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說︰「現在,大小姐,皇後回來了,她的身體不好,生過了一場病,許多事情記不起來了,她需要我們幫忙,你在她的身邊呆過。」
梅明白過來了,昨天她就听到大哥蘇軒說了,說七王爺和大小姐她們一行四人出現在酒樓,後來就離開了。
梅對冬末說︰「好的,我明白了,你是要讓我做大小姐的貼身丫頭,寸步不離對嗎?」
「由得她吧,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留下來幫助我吧,我真的缺一個熟悉的人幫我呢。」
亭對周子平的話覺得啼笑皆非起來,他不明白,他們好不容易來到這里,卻被當成了壞人。
車夫換成了閣,跟著他們一起的人也都換了,讓他們都離開了。
然後對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獵人說︰「何老三,把這幾個人都給綁了,然後等著公公的到來。」
因為,她也感覺到了,這個書生並沒有要傷害他們的意思,要不然,就不會讓那個叫做何老三的單單是綁了亭和閣了。
周子平對她說︰「什麼故人?你要找蘇公公,除非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不然,不可能。」
冬末點點頭,拿著手里的一個玉佩,對她說︰「你進宮,找顧嬤嬤,說明這是我和你的意思,她就會安排了的。」
亭在一邊提醒著樓和台︰「這人會用毒,小心他對你們施毒。」
張欣看著這山腳滿眼的綠葉成蔭,對張若怡說︰「我們回來的事情,都和他們說了嗎?會不會消息還沒有到他們這里?」看到張若怡和張欣都下車了,亭對她們說︰「老太太,小姐,這里坐一下,閣進去拿水了。」
閣看到了飛躍進來的樓和台,對周子平說︰「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顧嬤嬤對她說︰
周子平看著亭,冷冷地說︰「說,你們怎麼得到了可以進山谷的信物,你們是不是對什麼人下手了,然後拿著信物來到了這里?」
張若怡看到樓和台都停手了,而那個周子平看到剛剛逃跑的那個姑娘說話,也停了下來。
沈惜畫這樣說,讓梅一下子沒有了話。她也沒有想到沈惜畫會這樣。顧嬤嬤拉著她出來,輕勸地對她說︰
周子平在等著信鴿,他的心里不明白,這樣的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要像防千軍萬馬那樣嚴密地防著外人知道和進來干嘛。
半個月前,他接到蘇公公的指示,讓他在這里,等著蘇公公要見的四女三男,
蘇公公硬朗的身子出現了眾人的眼前,他看了一眼周子平,再看向張若怡等人,然後來到張若怡面前,向她下拜︰「老奴見過怡親公主,讓怡親公主受驚了。」
只要是蘇公公的人,那麼,一切都好辦。
周子平惱怒地對他說︰「笨--看好他們兩個。」轉身進去了,不久,他又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原來,這里的一切布置都是由墨帝身邊的那位蘇公公做的。蘇公公不愧是在皇宮里混的人,而且是在帝王身邊混的人。
他對著亭說︰「說,你們還有什麼人?讓那兩個女的跑了。」
張若怡正想著如何說時,只听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哈哈地笑著從遠處傳來︰「好,好一個書生周子平,好,很好。」
他看著周子平,對他說︰「先生,這個姑娘是不是你來綁,我怕我下不了手。」
周子平看到亭和閣這麼快就醒過來了,他有些驚訝的說︰「看來,兩位的武功不錯呢,內力深厚,不然,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醒過來。」
閣在後面對樓和台說︰「你們兩個下來,讓我對付他,他剛剛打了我一拳的,我要他還回來。在山谷外邊怎麼能夠有這樣的人在這里做攔路虎呢。」
把兩個女的鎖進屋子里,這兩個男的嘛,就讓他們在這里呆著好了。還有,把馬車拉到後院去,還有這馬,真是好馬來的。」
他看著亭台樓閣四人都站在了張若怡的身後,他不是他們的對手,而這個嬌滴滴的姑娘,她的身手想必更好。
三個人一起扶起張欣,背到了樓的背上,很快就出了屋子,進了旁邊的一片林子里。
這時,從屋子里走出來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來,他看著倒下去的四人,拍拍閣的臉,說︰
里面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來的?她們會不會順利地進山谷呢?
亭對樓說︰「你去幫助台吧,把那個中年書生制服再說。」
梅就這樣留下來了。
張若怡點點頭,對他們說︰「是的,就等你們來了。我們先出去,悄悄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姑姑再回去救亭他們。」
他走到了張若怡與張欣旁邊,可犯難了,那個年長的婦女還好綁,可是,面對嬌滴滴的張若怡,他下不了手啊?
閣輕輕地笑了出來,他就知道,樓和台那兩個家伙如果沒有中毒的話,一定會很快的行動起來的,這不,給他想對了。
周子平心里惱怒極了,他說︰「你們太不識抬舉了,本來對你們沒有惡意,想著問清楚後,就讓你們走人的,現在看來,你們真的不是簡單的人。」
張若怡對他說︰「那好,我和姑媽下車,你們也休息一下吧,辛苦大家了。」
那里可是冬末和清風定情的地方呢,對冬末來說,那里是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地方。那里就是冬末心里面的家啊。
亭對周子平說︰「我已經把信物給你們,你們為什麼不相信?」
周子平想到自己剛剛的猜測,于是,對他們說︰「現在你們要說還來得及,你們來這里干什麼?」
亭一看到張若怡,就站到了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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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平看了他一眼,看向張若怡,這是他周子平一生中見到過的最美貌的女子了,成熟豐滿,嬌俏可人。
可是,對于這一次保護張欣和張若怡來山谷,讓他們都倍感壓力。
亭在一邊叫著︰「住手,你不能打他,不然,我要你好看。」他掙扎著,想掙月兌手里的繩子。
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自己的兒子,張欣點點頭,對張若怡說︰「那麼,我們下車休息喝點水吧。」
顧嬤嬤笑開了去,因為她想到沈理由也是這樣說她的,她喜歡這樣的說法。
原來剛剛那個獵人叫何老三,他把身上的繩子拿出來,對著亭和閣三下二除二就綁了,嘴里還說︰「還是野獸好綁一些。」
張若怡陪著張欣一起走了好多天,終于進山了。亭台樓閣四人早已在她們與墨青夜分開的第二天晚上就與她們一起匯合了。
梅看到沈惜畫時,她叫著︰「大小姐,我是梅。」
咸咸的血從他嘴角流出來。
沈惜畫一個人都不想帶在身邊,她看到顧嬤嬤帶著梅過來時,就表明了她的態度。
而清風回到清王府與冬末是這樣說的︰「末兒,顧嬤嬤讓我告訴你,讓你放心,她都听你安排好了,還讓我問候你呢,她說忙完了這一陣子就來看你。」
亭在馬車前向張若怡說︰「若怡小姐,老太太,到了山腳了,我們也許還要等一陣子,而且,接下來,應該是走路了。」
而周子平一听到笑聲,也看向聲音的來源,他听出來了,是蘇公公來了。他來得真及時,簡直是救了自己一命。
當顧嬤嬤說明了梅來這里是要陪著她時,沈惜畫一口說回絕了,她說︰
他是替蘇公公辦事的人,在他的眼里只有錢財最親,至于蘇公公為什麼要這樣,他倒是沒有去想過。
進山的路他們又走了整整三天,才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山腳下。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這里住著幾戶獵戶,看到一輛馬車過來,有兩個人走上前來問︰
他是一個真正的獵人,只會打獵,不懂得這幾個人在打架他要干什麼。只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他相信,現在,蘇公公已經知道他們來到了這里了。
「不用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再說,夜也沒有讓我帶著人出出入入的,我不習慣。你留下這里幫助小姨好了。」
張若怡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來的?怎麼能夠在山腳做下如此之事,難道山谷里的人都不知道嗎?
樓看著她問︰「若怡小姐沒有暈倒?」
她們的身份太過特殊了,這中間不能出現絲毫的差錯。讓他們不得不小心,更小心。
這時,張若怡來了,她對閣他們說︰「你們都給我停下來,我有話要說。」
「你們是誰?來這里荒山野嶺的,有什麼事情嗎?」
亭對張若怡的稱呼由張若怡決定讓他們叫若怡小姐。
蘇公公對付人真的有著很多你想也想不到的辦法。
不一會兒,張若怡與張欣一起倒了下去閉上了眼楮,亭和閣也倒了下去。
然後,他從懷里遞給他一張皮卷紙。獵戶一看到皮卷紙,就對亭說︰「那你們等等,我進去一下。」
閣對亭說︰「別與他多說了,在他的眼里,我們就是壞人來的。」
中年書生周子平笑了,他對何老三說︰「你就知道整天去綁野獸,瞧你那點出息。」
沈惜畫對梅點點頭,很是友善,但是也有些疏遠。讓梅覺得自己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沈惜畫只看著她身邊的顧嬤嬤,顧嬤嬤對她說︰「她是梅,之前是你的暗衛,身邊的人,後來,她嫁了人,還認了蘇管家為爹爹呢,都是自己人來的。」
樓看到閣的繩子已經解開了,便點點頭,加入了台,與他一起對付周子平。
何老三听話地去做了。
「也行,看得出他們並不是單純的主不關系,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可把冬末給樂壞了,她一直想著回紫竹山莊,可是,一直不能如願以償。
本來他看到馬車時,想著蘇公公要等的人來了,自己在這里守了半個月了,快要結束任務走人了。
閣當然沒有忽略不一會兒就從那幾座房子後面飛起來的鴿子,他在心里說︰老東西,還真是老狐狸一樣狡猾。
周子平愣住了,親公主?原來這位天仙般美貌的姑娘是一位公主來的,難怪身邊跟前的人都不一般。
「雖然你是很小心了,可是,水里沒有毒卻不能說明空氣里沒有毒啊,再加上這綠葉成蔭,空氣流動不快,你們不倒才怪。」
他不相信,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後出門口,自言自語地說︰「是這間沒有錯啊,可是,人呢?到哪去了?」
何老三看著張若怡,對周子平說︰「可不可以不綁這兩個女子,我們有了那兩個男的做人質,也不怕這兩個走掉的。」
周子平看到閣笑起來,轉向他,對他就是一拳,盡管閣有閃開,卻因為身子被綁著,嘴角還是中了周子平一拳。
冬末不知道,沈惜畫沒有接受她的安排,而是讓梅留在宮里幫助顧嬤嬤做事。
何老三進了廚房,對他的婆娘說了周子平的話,然後繞到關住張若怡和張欣的屋子,他打開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擦擦眼楮,再看,還是空的。
不是哪一個人都可以知道的,不是像亭台樓閣這樣的人,其他的人都沒有條件知道山谷的位置。
閣把另外的手遞給了亭。
張若怡感到與他們見面的獵戶只是一個最普通不地的獵戶,可是,他剛剛走進去和後面的房子的人說話。
看來,他們也快要自由了。
(在蘇公公的認為這四女是指張欣,張若怡,顧小盼,沈惜畫,三男是洛風,墨青夜還有顧小盼帶回的大夫沈理由)
張若怡在車上就和張欣說明了現在的情況,要等一等,然後就可以進山谷了。
亭和閣都在一邊找到了可以坐的地方,而台和樓兩個則在暗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樓轉身,幫他和亭解著繩子,還差一點點的時候,何老三听到外邊的動靜,奔了出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呆住了。
她也裝著與張欣一樣暈倒。
何老三是個老實的人,他說不用綁她和張欣了,周子平竟然也同意了。
周子平對她戒備地說︰「那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來山谷?」
就在他們在屋前談話的時候,屋子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在暗處的樓和台悄然無聲地進了屋子里,來到了張若怡和張欣面前。
亭從後面騎馬過來,下馬,對他們說︰「獵戶大哥,我們是經過這里,要在這里下馬車。、,請大哥給予方便。」
這時,張若怡站了起來,她本來就沒有暈。看到樓和台,對他們說︰「快,把姑媽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他看到了一邊開著的窗口,心里大叫不好,趕緊跑出去,在周子平面前說︰「先……生……屋子里的兩個女的不見了。」
他的一切布置都是為了保護山谷的安全。其實,閣還發現,自從他們進山開始,路上經過的地方,就有他叫做老狐狸蘇公公的線眼。
亭讓大家下車休息,還向獵戶借水喝。獵戶倒是老實人,他蹲在一邊,讓亭他們自由活動。
周子平只用毒和用計,卻極少殺人。他想著,剛剛的信鴿應該很快就到山谷了,蘇公公很快就會來到這里了。
忙出樓呆。梅不由得說︰「顧嬤嬤,你真好!」
周子平對他說︰「讓你的婆娘煮飯去,說不定等下我吃飯後就要離開這里了。
樓和台都向周子平出手,周子平感到後背受襲,一個竄身避開,躍了開去。
周子平對亭說︰「我倒是想問你們是什麼人來的,為什麼要進山谷?」
亭對周子平說︰「你是誰?我們要進山谷,為什麼要這樣?」
周子平當然也是身司武功的人來的,他就是張若怡听到聲音的那個人。他也看出來亭和閣,還有張若怡,甚至張欣都身懷武功。
張若怡對他說︰「也許你弄錯了,我們來找蘇公公,我們與蘇公公是故人。請你相信我們。」
張若怡一听,就知道來人是誰了,她靜靜地站著,等著聲音的主人來到。
他們聊著聊著,卻感到頭暈眼花起來,張若怡看向閣,閣也驚訝了,亭在一邊也覺得頭暈起來。
他心里著急得很,要是這幾個來路不明的人進了山谷,那叫他如何與蘇公公交待?
無論對于墨青夜還是墨帝來說,山谷都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山谷的秘密太重要了。
周子平對他們說︰「你們不說也沒有什麼,等一下,自然會有人想有辦法治你們,讓你們說出來為止。」
周子平听了何老三的話,想了想,說︰
張若怡說︰「不會的,我們一早就說了的,而且是夜大哥直接安排的,我們應該相信他才是,對嗎?」
而且,從聲音來看,都是有著武功的人來的。可是,因為距離太遠了,她也只是听到這些而已。
張若怡其實只是頭有些暈,可是,她看到張欣卻真的暈了,而亭和閣也暈了,那個中年書生有武功在身,她自己一個人,沒有把握把暈倒的人都救下。
張若怡看著周子平,對他說︰「如果我沒人看錯的話,閣下應該是蘇公公的人吧。」
冬末這下子放心了,紫竹山莊那邊,她也收到了李婉兒的來信,說紫竹山莊一切都好,她最近也會來看冬末和她的女兒寶兒親公主。
她能這樣快就恢復過來,也許,她根本就沒有被他的藥毒暈。zVXC。
何老三听了之後,模著自己的頭,也笑了。
看到兩個女子,他一開始覺得就是蘇公公要等的人,怎奈人數與蘇公公說的相差太大了。
何老三把馬車和馬都安置好了,出來對周子平說︰「先生,都搞好了,現在,做什麼?」
梅還想說點什麼︰「可是,二小姐她,清王妃……」
他沒有在水里下毒,而是在空氣中施放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可以在空氣中流動的迷魂藥,藥量不大,可是,足以讓這些有著武功的人都暈倒。
他只好出此下策,先把他們弄暈再說。
閣沒有出聲,他的身份是車夫,何況他們這一組四人是發亭為首的。
可是,男子有兩個,從馬車上下來的也只有兩個女子,與蘇公公的說法有著很大的差距。
其他的人一律不讓讓他們通過這里進山谷。
閣很快就把水拿了出來了,閣在里面就已經試過了這水沒有什麼問題,他把水遞給了張若怡,張若怡喝了一口,遞給張欣喝。
亭和閣很快就醒了過來,可是,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結實地綁著了。他們驚訝地看了看,然後看到了一邊的周子平。
樓和台一起站到了亭和閣的跟前。樓看到了閣嘴角的血跡,一邊看著和台交手的周子平一邊問他︰「你沒事吧?」
閣看著與周子平交手的台,對他說︰「樓,再不幫我解開繩子等會兒就會有事了。」
現在好了,紫竹山莊的管莊的李婉兒要來京城,可以和她一起聊聊紫竹山莊的事情了。
還有,去看看屋子里那兩個女的,別讓她們跑了。」
「這點我也想到了,呆會兒我會找到清王爺,讓她帶話給清王妃的,清王妃是一片好心,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在坐月子的時候都不得心安的。」
在屋子里,張若怡靜靜地想著這些事情,始終閉上眼楮,一動不動的。周子平的話讓她放心了,她听出來周子平是為蘇公公辦事的。
周子平也一下子沒有了主意了,他對何老三說︰「你不綁,就讓你的婆娘出來綁,她不會下不了手的。」
周子平的武功不錯,對付台還是可以的,可是,加上了樓,他覺得有些吃力了,再看到亭和閣都已經解開報繩子站了起來了。
他們一組四人,可以說是身經百戰,而且,有著很好的默契了的,每一次任務都能夠很好的完成。
周子平就是在蘇公公的第十二種辦法折服,甘願為蘇公公辦事的。而蘇公公重用他,說他是他用過最多辦法才拿下的人。
她听出來了,後面沒有與他們見面的人,才是這幾間房屋的真正主人。
他服了,輸在公主的人的手里,沒有什麼丟臉的。而怡親公主?不對,現在的北夏只有一個幾個月大的若兒公主,哪里有親公主?
他想起來了,天墨國遠嫁風雪國的那位公主就是怡親公主,怡親公主出嫁可是天墨國一件大事來的,他當然知道,相信全天墨國的人都知道。
張若怡恢復了她冷冰冰的臉孔,但是,對蘇公公說話的語氣卻是溫和的,她說︰「蘇公公,不必多禮,多年不見,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