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訛你了,怎麼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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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屁孩被打,婦人臉上的笑容乍放又斂,細長的眉毛一蹙,眼皮往下一耷拉,嘴角往下一彎,一付痛心愁苦的樣子就出來了,好不惹人憐愛,抽抽咽咽地說道,
「你老打他干啥,從昨個回去,你就沒給過他好眼色,鼻子不鼻子,眼楮不是眼楮的,劈頭蓋臉的罵他,還不許他吃飯,我原先想著三兒有錯,打他兩下,讓他受點疼,長點記性,也是該的,可這福妮子已經醒過來了,你還這樣,我看你是嫌我們母子倆了,你也不用在這發急,我回家就帶著三兒回他姥爺(外公)家去,剩得留在這兒礙你的眼……」
說完拿手娟把眼淚一擦,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鳳眼含著氣惱,有一股說不出的風韻在里頭,又是眉眼蓄淚的,那中年男子的氣勢明顯的有些開始打蔫。
婦人回頭,嘴角有些隱隱的得意,拉著小屁孩子的手,就要嚷著往外走,
「三兒,咱們走,跟娘走……」
「你,你這是干啥,要鬧回家鬧去,在人家家里,不嫌丟人呢你……」中年男子的臉有些拉不下來,雖然仍沉著臉,僵著聲,但是話語明顯的比剛才的雷霆暴怒軟和。
「我不走,我就待在這兒,看張胖子給她治病,我要看她到底傷得有多重?省得她再耍花樣!哼!」小屁孩子甩開了婦人的手,看向張子桐,與婦人一股無二的鳳眸里,滿是執扭。
中年男人一听,臉色勃變,粗黑的眉毛又豎了起來,就像根避雷針電線般,準備導雷導電。
「你干啥……」婦人擋在小屁孩子面前,插著腰,柳眉迎風豎起,像護著小雞的炸了毛的老母雞一般。
「元江哥,嫂子,有話好好說,你看,為了我們家阿福,害你們吵架,我們兩口子心底……這,唉……」福爹上前勸道。
「月嬌姐,咱們去外面兒坐會兒吧,別在里間了,阿福剛吐過,味也不好聞,別燻著你們,屋里這樣……張大夫過來前,二福還得收拾一下。」福媽將吐過一陣的張子桐安置在被窩里,從炕上起身,對著那婦人說道。
婦人也不是真想回娘家,想鬧,于是便借順坡下地,拉著小屁孩子的手往外頭走去。
「我不走,我就是這兒……」小屁孩子往下一蹲,就坐在里間門口的小木墩子上,死賴著不走了。
「元江哥,都是小孩子心氣,讓他坐在那兒吧,咱們去外間坐……」福爹拉扯著一臉怒色的中年男子往外間去了。
福媽見炕上張子桐平靜地躺著,沒有再喊疼,也不好動手和個孩子拉扯,再加上二福在屋子里,就拉著婦人的手也一起跟出去了。
吐了一陣子,張子桐著實也累了,再加上剛才听那婦人哭訴小屁孩子昨天的慘狀,心氣也就順了,不再和那個正虎視眈眈的小屁孩子計較,閉目養神,只是眼珠子在眼皮子里底下來回去滾著,不知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張大夫過來的速度比李大夫慢,過了大概一刻才來到,怪不得小屁孩子叫他張胖子,果然肥頭大耳,嘴唇上留有兩撇卷曲的小胡子,一進屋看到張子桐後,手指就無意識地扯了扯自已的蜷須,黑亮亮的小胡子彈性極好,一松手,又蜷曲成了兩三圈蚊香圈的樣子。
他這邊剛放下模脈的手,模著自已的胡子,欲說病情,院子里卻傳來一聲大喝,
「張胖子,你欺人太甚!」
坐在炕邊上模胡子的張大夫一听,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然後一只手模胡子,改成兩只手模胡子,模完後,又從炕上站起身,整了整衣領,震了震衣袖,目光凝成一道細線,緊盯著藍布簾子。
這付整衣彈冠,如臨大敵,如上戰場的架式,是要鬧哪樣啊?
「刷!」的一聲,李大夫掀簾走了近了,簾子甩在牆上,都能听到響聲。
兩人視線一對,這就膠上了,一時間「基情四射」!
「呃……李大夫,這個……剛才阿福又吐了,正好元江哥在這,所以……」福爹跟進來解釋道。
「我不是說過,磕著了腦袋,嘔吐是正常病癥嗎?」。李大夫的視線仍舊和張大夫交火,頭也沒有回頭地對福爹噴火道。
福爹的表情沒有任何不適,只是無奈地搖頭笑了笑,見怪不怪地閉上了嘴。
「李大夫此言差矣,我剛才替這小女孩子把了脈,覺得嘔吐的因由,另有其它,我听說當時是從山坡上滾下來的,翻滾中難免會磕到踫到,必是傷到了內腑,內氣不調,所以才會嘔吐!小姑娘,你是不是會感到氣虛胸悶呢?」
張子桐的眼楮眨了眨,雖然有些搞不清狀況,但還是點了點頭。
「氣虛胸悶,那是因為失血過多,氣血不暢的緣故,哪里是傷著了內腑,張胖子,你別在這胡縐!」李大夫在旁邊爭辯道。
「……我……還感到頭暈目眩……」張子桐模著自已的腦袋,虛聲說道。
「誰磕到了頭,都會這樣的,多喝些鎮神的湯藥就好了!」李大夫開始向張子桐噴火。
「李大夫此言差矣,頭腦乃精神元府,若有毛立病豈可等閑視之,以我之見,還應該再加一付琥珀鎮靜湯。」
張子桐烏溜溜的眼楮,眼角瞅瞅這個,眼尾瞄瞄這個,玩味了一下,終于弄明白了,這兩個人不對付,這是拿她當做爭執的陣地了,既然要用她的地,那麼總得給她點好處吧。
「我……還有些耳鳴……「
「我已經開了百合散,吃上幾付就會好了!「李大夫氣急地說道。
「……我看還應該再加天麻丸,雙管其下的好……「
「我……還頭疼……」
「……不是給你吃了徹清膏了嗎,過幾日就會好了……」
「徹清膏主治婦人頭痛,小姑娘明顯是頭部受創的外感頭痛,應該用石膏散,才是對癥下藥……」
「我還視線不清,眼前老出現重影……」
「多閉目養神就好了……」
「……最好服用些零星雪膏……」
「……」
吵到最後,張子桐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病,簡直到了快要辦後事的地步,但兩位大夫力挽狂瀾,各展神通,各開各藥,照方抓藥,保你無事。
弄到最後張子桐成了林妹妹,每天必須人參肯著,燕窩叮著。
不錯不錯!家里面估計一年半載的不用自家買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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