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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檀暮不說話,扶著黃稜就想直接走,那聲音才開始急切了起來︰「哎,姑娘,本宮看你身上扶著的人傷很重,不如你們就先在本宮這里住下吧。」
「放心,本宮的地盤,他們是不敢進來的。」真怕他們會走似的,那位娘娘又補充了一句。
明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白白得來的午餐,但身邊就有一位重傷者,如果不及時止血,外傷也可以變成致命的傷口。
任檀暮還是听了這位娘娘的話,在蓉兒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看起來蠻干淨的房間。
任檀暮費力的把黃稜放在椅子上,在逃跑的途中,他身上有好幾處傷口早已裂開了來,血流不止。
蓉兒看到姑娘的眼里的難過,頓時了然,輕笑︰「姑娘,你就先照顧好你的公子,奴婢這就去打一盆水來,順便帶點金創藥好給這位公子治療傷口。」
「謝謝。」任檀暮對她的好感頓增。同時也在為她的話感到有些窘迫,什麼叫是她的?
「不用謝,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蓉兒看到姑娘不好意思了,笑意不禁更深了,做了一個退下的動作便出去了,還不忘記關上房門。
「這附近好像除了皇後娘娘住的地方,就沒有什麼地方可藏了。要不我們去皇後娘娘那邊去看看?」
「放肆!你的腦袋還要不要了!皇後娘娘住的那是什麼地方!再說了,里面還有一個丫鬟是高手,如果我們進去了,萬一被她發現,那不自尋死路嗎?」。
雖然頭領刻意壓低了音量,但是其中的威嚴並沒有減弱半分。
「可是……這人都……」
「再仔細搜搜!唯獨皇後娘娘的地方絕對不能搜!人丟了,至少還有個交代,但是如果連累到我們的主子,一個人頭都不夠砍的!」
「是!」
很快,蓉兒端來了一盆水。在門外十分有禮貌的先敲了敲門。
任檀暮迫不及待的打開門,幫她把水接過來,放在桌子上面。熟練的拿起毛巾,在水里弄濕,然後再搓幾下,擰了幾圈。
這才拿著毛巾,輕柔的擦拭著黃稜手臂上面的血跡。看著一道道大口不一,深淺不同的傷口,任檀暮感覺十分的心疼。
手下的動作更加的輕柔了,可還是讓黃稜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蓉兒本來想幫忙,但轉念一想,這事兒還是讓親密的人去做比較好,畢竟男女授不親。想了想,就在一旁候著。
等任檀暮把黃稜手臂上滿滿的血跡擦干了之後,臉盆里的水早就換了好幾回。
雖然有些地方還在流血,但至少沒有那麼難看出大致傷口在哪兒了。
蓉兒其實都在暗暗觀察著,見她擦拭得差不多了,從懷里拿出一瓶金創藥,說︰「姑娘,這瓶藥你得小心點兒用。如果不夠,奴婢還可以再去拿一瓶,只是數量有點少罷了。望姑娘別嫌棄。」
任檀暮本是緊繃著的一張臉,終于舒緩了幾分,對著蓉兒笑了一下,接過金色的瓶子,扒開,倒出一點撒在黃稜的傷口上面。
這一撒,立馬止住血,還伴有緩解疼痛的功效。
蓉兒暗暗松了一口氣,唉,真看不出來這麼可愛的姑娘,嚴肅起來居然還挺可怕的。
這一弄,弄到了三更半夜。
本來是該準備兩間房的,可蓉兒居然感到十分的窘迫,說︰「姑娘……雖奴婢的娘娘貴為皇後,可這幾年皇上都在寵著古妃,再加上宮里人見風使舵。所以奴婢和娘娘這幾年來有時候就連溫飽都是個問題……」
「這樣吧,姑娘,不滿你說,其實這里就是奴婢的房間。姑娘你就將就著和這位公子住一晚吧,明天奴婢會想想辦法的。」
「那你今晚睡哪里?」任檀暮關心的問道,沒想到貴為皇後娘娘的生活居然也能這麼蕭條。
蓉兒︰「奴婢和皇後娘娘商量好了,奴婢暫且就和皇後娘娘住一間房。」
「如果姑娘沒什麼事兒的話,那麼奴婢就退下了。」
「嗯。」
門被關上,此刻四周也頓時安靜了下來,只有半截蠟燭還在那兒不依不饒的燃燒著。
黃稜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也許是因為剛才激烈的打斗導致身體過度疲憊,使得他睡得很沉。
任檀暮總不能和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吧,話說這麼久了,也不見古蕭笛回來。
心中正有些擔心古蕭笛,突然一聲稚女敕的童音傳來︰「漂亮姐姐!快把窗戶打開!」
快步走到窗前,剛把窗戶打開,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直接快速的撲到她的身前,在她的胸前不停的蹭啊蹭的。
任檀暮無奈的把它扒下來,還是那張可愛的小娃子臉,水汪汪的大眼楮,粉女敕粉女敕的小嘴巴。
「漂亮姐姐抱抱!」古蕭笛開始賣萌,它知道漂亮姐姐的軟助在哪里。
古蕭笛知道這一招一出,漂亮姐姐每次都一定會中招的,屢試不爽。可偏偏,就在今天,失靈了!原因是,它自家主人居然半夜發燒了!
「水……」
听到床上男人微弱的呼喊聲,任檀暮連忙扔下古蕭笛,走到床邊,只看到床上的男人的嘴巴在不停的張合著,不知道在說什麼,表情極為痛苦,艱難的發出一個又一個音節。
任檀暮只好把耳朵靠近他的嘴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引起一片顫粟,不禁紅透了耳根,半響才听清了他的話。
原來是要水,幸好蓉兒想得周到,還不忘記在房間準備了一壺水,說是萬一口渴了,半夜起來也好解解渴。
任檀暮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水壺和杯子,在床邊把杯子里裝滿到容量的三分之二,水壺先放在地上的一旁。
一手托起男人的頭,另一只手拿著杯子,放在他的嘴邊。
干燥的嘴唇,像是干枯的沙漠,一遇到水,便開始貪婪的自主汲取著。
一小杯很快就給喝完,古蕭笛很自覺的走過去,拿起重重的水壺,一邊小心的保持著平衡飛行,一邊往杯子中倒水。
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水壺快見了底,男人這才滿足的砸吧了下嘴巴。
男人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下意識的可愛動作成功的取悅了她。
小心的把他的頭放在床上,正要起身,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拉力!直直將她拉下去!
柔軟至極的唇,踫觸到男人的唇角。
男人那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強而有力的心跳,透過他的胸腔傳來。
任檀暮愣了愣,臉上瞬間紅成了一片,心髒跳得越發得快了,暖昧的氣息頓時在室間彌漫。
沉睡中的男人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把身上的人給推開。
古蕭笛吃醋了,它真的是在吃醋了!氣呼呼的鼓起臉,上前拉開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是它的!怎麼可以被主人佔便宜呢!要佔漂亮姐姐的便宜只能只有它一個人!
古蕭笛這種強大的佔有欲簡直和它的主人有得一拼。
在古蕭笛的拉扯下,任檀暮很快就回過神來,連忙起身,還好這是在夜晚,也不怕被古蕭笛發現自己的異樣。
「漂亮姐姐!你只能是我的!」小娃子生氣了。
任檀暮只好哄了它幾句,順手模一模小娃子光溜溜的小腦袋,不得不說,手感真好,再捏幾下。
小娃子在某女有意的撫模下,小臉蛋漸漸的紅了起來,心想︰漂亮姐姐難不成對它也有意思嗎?不然老是模它干嘛?嘻嘻~還有漂亮姐姐模它模得好舒服~
躺在床上的男人,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嘴角輕揚起了一個極小的弧度。
任檀暮趴在桌子上面就這麼睡著了,男人半夜起來動作輕柔的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給她細細的掖好被角之後,側躺在她的身邊就很快入睡。
毫不意外的,這一夜任檀暮睡得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早上。
黃稜很早就起來,幸虧他身體足夠強壯,昨天只是輕微的發燒而已,一晚上只要睡好,自然第二天也就跟著好了。
任檀暮因為昨天特別晚睡,直接睡到了中午,這才迷迷糊糊的起床了。
抬眼就看到蓉兒在那邊偷偷的笑,還邊偷瞄她。
「你笑什麼?」任檀暮不解的看向她。
「姑娘,你的口水都掛在臉上了。」蓉兒調皮的閃了一下眼楮。
「啊」下意識的去擦,結果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口水,意識到蓉兒根本就是在耍她。
「啊!古妃娘娘?」任檀暮突然對著門口叫了一聲。
「娘娘?奴婢參見古妃娘娘!」蓉兒見沒人回應,抬眼一看,卻是昨天的那位公子,手上端著一些飯菜。這哪是什麼古妃娘娘啊!
向來只有她耍人的份兒,沒想到居然在今天就被人擺了一道。看來是遇上同伙了。
蓉兒臉皮厚,被耍了也不在意,笑嘻嘻的走到床前,小聲的說道︰「姑娘,昨天過得可好?」這話怎麼听都覺得暖昧。
任檀暮立馬就想到了昨天那意外的一幕,仿佛男人溫熱的氣息還停留在她的耳畔,與她耳鬢磨廝。臉上迅速浮上了兩團可疑的紅霞。
蓉兒則是了然的笑了。「姑娘,等會娘娘找你過去。」「嗯。」
在皇後娘娘的寢室。
「娘娘,奴婢很好奇為什麼你會選上她呢?」蓉兒認真的問道。
皇後想了想,搖了搖頭︰「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本宮直覺,她一定是一個可信之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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