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太壞,誰之過 第七十三章 定情信物

作者 ︰ 初央

「要回聖朝?」白水心替宗政季雲梳著一頭的烏黑青絲,若有所思的問。

「再呆上三日。」宗政季雲伸手拉過白水心的手,抬眸笑看著她,眸中含情。

這幾日白水心的葵水還未來干淨,宗政季雲倒是安分了幾日,偶爾拖拖小手,偷個香什麼的,並沒有再挑撥他家娘子。

「公主,皇上派人來請您去一趟清心殿。」春熙走進來,看著白水心道。

「養心殿?」白水心疑惑的問。

養心殿是君蘭與白孟浩居住的地方,她平日里常去,今日她已經同宗政季雲一起去請過安。

三哥請她去,所謂何事?

「去看看便知。」宗政季雲起身,牽著白水心的手朝養心殿走去。

養心殿里君蘭正與一陌生男人說著什麼,白孟浩站在一旁聆听。白子淵表情很平靜,卻是一直狐疑的看著陌生男子。

白水心與宗政季雲走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他們二人。

「慕容君臨!」白水心訝異的道。他怎麼會出現在西涼後宮之中?

她看向白子淵,只見白子淵點頭,她便明白一切。

只是慕容君臨乃北燕大王,此時大軍正攻打著北穆,他不在軍中壓陣,跑來西涼做什麼?

「心兒,好久不見。」慕容君臨笑著走向白水心,眼底的情意是那麼的明顯。

宗政季雲眼明手快的將白水心往自己跟前攬了攬,他不過是兩個月沒有看緊這丫頭,她的身邊就多了二個虎視眈眈的男人?

「呵呵。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君蘭笑呵呵的走了過來,「這樣更好說話了。心兒,他來是為了帶你回北燕一趟。」

「為何?」宗政季雲面色立即冷了下來。

「娘沒有嫁給爹之前是北燕的公主。因為二十年前北穆與北燕大戰,她在戰亂中走失,從此流落聖朝,隱姓埋名……」白子淵出來解釋道。

這麼復雜?白水心狐疑的看著慕容君臨,他不會是編故事蒙騙她家娘親吧?可是二十年前娘親應該有十幾歲了,自己出自何處,應該不會錯吧?

「那麼該回去的不應該是娘嗎?為何是我?」白水心疑惑道。

「因為你手上戴著的這對玉鐲乃是北燕藏寶庫的鑰匙,要想開啟寶庫的大門,除了鑰匙,還要你身上新鮮的血液流進鎖孔中,大門才會自動打開。」君蘭道。

白水心抬手看著手臂上的一對玉鐲,那是她三歲那一年白孟浩親手替她戴上的,原來其中還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只有北燕皇族女性的處子血才能驅動開機關,而北燕目前只有幾位皇子,沒有公主。所以,心兒,你隨我去一趟吧。當初父皇將北燕皇宮里的珍貴物品全部存放在寶庫中,避免被司馬烈洗劫一空。如今,北燕攻佔北穆就在眼下,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所以……」慕容君臨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宗政季雲給堵了回去。

「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另想辦法。」

眾人愕然。

卻見慕容君臨手快的一掀白水心的衣袖,一顆紅色丹心出現在眾人眼前,宗政季雲的慌不攻自破。

「這又作何說?」慕容君臨挑眉,笑意更深。

「姑母,你應該知道。擁有這對碧玉鐲子的人,不是北燕皇家公主,便是北燕皇家自小約定婚約之人。姑母竟早早的替佷兒選定了皇後人選,將她嫁給他人又作何解釋?」慕容君臨緩緩的道,看著白水心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娘?」白水心將目光投向君蘭,希望從她口中得到證實。

卻見君蘭略帶愧疚的看著慕容君臨道,「是姑母思慮不周了。但季雲與心兒已經大婚,君臨他日若有喜歡的女子,再親手送給她,如何?」

只見慕容君臨搖了搖頭,笑道,「姑母替佷兒選的皇後,佷兒很是滿意,也很是喜歡。」

「君臨,莫非你……」君蘭驚訝的瞪大了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宗政季雲站在一旁,臉色黑得厲害。白水心反而冷靜,伸手暗自握住他的手,淡笑著看他。

「燕王真是說笑了。照你這麼說,這對玉鐲是北燕皇子送給未來皇妃的定情信物了?」白水心問。

慕容君臨點頭。

只見白水心從手腕處月兌下一對碧玉鐲子,「竟然當年是娘無意中為之,那麼我退回給娘親可好?」

說著她竟一對玉鐲遞到了君蘭跟前。又自袖中拿出一把鋒利匕首,劃過手指,將鮮血滴在一藥瓶中,「這藥瓶可以保這血液新鮮三日,燕王可以速速返回北燕了。」

「心兒……」白水心做事,干淨利落,宗政季雲伸手拿過她的手指,含進口里,「以後不準你再這樣傷害自己。」

「嗯。」白水心淺笑,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

「爹,娘,三哥,竟然大家都在,我不妨就此與各位辭行。我已經是季雲的妻子,理應跟著他回聖朝,不易再呆在西涼皇宮。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望爹娘恕女兒不孝,不能再侍候身旁。」白水心道。

「心兒,你去吧!我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這里不是還有你三哥嗎?不必擔憂。你終究是嫁了人的,得空記得回來探望我們便好。」君蘭雖然不舍,但也理解白水心此時懂得心情,也不想她為難。

幾人又各自說了些體己話,互相辭行。原本決定三日後再離去的宗政季雲,與白水心在今日離開西涼。

慕容君臨特意在皇宮門口等待白水心出來,見她與宗政季雲同騎一匹駿馬出來,他便迎了上去。

「心兒,他日若他待你不好,你可以來北燕尋我。北燕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著。」慕容君臨心知自己開始得太遲了,美人心已有所屬,他也不能強求,不過還是留下了一點兒期盼給自己。

「只怕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宗政季雲清冷的道。

「哈哈……未必!」慕容君臨大笑著帶著他的護衛離去,消失在洛城街道上。

白水心回頭看了宗政季雲一眼,笑道,「走吧!」

回頭看西涼皇宮,果然皇宮就是一個牢籠,她真心不喜歡。

走出皇宮後,她覺得一身輕松。

宗政季雲駕著馬兒往前奔跑而去。

「小姐,您等等我啊!不要丟下春熙。」白水心聞聲,笑得異常開心的回頭,「春熙,追上我,我就帶你一起走!呵呵……」

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在洛城街頭奔跑起來。

聖朝,紹安城外。

「世子,紹安城久攻不破,這樣耗下去,軍中糧草將不足。最多還能支撐三日。」青冥從帳篷外走了進來稟報。

白水心穿了件灰色的棉布袍子站在宗政季雲的身側,「季雲可有好的計策?」

她女扮男裝混入軍中,此時的身份是師爺。

「紹安城之所以如此難攻,是因為紹安城兵強民富,地方軍隊訓練被一位叫做程獻的少將訓練有素。此人對兵法運用成熟,我軍幾番出策攻打紹安城都被他一一破解。要想攻破紹安城,必須先除去此人。」陳伯從外面走了進來。

宗政季雲一直不出聲,默默坐在椅子上思考著。忽然他站起身,道,「此人可收為己用。心兒,只怕要麻煩你去一趟紹安城了。」

「世子不可。紹安城雖然難攻,但里面有瘟疫蔓延。怎可叫世子妃親自前去救治?」陳伯立即出聲阻止。

「是啊!等紹安城內民心大亂,我們再攻打,豈不是輕易就攻破了城門?」青冥也幫腔道。

「不管戰爭因何而起,百姓是無辜的,我們不能見死不救。而且這也未必是件壞事,說不定我解除這場瘟疫,那程獻主動降了,也不是不可。難道是陳伯,你是對我沒有信心嗎?」白水心笑道。

陳伯搖頭,「屬下是擔心世子妃您。瘟疫可不是小病,被感染後可就麻煩了。」

「陳伯,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白水心道。

「世子,讓屬下陪同世子妃一同進城。」青冥道。

「嗯。」宗政季雲點頭應允。

陳伯與青冥很自覺的到外面等候。

「心兒,你此行小心。不可與感染瘟疫的人過密接觸,知道嗎?」宗政季雲攬住白水心的腰身,低語道。

「嗯。」白水心笑看著他,推了推他的手,嬌嗔道,「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體統?萬一被外面的士兵看見,還以為他們的世子是個斷袖呢。」

「怕什麼?你又不是真男人。」宗政季雲說著,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再三叮囑後,才放心她進城。

白水心與青冥乘著夜色正濃之時,從紹安城防守最弱的地方翻過城牆進了城。

「公子,听探子說瘟疫是從紹安城南邊的村子開始的,我們要不要先去那邊看一看。」一身黑衣的青冥跟在白水心身後,二人走在靜悄悄的街道上,四周安靜得可怕。

「不急。」白水心警惕的看著四周,忽然頓住了腳步,站住。

「公子……」青冥也發現了異樣,立即停住了腳步,右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

只見四面的屋頂上,出現身著黑衣的弓箭手,將他們團團圍住。

弓箭被拉得緊緊的,正待命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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