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攥著雙手,躬著身子,步伐如箭,額上冷汗涔涔,眼角時不時的向後瞄去,每每一踫到飛雪那下巴揚的天高囂張無比的神情,心中便會叫苦連天。
想她老婆子在王府伺候也有好些年了,自問處事得當,從不干什麼缺德的事,不想今日竟這麼倒霉,這一攤子沒人願接的事情王爺竟這麼大大咧咧的推給了她。
臨時,還好神不在的吩咐,到時王妃不管說什麼,她老婆子都不得拒絕,只要按吩咐去做就是了,當時,她還一直不明白王爺會何以這般篤定,現在,她總算明白了,感情,這新王妃的性子,早就被王爺給模透了。
「我說張嬤嬤,這五曲回廊的,從景園出來,都走了這麼遠了,這書房到底什麼時候能到?」
「呃!」張嬤嬤垂首干咳兩聲,步子不斷,清了清嗓門道︰「回王妃,馬上就到了,您別急!」
「丫的,我二十分鐘前就問過你了,我若沒記錯的話,你當時也是這麼回著我的吧!」飛雪停下腳步,驀地轉首,望著急步跟在身後的碧雲,問道︰「碧雲,我問你,這風清寒的書房,你去過沒?」
「啊?」急時剎住腳步,碧雲拍了拍胸口,抬眸,剛好瞧見張嬤嬤不斷的向著她使著眼色,當下便已清楚是怎麼回事,這王爺的書房她自是知道在什麼地方,但……
「回王妃,奴婢雖然沒去過,卻也知道這書房在什麼地方?」碧雲垂首,恭敬作答。
「哦?」音色稍稍拉長,飛雪眯著眼懷疑的睥了一眼前面神態有些促侷的張嬤嬤,問道︰「即是如此,那我問你,這路對嗎?」
「回王妃,王府建地甚廣,景園處于景色最好的東邊,而王爺的書房則建在稍顯僻靜的西面,這一東一西,路程自是有些的,張嬤嬤在府中呆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給您帶錯路呢!王妃您多心了!」
「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飛雪歪著腦袋,望著碧雲便是一番**果的審視,所謂有什麼主子教出什麼樣的奴才,不是她飛雪多心,實在是,風清寒那貨太不可信了。
而且,心里老有一種被人坑了的感覺。
「奴婢不敢!」
「哼!」飛雪冷嗤一聲,即而揚聲道︰「若是讓我發現,你們有半句假話,到時候,可別怪姑女乃女乃將你們剝光了,拖到街上去游行示眾。」
呃?剝光游街?
一陣抽蓄過後,張嬤嬤苦著一張臉當即抄了近路帶著飛雪繼續前行,她相信,就她們王妃這精痞樣,定然說的出來做的到……
※※※※
書房內,香燻裊裊。
風清寒斜靠在桌案前的鏤空雕花大椅上,一手撐頭,另一只有無端的敲著扶手的邊沿,狹長的鳳眼時不時瞄向門口,眸中滿是促狹,嘴角邪魅的勾起,那神態,活月兌月兌一個守株待兔的獵夫。
屋外,有步履聲匆匆而來,步伐急燥而又雜亂,風清寒深深的吸了吸鼻子,嗯,果然,屋子里的味道已經開始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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