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遇到狼群的那天後,兩人在森林里行走的更加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全身的神經繃得緊緊的,時刻警惕著,所謂是眼觀六路,耳听八方,就怕一個不小心又踫上了大熊呀,猩猩呀,野豬什麼的,這森林雖說蘊含著豐富的「寶藏」,卻也時刻隱藏著危險。
兩人一前一後踏足在雜草叢生的草地上,盡管做好了全身的防護還是小心提防著腳下的毒蛇毒蟻。安然撲哧撲哧的跟在卓越的身後,「學長,你說就咱們這樣的,不僅白天時刻警惕著,就連晚上睡覺兩人也要躲在大樹頂上睡,深怕野獸突襲,全身的神經繃得都快麻木了,會不會以後成神經病了?」
卓越啞然失笑,這丫頭的形容詞燜特別的,「神經病」恐怕就她這個學醫的人小腦袋瓜子才想得出來。「你呀,別胡說,提高警惕性是必須的,之前我們就是因為太過放松才差點人入狼口,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知道嗎,我們必須要有那樣的思想覺悟才能安全的走出森林完成任務。注意了,別懶懶散散的,小心你這條小命不小心就交代在這了,我可沒嚇唬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安然嚇得縮了縮細女敕的脖子,她怎麼感覺跟當年的老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那樣危險重重啊,難道對他們來說就是︰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成為你們的戰場。她可是醫學系的高材生啊,哪里需要像特種兵那樣過得刺激啊。
兩人走在這荒蕪人煙的森林里,里面的一切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能深切的體會到個中的滋味了吧。他們就像風雨中的彩虹,鏗鏘的玫瑰,是那樣的堅強,腰脊挺得直直的,昂首闊步,,即使再苦再累也要昂首挺胸,英氣逼人,好不辱沒那身神聖的軍裝,這就是一個軍人的傲氣。
「啊呀。」安然的一聲慘叫喚來了卓越這個沉穩的漢子的驚慌失措,他听得聲音心里一陣慌張急忙扭頭轉過身子,只見安然坐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雙腳,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且臉色慘白,一臉的痛苦。
「然然,你怎麼了,快點告訴我。」安然一臉菜色的痛苦狀驚得他心里哇涼哇涼的,急忙快步向前蹲子問道。
「我……我的腳好疼,嗚……真的好疼啊……」她的聲聲叫疼撞擊在他的心上,悶悶的揪了起來。
「你忍著點,我幫你月兌鞋看看。」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她腳上的軍靴,輕輕地月兌了下來。伴隨著鞋子的離腳還有安然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臭卓越,你不會輕點嗎,疼死我了,嗚嗚嗚……」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看她哭得慘兮兮的樣子,他別提有多心疼了,恨不得把她摟在懷里好生給她安慰,想到就做,輕輕摟住她,低頭啄吻了一下她的紅唇,柔聲說︰「然然乖,別哭了啊,讓我看看你的腳,忍著點。」安然感覺腳很疼,疼的眼淚都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可是就在卓越吻了她之後,她就覺得似乎沒有那麼痛了。或許是他輕柔的嗓音起到了催眠的作用,她也就不計較他又吃她豆腐的事了,輕輕咬著自己的下唇,彎彎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然後點了點頭。
訴你,可以了吧。」她用眼神示意米樂看看四周把聲音壓得低低的說。
米樂看了周圍的人都豎起耳朵來听八卦的樣子,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兒實在不是一個適合「嚴刑逼供」的好地方。卓越見她強忍著疼痛咬著下唇的的自虐模樣無奈的再次嘆氣,他就是不見得她不愛惜自己的模樣。從口袋掏出了一個青色的果子遞給她「把牙齒松開吧,這麼漂亮的嘴唇咬出血來,破相了該怎麼辦?來,痛就咬這果子。」
見他一臉心疼的看著她,她只好放開這下意識的動作,听話的松開牙齒,接過了他手里的果子,心里是滿滿的感動,還有越來越多的甜蜜。她發現她好像越來越喜歡看著他的樣子了,別人都說軍人都是粗魯的,都是些大老粗,眼里嘴里說的都是部隊里的事,興趣是槍啊什麼的新型武器。他也是一名軍人,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雅,帶著一股貴氣,每一個神情都是那麼的生動、明朗。
看她松開了緊咬著的下唇,他不禁松了一口氣,傷在她身,痛在他心哪,也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在她開心的時候為她開心,在她受傷的時候為她難過。松開懷抱退了出來,轉身回頭去查看她腳上的傷,看見她的腳的時候,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曾經細女敕白希的腳腳底起了不少的水泡,長時間的在軍靴的磨損下,一個個的水泡都破開了皮,流出了汩汩的發黃、發臭的血水,那月兌了皮的水泡里面全是細肉,看著那恐怖的樣子別說是她了,就連他這個看著的人都覺得疼,人們都說血肉連心這話可不是說假的。
看著她那傷痕累累的腳,心疼她是一回事,但是該有的教訓也不會落下,一時怒火中燒,「你就不會給自己穿雙棉襪嗎?就連起泡了也不會上藥,非要等到傷痕累累,再也走不動了,才肯說出來是不是?還有,你不知道你的腳爛成這樣,而且成天悶在靴子里是很容易感染的,嚴重的話就廢了,虧你還是學醫的,那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我教你嗎?」
想不到他會發那麼大的火,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撲簌撲簌的往外流,「嗚嗚嗚嗚……你那麼凶干嘛?用不著你提醒我是學醫的,我會變成這樣不就是因為人家的傷藥用完了,還有學校發的兩雙襪子穿了十幾天也弄髒丟掉了,你沒听說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嗎?就算我的醫術再高明,在什麼東西都沒有的情況下,我怎麼清理傷口?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