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府偏院內,一副由上好的楠木制成的官柩靜靜的擺在靈堂前,堂前稀稀落落的跪著幾個低泣的丫環,她們都是曾經侍候過趙飛雪的,飛雪年輕,又是紅顏薄命,無守堂之人,便只好選了幾個丫頭將就,為她上幾分面子。
趙大錢一臉愁容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滯著望著台上的靈位,口中喃喃自語︰「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趙夫人坐在他的身旁,眼楮早已哭的紅腫,嗓子也已然嘶啞,喪女之痛雖然痛徹心扉,但死人已已,真正讓她不能釋懷又惶恐不安的卻是三王爺,明明只差一步他們趙家便可攀上權貴,成為皇親,如今她的女兒不僅與人私奔,最後竟還殉情,這風雲國三王爺的面子該要往哪擱呢?
依三王爺瑕疵必報的性子,眼見著他們趙家好事變壞事,沒攀皇親不說,他們趙家的好日子怕也是要到頭了!
「老爺,事已至此,理虧的畢竟是我們趙家,現在也只能上王府去求得三王爺的諒解了!」
「諒解?你要他如何諒解,御定王妃未進門就行給他戴了一頂這麼大的綠帽子不說,最後竟還鬧了個殉情弄的風雲城滿城風雨,現在三王爺都成了風雲國茶余飯後的笑柄了,這口氣,你說叫他如何咽的下去!」
趙大錢越說越激動,越想就越氣,最後情緒一個沒控制好便把身旁的桌椅給掀了個底朝天,嚇的堂前侍候的婢女一個勁的發抖,「這女兒是你生的,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子,你說該怎麼辦?若是沒想到應對的好法子,你只管備好包伏準備滾蛋吧!」
「什麼?」趙夫人一听便也急了,扯著嘶啞的嗓子便和趙大錢評起理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就憑我一人之力還能生出這麼大一個女兒來不成!再說了,女兒會變成這樣子還不是你自己給惹的,若不是你那小妾給你生的這麼一個蠢蛋兒子,你至于給他在府里請這麼一個私人先生嗎?」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趙夫人越說越覺著委屈,「請了個先生也就算了,可你為了省錢竟還專挑些窮人志士,要我說你給你兒子找了個這麼俊的先生戴綠帽子的竟是那三王爺你該慶幸了!」
「你什麼意思?」趙大錢恕聲喝道︰「難不成你這老娘們也看上了那窮小子不成?」
「你這豬腦子怎麼就不想想,你那二房三房外加小妾個個生的年輕貌美,和你老頭子比起來,張容德除了窮點之外哪點不如你了,人家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捫心自問,那姓張的小子看上咱女兒確實為你省了不少事!」
「你……」趙大錢伸手指著趙夫人,臉被她氣的青了又白,白了又紫,卻又無言反駁。
「你什麼你,還不是你當時貪張容德收費便宜惹的事,都富可敵國的人了,卻還喜歡在這些小事上面計較,現在,到好,女兒沒了……」
「停,你剛剛說什麼?」打斷趙夫人的話,趙大錢若有所思的問道。
趙夫人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但見趙大錢神色嚴肅便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只得訥訥回道︰「我說都是你貪便宜……」
「對,沒錯,就是這句!」趙大錢突然一個雙掌合拍,臉上頓露欣喜之色,「夫人一言,真是令為夫茅塞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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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趙飛雪服毒身亡次日,趙老爺與趙大夫人大吵一架之後,憤然離府、、、、、、、、、、,事出不久,便有人見他從王府出來,一臉喜色……
傳,婚期前一日,趙大錢與三王爺樓風清寒于書房密談一個時辰,雖不知所謂何事,但隨後不久,便有謠言從王府傳出,趙飛雪雖亡,但聖意不可違,是以,三王爺樓清寒決定與趙飛雪冥婚,婚期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