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御凌請的幫佣王阿姨四十來歲,長得慈眉善目,為人頗為爽利;主家超級好侍候,每個月拿著優渥的工資只需要定期去打掃下房子,遇到盛御凌年節或是有事歇在慶陽的時候最多听他的電話,買買菜,做個飯什麼的。
當她接到盛御凌的電話說陪他一個朋友逛街的時候還有些困惑,可等到見到十九的驚艷過後就深深同情起這個腦筋「有點小問題」的漂亮女孩。
「王姨,那是什麼啊!」十九戴著一頂遮陽帽,大大的墨鏡遮去了清澈的雙眸,也遮擋了半邊絕艷的面孔,不然走在路上怕是麻煩不斷了。
王阿姨可不像盛御凌那麼生冷淡漠,熱心的她發現十九只是太過單純,兒女沒在身邊的她一下子母愛泛濫,對十九所有的問題都耐心的解答,不管是各種車輛還是各色店鋪,甚至街邊的公車等候處、路邊衣衫襤褸的流浪漢……,總之沒一樣十九不好奇,沒一樣她不發問的。當下看了一眼道︰「那是賣嬰兒用品的店鋪,誰家有了小孩子就要到這樣的鋪子中買寶寶的吃的、穿的。」
從透明的櫥窗中可以看到各色小孩子的可愛穿著和玩具,十九想起基地里那些偶爾見到的小嬰兒,一律的白色連身實驗衣袍,哪里有這麼漂亮?
「那,王姨,小寶寶是從哪里來的啊?」
嗯,這個問題有些費腦筋,眼前可是十八九歲的大女孩,總不成還給她說是從河里撈的吧?王姨看了眼遠遠跟在後面的盛御凌,搞不清楚這個美艷卻個性單純的青小姐和他是個什麼關系?至少在她服務盛御凌這麼幾年,很少看到他會陪著女人逛街,雖說只是遠遠跟著,但好歹走了這麼一大截路不是!
「王姨,你還沒給我說呢?小寶寶是怎麼來的?」
「小寶寶啊,是爸爸和媽媽相愛了,結婚生的。」王姨盡量簡單給十九解釋,「以後青小姐也會遇到相愛的人,然後生一個漂亮的小寶寶。我看盛先生對你就很特別,要是你們倆在一起生出來的小寶貝指不定漂亮成什麼樣子呢,到時候王姨幫著你們帶!」想著粉雕玉琢的女圭女圭,王姨的興致頗高,連帶的,給十九說了許多關于夫妻之間的責任與義務,懵懂的十九一知半解,這讓王姨有些奇怪,照理說這些基礎的東西誰都應該知道啊︰
「難道沒人給青小姐講這些?照理說你媽媽應該和你說啊!」
「媽媽……」十九輕輕呢喃這個字眼,記憶中好像有過兩個孩子進基地的時候已經七八歲了,總是躲在角落哭著要媽媽,可不久之後,那兩個孩子一個消失了,另外一個變成了異能者,再也沒提過「媽媽」這個字眼,她也曾問過墨一和橙十三,他們兩人卻是一臉黯淡的讓她不要奢望;「我們沒有爸爸媽媽。」十九低低說道,不知怎麼情緒就低落了,也不想繼續逛下去。
十九的情緒寫在臉上,王姨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忙轉換話題道︰「青小姐,前面是動物園,想不想去看看?」在她看來,像十九這樣孩子心性的人都應該是喜歡各式動物的。
「動物園?里面有動物嗎?」十九果然被這個詞匯吸引,在基地中各色小動物倒是多得數不過來,相對這人潮涌動、不時被人矚目的逛街,去看看動物倒是不錯的選擇。
盛御凌跟在後面一面以電話安排公司的各項事務,一面關注前面提著大包小包的兩個女人動靜,剛才他也看到了十九突然黯淡的身影,心下竟然也跟著一疼,還沒來得及抓住這絲異樣,又眼見著王阿姨帶著十九進了動物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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