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重重的朝風清寒肩上一拍,飛雪頓時有些得意忘形︰「風清寒,你果然是個善良而又爽快的人,我……」
冷不防的對上一雙寒光瀲灩的眸子,飛雪驀地頓住。
搭在風清寒肩上的手幾乎想也沒想的抽回,不自在的端過桌案上的鳳冠,在他眼前稍稍了,隨即訕然開口︰「那個,王爺,這個我給你戴上!」
薄唇緊抿,眸中光芒陰楮不定,風清寒不言,只是配合的低了低頭。
小心翼翼的為他戴上鳳冠,飛雪一個彎身,快速的抓起先前被她隨意丟棄在地上的喜帕,輕輕的吹了吹上面的灰塵,當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利落的遮住眼前這張俊美無雙的容顏。
待一切妥當後,她才捂著胸口,長長的松了口氣。
吞了吞口水,飛雪側眸低聲問道︰「王爺,吉時到了,可以拜堂了嗎?」
風清寒沉默,喜帕遮住了容顏,飛雪又看不到對方的情緒,但他不開口,自己又不敢擅自決定。
于是,無奈之下,飛雪只得眼巴巴的瞪著眼前這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臉上自是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
稍刻,頭蓋喜帕的男子,嘴角揚起一抹似終于玩夠了的邪魅笑容,手,微揚之下,一個個子中等,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便朝著空無一人的主位跨近一步,隨即中氣十足的高喊道︰「吉時已到,新人拜堂!」
與此同時,喜婆將結花的紅綢遞上,飛雪握住一端,眼角瞥了一眼握著喜綢另一端的男子,心境竟是復雜極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中年男子望著眼前這對極度違反陳規的新人,稍稍一頓,隨即眼角一抽,拖長了聲線,揚聲道︰「禮畢,送入洞房!」
喊聲一落,喜堂之上再次呈現出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本來,若按一般的規矩,這禮成之後,新娘子便由喜婆和丫頭扶入新房,新郎則會在外滯留一段時間,接受眾賓客的道賀,適當的喝些酒,聊表心意。
但當下的情況……
又該如何?
眾人疑惑,只得睜大了眼楮呆呆的望著堂上那一對怎麼瞧怎麼覺著詭異的新人,不知所謂!
「哎喲!這堂也拜了,親也成了,大家愣著干嗎,還不趕緊的,送新娘子進去!」
喜婆見這氣氛尷尬,忙嘻笑著站出身來打圓場。
用手襯了襯旁邊神情恍忽的青萍,率先伸出她那顯福氣的手輕輕的攙住飛雪。
「王妃,朝這邊走!」
經人這麼一推,回過神來的青萍忙跟著喜婆的步子,伸手扶住飛雪的另一只手。
「走?」
飛雪不解的望著此刻一左一右攙扶著自己的兩人,不解的問道,「走去哪里?」
「王妃可真會說笑,這新娘子自然是要先回新房的。」喜婆一邊笑著回答,一邊暗暗用勁,大有要硬拖著飛雪離去的架勢。
「誰說我要回新房了。」
一把甩開喜婆的手,飛雪神情頓時有些不悅,「沒見著今天婚禮上蓋紅蓋頭的是王爺嗎?你們拉著我回新房,這算怎麼回事?」猛的搖了搖頭,「姑女乃女乃這輩子最討厭傻坐著了,我不去!」
「哎喲!我的好王妃,自古以來,哪有新娘子不回房的道理!這樣,不是太不吉利了嗎?王妃還是別耍性了!」喜婆暗暗叫苦,臉上卻依舊掛著那招牌式的笑容。
「得了吧,我不吃這一套,既然今天的新娘子是王爺,你們要送就送王爺進去,我呢,再多留會,替王爺招待招待客人。」
「這……」
「去吧,去吧!」飛雪推著喜婆至風清寒身側,「快扶王爺進去!」
「可是……」
「玉面!」至拜堂開始便一直不曾發言的風清寒驀然打斷喜婆的話,語氣淡淡的開口︰「還不送本王回房!」
「是的,王爺!」玉面頷道,引著風清寒便朝新房而去。
「夫君,你好生在房內等著,稍後飛雪便來幫你把頭上蓋頭給揭了……」
親們的支持就是殘月的動力,千萬記得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