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人 第八十五章 雪上加霜

作者 ︰ 霍雅滕

就算成了事,讓他再這繼續干通訊也好過呆在普通部隊的通訊員吧,別說他這輩子沒有出息,就這麼不思進取,要知道現實有多麼的殘酷,現在的行業競爭那麼激烈,就算是部隊也一樣,優勝劣汰,就算是部隊養豬的地方也是有不少的人願意干的。

卓家的三位家長絕對想不到的是,在卓越被醫生推出手術室宣布手術成功,他們滿懷期待兒子(孫子)醒來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又是沉重的一擊,猶如當頭棒喝,砸得他們腦袋暈乎乎的。

「你們是誰?」卓越眼神銳利,雙眼警惕地盯著自己床前的三人,一個七旬老翁,一對很有夫妻相的中年男女。

「額……」主治醫生一時間被老爺子的氣勢震懾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開玩笑,能不反應過來嗎,卓書南卓老首長的名諱響遍軍中,那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參加過不少的戰爭,屬于中國老一輩的革命家,如果,今天他不好好給他老人家解釋一下,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醫生,你沒和我們開玩笑吧,雖然我們不是學醫的,但就我們所知道的,我的孫子是被子彈打中了胸口,而不是被打中腦袋,,別說腦部不存在淤血壓住腦神經的說法,連最基本的腦震蕩也沒有,應該不至于出現失憶的情況才對吧?」卓老爺子氣勢如虹地逼問醫生。

「我不知道,都不記得了,我現在的腦袋里空空的,什麼都想不起來。」卓越沮喪的說。

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的卓媽媽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一雙手想要抓卓越的手試探一下,不料,還沒抓到就被他機靈地躲了過去,卓媽媽只得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頓時,失望之情盈滿一雙慈祥的雙眸,,說不傷心、難過,那是假的,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如今如此的排斥她的親近,她能好受嗎?

「卓老首長,理論上來說的確是這樣,還記得剛做完手術的時候我有跟你們提到過的,由于病人大出血,心髒出現過供血不足,而病人蘇醒後會出現後遺癥的吧?」看了一眼不吭聲的老爺子,他繼續解釋,「當時我們在幫他取子彈的時候,發現那其實是一顆散彈,心髒超負荷工作,胸口14片彈片,,胸腔大量淤血,失血2000cc,而搶救過來後的後遺癥,我們一致認為是失憶。當然,普遍的,人們對于造成失憶的原因往往都會進入一個誤區,如你剛剛所說的那樣。其實不然,就我剛才說的,病人的失憶是因為他當時心髒供血不足出現了休克狀態,在這個過程中導致全部記憶都被刪除了。」

主治醫生很快就來到了病房,身後還跟著幾位身穿白大褂的醫師,看這陣仗應該是一同會診來了。「听說你不認識他們了?」主治醫生指指卓媽媽他們三人盯著卓越的眼楮開口詢問。

「那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受傷住院的嗎?」

看著雙眼露出陌生情感的孫子,老爺子不淡定了,中氣十足地吼道︰「臭小子,你再給老子裝瘋賣傻看看,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老子就改叫你做爺爺。」老爺子生氣了,這小子越來越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居然給他們裝失憶,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的以為他爺爺老得管不動他了?哼,他還是寶刀未老呢!

還是在一旁旁觀的卓爸爸比較理智一些,眼看著這詭異的一切,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那就是他的兒子失憶了。現在他們也不方便做些什麼,一雙大手拍了拍妻子這幾天瘦弱得厲害的肩膀安慰著︰「別著急,咱們先看看醫生怎麼說。」只能聯系主治醫生來瞧瞧了。

「失憶了?」卓媽媽怪叫起來,其余的卓家兩位家長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只有卓越一人靜靜的咀嚼體味著剛剛主治醫生說的話。

就在眾人靜默的時候,卓越再次開口,,「那……醫生,我以後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有多大?」他神色復雜的盯著醫生問。沒想到他的命居然這麼大,沒死在戰場上,而且還差一點就變成了白痴。雖然他現在腦子里面一片的空白,但是,他還是很關心地(﹀-﹀)想知道自己的過去的,只有聯系了過去,未來才能更好地生活。

另一位醫師不禁感慨︰「他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失憶算是萬幸,以他當時受傷的情況來看,痴呆的可能性最大。」

「額,小越,你還好嗎?」卓媽媽小心翼翼地問。生怕驚了他似的。卓媽媽的話讓此刻沉浸在茫然思考的卓越抬起了頭,看著慈祥溫柔的臉龐,感受到那語言的絲絲關切,卓越那無所歸的心就這樣平靜了下來。他放柔了自己的面部表情,扯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嗯,我很好不過,現在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你們能出去一下嗎?」

「他們分別是你的爺爺,父親和母親。」主治醫生好心的提示。「你真的確定不認識他們?」再次確認病人的回答。

一陣的天旋地轉,卓媽媽跌坐在椅子上,仿佛出現幻覺,好半天她耳朵都嗡嗡地響,什麼都听不見。

「小越,我是你媽媽呀?他是你爸爸,還有那是你爺爺呀,你怎麼這樣看著我們?」卓媽媽扯過一邊的卓爸爸,再伸手指向卓老爺子,雙眼受傷地盯著卓越解釋,她的兒子這是怎麼了,連媽媽也不認識了?一雙眼眸猶如巨獸般緊緊地盯著他們幾人,充滿戒備。

「我不認識你們。」卓越淡淡地開口,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就這麼張口輕輕松松的一句話如平地一聲雷般地炸在了三人的心里,把三人雷得里女敕外焦,個個目瞪口呆,震撼啊,太震撼了。

「你連他們都不記得了,那你現在的腦子還記得些什麼?」主治醫生一臉平靜的再次詢問。

「嗯。」卓媽媽無奈地答應,她還能怎麼樣,焦急上火解決不了問題,他們又不是醫生,能對病人看出個一二三來。

過了一會兒主治醫生再次開口,說︰「你是怎麼受傷住院的,等會就由你的家屬給你解釋,現在我要說的是,經過我們幾位專家的診斷分析,我們一致認為,你,目前失憶了。」

細細的看了他的面部表情一眼,卓媽媽發現了兒子沒有剛開始時那麼排斥他們了,這說明事情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立馬眉開眼笑的答應。「哦,好,我們馬上出去阿。」

就連卓家的另兩位男人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氣,一臉的鐵青。如今的卓越雖然失憶了,可是相比于痴呆,他們還是非常慶幸的,如果他真的變成了痴呆,他們會覺得簡直是生不如死。如何想象,一名曾經英姿颯爽的優秀軍人變成了白痴,這是一種恥辱,還是一種褻瀆,他們倒寧願他戰死在沙場上。

一旁的卓媽媽和卓爸爸也隨之附和,點頭如搗蒜,「對,沒錯。」

沒有立馬回答卓越的問題,主治醫生和後面的幾位白大褂醫師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而卓媽媽幾人則一臉焦急地等待在一旁,相反的是,病房里最從容淡定就是卓越了。

「這個……」主治醫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你受的傷很重,基本上恢復的可能性比較小,但是人的大腦結構畢竟是很復雜的,也許哪天會出現奇跡,幾率不大,不超過20%的可能。」

「真的不認識。」不明白醫生干嘛要反復詢問自己認不認識那三個人,卓越開始出現不滿的情緒。思勝汰要。

看了看自己胸前包扎的傷口,「那我是怎麼受的傷住進醫院來的?」卓越不答反問。

「嗯,不認識。」卓越一臉茫然地回答。

目睹這一切細微過程的老爺子,心里不斷地往下沉,剛開始還以為寶貝孫子跟他們開的無傷大雅的玩笑,如今,事情似乎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了。

「這樣啊。」卓越垂下了眼眸不再說話。讓病房里剩下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卓爸爸扶著老爺子,在轉過身的時候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身體要緊。」便擁著老父親去了。zVXC。

感覺到幾人的深刻關受之情,這就是家人的溫暖了吧。此刻的卓越已經不再懷疑他們是自己的親人的真偽了。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傷勢,他真的是一名軍人嗎?應該不會有人開自己的玩笑才對,看來對于自己的軍人身份只有接觸到自己的戰友時再知道了,他相信他心中所有的迷團都會隨著自己的傷勢恢復融入他們的生活得到答案。他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因為他的未來有太多的不知因子等著他。

安然這陣子實在憔悴了不少,一方面要應付上班,另一方面要時時擔心卓越的安全,可氣的是自己一點都聯系不上他,搞到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她決定親自往他們部隊的基地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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