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黎宸全都明白了,他事先也想過,凌予愛上小嬌必然會無孔不入地想辦法挽留她,Leo是小嬌的表哥,凌予自然不可能錯過這條路子的。只是看情形,凌予應該是在Leo這里吃癟了的。
咽下一口米飯,喬念嬌雙眼歉疚地看著Leo︰「哥哥,是不是我連累了你?」
她不大清楚藝人的經濟狀況跟主要的通告程序,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凌予的不擇手段必然會牽連到Leo,只不過,她知道的似乎有點晚了。
Leo淡淡一笑,瑩亮的瞳孔沒有半點雜質的看著她︰「傻瓜,別把你哥哥我看扁了,之前哥哥賺的錢都有投資在別的地方,就算現在暫時沒有太多工作,不代表以後沒有,更不代表,哥哥會這樣餓死。」
他柔柔的話語跟真摯的微笑一點點洋溢著甜甜的溫度,安撫著喬念嬌的心。
但是,黎宸又從他的話語里察覺到了另一層意思︰Leo有投資別的地方。
那會是什麼?眸光閃了閃,黎宸自然不會相信,這個大舅子只是單純地忽然想要回國發展,如果是這樣,他何必跟喬念嬌相認?那天柳絮私下跟黎宸說的,Leo這個時間回來居心叵測,盡管黎宸心里願意相信他,但是,為了小嬌不受傷害,黎宸也必須事事小心謹慎。
一頓晚餐過後,喬念嬌跟海哥一起收拾碗筷去了廚房,Leo逗著蔓蔓玩,而柳絮則是拉著黎宸,問他有沒有辦法聯系上張景妤。
黎宸心下會意,點點頭,說可以試試。
玩鬧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各回各家,各自休息。入夜,喬念嬌直接洗過澡躺床上跟他說了一句︰「我下面有點疼,明天吧。」
黎宸一愣,臉上閃現過一絲尷尬,隨即嘴角漾起一抹幸福而滿足的微笑︰「好,今晚好好休息。」
後面的話,他依舊沒有說出來。
——機長先生,外遇吧——
因為未來兒媳婦的離婚官司打完了,所以杜海蘭心里總覺得,這事其實也挺大了,尤其之前她自作主張讓黎宸去跟喬念昭相親的時候,黎弘那個反應啊,挺大的。
所以現在喬念嬌不僅僅是喬之航的女兒,更是凌予的前妻了,這麼一下的話,自己那寶貝兒子想要早點把老婆娶回家,還真的挺難的。
說起來,杜海蘭雖是商人,那也是挺善良的一個女人。
在卓嵐跟她講述了喬念嬌的種種事情之後,她真心覺得這小丫頭挺可憐的。那晚自己親眼去見了一面,又發現她跟外面那些年紀輕輕的ど蛾子完全不是一種人,甚至拋開她是喬之航的女兒,或者凌予前妻的身份不談,杜海蘭挺喜歡她的。
細細算算,自己已經在Z市待了有十天沒去省會城市看黎弘了,心里打著旁敲側擊,順便給兒子跟喬念嬌鋪路子的心態,杜海蘭買了一張去省會的特快專列,一個半小時候後,就到了。
今天,杜海蘭穿的很大方得體,卻也很隨和親切,她想,她是回來看老公的,沒必要跟上班一樣每天職業套裝那麼嚴肅。
打車到了黎弘新買的公寓小區門口,她就鑽進了對面的菜市場,跟每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那樣,認真用心地挑起菜來。
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她手里就提了好大一兜,全是黎弘愛吃的。
此時,是上午十點左右,杜海蘭就是趕著這個時間點回來給黎弘做飯的。當初杜海蘭出錢給黎弘買下這間公寓,目的就是這里距離黎弘工作的政府行政樓比較近。
因為想要給老公一個驚喜,所以她事先沒有說自己要來。走到公寓門口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隱約听見里面有女孩子說話的聲音。
她瞬間擰了擰眉,然後一下子打開房門推門而入!
單薇薇穿的一身家居睡衣,手里拿著個隻果一臉錯愕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杜海蘭。仿佛,那個真正的闖入者,是杜海蘭而不是她。
杜海蘭的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氣質優雅地踏了進去。
她一步步朝著單薇薇走了過去,從開門的時候見過她一眼之外,沒再看她一眼,然後杜海蘭抬手,將幾兜子菜放在茶幾上。
單薇薇有些發怯,因為杜海蘭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威懾到了她,舉著隻果的小手緩緩放下,她想,除了黎宸的媽媽,應該不會有人有這里的鑰匙了。
而且黎弘讓她們母女住進來的時候,黎弘說過,杜海蘭如果要來,肯定會事先打電話,並且黎弘已經在找機會跟她談離婚了。
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單薇薇淡淡說了一句︰「黎宸媽媽!」
杜海蘭依舊沒有看她,只是盯著一茶幾的菜道︰「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吃的?」
這時候,主臥室里蘇麗穿著一身家居睡衣開門出來,一邊揉著眼楮一邊疑惑地邁著步子問著女兒︰「薇薇,你在跟誰說話呢?」
說完,她抬起頭,看見了杜海蘭,面上閃過一絲尷尬,立在那里不動了。
因為,在她搬進來的時候,黎弘的床頭就放著杜海蘭專門擱在那里的,一家三口幸福照,所以蘇麗是知道杜海蘭的容貌的。
對面的杜海蘭則是看著她,目光漸漸露出新奇,然後優雅的半側著腦袋,淡淡道︰「還住的慣嗎?」
心里憤怒,控訴,委屈,自然是有的。但是在商場上,一個女人叱 風雲了半輩子了,什麼陣仗沒見過?就算是真的要失婚了,她想,她不能給杜紗丟臉,不能給自己的兒子丟臉!
何況,她現在跟黎弘還沒離呢,哪個才是見不得光的,公眾自由議論!
蘇麗沒想到杜海蘭會這麼鎮定,一下子有些思緒凌亂,單薇薇趕緊從沙發上跳了下去,然後繞過茶幾去扶住自己的媽媽。
「媽媽!」
母女倆就站在客廳通往臥室的廊上,跟杜海蘭面對著面。
她倆不說話,杜海蘭也不勉強,她抬頭瞥了瞥家里的裝潢跟設計,咧嘴一笑︰「這公寓花了我兩百萬,四室一廳,加上裝修什麼的,三十萬,家電十五萬,七七八八算下來,還真是挺二百五的,不然,怎麼會給別人做了嫁衣?」
蘇麗眨眨眼,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然後鎮定了聲色道︰「杜女士,我知道你的事業很成功,我也很尊重你,只是,黎弘已經說了,他要跟我住一起,會跟你離婚,會跟我結婚。所以,還請杜女士成全我們。」
杜海蘭听著她的話,只想笑。
她不是傻子,如果黎弘不點頭,她們母女根本不可能住進來,而且黎弘才剛剛到任一個月的時間,就算婚外情也不可能這麼快把人家母女都接進來。
除非,黎弘的婚外情,由來已久!
一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骨子里,杜海蘭就覺得氣的想要發抖!
這麼多年,她是多麼盡心盡力地為了這個家,為了黎弘跟兒子,她是工作很辛苦,很忙碌,但是她對于丈夫跟兒子的關愛,卻從來沒有因為工作而耽擱過!
黎弘好樣的,現在翅膀硬了,飛的遠了,就忍不住原形畢露了!
面對蘇麗的話,杜海蘭一言不發,掏出手機就給了黎弘打電話。對方很快接了。
「海蘭,什麼事情?」
杜海蘭隱忍著鼻酸,一手緊緊捏著電話,另一只手僵硬地垂直著,緊緊握成了拳。
「黎弘,你現在住的這套公寓,我會找人處理賣掉,你知道我的眼光一向很高,我的東西,髒了就是髒了!」
她盡量保持心平氣和地說完,然後靜靜等待著黎弘的答話,見他不語,她補充了一句︰「我買了菜,就在家里,可是家里多了兩個人,我菜買少了,不夠吃了。」
那邊,黎弘終于嘆了口氣。
面對自己攜手風雨將近三十年的結發妻子,他的口吻有些輕︰「海蘭,這事我正打算跟你說。我們離婚吧。你看,現在兒子已經出來了,願意從政了,以前我不說,是因為害怕兒子開飛機受影響,現在兒子沒事了,我也就安心了。」
說完,他頓了一會兒。
與此同時,杜海蘭的眼淚再也無休止地迸發了出來。她保持自己原有的姿態,即便是淚流滿面,也沒有哭天喊地搬石頭砸天,她固執地挺直了脊梁,等著黎弘尚未說完的話。
「海蘭,對不起。這些年你為這個家確實付出了很多,可是,我們已經越走越遠了。」
「嗯。」
她淡淡應了一句。連婚外情都這麼久了,還瞞著她,他們的心確實已經越走越遠了。
電話那頭的黎弘心里一頓,在他眼里,杜海蘭一向是個豪氣雲天並且善良果敢的女人,如果發生這種事情,她一定會笑著面對,然後優雅地揮揮手,她不會玩那些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的。
可是,就是如此堅強的杜海蘭,剛剛那一句「嗯」,卻似乎隱隱帶著哭腔,盡管很輕,沙啞的程度也不高,但是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原配夫妻,他不可能听錯。
喉結動了動,他嘆了口氣︰「海蘭,你現在出來吧,我們一起談談。」
「呵呵。」
杜海蘭笑了,而且是由心地笑!
「黎弘,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自己花錢買的房子,不偷不搶,光明正大,有什麼事情不能在這里說,憑什麼讓我出去?」
黎弘一愣︰「海蘭,你向來不是個會咄咄逼人的女人。」
「那是以前。」杜海蘭仰頭看天,眨眨眼,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然後繼續補充道︰「黎弘,我們將近三十年的夫妻了,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給我收起來吧,什麼害怕兒子開飛機受影響所以不敢?你要是真的害怕兒子受影響,你就不會搞婚外遇!」
「海蘭,你別這樣,我們都一把年紀了,都五十歲了,什麼樣的人間冷暖沒見過,就是離個婚,沒那麼麻煩!」
黎弘雲淡風輕的話語,深深刺痛了杜海蘭的心。
結婚這麼多年,她給他做過四次人流,生黎宸的時候剖月復產,疼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後挨了一刀,他在政界樹敵,她用商界的關系加上金錢的力量幫他產出障礙,每次他有個頭疼腦熱的,她再重要的工作都會立即放下趕回去照顧他。
就是這樣風雨同舟了將近三十年的男人,他們從大學開始談戀愛,當時也是Z市轟動一時,羨煞旁人的商政聯姻。
可是現在,說變就變了。
一切都不一樣了,也回不到最初的狀態。
她人老珠黃了,一身的妊娠紋,肚子上還有剖月復產刀疤,身體也因為四次人流而傷了些元氣,可是,他不一樣,他事業中天了,升官了,前途一片大好了,他就要踹了她去娶別的女人了。
杜海蘭沒有苦出聲來,就這樣站著不動,默默地流淚,那些晶瑩剔透的淚水順著臉龐一點點滑落,她的身體上,全是他留下的印記,可是路走了一半,他不要她了。
他的身體已經被別的女人佔有了,他從來沒有受過外傷,杜海蘭連一個牙印也沒舍得在他身上留下過。
她就這樣端著電話一直哭,哭了不知道多久,而黎弘也不敢隨便掛,更不敢隨便出聲,他有些不清楚杜海蘭此刻到底在干嗎。
單薇薇跟蘇麗也一樣,兩個人保持原來的姿態站在廊上,跟杜海蘭面對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杜海蘭的襯裙衣領都濕完了,不是汗水,而是淚水。
她吸了吸鼻子,深呼吸,這一刻,電話那一頭的黎弘才知道,原來剛才這麼長時間,她居然在哭。
他的心里咯 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硬了起來,因為,早晚都要走這一步的,不是嗎?
杜海蘭說話了,聲音有點溫柔的不可思議︰「黎弘,你虧了,你太虧了,因為你身上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你一眨眼就可以把過去忘得干干淨淨的。而我贏了,我的身上遍體鱗傷全是你留下的印記,到我老死的那一天這些疤痕都不會退卻,它們會時時刻刻提醒我,有過怎樣的一段過去。這是一種鞭策,雖然我年紀不小了,但這也是一種成長,而你,你的身上什麼也沒有,你不記得過去,所以你比我可憐。」
說完,她掛了電話,依舊驕傲地挺直了脊梁。她沒有說話,沒有看向單薇薇母女,而是直接轉身,提著自己的皮包就走了。
黎弘掛完電話以後,細細回味著杜海蘭最後說的話,整個模不著頭腦。但也就是因為她忽然掛了電話,沒有表態說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而蘇麗又打電話給他,說杜海蘭什麼也沒說就走了,這反而讓黎弘覺得,似乎有一些不安。
——機長先生,外遇吧——
當杜海蘭拖著心力交瘁的身軀回到Z市的家里,她看著家里每一處角落,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太諷刺,她一手捧出的丈夫,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她!
原以為她熬出頭了,事業有成,家庭美滿,就等著兒子娶媳婦抱孫子了,可是忽然來了這麼一出。是老天爺覺得她擁有的太多了麼?
她打開家里的酒櫃,取了些酒,一個人自斟自飲。
而黎宸剛剛回到家里看見小嬌,就接到了黎弘的電話。黎弘在電話里說,今天杜海蘭去過了,看見了單薇薇母女,但是一個下午很安靜,他讓兒子回家看看,別出什麼事了,他說就算離婚,他也不想看著杜海蘭想不開自殺。
黎宸接完電話,一句話也沒說,拉著小嬌就回了那個家。
天色漸晚,黎宸打開房門後將屋里的電燈打開,就看見自己的媽媽喝的跟個醉鬼一樣,一邊哭一邊笑,一邊搖搖晃晃,一邊嘴里喋喋不休。
多麼典型的失婚女人的癥狀啊!
黎宸心疼壞了,他忍著鼻酸沖上去抱著媽媽,他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也一直膽戰心驚著這件事情。
來的一路上,喬念嬌忍不住對黎弘抱怨著︰「真虛偽!都把人傷的這麼深了,還說什麼不想看她自殺!」
大概是見識過單薇薇的孔雀開屏跟死纏爛打,再加上蘇麗本就是小三,性質跟她喬家的小媽一樣,所以喬念嬌很快就投入了情緒,心里又恨又氣,對自己的未來婆婆也越來越心疼!
她站在廳里,距離黎宸母子不遠處,看著杜海蘭一頭凌亂的發,抱著兒子撲在兒子懷里,就跟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樣,那淒厲的哭喊聲,那無奈的控訴,一道道,像是刀子一樣蹦出來,發泄委屈與憤怒的同時,也將自己跟黎宸的心都再一次傷了一遍。
黎宸哭了。
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他氣的全身顫抖,這些日子,他一直都想怎麼面對黎弘,要不要給媽媽出口氣,幫她報仇。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就算是兒子也插不了手,那種滋味不管是甜的還是苦的,杜海蘭必須自己嘗一邊,然後,黎宸會看她的選擇,她要是憤憤不平不願意放過那對小三母女還有黎弘,黎宸一定會對媽媽鼎力相助,砸鍋賣鐵也要弄死他們,出這口惡氣。
但是他也理解,媽媽似乎不是個無理取鬧死纏爛打的女人。
「媽,我都听你的,別難過了,你還有我,以後我都听你的。」
听著兒子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杜海蘭心里終于有了一絲安慰,至少這麼多年對家庭的努力,兒子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喬念嬌也哭了,這畫面,讓她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過去。
她輕手輕腳走到酒櫃前,小心翼翼地收拾著那些酒瓶子,還有水晶杯。她把酒瓶放進酒櫃里,然後把杯子拿去廚房的水池,洗干淨,擦干淨,拿回來,再掛上原來的位置。
她默默地做著這些,她知道,盡管微不足道,但是這也是她表達心意的一種方式。杜海蘭是黎宸的媽媽,那麼,以後就是她的媽媽。
後來,杜海蘭哭累了,在兒子懷里睡著了。
黎宸將她抱進了臥室,然後喬念嬌主動去衣櫃給她找了睡衣,把黎宸趕出去,她打了盆水,把杜海蘭一身酒氣的髒衣服全月兌了,給她擦洗身子,穿上睡衣,蓋上薄毯。
做完這一切,她站在杜海蘭的床前看了她很久,眼楮一直紅紅的。
等她開門的時候,黎宸就守在門外,他大步進來,看見自己的媽媽酒醉之後,被喬念嬌收拾的干干淨淨的樣子,心里騰升出很多感激。
還別說,這個時候,有個未婚妻在自己身邊陪著,真的太有用了。
關上房里燈,黎宸拉著喬念嬌回了他的房間。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的房間,真正的家里的房間。她細細打量著黎宸的書櫃,玻璃框里放著滿滿的愛神女圭女圭,各種顏色大小款式都有。
她的眼圈一下子又紅了,她記得黎宸說過,過去不能相守的兩年里,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找精品店,買下當地的一套愛神女圭女圭,盡管可能不是當地生產的,但是,那是他思念她的方式。
黎宸忽然從她的身後將她緊緊圈住,然後聲音沙啞而溫柔︰「小嬌,謝謝你!謝謝你~」
感謝的話太多,感謝兜兜轉轉一圈,他的那顆飛越重洋的心還能夠找回最初的依托,感謝她給他帶來的愛情跟幸福,感謝她剛才對杜海蘭的幫助,以及,未來會對杜海蘭的幫助。
喬念嬌什麼都懂。因為此刻他的靈魂如此軟弱,那沉重的呼吸讓她心疼。
兩人一前一後洗完澡,什麼也沒做,因為沒有醉生夢死的心情。黎宸僅僅將她抱在懷里,一言不發,透過些許灑進屋子里的月光,她清楚地看見了他瑩亮的瞳孔,一閃一閃。
她問︰「你媽媽會怎麼辦?我想,她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走出來了。」
黎宸的喉結動了動︰「小嬌,我媽媽現在很脆弱,我想,我們明天搬回來住,可以嗎?」
喬念嬌一愣,有一瞬間想起了Leo,但是,此刻Leo的事情沒有杜海蘭的大,所以點點頭︰「好,我們一起陪著媽媽。」
听見她信誓旦旦的話語,黎宸的心一片柔軟,也越發覺得,眼前懷里的女人,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好,我們一起陪著媽媽。」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