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喜歡你。」
彷佛是看透了她的想法,他坦然說出心意。
縴軀重重一震,韋招男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我想追求你。」他繼續說道,語氣像在宣布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你討厭我嗎?或是討厭我吻你?」
噢,她不討厭他,但這不代表他能這麼理所當然吻了她啊!
韋招男小臉一辣,再也無法掩飾滿腔羞澀,用力推開他,轉身逃避那可惡又迷人的笑容。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胡說什麼?他四天來都沒有動作,她還以為都是她自作多情,沒想到他卻突然……突然……
她才經歷一連串沖擊,他竟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她根本無法好好思考啊!
「你不回答,我就當作你喜歡我的吻嘍?」
因為看不到她的表情,行大運只好從背後抱住她,並把唇靠到她耳邊,換個方法挑逗她。
這一招果然奏效,只見韋招男捂著耳朵轉身,那張羞紅的小臉再次出現在他面前。
「放開我!」她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推拒著他,這樣的距離根本不適合思考。
「不放,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他笑著回答,怎麼可能如她所願,這幾天他沒有一天不想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她親近,當然不能放過。
「你這樣……這樣根本就是性騷擾!」她別扭指控,卻是言不由衷。她其實一點也不討厭他對她做的一切,只是太過害羞。
行大運當然也知道這一點。
早在第一次動手推他的時候,他就發現她沒有使出全力抗拒,那害羞的表情又是那麼誘人,他才會情不自禁低頭親吻她。
「既然你覺得我是性騷擾,為什麼不賞我巴掌?」他一針見血的反問。
她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滿臉通紅的笨拙辯解。「我……我只是被嚇到,所以才會一時……一時無法反應……」
「喔,是嗎?」他壞壞挑眉,趁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再次低頭吻上她。
相較于之前如擦邊球般的親吻,這次可是結結實實地印上她的唇。他熱情的將她擁進懷里,反復吸吮她的唇瓣,舌忝逗她的唇角,甚至撬開紅唇,直闖甜美的唇腔。
她的紅唇柔軟得一如想象,甚至更香更甜。
丁香小舌則是嬌羞的躲躲藏藏,反而讓人更想對她使壞。
因為她的羞澀笨拙,他不禁摟抱得更緊,從不知道光是把一個人抱在懷里,就可以這麼幸福滿足。
他從來不是這麼沖動的男人,而她又這麼害羞,他應該再紳士一點、斯文一點的,但在她面前,他完全失去自制力,她愈是臉紅別扭,他愈是覺得她誘人可愛。
她就像最可口的甜點,讓人無法忍耐!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新鮮空氣再度進入彼此的胸腔,韋招男早已被吻得全身發燙,四肢發軟,她就像個虛弱的病人,必須靠著他,才能勉強站穩。
「你……你……你這個王八蛋,你太過分了!」她氣喘吁吁地揪住他的衣領,語氣雖然惡狠,但那張迷蒙小臉卻泄漏了她的嬌媚迷醉,一點也無法掩飾她的動情。
「就算我是王八蛋,也是被你迷得暈頭轉向的王八蛋,現在你打算賞我這個王八蛋巴掌了嗎?」行大運卻滿足的咧嘴一笑。
「你……你不要以為我不敢!」
「好啊,一個巴掌換一個香吻,其實還挺值得的。」他壞壞勾唇,大掌依舊流連在羞紅的女敕頰上,一副等她出手的模樣。
「你!」
「你要打記得打輕點,你母親就睡在隔壁,要是太大聲可能會吵醒她,你也不想吵醒她吧?」
在她出手前,他低聲提醒,臉上的笑容說有多可惡就有多可惡,偏偏又充滿了令人難以抗拒的邪惡魅力。
韋招男再次被堵得啞口無言,一張小臉炸得更紅了。
她竟然完全忘了媽媽就睡在隔壁!罷剛她還叫得那麼大聲,該不會早就把她吵醒了吧?要是媽媽听見他們的對話——
捂著小臉,她打算到隔壁察看動靜,卻再次被他拉住。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說喜歡你是真的,你的回答呢?」他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什……什麼回答?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的心跳如擂鼓,雖然急著探看母親的狀況,卻無法掙月兌他撒下的情網。
「你喜歡我嗎?」他問得單刀直入,一點也不懂得拐彎抹角。
韋招男覺得自己恐怕不只臉紅,連頭發都要燒起來了。
哪有人在強吻之後才問這種問題的?
她若是真的討厭他,早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了,剛剛說要賞他巴掌,只是口是心非,他明明就知道,還故意……
揪著衣擺,她滿臉通紅的瞪著他,卻想不出罵人的話,因為她的那顆小腦袋就快要被滾燙的羞意燒壞了。
「怎麼不說話?我還等著你的答案呢。」他似笑非笑地模著她的臉,沒放過任何可以吃豆腐的機會。
「你太過分了啦!」她又羞又嗔地拍開他的手,依舊無法把真心話宣之于口。
「我承認我的確很過分,可是我真的很在意你的答案,如果你再不回答,我又要吻你嘍。」他笑著威脅,但那熾熱的眼神卻泄漏了認真。
「不行!」她用手捂住嘴巴,就怕他說到做到,他卻改弦易轍瞄準她的耳朵,低頭含住耳垂。
「啊!」她全身一震,因為這煽情又大膽的動作而更加慌亂。「放……放開我……」
「你的答案?」
「我說!我說!我、我……我其實不討厭你啦!」羞于他的攻勢,她只好吐出答案。
「只有不討厭嗎?」這答案實在無法令人滿意,他只好加強攻勢,轉而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韋招男再次一震,不禁在他的懷里戰栗起來。
「你……你明明就知道我……我的答案,為什麼要這麼壞心?」因為太過別扭,縱然心中的答案已那麼明顯,卻始終無法坦白。
「我想听你親口說出來。」
因為她的敏感,他忍不住包加煽情地舌忝逗她的耳廓。「我想听你親口告訴我,招男……」
他誘哄喚著她的名,愈來愈覺得她羞澀的模樣誘人極了,若不是她一直捂著嘴,他一定會再次吻住她。
「你!」捂著紅唇,韋招男覺得自己就快羞暈了,若不是靠著他,她一定會馬上癱軟在地。
相較于他的邪惡,毫無愛情經驗的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雖然她始終不肯承認,但其實她也是喜歡他的。
她只是太過別扭慌亂,才一直口是心非,偏偏別扭到了極限,反而無法隱藏,在他強烈的攻勢之下,無計可施的她只能把臉埋進他懷里,全面投降。
「可惡,對、對啦,我……我喜歡你啦!」她又羞又氣的低吼。
「然後呢?」得到答案,他終于停下挑逗,邪惡的唇舌卻依然逗留在她的耳廓上,不肯離去。
「然後這幾天……我也一樣很想你。」她再次羞答答的坦承,只想盡早逃離這令人羞恥的「逼供」。
他加深笑意,卻無法滿足于這樣的答案。
「所以你愛我嗎?」他追問,明明自己只說了喜歡,卻妄想得到她的愛。
「你……」她懊惱跺腳,卻真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從來不曾戀愛過,哪里懂得什麼叫**,她只知道因為他,她都變得不像自己了。
明明想保持距離,卻愈來愈在意他,好奇他的一切,想要對他好,甚至在意他是否還留戀過去——
如果這就是愛,那麼是的,她愛他。
但問題是,她需要更多時間思索這份愛,畢竟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他們認識不久是事實,彼此背景差異太大也是事實,更別說她還有一筆債務要償還,現在又多了父親這個大麻煩——
「別想太多,如果你還不確定,就順其自然吧,只要你喜歡我就好。」察覺到她的煩惱,他輕輕推開她,寬容地安慰著。
「什麼叫順其自然,說得那麼好听,剛剛對我嚴刑逼供的人到底是誰啊,你這個人說的跟做的也差太多了吧……」她滿臉通紅的嘀咕,一張小臉始終無法正視他。
她害羞的表情再度惹得他輕笑。
「誰叫某人太別扭,我只好那麼做,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算我嚴刑逼供也沒用。」
他得意洋洋的作出結論,不顧她反抗,再度擁她入懷。
「你……」
「噓,小聲點,別吵醒你媽了。」他笑著擁抱她。
在這兩情相悅的夜里,再多辯駁都是多余,好不容易確定她也是喜歡他的,他只想好好抱著她,享受這片刻的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