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外套……你成功了?」劉威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不遠處的楊帆,他還沒有在剛剛那電光石火之間發生的一連串不可思議的事情中恢復過來,當看見楊帆出現在霧氣中時,激動地一把摟過葉陽,用力地揉搓著他的頭發,「哈哈,我早就知道你行的!」
楊帆略略點了點頭,現在的他跟之前的魂魄狀態完全不同了,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血液在血管之中的流動,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十足的力量感。
夢琴希也笑了,不僅僅是因為楊帆成功通過了第二階段的測試,更證實了她自己的猜想,果然可以用斬魄刀來引導楊帆成為死神。不過這種特殊的情況也只能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因為在這個世界里,斬魄刀是隨著魂魄向死神的轉變而自行出現的。
「哎呀,想不到你也通過了第二階段的測試呢,真了不起。」浦原喜助把半邊臉藏在紙扇的後面,嬉皮笑臉地打著哈哈。
「這麼說來,你根本就沒有覺得我能成為死神啊。」楊帆听了浦原的話頓時擺出了一副沮喪的樣子。
「說實在話,是的呢。」
說完,浦原喜助和楊帆兩個人同時笑了起來。自從幾個人混進浦原商店以來,楊帆就一直都很沉默,很郁郁寡歡,這一次通過了測試二,好像將他心里的積郁都隨著那些白色的不明物質釋放出來了一樣,他又回到了那個雖然不算特別陽光但是也很樂觀的好少年。
「真厲害……」淘氣包甚太還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居然有人能夠在這種狀態下還沒變成虛。」
「你就那麼不希望我好啊。」楊帆笑著敲了一下甚太的頭。
「不是……」甚太連忙捂住腦袋閃到了一邊,「只是這種情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幾個人的心情都很舒暢,聚在一起有說有笑,連一直都沒什麼表情的鐵齋大叔都湊了過來。
「喂——你們還有完沒完了!我還在這里啊!」
正當大家嘻嘻哈哈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個充滿了火氣的大吼,正是還在絕望深淵里的黑崎一護,雖然他看不見,但是大家的對話他還是听見了的,也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來只有他還沒通過測試,二來大家都把他撂在了一邊,這讓他非常的不爽。
「嗨——一護君,好久不見啦。」楊帆趴在深坑的邊緣,只露出了自己的腦袋,搖著手向下面的黑崎一護打著招呼。
「混蛋。」黑崎一護坐在坑底,故意別過臉不去看他。
「哈哈,」楊帆笑著,跳下了坑底,坐在了一護的旁邊,「不要鬧別扭嘛,你也馬上就可以出去了。」
黑崎一護抿著嘴又轉過了頭,只留給楊帆一個背影。
面對一護賭氣似的姿態,楊帆也只得苦笑了一下,「一護,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最後一次侵蝕的規模,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的多。」
「那又怎麼樣?」一護頭也沒轉,從鼻子里哼出一個聲音。
楊帆心里也明白,這只是一護一時的賭氣而已,其實他並沒有生氣,只是一種小孩子的脾性。
「看你胸口的鏈結……也還只剩下五、六個而已了吧。」
「開什麼玩笑,你看仔細了,因果之鎖還長著呢……」
楊帆搖了搖頭,「不,最後一次侵蝕到來的時候,所有的鏈結都會轉化的。」
「你說什麼……」一護終于轉過了頭,眉毛高高揚起,眼楮里面深深地隱藏著一絲絲的恐懼,「你是說……」
「是的,剛剛我所經歷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對剛剛的情形,楊帆還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斬魄刀突然出現,他現在肯定已經變成虛被浦原喜助他們搞定了。
「我想,也許是個人素質的關系吧,我的侵蝕速度比你快得多,雖然我也搞不懂現在過了多長時間了,但是想必……」
「是這樣嗎……」一護打斷了楊帆的話,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嗯?」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努力離開這個深淵,我還要痛扁那個戴帽子的傻瓜店長一頓呢,怎麼能在這里變成虛呢……我怎麼能……」說著,一護緊緊攥起了拳頭,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淌下,一滴滴滾落在地上,與砂石混到一起,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其實……我們都搞錯了。」
「???」一護看著楊帆,不知道他想說什麼,什麼搞錯了?
「還記得浦原先生在測試開始前說過的話嗎?」
「你說的是……」
「浦原先生說過‘……在此之前,請你們變成死神從洞里爬上來吧,不然變成虛的話,將由我們負責來消滅……’,還記得嗎?」
「你是說……」一護忽然明白了什麼,「並不是說我們出去就能變成死神?」
「沒錯,」楊帆欣慰地點點頭,「以我們的力量,是不可能從這里出去的,所以……」
「只有先成為死神,借用死神的力量才能離開。」一護的雙手顫抖著,眼楮里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狂熱,而不是恍然大悟後的明朗。
「沒錯。」楊帆笑了笑,站起了身,「那我就不耽誤你修煉了。對了,別忘了你去尸魂界的目的。」
「露琪亞……」听見楊帆說去尸魂界的目的,一護的眼神有些飄忽,嘴里不由自主地念出了這個名字,正是賦予他死神之力的女死神——朽木露琪亞。
「露琪亞……等著吧,我一定會來救你。」
與此同時,尸魂界,靜靈庭。
監牢里,一個留著及肩短發,穿著一襲白色長衣的女人背對著牢門坐在房間內的椅子上。鐵牢一樣的大門外,站著一個紅頭發的黑衣男子。
「我說,你也不要太過沮喪,說不定稍後態度就會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呢!」
「還好……我並沒有沮喪。」牢里的女人平靜地回答著男人的話,她的聲音很平靜,卻有些無力。
「你說謊!我看你根本就是擔心的要死!」紅發男子大喊著踢著牢門,「喂——你看著我說話!」
「……那是中央四十六室的裁定,不可能會被推翻。你也別在意,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如今……」
「露琪亞……」
「沒什麼啦!」牢里的女人正是將死神之力傳遞給黑崎一護的朽木露琪亞,說著她轉過了臉,居然掛著一幅開心的表情,讓門外的男人看的有些驚呆了,這真的是一個即將被處以極刑的死刑犯該有的樣子嗎?
「什麼極刑?你以為那種判決就會讓我難過沮喪了嗎?開什麼玩笑,這樣反而讓我有些想逃獄呢。」
「嗯?」露琪亞眯起了眼楮,「你那是什麼表情啊?我看你似乎很替我擔心……不過與其擔心我,還不如煩惱自己的眉毛比較好吧。嗯?你這個眉毛上有可笑刺青的家伙。」
男人的眉毛上的確刺著閃電一樣的紋身,看來露琪亞的話也叩到他的心門上了,「誰會替你擔心啊!我才懶得管呢!你最好趕快被處死算了!」
說著,男人離開了,還重重地摔了一下房門。可他並沒有離開,而是靠在緊閉著的大門上喘了一口氣,「想逃獄?別異想天開了……你可是要被處以極刑的啊。極刑……這樣真的好嗎?朽木隊長……」
「六番隊隊長,你還真是冷靜啊,真讓我佩服。」
走廊上,長發白袍的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被另外兩個同樣身穿白袍的人叫住了。
「自己的妹妹就要死了,卻還是如此冷漠,真不愧是六番隊隊長,是死神的模範。」其中那個銀發笑面的人用他那雙永遠都眯起來的眼楮看著朽木白哉。
「別讓人笑話了,身為死神也會因為死亡而害怕的,也就只有你和九番隊隊長而已吧。」另一人是一個獨眼龍,黑色的眼罩斜掛在臉上,他的頭發被他扎成了豎起的一束束,頂端都系著小小的鈴鐺。
朽木白哉停下了腳步,側過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對組合,「你們兩個隊長都不帶副官……是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哎呀呀……」銀發的人是三番隊的隊長市丸銀,「听說自己的妹妹將要被處死,我還在擔心六番隊隊長會不會因此而難過傷心呢?」
「怎麼可能不沮喪呢……」另一個裝束奇特的是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你們名門怎麼會容許出現這樣的罪人呢。」
「……這跟你們無關吧。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一介平民也能體會貴族的感受啊。」
「也不能這麼說啦,我一直都很機靈啊。」劍八微微抬起了頭,在他的左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從額頭劃到下巴上,很是可怖。「怎麼樣,看在我夠機靈的份上,在處死她之前,就讓我來收拾這個罪人吧?」
「哦?我不知道以你的程度,也能殺的了人啊?」
「要不要試試看呢?」
「你真的這樣想嗎?」
更木劍八和朽木白哉的對話里充滿了火藥味,再這樣說下去,恐怕就會動刀子了吧。
忽然間,劍八的身影在朽木白哉面前消失了,而朽木也很自然地望向了自己的右邊。
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市丸銀正拖著被綁成了繭子的更木劍八向更遠的地方跑去。
「你就多多包涵吧,六番隊隊長,至少現在我可不想和你作對。」市丸還是一副笑臉,像他這種人,真難以看出具有隊長級實力啊。
「喂喂,市丸,你快放開我啊!」
市丸銀完全無視了劍八的吵鬧,「對了,代我向你妹妹問好。」
說完,兩人的身影一閃,消失了。
「嘖……」朽木白哉輕啐了一口,也轉身離開了。
流魂街,高高的山丘上,烏蛇隊的人所在的位置。
「市丸銀和更木劍八去和朽木白哉挑釁了呢,果然和原劇情一樣。」腰間掛著日本刀的淺井拿下了掛在耳朵上的單眼鏡。
「想不到這個戰斗力探測儀還有這樣的作用,從這里開始,怎麼說也有幾十上百公里了吧。」淺井將眼鏡遞給摩挲著弓弦的中森,一邊還在贊不絕口。
「那當然,我兌換的可是最高等的雙a級產品,功能當然強大了。」中森微微一笑,結果探測儀戴在了自己的眼楮上,也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我說中森,我們就這樣殺進去算了,反正只要殺了露琪亞就能獲得崩玉了。」
「不,」中森又笑了笑,「你忘了嗎?原作中需要借助雙極來摧毀靈魂,才能將崩玉剝離出來,那可是具有上百把斬魄刀的力量啊。」
「切……」淺井一臉的不服氣,而事實上,恐怕他只是想自己打一場戰斗吧。
「更何況……華嬰隊的人還沒有出現呢,你想要放棄掉這些肥羊嗎?」
「哼哼……」淺井听到華嬰隊,面目上迅速飄起了一絲冷酷的狂熱,就好像他在看著陷阱中無能為力的獵物一般,「我會讓他們後悔生在了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