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本來端木夜提出要住進夏微家,這就夠讓她心煩意亂的了,現在又知道他心里裝了其他人,謝珊怎麼受得了!
「你把你自己當成我的什麼了。」端木夜勾了勾嘴角,帶著不屑。他不用勾手指,站著不動就有自動投懷送抱,謝珊不過是那其中的一個。「,不要把自己太當回事。」
「端木夜,你混蛋!」謝珊從來沒遭受過這樣的羞辱,頓時失去理智,不住的捶打他。
那無關痛癢的拳頭,端木夜只怕它們髒了自己的衣服,他毫不留情的把謝珊推開卻被謝珊誤認為是心軟。只見他撢了撢衣領,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走人了。
謝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愛上這樣的男人,明明早就知道他不是那種可以輕易靠近的家伙,還是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謝珊哭花了精心畫的妝,蹲在廁所里不敢出去見人了。
謝珊一邊哭,一邊想,如果她也能像夏微那樣討厭端木夜就好了……
杜若曦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到櫃台前,她對里面的夏微道:「夏微姐,我先走了。」說實話,她不太習慣人多的地方。
人多混雜,而且天色已黑,夏微多留她,只怕只會給她造成不便。夏微從櫃台里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紙袋,里面裝有彭鶩之前給她送的特產,還有今天夏微專門給杜若曦留的蛋糕。
「這個你拿。」
「夏微姐,我不能收!我今天來本來就沒帶什麼,這你讓我怎麼好意思啊!」
夏微故意板著臉,嚴肅道:「那你以後不要叫我姐了!」
她這一變臉,就給事情一錘定音了,杜若曦也不好再說推辭的話。「那謝謝夏微姐。」
「你等等,我叫個人送你。」
「沒事,我一個人可以。」她又不是第一次走夜路,想她出任務都是在夜深人靜的大晚上呢!這點兒膽子要是沒有,怎麼擔當的起驅魔師的大任呢!
夏微也覺得沒什麼,畢竟杜若曦是奈何得了孤魂野鬼的人。
可有人自告奮勇來了,一直在櫃台附近的孟濤听到她們的對話,立馬上前表現一番。「我送若曦吧。你等著,我去問彭飛拿鑰匙。」說著,他就擠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夏微姐,你幫我給孟濤哥說聲謝謝,我先走了。」杜若曦剛拎上東西,正要走呢,被夏微攔著。
「就讓他送你吧,他就是想過把車癮。」孟濤興奮個什麼勁兒,夏微怎麼會不知道。
一听孟濤是為了過車癮,而不是真心送她,杜若曦心里還真有點受打擊。她有些沒好氣的擺弄這手機上掛著的倆毛絨女圭女圭,竟有一種掉頭就走的沖動。
孟濤把杜若曦送回家,沒她一路上都悶悶不樂的,把人擱下,道了聲「再見」就要走。
杜若曦抓著車門攔下他,「你等等,我有東西要你帶給夏微姐,你給我進來。」
這丫頭的脾氣怎麼突然間那麼沖啊,說話都帶著一股嗆人的辣味兒。孟濤郁悶著呢,沒發覺自己鬼使神差的跟她已經到了杜家的院子里了。
堂屋的燈還亮著,杜老听到院子門口有動靜,早就汲著拖鞋出來了。雖說他對孫女兒有門禁,可抬頭看一眼屋里的鐘,這會兒才八點多一點兒,似乎回來的有點兒早了。
「爺,把你的藥酒拿出來。」
杜若曦一回來就打杜老寶貝酒的歪主意,那不等于鎬他胡子嘛,肯定不干!杜老瞪著倆小眼兒,跟護小雞的老母雞一樣,昂著脖子怪嚇人的。「你要我拿藥酒做啥?」
杜若曦把夏微給她的紙袋往他跟前一擱,發出咚的一聲,還怪沉的。「這是夏微姐給咱們家添的一些小吃,我想爺你把藥酒裝點兒,給夏微姐送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何況是他們家一直都喜歡的夏微。這下杜老沒意見了,只不過孟濤發表意見了。
「不用了,微微她對酒精過敏,從不喝酒。」
他一說話,這才引起杜老的注意。杜老記得這小子,上一回他跟倆丫頭大晚上把他從睡夢鐘叫起來,就是這小子邊拖邊拽,把他給背去醫院的。
一別數日,今日一見,杜老孟濤這小子身上的氣場變了。以前要是把這小子投到人海里都找不到的存在感,可現在居然有一種說不出讓人不得不在意的感覺。杜老將孟濤仔細一打量,那視線讓人挺不自在的。最後,他定定的看著孟濤胸前的某一點,問道:
「你脖子上戴的什麼?」
孟濤將夏微送他的墜子抽出來,那是一塊如玉溫潤的卵形白色石頭,無暇的就像月光一樣漂亮。「這是微微送給我的。」
乍一看那物件,杜老怔了怔,本來就嚴肅的神色陰沉得越來越嚇人了。「此物是至寶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孟濤模著墜子搖了搖頭,他打心眼兒里喜歡這石頭,就像喜歡夏微的心情一樣。但是這老人家的態度太難讓人琢磨了,孟濤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值得搖了搖頭。
這小子是榆木腦袋,跟彭飛比起來差的遠了,杜老有些無奈,只得把話說了明白。「你知道和氏璧的故事吧,那寶貝石頭關系著一個國家的興衰存亡,你這石頭跟和氏璧一樣,它遲早有一天也會給你帶來災難。」
這麼說,夏微送孟濤的石頭也算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咯,想想彭飛從夏微那兒得到的名車,孟濤終于心里平衡了些。哪怕是開著車都有車禍的危險,這小東西能給他帶來什麼災難。
孟濤重新將墜子塞進衣襟里,並沒有把杜老的話放在心上,只信誓旦旦的說:「我會守護好的。」
杜若曦道行淺,看不出那石頭是個寶貝,不由問杜老,「爺,那是啥寶貝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東西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厲害。小子,好好收著,不要輕易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