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那藥師雖然是一臉的驚恐,卻是依舊鎮定自若,他是藥師,在這雲風大陸上是數一數二的藥師。
他早就料定他們不敢對自己下殺手,因為他死了那麼皇甫玨的病一定會從此沒人敢治。
「那可是還有什麼法子?不管用什麼,只要能夠讓少主盡快的醒過來就行。」幾乎就要發作,那青衣的長老猛地一摔衣袖,又是一根廊柱摔毀。
「皇甫少主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會盡力的去救。」藥師見此緩緩松了口氣,還好,他現在要好好的想辦法了。
如果這皇甫少主再不醒來,那麼他絕對相信下一次這老東西一定會跟自己動手,到時候,若是一個錯手,那麼自己的性命當真是堪憂。
屋外,眾人聚作一團只為了皇甫玨能夠快些醒過來。
卻是屋內,躺了整日的皇甫玨驀地睜開雙眼,掃了眼四下。
他的病不是假的,只是靠著某種力量在維持著生存而已,所以藥師跟本看不出絲毫的不對,全當他是重病來醫治。
這麼多年來,每日听著屋外那些皇甫家的長老們和藥師爭執,絕對已經是習慣了。
驀地伸手臂,在半空之上緩緩揮出一道靈氣。
瞬間便有暗衛竄身進入,來人一身黑衣,恭敬地半跪在皇甫玨身前。
「主人,有何吩咐?」
「叫你辦的事情如何?」依舊躺在床上,皇甫玨那有些泛白的臉上,唇角動了動。
「已經通知了,正在等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了。」
「如此便好,可是找到行雲了?我要找的東西可能還在她那里。」皇甫玨雖然那知道現在的行雲是假的,但是那心里卻是依舊相信,不管這人是誰,他要的東西就在行雲身上,哪怕這個人換了多少個身份。
「屬下已經派人去跟著了,很快就會把她帶來見主人。」見到皇甫玨臉色不好,那暗衛說著起身便退了出去。
魔焰城大街之上,景嵐已然陪著傾狂逛了不下三遍,只是傾狂卻是依舊不知道累得繼續走著。
景嵐抬眼望了望那個天,他是魔獸,只是走路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他只是無聊,無聊啊!在這樣子下去會憋死獸的!
抬眼看著傾狂,這丫頭明明就是個人類,怎麼就好像不知道累一樣?
這一天已經將這整個魔焰城走了幾遍,問她是要干什麼卻是不說,這是想要急死獸麼?
無聊的景嵐大人望完了天,又開始翻起白眼,他無聊,嗯嗯,他就是無聊!
感覺到景嵐的氣息越來越遠,傾狂門店個回過身來,卻好似看見某位魔獸大人正站在自己身後的地方泛著白眼,傾狂那臉色頓時黑了。
幾步走過去,一把卡拉過景嵐,就向著人少的地方拉了過去。
這是要干什麼?大白天的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翻白眼,被別人看見,那絕對是把他當做傻子看呢。
猛地被傾狂拉過去,無聊的景嵐大人頓時緩過神來,卻是不明所以的而看著面前的傾狂,「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拉著我做什麼?」
「做什麼?我應該問你才對,你在那里做什麼?」一陣氣結,傾狂好笑的看著自己做了傻事還不知道的景嵐,那心上頓時一陣不知所措。
「我?貌似無聊來著,所以…」似乎是終于發覺到不對勁,景嵐那話到一半就收了回去。
「還不是丫頭你不跟我說你要干什麼,所以老子才會那麼無聊的。」瞬間把責任推到傾狂身上,景嵐攤攤手,不是他的錯。
本是想要出來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雲傲塵留下的線索的,只是轉了這麼大半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找到,這人到底是平白的跑到哪里去了?
此時慕容府的西苑,那傾狂所住的寢室之中,睡得正香的滄瀾大人驀地翻了個身,尾巴一掃,那被放在枕頭下的一張字條隨風飄起,掉到了床底下。
傾狂看了眼天色,此時那天邊已然是斜陽微醺,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來一天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抬眼看著身旁的景嵐,「今天先回去。」
腳步才一抬起,那身後猛地就是竄出幾道身影,一身華服,卻是像是侍衛打扮的男子,迎面的向著傾狂走來。
「主人找你。」其中一人快速的走到傾狂身前,向著傾狂小聲說道。
‘主人?’她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主人?
神色一動,傾狂確定自己沒有听錯,這才緩緩抬頭看向那近身而來的男子。
「主人在何處?」低沉著聲音,傾狂本就不知道行雲的聲音到底是怎樣的,所以只有把聲音放低。
「跟我來。」男子說著伸手向前,示意傾狂跟上去。
挑了挑眉,傾狂倒是不奇怪這人找上自己,只是,為何這些人會對景嵐視而不見?眼神一撇,傾狂看向景嵐所在的方向。
卻是瞬間,傾狂那兩眼一直,哪一方本應該是景嵐所在的額地方,此時哪里有人?空蕩只剩一片空氣。
「還不快走,若是主人等的急了,你可擔待得起?」那前方的男子猛地語氣一沉,回頭瞪了眼傾狂。
一時竟然找不到景嵐,傾狂心上一急,卻是面色不動,景嵐那是活了上萬年的魔獸,自然是不會有事,只是她好奇的是,面前的這些人難道從剛才就沒有見看到景嵐的存在?
「丫頭,你先過去,我隨後跟上。」耳邊,景嵐的聲音驀地想起,傾狂嘴角一勾,當下也就隨他去。、
一個萬年的魔獸有什麼好讓人擔心的,要擔心也是擔心那些遇到他的人。
抬腳,傾狂一副坦然的跟著面前之人就走,主人,她倒要看看自己這個所謂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亭台水榭,豪宅大院,那好似宮殿般的地方。傾狂跟著那幾人邁步走進。
「終于來了麼?」走過轉角,傾狂還沒有見到人影就要听到迎面的一聲女聲傳來。
溫潤之中帶著絲絲的張狂之氣,乃是一種讓人听到便會新生敬畏之感。
「皇,行雲已經到了。」
傾狂轉過那面前的轉角,抬眼看去,那面前一女子一身暗紅色宮裝,此時正擺弄著面前的一盆花草。
「嗯。」女輕應了一聲,而後側過身來,正對上傾狂打量過去的眸子。
眼神相交的一瞬間,傾狂只覺得迎面的一陣冷寒的殺意襲來,女子的眸子看似平靜實則暗藏殺機。
「可是查到了?」女子起身,一身雍容之氣盡顯,一副渾然的王者之氣也隨之散出。
傾狂驀地低頭,不語。
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事情,哪里會知道查到了什麼,當下唯有想辦法蒙混過去。
許是見到傾狂一副怯懦不語的樣子,女子輕嘆一聲,而後抬眼,「孤再給你幾天時間,東西已經交給你了,最好不要讓孤在失望!
我魔氏一族的血脈怎麼能夠流落在外?」
傾狂听言猛地睜眼,心上便是一驚,魔氏一族?這女人是魔氏族人!而且那些侍衛稱她為皇?難道是這魔焰城的皇!
不禁的抬眼去看,眼角無意的撇到那女子的容貌,膚若凝脂,翩若驚鴻,一雙眉目之中魅惑之氣渾然,看不出年紀,只是那一身的氣度決然不容忽視。
「怎麼?你還有事?」女子挑眉,一雙眸子冷眼看向傾狂,殺意驟增,寒意四起間,便是見得一道靈力一閃而過,擦過傾狂的頸子打在身後的廊柱之上。
「行雲不敢。」傾狂低頭,壓低著聲音雖然听不出男女,卻是依舊要小心。
「你可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我魔氏一族在這雲風大陸現在本就人丁稀少,其匯總好的道理你應該懂得。」女子驀地皺眉,語氣也低沉了幾分。
對面,傾狂听言只是把頭降得更低,身旁的手掌已然在衣袖中握緊,魔氏一族,這人若真的是魔氏一族,那麼她要找的人會是誰?
「孤不管她在這雲風的何處,即便是翻遍整個大陸,你也要在魔祭之前務必把人給孤找到!」霍然起身,衣袖翻動間便是一道勁風襲來。
有了上次的教訓,傾狂自然有所防備,見此腳下就要動作,她可以對這女人暫時低聲下氣,但是若是想要傷到她,絕不可能!
五指一握,傾狂向前一閃卻是猛地停住,不對,這攻擊不是襲向自己,然而只是瞬息之間那一道勁風砰然一聲擊在傾狂身後的一面院牆之上。
「皇。」
兩旁的侍衛見此飛身一躍就向著女子身旁而去,傾狂腳步抬起,還沒有動作,和孫堅愣在了原地,就那麼保持著動作。
抬眼看去,那剛才被擊中的院牆處,一抹身形晃動而過,景嵐!傾狂頓時眉頭一皺,難道被發現了?
「沒事,許是看錯了。」瞥了眼那毀壞的院牆處,女子神色一動卻是沒有在動作。
「行雲,你先退下吧,不過記住孤給你的期限。」
傾狂听言,這才回過神來,神經猛地放松下來,卻是忘記自己此時的動作,那一腳抬起,一腳落地,儼然呈現一幅金雞獨立狀,身形一動間,卻是一個前傾。