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知道她不是兜帽男的敵手,至少還是可以為彭鶩拖延一點時間的。再說,那人已經被木棍刺傷,夏微自然有了輕敵的心態。
兜帽男眼楮也不眨的將木棍從血流不止的月復部抽出來,預料中的愈合沒有出現不說,他整個身體都在漸漸麻痹!他抑制不住驚訝,恐慌的看向手里還沒來得及丟掉的木棍。當他的視線觸及木棍身上的五星圓圖案時,手竟不受控制的一松。怕啦一聲,木棍落到了地上,識路般滾到了夏微的腳邊!
兜帽男驚恐的看看夏微,又看看從地上爬起來的彭鶩,連連後退,竟無預兆的一轉身,鑽出牢籠,身形朝大門一閃,就這麼逃遁不見了!
危機解除,夏微卻一頭霧水。她拾起那根還帶著血跡的木棍,還來不及細瞧就被彭鶩一把奪去!
驚人的速度,驚人的力量,夏微不知道該將那個兜帽男定義成什麼東西。她只得問似乎對著一切了如指掌的彭鶩,「彭叔叔,剛才那個人……到底是什麼?」
那還算是個人嗎?夏微嚴重懷疑!
彭鶩抓了抓頭,視線瞟向斜上方。他忽的馬步一扎,雙臂一揮,左三圈右三圈過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他是基因變異的人造人,有超出正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你叔叔我是專門為消滅他們而存在的聖斗士!」
「哦,難怪!」夏微居然信了!?
一邊為她的智商捉急,一邊慶幸將這事蒙混了過去,彭鶩撐著老腰,剛才撞的那一下著實不輕!他胳膊一伸,架在夏微脖子上,忍痛道:「微微,快扶我回去!」
回到彭家,夏微一一給關心她的朋友們報了平安。拗不過他們一再追問,她跟他們約定明天到學校再解釋怎樣月兌險。
今天的事情,都是因為一本日記而起。彭鶩之前便對夏微的日記感興趣,夜里趁著夏微熟睡,模黑到她房間翻她書包。
這本日記本來已經到了他手里,沒想到一個不小心被姓杜的那老頭兒當寶貝順手模了去。他今天追到杜家,才知道杜老的孫女杜若曦已經將日記送還給夏微了。他萬萬沒想到這本日記會引發一件慘案!如果真要追究,把日記盜出來的他也要負上一部分責任!
奇怪了,彭鶩翻來找去,也沒見日記本在書包里。他靈機一動,揮出手臂朝身後劈去!
他這一招,被彭飛穩穩接住!
「飛?這麼晚了還不睡,跑到人家姑娘的房間里想做什麼?」彭鶩這老小子居然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彭飛將手里的東西一揚,彭鶩定楮仔細看去,那不正是他在找的夏微的日記嗎!?
彭鶩胸口一緊,心道大事不妙,居然被這小子搶了先機!他一緊張,月兌口問道:「你看了?」
彭飛猝不及防的將日記本往他懷里一丟,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轉身給彭鶩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彭鶩怎麼就不知道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呢!他抱著夏微的日記本做賊似的躲回自己的屋,就是看禁斷小說也不帶他這麼偷偷模模的!
彭鶩迫不及待翻開日記本的第一面,一下傻眼了——從頭翻到尾,再從尾翻到頭,這本子上怎麼一個字也沒有!?
他千辛萬苦,就偷來了這麼一個空白的本子?
彭鶩又踮手踮腳的去把日記本塞回夏微的書包,正準備回房蒙頭大睡呢,一瞧彭飛那屋的燈還亮著。他連門也沒敲,直接打開了房門,見彭飛枕著手臂躺在床上,似乎沒有一點兒睡意。
「切∼」彭鶩大失所望,他還以為這次突襲能撞見兒子擼管呢!「還不睡,仰著臉兒想啥呢?」
「……」彭飛絕不會告訴彭鶩,他親眼看著夏微日記里的文字一個一個消失!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彭飛寧願相信是自己眼花,但是這兩天來詭異的事情發生的還不夠多嗎!「就要睡了。」
「哦。」彭鶩像彭飛這麼大年紀的時候,還在青春叛逆期呢!成天不是擠那一臉的青春美麗痘,就是猥瑣的抱著電視看**兒,要不然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天南海北的吹噓哪個女人的身材好、哪個女人的身材妙、哪個女人的身材呱呱叫!可看看他這個寶貝兒子,皮膚好的估計連女人都會嫉妒,成天一臉天然的呆,也不知道一個人胡思亂想些啥子東西!身為老爸的彭鶩,森森的為兒子擔憂啊,這漢紙咋就一點兒也不像他捏?「要不要爸爸陪你睡?」
彭飛丟他一記白眼,身子一低,燈一關,眼不見為淨!
這父子兩人之間看似風平浪靜,卻是各懷心思!彭鶩不知道彭飛察覺到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跟白卉從「魂天」回來之後就心事重重。而對彭飛來說,夏微的存在本是就是一個疑問——
一夜之間就痊愈的重傷,被栽贓陷害,文字會消失的日記……在她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都難以用常理解釋!
有人一夜安睡,有人徹夜難眠。
夏微起了個大早,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之後,昨晚在拘留室發生的那一段記憶一下子涌如腦海!經歷了那麼一場災難後,真不相信自己居然還能神經大條的睡著!
那個戴兜帽的家伙,他的身影一直在夏微的腦海里盤桓不去!說實話,她對那個男人還是心有余悸的,除了張嬌嬌,還不知有多少性命喪于他手!那個冷血的魔鬼還在逍遙法外,想想他的目的,夏微真的一刻也不能安心!
無意間,夏微撇見日記本的一角從敞開的書包里露了出來。她興血來潮,想翻一翻日記,看看自己忘記的那幾天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翻開本子,愣住了——這還是她的日記本嗎?為什麼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字?
夏微的心陡然一沉,不知為何一下就想到了課本上的涂鴉被泉水浸泡而消失不見那一事。
可她腦子立時一嗡,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自然而然想起了這件事,仔細一回想,卻又憶不起這事的前後了!
難道,她正在慢慢回想起以前忘記了的事?
夏微心中大喜,可一看那空白的日記,瞬間心又沉下來了,想著是不是誰偷天換日,又把她的日記偷走了……?
眼下兜帽男就讓她夠煩心的了,何必因為一本沒什麼重要價值的日記雪上加霜?夏微將日記本往書包里一塞,模了模前胸都快貼著後背的肚子,到廚房籌備吃的了。
彭鶩拾了幾片烤好的土司,狼吞虎咽的吃完,又端起夏微倒好的牛女乃,仰頭一飲而盡。
「微微,學校那邊,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這幾天你就先在家里呆著。」
夏微手一頓,差點將牛女乃倒灑出杯子。雖然彭鶩沒說理由,但她心里無比明白這是為什麼。那個兜帽男昨晚帶傷逃走,天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給夏微一記悶棍。而且昨晚他表明,夏微是他要捕獲的獵物,那樣的男人不達目的肯罷休麼?
「我知道了。」夏微昨晚跟何嘉他們的約定也告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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