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啟示錄 第二十章 ︰黑暗的龜裂

作者 ︰ Prince起航

護庭十三隊的總隊隊舍里,會議還在如火如荼。

以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為首的幾名隊長已經認定了身為六番隊隊長的朽木白哉就是最近發生尸魂界里凶殺案的凶手。

「就鑒定來說涅隊長可是行家,而且你也有充足的動機,或許是因為妹妹即將被處以極刑,所以在泄憤吧。」更木劍八不留一絲情面,也不顧慮還在場的總隊長,直接就向朽木白哉質問道。

朽木白哉听到劍八的這番話顯然也有些動怒了,但是他依舊還保持著那副處變不驚的姿態,「平民,你要考慮到你在跟什麼人說話。」

「呵……」更木劍八的手在劍柄上摩挲了幾下,「那你要不要嘗試一下平民的劍啊?」

「那麼,就來試試看吧。」

朽木白哉的話音剛落,視野里的更木劍八就消失了,只不過並不是拔刀對他砍過來,而是……被永遠微笑著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捆成了一個繭,帶出了總隊隊舍。

「那麼……總隊長,」市丸銀對山本元柳齋點著頭說道,「這次的時間三番隊並沒有遭受到損失,我看更木隊長也需要休息休息了,我們就先走了。」

市丸銀說完,對著朽木白哉輕輕搖了搖手,再一次完全忽視掉了劍八的大喊大叫,兩個人就這麼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市丸隊長也真是的……」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無奈地攤了攤手,「既然這樣,我們八分隊也並沒有遭受損失……」

京樂春水的話才說了一半,總隊長山本元柳齋的一瞪眼把他的後半句硬生生地壓了回去,隨即,山本元柳齋輕輕用手杖杵了杵地板,「三番隊隊長說的也有道理,讓他們先去吧。十二番隊隊長,把你的研究發現說一下吧。」

「好的。」涅繭利隨手將之前拿出的幾張圖片向半空中一丟,圖片馬上變大,並排懸浮在了空氣里。圖片上的內容都非常血腥暴力,有那具內髒完全被粉碎的死神解剖圖,有一些七零八落的殘肢,還有一些被切割的零零碎碎的怪物尸體。

「千本櫻的特點就是刀刃的本體能夠化為成千上萬花瓣大小的碎片,利用這些碎片完成刀刃的殺傷。」涅繭利指著懸浮在空中的圖片向眾隊長們進行著解說,他的話里無非就是一個意思,從傷口來看,行凶者就是朽木白哉無疑。

「這些是被千本櫻所斬殺的虛的尸體,這些是最近遭遇襲擊的隊員,」一幅幅圖片在涅繭利的操縱下依次放大、縮小,確保在場的各位都能夠看清圖片上的每一個細節,「……傷口呈現出不規則的鋸齒狀,明顯並不是由普通刀刃所造成。其次,這種大範圍細碎的割傷也只有千本櫻能夠做出來吧。更何況,我仔細對比過朽木隊長在虛的身上留下的傷口,二者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三。」

涅繭利稍稍停頓了一下,伸出手指向了朽木白哉,「換句話說,你就是這幾次襲擊的凶犯。」

朽木白哉仍然平靜,平靜得有點可怕。如果喚作其他人,估計已經要麼就憤怒地破口大罵其栽贓嫁禍,要麼就會苦苦哀求以證清白,而貴族世家的出身使得朽木白哉的修養和心理素質遠遠超過了平常人,面對如此確鑿的證據,居然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

「如果我沒听錯的話,你說的是百分之九十三麼。」

「沒錯,已經足以證明了。」

「哼……」朽木白哉從鼻子里輕輕哼了一下,「技術開發局就只有這麼點能耐啊……」

「你……」涅繭利最听不得別人說他的研究能力不行,當場就要發作,可是被身邊的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攔住了。

「涅隊長,」浮竹十四郎一手搭在涅繭利的肩膀上,一手握拳放在嘴邊,他說話間還伴著輕輕的咳嗽,「在這種情況下,任誰都會有點情緒的,相信朽木隊長也只是無心而已。」

「切……」涅繭利回頭看了看浮竹十四郎,不屑地輕輕抖了抖肩膀。

浮竹十四郎尷尬地笑了一下,抽回了手。

這時,總隊長山本元柳齋發話了︰「朽木,老夫只想听听你的解釋,這些證據可都對你不利。」

「總隊長,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隊舍里並未外出,或許……」朽木白哉說著,眼楮向涅繭利的方向瞥了一眼,「或許這是技術開發局在試驗最新的成果也不一定。」

「你……」三番五次被朽木白哉挑釁,涅繭利的脾氣已經徹底上來了,可是在所有隊長都在場的情況下,他沒有辦法發作。就算是在私下,他想動手也是需要掂量掂量的,畢竟雖然同為隊長級別,但是護庭十三隊的各隊長之間也是存在實力的差距的。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但是老夫必須要給整個靜靈庭一個交代……」終于,山本元柳齋發布了最終的命令,「這樣吧,從即日起六番隊隊長不準邁出六番隊隊舍一步,由二番隊碎蜂隊長、七番隊村隊長以及十番隊日番谷隊長負責監視,如果朽木隊長存在不遵守命令的行為,可以當場斬殺。」

說到當場斬殺的時候,山本元柳齋慈祥的雙目微微張開,一股蕭殺之氣瞬間彌漫在了整個房間當中。

「了解。」七番隊隊長村左陣第一個回應,他戴著一個桶裝的面具,將整個腦袋都包在了頭盔里,只留下兩條細縫用來觀察外面的情況。

「收到。」二番隊隊長碎蜂稍稍撇了撇嘴,這種監視的工作,對于作為隱秘機動隊的二番隊來說,實在是再適合不過了呢。

「清楚了。」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也一本正經地答應著,這個少年在同齡人里面顯得異常的老成。

「既然都清楚了,那就散會吧。」

隨著山本元柳齋放出散會的指示,在座的隊長們紛紛附和著離席,有先有後地走出了總隊隊舍。

「冬獅郎,你回來了?怎麼樣?難道朽木真的是凶手嗎?」

日番谷冬獅郎才剛剛走出房間,十番隊的第二席嫵媚型**御姐——松本亂菊就迎了上來,急切地向他提問著。

「叫我日番谷隊長,」冬獅郎不耐煩地糾正著松本的稱呼,「他是不是真凶現在還不清楚,但是從十二番隊給出的檢驗報告來看,死者確實是被千本櫻所殺無誤。」

「那豈不就是……」松本輕輕捂住了嘴,「那不就是說已經證實了嗎?」

冬獅郎緊皺著眉頭,「朽木應該不是這樣的人,難道說……」

「什麼?」

「在尸魂界里,出現了第二把千本櫻。」

「第二把千本櫻……?這怎麼可能……除了京樂隊長和浮竹隊長,斬魄刀根本就沒有成雙出現的啊。」

「你已經不記得了嗎,」冬獅郎抬起頭仰望著天空,「曾經也出現過兩把同樣的斬魄刀的情況。」

松本一手捏著下巴,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忽然一個事件在她的腦袋里一閃而過,「曾經確實有過……隊長你……」

「草冠宗次郎,」說話間,冬獅郎始終保持著仰望天空的姿態,讓蹲在他身後的松本無法看清他的表情,「曾經他跟我一樣,也是冰輪丸的持有者。」

「那麼……你應該是在找她吧?」巨龍像變魔術一樣從身後提出來一個身著短衣短裙的少女,粉色的裝束將她的皮膚襯托地特別白皙、柔女敕、晶瑩剔透。

楊帆有些看傻了,本來這個既不是虛又不是斬魄刀的人面龍就已經讓他捉模不透了,現在又多出來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大姑娘。

「她比較煩,我就把她弄睡著了,等一會兒估計就會醒了。」人面龍將手里的少女輕輕丟出,少女緩緩地在黑暗中劃過一道標準的拋物弧線,輕輕巧巧地落在了楊帆的懷里。

「啊?這……」楊帆看著懷里的少女,傻傻地向人面龍問道,「她是誰啊?」

「你不認識她?那就奇怪了。」人面龍也顯得很訝異。

「不認識……」楊帆木然地搖頭,一邊低頭凝視著少女。

在這樣一個全部都是黑暗的環境里,擁著女圭女圭一般的美人入懷,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楊帆的內心里涌起,讓他覺得此情此境是那麼地溫存。粉色白邊的短衣短裙,柔若無骨的身軀,吹彈可破的觸感,甚至少女腰間那冰冷的劍鞘都讓他感覺是如此的溫和。

「劍鞘?」楊帆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在這個女孩的身上怎麼會有一把——斬魄刀呢?莫非……

「喂,人類。」正當楊帆努力思索的時候,人面龍再一次發話了。

「嗯?」楊帆抬起頭,茫然地看向人面龍,然而他的表情和眼神里,都帶著強烈的歡喜之意,如果自己沒猜錯,這個女孩,一定就是屬于自己的斬魄刀!

「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

人面龍突然拋出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而楊帆正處于極度的興奮之中,倒也沒怎麼在意,他也沒心思去考慮這條奇怪的龍了。

「不知道。」

「我就知道。」對于楊帆的回答,人面龍也沒怎麼在乎,「那奇怪的面具一定和你有所關聯吧。」

「你是說……」

「沒錯,就是那個骷髏頭,就是這個奇怪的面具喚醒了我。」

「嗯……?」楊帆全身一陣,這話是什麼意思?

人面龍巨大的龍目掃了楊帆一眼,在它的眼楮里依然充滿了暴虐的氣息,「我就說嘛,以你本身這卑微的力量怎麼能夠喚起我呢。」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呵……」巨龍低頭發出一陣哂笑,「或許以後你跟我還會踫面吧,或許下一次你就會知道了,只不過……要看你的命有沒有那麼硬,就算見到我,也只會被我吃掉吧。」

話音剛落,還不待楊帆開口,人面龍仰頭發出一聲悠長的龍吼,緊接著,張開大嘴迅猛地撲向了楊帆。

在人面龍的注視之下,楊帆覺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被束縛住了一樣,連指頭都無法移動半分,聲因也都發不出,就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巨大的龍嘴將自己籠罩在其中,他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尖銳的龍牙正在穿透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骨頭都嚼的粉碎。

冷,只有冷。

人面龍就好像是一個影子,它的身體在與楊帆接觸之後只是徑直穿過了楊帆和少女,隨即就消失不見了,然而此時的楊帆全身上下都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冷。

剛剛人面龍在穿過自己身體的時候,楊帆確確實實看到了自己被這一口恐怖的巨牙嚼碎的場景,而自己甚至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這條奇怪的龍……到底是什麼啊?

隨著人面龍的消失,漫無邊際的黑暗開始出現了龜裂的細紋,從這些細紋中映射出了絲絲縷縷的光線。

「怎麼……我又要醒來了嗎?」這是第一次,楊帆在看到象征希望的光芒以後沒有一丁點兒的愉快,相反他很焦急,如果自己醒來了,懷里的少女怎麼辦?這可是自己的斬魄刀啊,更何況,她根本就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裂痕越來越大,終究黑暗還是被光明驅散了。

在適應了眼前的光亮以後,楊帆驚奇地發現,自己並沒有回到浦原商店的底下訓練場,而是到了一個陌生的森林里。陽光從遮天蔽日的樹冠縫隙里灑上地面的草地,到處都是青草和花朵的香氣,只是缺少了鳥雀那悅耳動听的歌唱。

「呼啊~~~這一覺睡的可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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