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再度戳了戳小猴子的肚皮,笑眯眯的說︰「還要等等再行,小家伙吃撐,得讓它消化消化。」
那只大猴子定定的看了看蘇若手中的靈果,突然轉身飛快離去,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她的面前。看得蘇若瞪圓了眼楮,「好快的速度!」
當然,也有可能誤會了她的舉動,回去搬救兵了。蘇若聳了聳肩,接著把啃果子。你還別說,青蔥山里的靈果真的很甜,味道不錯,還帶著些酒香。啃完了幾個果子,蘇若舌忝舌忝紅唇,大大的眼楮四處掃瞄,想著要不要挖幾顆回去,種在院子里,等果子結多了,還可以用來釀酒。不錯不錯,這個可以有。
想到就行動,蘇若剛打算挖樹去,就見之前跑走的那個猴子領著三個比它大上兩圈的猴子回來了。那三個猴子的毛色不再是純金色,而是金棕色,眼楮也是暗紅色的,沒有小猴子和最開始的那只猴子漂亮。
也許是同伴在身邊,讓之前的猴子膽子大了許多,開始從樹上跳下來,一點點的向蘇若接近。它這一接近,蘇若盯著它的胸口看,那里明顯有著突起。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只母猴。聯想到它之前的舉動,她之前救了的那只小猴子應該就是它的孩子了吧。
唉,母愛,是這世上最純粹的。這麼想著,她將小猴子放在溪邊的石頭上,自己慢慢的後退,微笑著道︰「它受了傷,我已經處理過了。你抱著的時候要小心點。」
出乎蘇若意料之外的是,那只母猴子沖到小猴子身邊時停頓了一下。居然又向蘇若跑過了來,並在離她五尺遠的地方停下。不停的從肚皮里往外掏東西。
只一會兒,蘇若面前就出現了一小堆水靈靈紅果,個個只有拇指大小,卻散發著誘人的清甜果香。
母猴子退了回去,另外三只公猴挨個過來,同樣從肚皮里往外掏東西,一樣是靈果,卻並不相同,最後一只最高大的公猴掏出來的一根樹藤。上面結了七個顏色不一的星星狀的果實。
蘇若反手指向自己,驚訝的問︰「這些是給我麼?」
母猴子點了點頭,就附去看小猴子,又挨又蹭,半天也不見小猴子醒來,它的眼中迅速充滿了淚水,沖著蘇若哀哀的叫了起來。
蘇若連忙安慰︰「小家伙吃多了獸元丹,睡一覺就好了。」說完,她還特意把小猴子吃剩的扔給母猴子。「吶,就是這個,對你們來說,很好哦。」
母猴子顯然也很認貨。兩只前爪合在一起,對著蘇若連連作輯,逗得她咯咯真笑。她幾行幾步。將也上的靈果全都拾了起來,笑眯眯的道謝︰「這些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小猴子的媽媽找到了它。她也收了謝禮,之前又撿了個大便宜。蘇若心情極好,對著幾個猴子揮了揮手,「我得走了。」說完,便往來路而去。
母猴子一見蘇若的去向,幾步竄到她腳邊,「吱吱吱」的亂叫,兩只爪子比劃著,似乎在阻止蘇若往那邊去。
蘇若若有所思的盯著它的動作看,好半天才試探的問︰「你說那邊有很厲害的怪物,非常危險,不讓我去?」
母猴子連連點頭。
「它們已經死了。」為了取信于猴,蘇若隨手將食人花和蜈蚣的尸體扔了出來用以作證。
「吱吱吱……」隨之而來的瘋狂叫聲,讓蘇若立刻把耳朵關了起來,
那幾只猴子跳到尸體上不停的蹦啊蹦啊的,並且捶著胸脯狂叫,隨著它們的叫聲,樹林里傳來回聲,接著一只接一只的猴子,出現在蘇若面前,它們看到尸體的反應與之前的那幾只如出一轍。沒一會兒,蘇若面前就出現了一群狂吼亂叫的猴子,而且數量還有增加的趨勢。
她嘆了口氣,已經有點後悔自己的舉動了。剛才從母猴子的動作和叫聲中,查覺到它們對一花一蟲的恐懼,才想起拿出來證明一下,它們的天敵已經死,結果引來如同暴動的後果。
如今,要麼她扔下花和蜈蚣的尸體走人,要麼打退這些猴子,或者等它們的情緒穩定下來,才收起來走人。不過,她瞄了一眼食人花,已經夠破了,再破下去還有用了麼?
所幸,那群猴子還知道有她這麼個外人在,沒有瘋狂多久,就紛紛讓開一條路,之前的母猴子過來拉了拉蘇若的裙角,示意讓她去把花和蜈蚣收起來。
蘇若抱著肩,笑著問︰「高興完了。」看著猴群幫她把花和蜈蚣拖到面前來,便也從善如流的收起來。
「好了,現在該道別了。」
母猴子拉著她的裙角不松手,比劃了一個請的動作,火紅的眼楮盯著她,示意讓她跟著走。
蘇若覺得自己果然是無聊了,居然覺得去轉轉也不錯。
她在地上走,猴子在樹上跳,時不時還有猴子摘下最大最甜的靈果扔給她。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吃,偶爾停下來挖兩顆靈藥,終于來到猴子的老家。
那是一個大大的山洞,最里面居然從洞頂有陽光撒落下來,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小潭,散發著濃郁的酒香。東側的潭更小上一些,潭邊生著幾簇雪白的靈茹,一只老猴子引著蘇若來到東側,拿來石碗在小潭內舀了半碗恭恭敬敬的放在蘇若面前。
「這就是傳說中的猴兒酒。」濃郁的酒香,引出蘇若肚子里的饞蟲,端起石碗,湊到鼻端,深吸一口氣,情不自禁的贊道︰「好香。」然後就喝了一口,眼楮一亮,「好酒!」
作為一個小酒鬼,沒有那一種謝禮更能得她的心了。蘇若一連喝了三碗酒,才微醺的起身,在洞內逛了起來。東側酒潭的後側,有一個小小的洞中洞,里面居然堆滿了發酵的靈果,在一側的洞壁上,居然爬著一個藤蔓,結了三個小葫蘆,只有巴掌大小,翠綠翠綠的,在黑暗中散發著綠瑩瑩的光芒。藤蔓的根生在一眼兒小泉之中,泉水漾過泉口十寸有余,才有滾落一滴落入靈果之中,每一滴入,酒香愈冽。
「這個是……」蘇若覺得自己眼楮都要冒藍光了,「傳說中的酒泉?」她快步上前,于發酵的果香、酒香當中去細細分辯,果然有一絲干甜清冽的香氣不溶其中。
蘇若自儲物戒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碗和木勺,小心的舀了酒入玉碗內,至小碗有七分滿時才停止。說也奇怪,無論她多少舀出多少,酒泉內的泉水都會恢復到原來的高度,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老猴子只是站在洞口看著蘇若,並不進來,蘇若有些不好意思,對著老猴子笑了笑,那只老猴子居然也對她呲了呲牙,露出一個奇怪的笑模樣。
蘇若先是細細的品了一口,真覺得其醇厚甘甜實在是生平盡見,干脆一飲而盡。
喝完一碗之後,覺得不過癮,又去舀了一碗喝了,如此這般一連喝了三碗,方才停下。她只覺得頭重如半、眼前現了重影,知自己是醉了,慌忙之間,強提精神,取出防御陣法結好,便倒地睡去。
老猴子見蘇若一連喝了三碗,身子便晃了起來,它非常人性化的搖了搖頭,還嘆了口氣,又見她扔出件東西,隨手打下幾個法訣,酒泉、藤蔓、葫蘆包括蘇若全都不見了。老猴子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取了石碗在東側的小潭內,取了酒,慢慢的喝著。到是猴群,全都跑去西側的酒潭內,趴著喝、用爪子撈著喝,各種形態不一而足。
蘇若這一醉,便醉了三年,她丹田內的太極圖在她醉後,旋轉的速度快了起來,連帶著洞的靈氣也濃郁了起來,酒泉滴落的速度也快了那麼一點點,藤蔓輕輕舒展,小葫蘆也輕輕晃動,似乎極為舒適。
蘇若醉了三年,她的信息也斷了三年,最後一次給雲宵傳信還是在她回家的第二日,之後便杳無音信。最初,雲宵還沒當回事,可是過了三年,蘇子謙登山拜訪,談及蘇若,「阿九已有三年未給家中傳信了,不知真君可有阿九的消息。」
雲宵真君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阿若也有三年未傳息回山了。」
「什麼!」蘇子謙霍然起身,要不是家中蘇若的本命玉牌光潔如惜,他幾乎要以為蘇若出事了。不,她一定是出事了,妹妹有些戀家,入昆侖六年,第三月一封厚厚的家書,總是準時送到。便是閉關、練歷也會提前說明,從未有過一言不發便失蹤之事。
雲宵真君輕嘆一聲,「阿若本命玉牌安好,生命無律。」
「以阿若的性子,她下山練歷,多半會去挑戰各門各派的弟子,既未听說……」說到這里,雲宵真君磨了磨牙,既然沒人上門告狀,以這姑娘除了打架就是喜歡在山里逛的性子,肯定是在閑逛的撞進那處秘境或是上古秘陣當中,出不來了。只是眼下白祈閉關結丹未出,他不好離開尋找。「必是陷于那處秘境之內了,不過以阿若的聰慧,三年也該差不多了。」小丫頭,不要給老子去抓你的機會,否則我真會找人好好磨煉你一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