她就一個人逃之夭夭,去杏花村生活。又或者同南宮晨一起除暴安良,又或者陪著漠北報仇,又或者……

她暗自想了很多可以一走了之的地方和理由,可是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留下了。見他不在房里就莫名的替他擔心。

知道他中毒就莫名的心疼,她不知道為何每次看見他,她的心里都會升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對她是那麼的熟悉,好似他一直都生活在她身邊,看著她長大似的。

她想要留下來看清他的心,也想看清自己的心!

「娘子可是哭過?」宗政季雲感覺到自己手背上一陣濕涼之意,又听她應他之時帶著鼻音,便出語道,「我不是有意要迷暈娘子的,只因為……」

「嗯,我知道。你睡吧!」只因為不想她看見他毒發時的痛苦模樣,她知道。

宗政季雲不再說話,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听見彼此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宗政季雲又開口道,「娘子還是去把陳伯喚來,將我安置在軟榻上休息即可。我舊病復發,身體寒涼得很,怕凍著娘子。」

白水心聞言,本想起身走人的她忽然頓住,輕咬這下唇道,「無礙。我不怕冷。」

白水心說著從宗政季雲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解開自己的外衣,爬上了床的里側。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他的身子真的很涼,白水心已經刻意讓自己不去觸踫到他的身子,但她還是感覺到身邊之人的涼意透過空氣傳達給她。

「娘子不必勉強。還是叫陳伯將為夫移去軟榻之上為好。」宗政季雲側了側頭,看向遠處紗簾後的軟榻。心里好不開心,他就知道這丫頭向來吃軟不吃硬,他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心。

「我說不用就不用。我不怕冷!」白水心有些生氣的道,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可是,娘子。你離我好遠,分明就是怕冷的。我還是叫陳伯進來將我抱走吧!娘子不必勉強自己。」宗政季雲說著就要張嘴叫人。

怎料白水心一個熊抱,將他抱在了懷里,憤然道,「在多話就踢你下床!」

宗政季雲在心里偷笑,伸手反抱住她的腰身。她身上好聞的幽香飄來,他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氣。

「把手收回去!」白水心怒道。她承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在意他,但也沒有在意到他可以隨便抱她的地步。

「可是你是我娘子,夫君抱娘子有什麼不對嗎?」宗政季雲有些無辜的道。

「嚴格的說是有名無實的夫君!所以你最好規矩點。」白水心威脅道。她怎麼就一時心軟爬上了床了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聞言,宗政季雲很不滿意,伸手扶住白水心的頭身子便壓了下去,一個冰冷且柔軟的吻落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娘子,你是在懷疑為夫的能力嗎?」語畢,宗政季雲在白水心錯愕的眼神中再次低下了頭,含住她的殷桃紅唇。

他的吻由開始的輕柔變得沉重起來,似帶著懲罰的意味,他伸手扼住白水心的下巴,乘機撲捉到了她的丁香,糾纏住它,不肯輕易放開。

白水心只覺自己快要氣絕身亡了,身子越來越軟,借著他口中渡來的涼意氣息喘息著。她的頭有些發暈,身體不由自主的朝他靠攏,那種莫名升起的空虛感令她很難受。

他的吻涼涼的,帶著淡淡的苦味,又似乎有股清香從他的口中渡進她的口中,那樣的味道,她並不討厭。

「唔……嗯……」她試圖改變這種狀況,怎料自己卻莫名的發出嬌軟的低吟聲。她被自己嘶啞且酥麻的聲音嚇了一跳,那真是她發出的聲音嗎?

「不要……季雲……不要……」白水心的聲音淹沒在宗政季雲的唇間,帶著絲絲哭音。

「嗯,你叫我什麼,娘子?」宗政季雲引誘道。

「季雲……」白水心嬌軟的喊道,酥軟得令她自己都覺得過分。

宗政季雲似乎懲罰夠了她,咬了咬她略微紅腫的唇瓣,語氣魅惑的道,「娘子可還敢懷疑為夫的能力?」

白水心憋紅著一張絕色容顏,紅唇微微張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意識不清的搖了搖頭。

「嗯。娘子真好!」宗政季雲又在白水心的唇間落下一記輕吻,雙手環上她的腰身,閉目睡下。

一句話落入白水心的心田,她竟覺得心里甜甜的,美美的,心底溫暖一片,這種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使她羞澀不已。

只有白水心自己知道自己此時的心跳得有多麼的快,全身體溫滾燙得有些不太正常,就如那一夜和二哥躺在同一張床上一樣。

她覺得羞恥,對了!她忽然想起了那個被她塵封許久的記憶……

她覺得羞恥!因為她竟對自己的二哥有了那種莫名奇妙的反應。雖然她的靈魂有著上輩子的記憶,但這一世,她還是個三歲的孩子!

她竟對自己的二哥動心了!那個才十歲的黑心二哥!

不會的,不會的!她心里忐忑不安,從那以後她盡量避開與他接觸。將那份莫名的悸動深深地鎖在心間,那份不應該有的悸動,不屬于她現在這副身子的悸動。

可是,今晚,被她鎖起來的那顆心似乎又被觸動了,而觸動這顆心的是他,還是他?是因為在他身上可以感覺到二哥的影子麼?

白水心再次被自己給問住了!她覺得羞恥到了極點!一顆亂跳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再次睜開眸子,里面清冷一片。

她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我忽然想起,我睡夢中有亂踢人的習慣。你竟腿腳不便,還是我起身去睡軟榻為好。」

宗政季雲並沒有阻止她,他身體里的寒氣依然很重,如果真要她躺在自己身邊一晚,她明日一早肯定會得風寒。他剛剛不過是想要戲弄她一番,並沒有真的打算要她同他睡在一起。「嗯。」

但願葉楓,沒有騙他。

白水心自衣櫃里取出一張錦被來到軟榻前躺下,不一會兒便閉上了眸子。

翌日一早天色還未大亮,白水心便早早的起了床,自己梳洗了一番見床上某人依舊熟睡,便推開了房門,抬步正要離開之際,一道幽怨的聲音傳來,「娘子,你去哪?」

白水心腳步一頓,停下幾秒鐘依然準備離開。

怎料那人竟一著急從床上翻滾了下來,只听踫的一聲,便沒了聲息。

白水心被嚇了一跳,趕緊跑回房間內,只見宗政季雲裹著被褥滾到了地面上,「你做什麼?」

「娘子是不要我了嗎?」宗政季雲委屈的道,但面部表情卻不配合,僵硬而冰冷。

白水心嘆息一聲,暗自運功將宗政季雲抱了起來,安置在輪椅之上,「我只是想要出去散散步。」

「為夫陪你,可好?」如果不看宗政季雲那張冰山臉,光听聲音有種哀求的錯覺。但白水心不只看著他的面孔,還觸踫著他寒涼的手指。怎麼看都覺得他好生冷漠疏離。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帶上他,她還要怎麼辦事?

「娘子是嫌棄為夫腿腳不便嗎?」宗政季雲委屈的道。

白水心默默的松開了宗政季雲的手,淡淡的道,「我去找陳伯來替你洗漱更衣。」

她轉身要走,卻被宗政季雲反手捉住了手腕。白水心頓住,道,「我從來都不曾嫌棄過你。」

白水心抽回自己的手,出了房間,留下宗政季雲獨自一人坐在房間里沉思,他要如何才能撬開那丫頭的心?

「世子,為何你還不願告訴夫人真想?」白水心離開後,陳伯進入房間。扶著宗政季雲下了床。

只見宗政季雲依靠著陳伯的攙扶,竟雙腳著地站立了起來,「那丫頭,就算我不說。她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如今我更擔心皇上那邊有何動靜?」

「皇上現在依舊按兵不懂,暗地里卻是加派了不少暗部監視王府及白家。」陳伯答道。

「嗯。」宗政季雲慢慢的挪動腳步,來到窗戶邊。

夜幕降臨之時,白水心又一襲男裝出現在風樂樓。

只見老鴇笑臉迎了出來,笑道,「公子今日也是來找綠萼姑娘的嗎?」

白水心笑著點頭,道,「昨日听姑娘彈唱一曲回味無窮,今日還想再听姑娘唱一次。」

「喲。公子來得真是不巧。三皇子殿下此時正在綠萼姑娘房中,恐怕不便見公子。公子可是要找其他的姑娘?」老鴇帶著歉意的笑道。對虧了這位美少年,許久沒有來風樂樓的三皇子今日又來了,說是想听听綠萼姑娘的新曲。她可不敢放人進去擾了三皇子的雅興。

只是這三皇子來了多時了,也不見綠萼姑娘開口唱昨日的曲子,不知道是怎麼了?

白水心也不急,慢悠悠的道,「你且進屋悄聲告訴綠萼姑娘,就說昨日的公子找她來了,她自然會見我的。」

老鴇半信半疑的看了白水心一眼,上了樓。不一會兒老鴇真的笑著走了下來,道,「公子真是神機妙算,綠萼姑娘請公子樓上一談。」

「嗯。」白水心笑著點頭,搖著折扇走了上去。

只見綠萼姑娘一臉著急的等候在房門口,見白水心上去,立即迎了上來,「公子,你昨日的曲子可有曲譜?」

白水心風流一笑,用扇子點了點自己的額頭,為難的道,「因為那曲譜殘破不堪,我只記了個大概便丟了。昨日里還是隨性彈奏的。」

綠萼姑娘聞言,面色慘淡無色,幾乎哭道,「這可怎麼是好?沒有曲子,我根本唱不成那曲調,也無法進入詞曲里的狀態啊!」

「姑娘莫急,我這活曲譜不是在這里嗎?反正今日來也是想再听姑娘唱一曲昨日的曲子,何不讓我操琴彈奏?」白水心提議道。

「這……」綠萼姑娘為難朝房間里看了一眼,有些猶豫。

「綠萼姑娘,本皇子今日心情不好,你可不可以快點,不要磨磨蹭蹭?若再耽誤,我可領著三哥去別處風流快活去了。」听這聲音竟是宗政明澗,白水心眼里閃過一抹算計,好事成雙,不是麼?

綠萼被這麼一催促,狠狠的咬了咬下唇,將白水心帶進了房間里,「有勞公子了。」

「三皇子,七皇子殿下,昨日便是這位公子替綠萼彈奏了那首曲子,綠萼只會唱曲而已,至于曲譜還未熟練,恐怕無法彈奏出公子昨日之音。今日公子湊巧也來了,綠萼便冒昧請他在彈奏一次。二位殿下覺得可好?」綠萼小心翼翼的問道。

宗政明澗喝多了,大腦有些發暈,抬眸看了眼白水心,模糊的人影穿著黑色袍子,除了手中拿著的扇子不停的搖晃,他看見的都是些幻影。「好。」

宗政明澗又拿起杯子,灌了自己一杯酒。

宗政痕倒是冷靜些,喝了些酒,但不至于醉,看向白水心時,只覺得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便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白水心暗偷笑,今日還捉弄不到你們兩人,她就不姓白!

只見白水心在琴案前坐下,指尖挑撥起一根琴弦,一陣低沉纏綿之音便被她彈奏了出來。

綠萼清了清嗓子,低聲緩唱起那日的曲子。

喝醉了的宗政明澗放下酒杯,仔細听著,眉頭緊緊皺著。宗政痕陰冷的眼神難得的出現了迷離的色彩。二人都沉浸在了歌曲中那纏綿悱惻的情懷里了。

卻見白水心暗自運功,將自身真氣灌輸與指尖之上,她每彈出一個音符便能成形化作聲音傳入了對面認真傾听的人腦中。

琴音低低沉沉,纏纏綿綿,每一個音符猶如一只只翩然飛舞的蝴蝶般飛進了宗政痕及宗政明澗的身體里。

一曲作罷,只見二人紛紛沉睡了過去,一旁的綠萼也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白水心狡黠一笑,從懷中掏出個土色藥瓶來,一一給三人聞了聞。這可是她研制出來的極品媚藥,不過有些小小的改善。

中了這種媚藥會做一場春夢而已,並非一定要行房事才能解。但若聞久一些就不一定了,那要根據自身情況而定。

呵呵……

「丫頭,做什麼壞事?也不叫上我?」某人嘴里叼著一片樹葉兒,橫坐在窗台邊上,也不怕掉下去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戴鳥窩,青絲用一根白玉簪子完好,穿了一身青衣滾邊袍子,袖邊繡著幾片竹葉。

若不是他非要不羈的含片樹葉在口中,他看起來就是個俊美公子哥兒。

「你不是一直在一邊看得很過癮嗎?要幫忙就趁早,不然沒好戲看。」某女眼簾都未抬一下,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

「你不會真想將他們三人放一起吧?這麼勁爆?」南宮晨見白水心抬著綠萼往床上放,從窗台上跳了下來,提起宗政痕及宗政明澗便往床上扔去。

「喂,喂!那麼小的一張床放下他們兩個還能再放下個母的麼?難道你想讓他們兄弟對吃不行?」白水心拿眼橫了南宮晨一眼,不滿的道。

「對吃就對吃。誰叫他們一個個的對丫頭你居心不良?」南宮晨也不上去撈起床上那兩人,與白水心對視,拼的是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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