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山東側的一處的密林,被淺黃色的煙霧所籠罩,隱隱能看到一處彎彎曲曲的小路,能向密林深處。
雲宵真君隱在半空中,仿佛沒有看到三個黑衣人悄悄的走入密林深處。
「老劉,你有沒有覺得背後涼涼的?」走在中間的那人,前後左右的看,還有些心虛的問著身後的人。
走在最後的,見他這樣,心里也沒底,不自覺得也往後看去,沒發現什麼之後,悄悄的吁出一口氣,帶了幾分氣憤的低吼道︰「你特麼能不能別嚇唬人!」
「我沒嚇唬你,真是覺得後背涼涼的。」中間那人鎖緊了眉頭,「雖說每次來這里,都會心里冒涼氣,可是從沒有那一次,像這回般,心里不安得很,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悶頭走在最前方,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壓低了聲音告誡道︰「丁二十七、丁二十九,我若是你們,就不會亂說話。」
「是。」那女子一開口,兩個男子心中一凜,同時誠惶誠恐的應了一聲,不敢再開口。
走在中間的丁二十七,卻越發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他的腳步越來越沉重,速度不由得慢了下來。
女子不悅停下腳步,開口問道︰「丁二十七,你又怎麼?」那雙白多黑少,三角形的眼楮陰冷的盯著身後的男人,「別耍什麼小心思,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屬下明白。」丁二十七被她看得低下了頭。害怕佔勝了心中的不安,默默的跟在女子身後。轉過了一彎之後,小心的按著女子的腳步。前三後七、左四右八的前進著。深恐一步踏錯,便會萬劫不復。
不知走了多久,越來越濃厚的迷霧,慢慢的現出五個人影,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著暗紅色長袍的男子,見到三人,嘴中響起一聲尖銳的嚎叫,跟在他身後慢慢行走的四具尸體應聲停了下來,四雙閃動著紅光的眼楮。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三個活人。
丁二十七和丁二十九兩人即使看到這些尸人無數次,也免不了毛骨悚然。
到是最前面的那個女子,若無其事不說,還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四個活尸,跟指揮四個活尸的男人討論道︰「看著比之前的要靈活很多,也听話很多。」
指揮活尸的男子,長眉闊目,渾身沒有一絲陰暗之氣,只是聲音听起來極為詭異。笑起來尤其嚇人,有如夜鬼的哭嚎,「這是當然,大法師又做了不少改動。我試過之後,果然不錯,連成功率都高了不少。」
「哦?做幾個能成功?」女子來了興致。陰暗的三角眼都亮了幾分。
「如今六十多人便能成功一個。」男子也很興奮,「照這樣下去。再加上你的毒,很快就可以進行第一次行動了。希望。大法師能讓我第一個出動,我都有些等不及了。」男子眼中,閃過一抹深入骨髓的恨意。
女子呵呵的低笑了幾聲︰「早晚都會如願的,你著什麼急,那些人便讓他們多活幾天,多積累些修為,正好喂你的小乖乖們,不好麼。」
「不錯,毒娘說的對極了。」男子哈哈大笑,笑過之後,他好奇的問道︰「對了,毒娘還未到你們回來的時間,怎麼提早了?」
「有些事,你不是出來巡視的?那快去吧,過後咱們再談。」毒娘想到自己提前回分壇的原因,有絲煩燥長升起,連忙跟男人打了聲招呼,帶著身後的兩個人接著往前走。
再往前走人,便是一處灰綠的水潭邊,細細看去,漂邊和水面上,飄著無數蛇與蛤蟆,彼此之間卻相安無事。
霧越發的濃了,丁二十七和丁二十九兩人,都覺得呼吸有些困難,甚至有些憋悶的感覺。
毒娘隨手拋出兩個小藥丸,「吃了。」迷霧中的毒極重,之前吃過的解藥不再管用了。
丁二十七和丁二十九兩人接過藥丸放進嘴里之後,便有兩個黃衣婢女,低眉順眼的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三個連身斗篷。三人接過,直接穿在身上,連眼楮帶神識全都遮擋起來,立時便有三個人過來,拉著他們,一步步的帶了進去。
彎彎繞繞的走了有兩柱香的時間,終于停了下來,拿掉斗篷,身處在一間熟悉小小的暗室之中。
帶路的人又換了,這回是兩個綠衣小婢,熟悉的打開暗室的機關,在密道里左轉右轉,來了一處寬敞的大殿之中。
「毒娘,怎麼提前回來了?」坐于首位上的黑瘦老頭,一見到毒娘皺眉問道。
「回壇主,屬下接到告急密信,說是蘊仙城的華總管被擒,連帶著咱們設在蘊仙城的據點也暴露了,無一人存活,連拼死給我送出告急密信的人,也死了。」
「怎麼回事,蘊仙城那里經營日久,怎麼說暴露就暴露了?」壇主大怒,「是不是有內奸?」
毒娘搖了搖頭,「並不清楚,也許是華總管他們行事不密,才會被人抓住。要知道,現在正是東極每百年一次的大比之時,各門各派的帶隊的老怪物很多。」
她的話讓坐于上首的壇主點了點頭,卻是心下難安,「華文被抓,咱們這里怕是也要受牽連,必須盡快撤走。」
「不行,那四個毒尸馬上就要成功,這時候撤退,等于全功盡棄!」壇主剛剛說完,立馬就有人反對。一個看上于極為瘦弱的男子慢慢自一條密道走了出來,看見毒娘笑了笑,「二妹。」
「大哥。」毒娘也笑了,「毒尸進行了如何了?」
「只差最關鍵的一步了,最多再要十五日,便可成功。」瘦弱的男子轉身看向壇主。「就算要撤走,也要等上十五日。」
「不行。」
毒娘沉吟了片刻。「到也可行,華文被抓。就算是他們知道分壇設在文曲山中,可華文並沒有來過,也不知道具體在哪里,咱們這處分壇用的又是上古的禁和陣法,一時半刻,他們還找不到咱們,足夠時間等毒尸成功之後,再撤走了。」
男子也道︰「令壇主,咱們在這里建分壇不就是為了毒尸麼。眼看便要成功,怎麼可半途而廢。若是離了這里,再想湊足毒物,怎麼也得二十年後,才能再次煉制,你可想好了。」
一席話說得令壇主也遲疑起來,「十五天的時間夠麼?」
「足夠了。」
「好,毒郎君,本壇主再給你十五天的時候。若是還不成功,毀去毒尸,全數撤離。」
「好。」
「你們兄妹久不再見,去聚聚吧。」
毒娘笑著謝過令壇主。指著身後丁二十七和丁二十九道︰「這兩人條件都合壇主需要。」
令壇主眼楮一亮,盯著垂首立在下面的丁二十七和丁二十九露出垂涎欲滴的目光。
丁二十七和丁二十九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結結巴巴的問︰「毒娘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呵呵,能為壇主的神功出力。也算你們沒白活一回。」毒娘子笑著挽上毒郎君的胳膊遠去,留下兩人怨毒的盯著她的背影。
丁二十九看著令壇主一步步向兩人走來。暴喝一聲︰「王兄,不如拼了!」
「嘿嘿!」令壇主笑了一聲,元後修士無邊的威壓襲向兩人,讓他們生不出任何反抗之心,只有深深的恐懼。
兩只枯干的手掌在身上點了幾下之後,兩人靈力被禁,身上一軟,癱倒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手向往他們的丹田處,硬生生將金丹掏了出來,血淋淋的扔進嘴里,咯吱咯吱的咀嚼著,和著兩人慘叫聲,露出極為滿足的笑容。
陰森森的大殿里響起兩聲慘烈的嚎叫,毒郎君皺了皺眉,看向妹妹︰「你不該帶人回來。」
毒娘子滿不在乎的道︰「不過是兩個廢物,死就死了。」
「令則這種增長修為的方式太過激進,一個弄不好,便是被怨氣所控,萬一理智全失,咱們都不是對手。」
毒娘子抿唇一笑,抬了抬手。
毒郎君大驚之下,剛想開口,隨即想到了什麼,眉心皺得死緊,用力的瞪了她一眼。
毒娘子搖了搖他的走,嬌媚的一笑,身子貼在他身邊蹭來蹭去,「哥,你就不想人家麼?」
毒郎君用力一甩胳膊,將她推遠,「我還有事,你自己休息去吧。」說完,轉身便走,留下毒娘子一人,恨恨的盯著他的背影,三角眼中射出陰狠的目光,「哥,我的忍受力是有限的。」
毒郎君視若未聞,轉個了彎,便不見了蹤影,毒娘子也轉身向外,她再也無法忍受在這里呆下去。她所過之後,便是一地的死尸,尤是美麗的婢女居多。
毒娘子生氣之余,也不用人領路,將來攔截她的人毒倒在地,沖出了防護陣,直接轉身密林。
卻被等在密林外的雲宵真君直接抓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毒娘子,死死盯著雲宵真君冷淡的眼楮。
雲宵真君冷冷一笑,抬手伸出一指放在其眉心處,直接搜了魂,得到了出陣之法。
「師傅,你的手。」蘇若指著雲宵真君變了顏色的手指。
「這女人還真毒,不愧叫毒娘子。」他隨手將毒娘子扔在地上,靈力輕轉,毒素已除,「不能讓她死了,否則她的雙生哥哥會知道。」
昆侖的弟子們已經跟雲宵真君接上了頭,正躲在一處山凹處,外面布著斂息陣。
另外兩處出口,紫羅真君和全陽真君已經帶隊過去了,只等著今天午時,便要一起進去。
雲宵真君將出陣之法,刻在一枚玉簡之上,交給溫琰,「看看,這是上古時期的陰陽五行迷蹤陣,與現在的大不相同。」
溫琰眼楮一亮,恭敬的伸手接過玉簡,神識立刻便探了進去,他的表情時而疑惑時而凝重。最好長出了一口氣,「師伯。雖然整座大陣弟子還不熟悉,但是安全進出卻是沒有問題了。」
「比較麻煩的是活尸。金丹期的活尸便能與元嬰期一拼,還對修士的靈氣非常敏感。」雲宵自己到是不怕,但是這些來的除了嚴自慎、溫琰、南宮琉之外,其余十一人都是他北昆侖弟子,具是金丹期修為。「自慎,阿琰、阿琉,遇到活尸、血尸之時,你們不要上前,由他們組成三才劍陣去對付。」
蘇若上前一步。「師傅,大師兄身具異火,對血尸傷害極大,到是劍陣怕是對血尸無用。」
「也好,遇到血尸,便由交自慎和阿祈、阿若你們負責。」雲宵真君點了點頭,他的臉上全是肅殺之氣,「記得,要一個不留。」他們今天便是要將這個分壇的人全數誅殺。若只是為了誅首惡,也用不到來這麼多人,他自己完全就可以勝任了。
「是。」十多個昆侖弟子,同時應聲。
雲宵真君大約估算了一下時辰。微微一笑,「走吧!」說完,率先走進密林。
嚴自慎和溫琰緊隨其後。到是蘇若、白祈和南宮琉走在了最後。
隨著雲宵真君他們的深入,另外兩隊明心閣與無極門也同進開始了行動。
不得不說。世外書海的解毒丸極為好用,一路行來。越漸濃厚的毒霧沒有給一行人造成任何麻煩。
雲宵真君若有所覺,一道劍氣無聲無息的揮了出去,前方濃霧之中,響起一陣短暫的慘叫聲,接著四道迅捷的身影竄了出來,怪叫著向嚴自慎等人撲了過去。
雲宵真君也是頭一次見這活尸,卻對它們躲開自己的舉動略有好奇,難道這些東西也知道誰比較厲害?
不用雲宵真君說,北昆侖的劍修閃身出來,直接組成九宮劍陣,將四具活尸困在里面。
不得不說,活尸這東西真的很難纏,身硬如鐵,極便如北昆侖劍修彪悍的攻擊力,也沒能傷筋動骨。而且他們的行動極為迅速,全是近身攻擊,武器便是手腳還有牙。就算是修士,看到一只面目猙獰的尸體,張大了嘴巴,露著森森的白牙,向你咬來,也是件挺恐怖的事情。
特別是你的劍氣斬到身上的時候,頂多給人家開了個小口,還不出血,造成不了多少大傷害,就算掉了一只胳膊,還跟沒事人似的,接著揍你,這就很憂傷了。
雲宵真君看了,皺了皺眉,「這些都是築基期的,就已經如此厲害了。」
「師傅,不是說還有四個金丹期的麼?」蘇若剛剛檢查過那人,已經死透了。
「弱點泥丸宮處。」原本幾人都以為活尸的弱點在心髒或丹田,卻沒想居然是在眉心處。九宮劍陣之內,四俱活尸左突右沖也出不去,反而被斬掉了四肢,最後被人一劍貫穿泥丸宮徹底死去。
一行人再度往前行去,雲宵真君問道︰「玄剛,這些活尸你們覺得怎樣?」
「同階劍修獨斗起來很麻煩,一個不注意很容易受傷。但是其它道修,只怕對付不了。」他說的有一定的道理,現在修真界斗法,除了劍修會近身纏斗之外,大多都是對面站著扔法術,或者拼法器。像這種活尸,身體強化過,不容易破防,再加上速度很快,被近了身,大約就是死路一條。
「首座,這些活尸攻擊大多都集中在頭和丹田兩處。」玄剛回想了一下剛才打斗的細節,補充了一下。想到那細細的爪子,就在自己的頭頂和下丹田處晃悠,就讓玄剛雞皮疙瘩起滿身。
雲宵真君若有所思,腳下卻是越行越快,他告誡身後的弟子,「注意腳下,不要走錯,這濃霧之內是個陣法,到處都是毒物,被纏上很難月兌身。」
雲宵真君找到此處之後,已經大體上都轉了個變,對外圍的情形很是熟悉。
很快便到了灰綠色的小潭邊,蘇若看著潭邊和水里的蛇與蛤蟆若有所思,「我怎麼覺得他們在養毒?」
白祈問︰「什麼叫養毒?」
「具體的我也說不大清楚,只是小時候听三姨說過一次。不過,此地毒霧濃厚,絕非自然生成。該是與這些毒物有關。」
醫道毒道都是世外書海的看家本事,蘇若不是世外書海的傳人。她也只是听過一二,不解內情是正常的。
溫琰已經拿出羅盤等物忙了半天。他指著潭面道︰「師伯,從這里入陣。」
「若是大師姐在就好了,可以一把火燒了這里。」蘇若看著潭邊和水面上密密麻麻的毒蛇、蛤蟆,有些頭皮發麻。
南宮琉懶散一笑,上前兩步,「不如我來好了。」
嚴自慎攔住南宮琉,沉聲道︰「我來吧。」輕彈手指,一點火星落在毒物群中,瞬間燃起大火。無數毒蛇與蛤蟆在烈焰中翻滾,隨著成片的毒物死增,連霧氣都消散了一些。
雲宵真君早已經消失在濃霧里,其余幾人跟在溫琰身後,一步步小心的行走在陣中,溫琰道︰「注意我落腳的位置,半步都不能錯,否則陣法更改,生機變死局。咱們都容易受傷。」
話未說完,嚴自慎揚手幾道雷擊在他的左前方,悶哼聲過後,焦味傳來。
「當」的一聲。蘇若的劍擋住了不知從什麼地方刺出的一柄短刃,白祈順勢一挑,一只手伴著鮮血落地。
溫琰緊皺著眉。「小心,陣已經變了。大家同時左移十尺,必須同時。否則落在最後的那個必然被絞殺。」
「一、二、三,走!」十四整齊劃一的左移了十尺,一道巨大的龍卷風,貼著幾人身子劃了過去,瞬間覆蓋了他們剛才的路。
蘇若微一凝神,坤劍出手,隨著紅色的劍光一閃,短促的慘叫聲傳來,她剛才出手便斬了一人。
蘇若出手的瞬間,白祈正好擋住了刺向她的一刀。與進來時一般,溫琰打頭,嚴自慎和南宮琉護在他左右,蘇若和白祈走在最後,其余九人,每三人走在一起。
本來對著蘇若出手的人,是因為她是隊中唯一的女子,習慣使然,攻擊都奔著她來了。如今見她扎手,自然向著別人而去。
身處陣中,溫琰再天才,也不可能把這個上古陣法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努力計算著,避開危險的同時,還要向陣外走去。
嚴自慎和南宮琉全力護住他,不讓任何攻擊落在他身上,其余的九人,也都全神貫注,隨時提防著有人來襲。
「呀!」一個北昆侖弟子大腿中了一刀,血一下就出來了,還好他閃得了一下,這一刀就得插在丹田上。
「他們的刀異常鋒利,可以刺破靈力。」被傷到的人立馬就說出了自己的感覺。要知道他們身上穿著法衣,更有靈力護著,輕易的都傷不到的。
溫琰的命令越下越快,要保證十四個人同時移動,又要應付隨時會出的偷襲者,一時間這些人都有些手忙腳亂。
一人身影無聲無息的出在玄剛身側,手中又雙匕往他頸上劃去,玄剛閃身躲過人,卻被又另一人刺中胸品。「唔!」玄剛手捂胸口,倒退兩步,性好他身邊的人拉了他一把,才沒月兌離隊伍。但是他卻受傷不清,胸口那一刀極深,刀上淬了毒,臉上頓時就發青了。
白祈上前兩步,掌中劍揮出,正好擋住了兩個泛著藍光的匕首。
蘇若接著挺身一劍刺出,「啊!」慘叫聲過後,一具尸體倒了地。
「砰!呯!呯!」一連串的巨響過後,眾人眼前豁然開朗,連躲在陣中偷襲他們的人也現出了身形。
溫琰一喜,「是雲師伯打破了陣眼。」
南宮琉懶懶一笑,「雲師叔說過什麼,一個別留哈。」他是頭一個撲出去的,火焰刀祭出,一刀劈了兩個。
來陣中偷襲他們的人不多,也就三十多個吧,卻個個神出鬼沒的,常常人瞬間就沒有了,再出現就是在人身邊。
總算他們反應都快,又有幾人受了些傷,才把這些人收拾了。
蘇若道︰「還不如剛才在陣里,冷不防看著個大活人失蹤,真不適應。不過……他們這是會瞬移麼?」說沒就沒,說出來就出來。
嚴自慎道︰「我記得以前看過,說是開陽大陸那邊專門有一個門派,練的便是可種刺殺功法,人往往會憑空消失,再出現的位置就是敵人的身邊。說起來,這些人的身法到是挺像的。」
「快點,師叔已經過去了。」嚴自慎微一凝神,便看到雲宵真君御劍的身影,向著那片依山而建的宅院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