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多時。」
驀地那林中一道聲音傳出,隨後那月袍男子,停下腳步,將臉緩緩地轉了過來…。
那樹叢間幾名身著青衣的男子走出,而後一字排開站立在一旁。
「呵呵北川帝君倒是給我面子,竟然親自來劫。」啪的打開手中的折扇,月袍男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折扇在胸前輕搖,那眼神卻好似瞥向了那一行青衣人的身後。
「要找長孫閣主你自然不能夠怠慢。」一陣冷意襲來,那一身冷厲的雲傲塵踏月而來,酒紅色的長發披肩,一雙冷眸微動。
「難得帝君親臨,真是榮幸,榮幸。」見到雲傲塵出現,長孫流殤臉上露出一絲淺笑,那一雙血眸微眯,好似感受到四周危險氣息的的狐狸一般。一張笑面之下透著精明與狡詐。
「不知道帝君找我作何,我流殤閣與北川向來可是沒有往來。」泰然自若,到底是一方閣主,長孫流殤那一臉淡然的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那藏在不遠處的傾狂此時卻是一雙晶眸微眯,這個人,還是那一副樣子,這樣子是又要耍花樣了。
只是下一刻,傾狂眼楮掃過那前方一臉冷色的雲傲塵,眸光卻是一沉,這人說是有事離開,難到就是為了來找長孫流殤?
北川與流殤閣,分在大陸兩端,平日里跟本沒有絲毫的接觸更被說于什麼交集了,雲傲塵這是?
「我家主人找閣主是為了一事。」不等傾狂想通,那不遠處一身藍衫的莫林驀地開口,語氣之中自是少了些霸道。
「北川帝君親臨找我,只是為了一件事?本閣主倒是很好奇,是什麼事,竟然可以驚動帝君大駕。」將胸前的折扇一合,長孫流殤那臉上驀地升起一抹正色。
月影浮動,夜風輕拂。
「我家主人想向閣主打听一個人的下落。」
「是何人?」
「魔洛。」
長孫流殤瞬間臉色一變,卻是瞬間便又恢復如常,面上的笑意不改,只是那手下卻在別人看不見的位置輕動著。
「魔洛乃是這大陸有名的煉丹師,找他,何必要問我。」袖中的手指翻動,那面上依舊一副不為所動。
以傾狂如今的修為能力,在這種距離之內听清對方說話自然不是難事,那一身戰氣只要輕散出一絲便可達到隔空傳音般。
只是聞言的傾狂那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雲傲塵在騙他不成,與她說找魔洛只為請她煉藥治傷,可是現在自己經答應幫他,現在卻是又來打听魔洛的消息。
不會那麼簡單,這之中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那垂在身旁的手掌猛地緊握成拳,一雙紫眸微眯,她倒要知道到底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同一時刻,那前方的雲傲塵驀地袖袍一揮,一道紫色戰氣揮出,直接就向著長孫流殤而去。
「本君不喜歡廢話,我今日只問你魔洛在哪?說則生,不說則死!」一身冷厲,滿面肅殺,雲傲塵那一身威壓盡顯。
「呵,北川帝君這脾氣果真是…。」腳下一動,長孫流殤那身形如風一般,躲開了雲傲塵那一道戰氣。
側身倚在一旁的樹干上,那臉上的淡笑不減,「帝君何必如此,在下也好歹是一閣之主,這麼輕易地就被要挾,那本閣主以後還怎麼混。」
說話間,那藏于袖中的手掌猛地伸出,瞬間一陣白色的煙霧散出,帶著絲絲淡香,卻似在聞到後讓人覺得身上一軟。
「本閣主還有事,今日便不奉陪了。」折扇輕搖,長孫流殤趁此空蕩身形一晃,踏著月色閃身而去。
「主人我們可要去追?」身後,莫林見此連忙向著一旁的雲傲塵問道。查了許久才發現這長孫流殤的下落,難道就這麼放他走?
夜色如綢,映襯著微醺的月色。
傾狂一路尾隨而去,身形如豹般,一路潛行。
「朋友跟了我這麼久,不累麼?」一路飛身,那前方逃命似得長孫流殤,猛地停住,身形一轉,正對上身後尾隨的傾狂。
下一刻,那手上的動作卻也不慢,幾枚銀針猛地從袖中揮出,紙質的就想著傾狂所在的方向射出。
見此,傾狂面色不改,只見得手中戰氣一回,那沾染著巨毒的銀針頃刻間被掃落在地,那臉上瞬間掛起一抹笑意,徑直的從身前的一棵樹後走出。
「當然會累,某人逃命逃得這麼辛苦,我追著當然會累了。」拍了拍手掌,傾狂作勢將身體斜靠在身旁的樹干上,那一雙紫眸在夜色下泛著絲絲晶亮。
長孫流殤那個可以說是在她前世唯一的朋友,今日竟然在這里又被她見到,怎麼能夠不興奮。
傾狂面上喜色愈濃,那看向長孫臉上的眼楮卻也是愈發的帶著歡喜。
「你。是誰?」驀地臉色一沉,全然不符剛才那一臉淡然自若的閣主大人,以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無論是說話的方式亦或是這氣息,竟然都跟她這般相似。
只是那人早已經不在了,冷笑一聲,長孫流殤那手中的折扇輕揮,作勢就要出手,不管是誰,下來著不善之人,那就只有一戰,自己對上那一眾高手沒有勝算,但不代表對付面前的餓一個女子也不行。
長孫流殤那心里算計著,卻是想不到傾狂根本就沒有動手的意思。
「怎麼,想要動手?」直起身子,傾狂手腕一動一股輕煙飄出,那手中頓時多出一枚指環。
黑曜石所制,以晶石瓖邊,看似古樸卻好似散出一種極致的威壓。
傾狂搖晃著手中的戒指,那眼神掃過眼前的長孫流殤,一種似笑非笑的樣子,只看得對面那人心里一陣發麻毛。
「你怎麼會有這個?難道…」話音未落,那身前的傾狂一個閃身落下,徑直的來到長孫流殤身前。
「你覺得除了我誰還會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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